一一 兼复拙文《论智慧与上神存在》的一些短评
再次申明,个人不是专家,也不是学者,所以英语也不灵光。只是因为生活历练,从教师,到文学爱好,到新闻工作,到商人。个性使然,尽管一路走马,自认却不只观花。每一次职业转换,都是全心身投入。近年生活闲了下来,这才重拾年轻时对思想的兴趣。
"思考,需要放下身段",算是这几年重新接触思想的一点心得。
从情感出发,个人对儒家可说讨厌至极。尽管整体可以给出"起于虚伪,行于欺妄,止于无耻"的评语,但在面对儒家所处的农耕环境时,又不得不为他们说句公道话:既然神已缺位,也就只能任人钻营了。因此,儒家能集体典身,那是他们抓住了历史机遇的结果!
个人最新一文《最高存在与最终消亡》中,呼吁史学界重新定位"百家争鸣"。理由是远东大地的春秋战国时代,因为几千年农耕的自信与慵懒,神已弃人而去且已走远,农耕的四时节令以自然的姿态代神说事久矣!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老子,作为远东人文思想的最高峰亦脱胎于农耕,尚且无知于全能之神,况乎"少时也贱"的孔子哉?地理决定人文,远东华夏的今天,其实也没什么好责怪的。最大的,也是最后一块农耕堡垒,其与海洋一一工商文化的对撞,俨然就是一场笃定的宿命。
思考为何必须放下身段?为何不能趾高气扬?为何不能手捧真理,昂然四顾?原因就在于,任何思想、思考、思索、其实都是人文的一部份。而"人"的诞生,也就是"人文"的诞生,是类人感应神的存在与受顾的最初起点。是以,当思考离开神的参与,那将注定找不着"北"。
为什么?
因为神对人来说,就是"凭良心"三字中所凭的那个所"良心"。不但是思考的支柱与支撑,更是思想的依据与中评。个人独立思考如此,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与交流, 那就更是不在话下。
人人交流,如果神被缺位,且不说长短无凭,高低无准,就是能够具象的概念都可能各说各话。不是吗?赵高朝堂之上指鹿为马不就是极至力证?
神已缺位,人人欺心而为,那就是所谓的衣冠禽兽。所谓胜负之争也只在谁能大声而已。敢吼,敢叫或许就能盛气于一时。其实也只能是一时,因为随后拳头就已挥到,赵高面前你到底要认鹿还是认马?作为"人"的一份子,你以为你还有思考的余地吗?
西方启蒙运动时代,尽管冲破教会的思想霸权是思想界的一致共识。但由于神在的余绪,思想家们的互相沟通,还是相当理性,有事说事。类伏尔泰与卢梭之间的兜底杠,还是很少发生。
远东春秋战国时代的百家争鸣之所以几百年争不出结果,神已缺位是个关键。对孟子有所了解的,不妨引孟子开骂的文字来说明什么是非"人"的界定。
"圣王不作,诸侯放恣,処士横议,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天下之言,不归杨则归墨。杨氏为我,是无君也;墨氏兼爱,是无父也;无君无父,是禽兽也"!
看看,这样的沟通要如何进行?而这正是百家争鸣的实景,争论没有底线,也就没有了基本判准,任谁都一阵咚咚,最终没有交集了事。神已缺位,最后只有拳头开打一途,秦制六合不也是时代所逼?
中国人学不会好好说话,原因就在人人心中没有神的位置。无论是有理抢白,还是无论取闹,反正就是要一杠到底,不讲什么轻重。再加上"人之患"心态严重,动不动就要做人老师。也不管人家愿不愿,认不认,反正先板着一脸师之严的口气,气势上压上一头。往后哪怕就是被掀翻在地,也还有招尿遁善后。真是说不完的荒诞。
拙文《论智慧与上神存在》在华夏文摘发表之后,一个叫韩家亮的先生只是扫了一眼就连人带文给出了判准。说实话在下尽管不是什么哲学科班出身,这么些年也算是读了些关于思想方面的书籍。最重要的是喜欢独立思考,每遇不懂不通,一有机会也会找一些前辈提点。因此,基本的哲学门道也算小有习得吧!
再加上做过几年新闻主笔,深知不依文本的无厘头乱盖,本就不值一驳,大可不当回事任之算事。无如这位韩先生不知是食髓知味,还是吃柿子上瘾。举着个Ontology硬是招揽到底,仿佛是他的个人专利似的一夫当关。
被在下不客气顶了一曲之后,喊出了"周先生"。得,也算挣了个最起码的尊重吧!唯其如此,韩先生似乎还是Ontology不离口,因为个人指出Ontology最合适的中译应该是"东西论",所以韩先生为彰显自己对Ontology的特别认知,索性连"本体论"也不提了。说实话,这又何必呢?母语是中文,又在中文语境中说事,非要咬着个Ontology不放。这是要展现一个什么姿态?又能展现个什么姿态?
做学问不知道内化,最后表达不出来。韩先生,你知道那叫什么吗?那叫废纸处理机。话说你要是精通了Ontology,又何必这里引用,那里引用,恨不得全天下关于Ontology说法都搜集一起,来加强你懂的理据呢?孰不知这些引用除了说明你真的不懂,心慌之外。更说明你只是且仅仅只是一个会抄书签的专职而已。如果真懂,就简单举个例子,干净俐落一点五十到百字就可搞掂,何必不明就理地到处抓慌呢?
所以,你也别再链接你的什么写了几篇关于苏格拉底的文章了。不出意外又是一堆引用,最多加上一两句人云亦云的标签用语而已。天底下都像你这样行文,文革时期的语录会也没有你这个精采,真的!
不信,关心此事的读者诸君去作个见证,在下要是没说中,大家可以回到这儿来骂我。
韩先生还霸定自己是个黑格尔研究专家,话说一个专家跑到非学术园地踱方步,到底是为什么?华夏文摘时常发有一些有份量的时事文章,但关于学术方面的大多是在下这类非专业人士的业余爱好作品。你说你一个专家,跑到业余园地守株待兔,难不成是老师的名份没捞到?非要到这里与业余人士较劲,过把瘾?这不由得让人想起去年传武大师马宝国事件。还好那位大师叫"宝国",而不是叫"保国",否则就弄成了无人能够过关的政治事件了,想想,那得有多冤?
鉴于在下英文不太灵光,所以韩先生如果要秀英文最好去找能够受用的主。话说咱们之前也不认识,以后也不可能认识,所以就别浪费你那宝贵的专家资源了, 把这些资源播撒到你以为的专业土壤里,说不定还真能长出苗来。也是为大家好不是?咱们萍水未逢,就已彼此不快,何必呢?但请专家之手高抬,就此别过如何?
此外,另有一个大侠引用文本提出了问题,这里按次序摘录如下:
"有必要申明:造物主→上神→神,不是什么递减关系,而是同一神明在不定时刻的不同称呼而已。
上神?自造的新名词?我只听说神/上帝是三位一体:圣父圣子圣灵。"
"神从哪里来?神从类人感知恐惧那一刻来,同一时间人也诞生;
神自在永在,自有永有,怎么会问他从哪里来呢?"
"哪里是个空间概念,神是造物主,他不受时间空间限制,他是外在的,因为时空也是他造的。用受造物有限的肉身和可怜的智商去指点评判一个全能的灵,不太妥当吧!"
三段引文,所质疑的应是同一个问题: 神在人上,神怎么可能与人同来?
关此,个人所给的回复是:耐心从头把那个章节读完,事理逻辑全在那一千字之中。如果一千字也不愿意读,那要如何展开思辩?
不要作断章思考,也不要急吼吼地抢白提问,弄通一个问题是给自己一个奖赏,仅此共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