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情

我祖祖辈辈都居住在江西那片红土地上,是个地地道道的江西老表。虽然我从未在四川正式工作或学习过,但是近三十年来还是接触和认识了不少四川人。依我看,四川男人大多有锐气、有才气、讲和气、讲义气,四川女人普遍长相佳、性格辣、感情真、本事大。因为这些四川人的缘故我对四川一直情有独钟。

川妹子堂婶

我第一次见到川妹子还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那时,我还在念初中。有一天,我四奶奶神神秘秘地让我去见一个川妹子。我起初有点纳闷,还以为她要给我介绍对象呢,后来才明白她是让我帮她儿子,也就是我堂叔,相对象呢。我堂叔相貌堂堂,精明能干,又有手艺,是泥水匠,按理说找个对象易如反掌。就因为是富农,他快到三十还打着光棍呢。当时,他正在南昌做工。四奶奶因为听不懂四川话,又不会说普通话,所以只好让我帮忙啦。

我第一眼见到那个川妹子竟吓了一跳。她白皮嫩肉、文文静静的,还戴着眼镜,活象城里的女知识分子,哪能屈驾作乡下人的媳妇啊。她一看见我就站起来和我打招呼。我赶紧说明了来意并向她极力推荐堂叔。她也向我介绍了她的身世。原来,她是家中长女,弟弟、妹妹众多,父亲身体不好。不过,她文化很高,读过初中呢。我的普通话讲得不好,她的四川方言我也听不大懂。于是,我们便用笔写在一张纸上进行问答式交流。最后,我当着她的面给她打了90分。她那苗条的身段不宜干农活,所以被我扣了10分。四奶奶也觉得很满意,便转过身去问川妹子愿不愿意嫁给她儿子。川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四奶奶连夜派人到南昌将堂叔招回。次日,堂叔便和那位川妹子拜堂成亲了。从此,我有了川妹子堂婶啦。堂叔做梦也未想到他这辈子能娶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川妹子啊。可是,好景不长。堂叔新婚不久就赶回南昌做工去了。四奶奶对堂婶一直放心不下,总怕她会找机会逃走,所以处处提防着她,更不让她一人独处。其实,四奶奶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一个月后,堂婶便不辞而别了。不过,她临走前留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回四川老家了,一时可能回不来。请不用等我!”她还留下了她四川老家的地址。

四奶奶再次派人到南昌将堂叔叫回家。大家商量后决定让堂叔独闯四川将他老婆接回来。临行的时候,我给堂婶写了一封信让堂叔捎上。我在信中反复强调夫妻的缘分,多次引用民间谚语“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情似海”。就这样,只有小学文化的堂叔怀里揣着一百元人民币和一百斤全国粮票坐火车去了四川。那个年代,全国粮票在全国许多地方都很珍贵,但在江西却算不上什么,只要稍微找点关系就能搞到。我们那带经常流传着用全国粮票换老婆的佳话呢。

眨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堂叔却一直渺无音信。正当大家忧心忡忡的时候,他突然回来了。令人吃惊的是,他带回家的不是堂婶,而是另外一位川妹子。原来,堂婶的老家在四川的一个边远山区,堂叔费了五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她。堂婶一见堂叔便哭了,说她对不起我堂叔。由于她弟妹都很年幼,她不得不留下来照顾长期卧病在床的父亲。堂叔十分理解他“忠孝不能双全”的困境,便给她留了几十块钱,准备一个人回江西。这时,堂婶给他介绍了另一位川妹子。起初,堂叔不肯,并说会等她一辈子。堂婶又哭了,并跪着不起来。堂叔没办法,只好答应了她的要求。

这位新来的川妹子就像天外来客,在村上引起了轰动,大家纷纷赶来看她。她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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