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着胡思乱想发呓语的,英语有句俗问,“您抽啥呢?”(“What have you been smoking?”)
这年头精神鸦片海贵,连美国之音都要削砍宣传节目,民基会那点儿钱是也就勉强维持中国的 “民运” 乞儿昂奋半分钟。
倒是德国容克现今富绰一些:整肃了张丹红的德国之声中文部虽然文字堕落到 “饮鸠止渴”[中文部原文如此]的窘迫,反屈软腰 (bending backwards) 也要挣那唱衰华夏领衔红包,便是美国国会资助的 “自由亚洲电台” 也相形见拙。
北非一域,历史上长期受西方直接抑或以 “保护国” 方式间接的殖民统治,属萨伊德所说西方话语霸权的重灾区,即使真是日渐式微的西方民主在那儿回光返照也不足为奇,亦不足为训。但究其起因,所谓 “茉莉花革命” 及其多米诺效应远不是西方媒体自我庆幸套用的 “民主” 成式简化得了的。
阿拉伯人近年来饱受西方窝囊气,食品涨价,难以果腹的芸芸众生看着那些 “卅岁贯汝,莫我肯顾”,却囤粮西方的官仓硕鼠更气上加气,这倒可能解释:为什么各国广场示威民众膜拜的是穆罕默德,而不是天安门学生拥簇的民主女神;为什么穆斯林兄弟会能逼得 “民主” 教父美国在埃及挥泪斩忠仆。
可怜的中国 “民运” 海外浪子孤注一掷压宝西化,原本不多的想像力连同信誉都挥霍得日趋枯竭。现在效颦捡人家泡过的茉莉花茶渣猛当鸦片抽,也是瘾君子穷凶急恶的万般无奈。
顺便说一句:民歌里《好一朵茉莉花》属较萎靡一类,既不如《康定情歌》清亮淳朴,又无《敖包相会》的意境,港台的三瓦两舍里很容易被唱得流俗,走火入魔。“民运” 要拿它叫春,恐怕会比当年邓丽君病歪歪唱《血染的风彩》还有气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