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比目鱼- -抛砖引玉

众所周知，在我们生活的不大的地球上，凡是和大陆海岛相连的海边，或死缠烂磨赖在大陆架上不走，水深不超过两百米的深海，或和大海相连天生丽质的海 湾，或一端一天到晚死皮赖脸地粘着海湾或大海，另一端还不停地像蛇一样往陆地里延伸的大小河川， 生存着扁如锅底状似乒乓球拍样儿的鱼，人们送一名称——比目鱼。其实仔细观察不难发现，根据鱼儿的大小，形状和身上披的彩衣，比目鱼又能分成许多种类。

到底世界上有多少种比目鱼？张三说有二十种，李四狮子大开口说了四十。我只得摇头晃脑嘿嘿偷着笑。不为别的，主要怕我说出来吓着你。有关海产品研究 专家曾经报道，仅仅在日本不大的海域里，竟然生存着二百多种形状不同穿着不同的比目鱼。中国沿海比目鱼的品种数量尽管比不过日本，扳着手指数一数也需要半 天。想不到吧，在中国沿海生存的比目鱼品种也有一百一十种之多，有形如蒲扇的，有状似鞋底的，有大如面盆身上满是刺绣的，有小如手掌浑身染着麻点的。而 且，不同种类的比目鱼随着产地不同又生出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名称或接地气的绰号。比如在山东沿海，虽然各种各样的比目鱼都统为偏口鱼，不同种类的偏口鱼随着 产地不同又有不一样的名字，比如黑鲽，灰鲽，黄盖鲽，龙俐鱼，鸦片鱼等。

不过，上面说的都是老皇历猴年马月的事了。如今中国的捕鱼业那么发达，为了十几亿人民能吃上顿海鲜，一出海那渔轮在海面上群集的架势就跟赶大集似的 黑压压的一片，一眼都望不到边。你想想属于中国的内海里还会有鱼吗？如果我是条鱼也会吓得望风而逃。所以中国沿海已经变成了纯净的海，没有鱼的海，就有了 到别的国家那一亩三分地的海区沾花惹草惹事生非，就有了和别的国家的警察斗智斗勇明枪暗斗的。唉！想起这个惨劲我就流泪。因为我妈告诉我解放前家乡沿海不 是这个样子的，那时候到处都是鱼儿成群，虾蟹成堆。

顾名思义，比目鱼就是两只眼睛长在一个平面，即互相妒忌又互相攀比，也像正在蜜月期的一对少男少女在月光下谈情说爱似地，发嗲的你贴着我，我粘着 你，连体双胞胎一样难舍难分。然而，两只眼睛长在一个平面上的鱼不单单是比目鱼。比如，和鲨鱼一样，都归类于软骨鱼纲的鳐鱼或魟鱼（也称魔鬼鱼）等鱼种， 它们也和比目鱼一样，鱼的身体被海水压的像纸片，两只小眼睛也长在一侧，亲亲喔喔小恋人似地。世界上，鳐鱼或魟鱼是由几百个品种组成的大家族，我们山东老 家称之为老板鱼的就是其中的一种。应该注意的是虽然英文的ray和skate都被中文翻译成鳐鱼，这两个英文词其实分别喻意或代表着两大类不同的鳐鱼。因 为怕喧宾夺主，在这里就不多提。

此外，比目鱼也被称之为海里的变色龙。也就是说这类鱼儿可以变成水底的颜色。如果海底的颜色是红色的，比目鱼把身体轻轻一抖，立马就变成红的颜色， 毫不含糊，比孙悟空都孙悟空。因而当比目鱼爬在海底闭目养神的时候，你就是眼神再好，2.0以上的飞行员视力，近距离仔细看过去，看到的也仅仅是一块泥 沙。这还不算完，大多数比目鱼非常诡密，经常把自己埋在海沙或海泥里，只露出两只炯炯有神发着绿光的眼睛。

看一下美国地图便一目了然，除了阿拉斯加之外，美国本土三面临海，包括和大西洋（Atlantic Ocean）相濡以沫的东海岸；和太平洋（Pacific Ocean）亲密无间的西海岸；以及与加勒比海连为一体的美国墨西哥海湾（The Gulf of Mexico）。

不难想象，在美国这三个不同的海区里一定生活着种类繁多的比目鱼。以美国墨西哥海湾为例，那里的比目鱼竟然有二十多个品种。所以，要想用一篇几千字 的小文把美国沿海那么多的比目鱼品种说的面面俱到，还有声有色的，往坏里说，那难度恰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往好里讲简直就像当年陈景润先生眼前的戈尔巴赫 猜想。因此，面对种类繁多的比目鱼，我只能挑肥拣瘦，拿我曾经钓过的或比较熟悉的，生长在美国的东海岸的比目鱼说事了。

（一）美国东海岸比目鱼的种类。说到这个话题，我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美国东海岸至少有七种比目鱼。

首先我要提及的比目鱼从字面上可以直译为夏季比目鱼（summer flounder），中文又翻译成大西洋牙鲆。为什么称之为鲆而不是鲽？短时间难以得知。这种在美国东海岸最常见的鱼种和绝大多数不同种类的比目鱼一样， 其腹部是白色的。不一样的是夏季比目鱼身体表面的颜色则像布店里的一样，是多彩的，黑中有黄，黄中有绿，绿中染蓝，灰中透白的，是随你怎么说都不为过的。 还有更令人为之赞叹拍手叫好的，那就是在夏季比目鱼身上长满了似黑似墨的圆斑，圆斑的外面还经常围着一圈灰白色细细的条纹，像政府大楼外面的围墙似地，打 眼一看那不是老奶奶在灯下做针线活时的那双凝神的眼睛吗，还戴了一副老花镜。

虽然夏季比目鱼可以分布在北到加拿大，南到佛罗里达州（Florida）的海区，它们的大本营或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就在麻省和北卡州之间的东海岸。这种鱼英文又称之为fluke，出生后两到三年就能长大成熟，个头能有十五六寸，体重一磅半左右。

不知道为什么，老天爷在这种鱼的寿命上有明显的性别岐视。要不然为什么雄性的只能存活七年，而雌性的寿命可以长达二十多年之久呢？所以，那些能长到 体长三十多寸，体量达到十几磅的夏季比目鱼就一定是雌性的了。据报道，最大的雌性夏季比目鱼可以长到三十七寸，体重达二十六磅之多呢。与其相反，由于寿命 的关系，雄性夏季比目鱼就是每天昏天昏地的大吃大喝，其体重充其量最多也就是五六磅。这种雌大雄小的现象自然界也屡见不鲜。比如蟋蟀，母的个头比公的至少 大两倍，还大腹便便的，笨得像只要下蛋的母鸡。

值得提一下的是在马里兰州以北的东海岸，许多渔翁又把夏季比目鱼称之为左口鱼。那是因为把这种鱼的背鳍朝上摆在面前，鱼的嘴巴在左边的缘故。其实，这种叫法并不正确。因为许多不同种类的比目鱼的嘴也都是长在左侧的。

海里的大多数鱼种在冬春或秋冬季节交换之时都会迁移，这也包括几乎所有种类的比目鱼。比如勤劳勇敢的条纹鲈鱼（striper bass），它们像大雁一样，春时可以不辞劳苦不远万里的迁移，从北卡州（North Carolina），维州（Virginia）或马里兰州（Maryland）的切萨皮克湾（Chesapeake Bay）一直迁移到缅因州（Maine）才肯罢休。有报道，条纹鲈鱼竟然能迁移到加拿大的东海岸。相比于条纹鲈鱼，比目鱼迁移的距离就短的可怜了。比目鱼 大都有一个特点，不是好吃懒做，就是眷恋自己的小窝，只是在不得已为了生存的前提下，才不得不哀声叹气不情愿地在同一个海域里从深水区（100-150 米）搬到浅水区（十到几十米），或从浅水区又搬回到深水区而已。

钓到的夏季比目鱼

接下来，咱们再聊聊Winter Flounder，字面上可以直译成冬季比目鱼，中文又翻译成美洲拟鲽。虽然冬季比目鱼可以出现在北到加拿大，南到佐治亚州（Georgia）的海区， 这种鱼顾名思义喜冷厌热，主要生存在缅因州和麻省（Massachusetts）等几个冬日冷得冻疮四起，能与中国东北有一拼的州区的海水里。多年前，有 报道轻描淡写，说在马里兰州的切萨皮克湾里，渔翁们经常在夏日钓到冬季比目鱼。但我在这个海湾里钓鱼超过十载，别说钓到冬季比目鱼了，连它的影子都没有见 到过。那神秘程度简直赛过山间遛腿巧遇大熊猫啊！

从美学上考虑，夏季比目鱼在所有种类的比目鱼当中如果不是数一数二美得令人心跳，最起码也属于闪亮登场的俊男倩女，选美比赛中的佼佼者。而冬季比目 鱼则不然，浑身上下黑不溜秋的没有一点特色，虽然也有黑里俏令人眼睛一亮的，要想在选美比赛中夺得前六名势比登天。因此，渔翁们给冬季比目鱼起了个外号 ——黑背（black back）。如果把冬季比目鱼背鳍朝上放在眼前，与夏季比目鱼恰恰相反，冬季比目鱼嘴巴在右手边，因而又有了右口鱼的名号。

经过研究发现冬季比目鱼出生后需要3年的时间才能长到十二寸左右，体重在一磅半到两磅之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雄性和雌性冬季比目鱼的最大寿命都 是十五年。雄性冬季比目鱼个头相对小，能钓到三磅的雄性冬季比目鱼属于交了好运。身长二十寸，体重五磅以上的雄性冬季比目鱼十分罕见。能钓到如此大的雄性 冬季比目鱼不是祖上积德厚重，就是运气好的躲都躲不了，糊里糊涂地掉进了金子筑起的野洞里，想不发财都不行。雌性冬季比目鱼则不然，体重达五磅者比较多 见。有的冬季比目鱼的身长竟然有二十五寸，体重达到八磅哩。

对于麻省，罗得岛，康州和纽约的海钓朋友来讲，初春或晚秋在海岸边，海湾旁，以及与大海相连的河口处，钓得冬季比目鱼几乎是家常便饭，小菜一碟。但 在我们这些马里兰州的业余渔翁眼里，钓到一条冬季比目鱼就像买了一美金的股票一夜间增值了一千倍那样难。我在马里兰州海钓超过十五年，只是在两年前的一次 船钓时才有幸钓到一条冬季比目鱼。简直是十五年磨一剑啊！

记得那是几年前的一个初夏，我和几位朋友到特拉华州（Delaware）船钓夏季比目鱼。那天我钓的不好，大半天了只钓到几条十六寸左右的夏季比目 鱼。因为那年国家渔业管理局规定渔翁们只能留鱼的长度达到十八寸或十八寸以上的夏季比目鱼，而且限量四条，所有，我不得不忍痛割爱，把钓到的不够尺寸的鱼 儿一一放生。

没多久，正当我旁边的渔翁们纷纷把大个头的夏季比目鱼钓将上来哈哈大笑的时候，正当我急得磕头碰脑，像猴子般抓耳挠腮，对自己钓不到鱼的坏运气百思 不解的时候，我的鱼杆突然来了个大弯。乐得我喜出望外，急忙摇动鱼轮，心里还不停地祷告：“上钩的鱼儿啊！你千万别跑了。但愿是条大鱼！但愿是一条大 鱼！。。。”鱼儿在水下跳动，我的心脏在水上激动，等把鱼儿拉到水面时，我“唉”地一下又叫了起来，比哭都难听。为什么？因为钓上来的鱼儿个头也就是十五 六寸，长的黑乎乎的像刚从烟筒里爬出来似地。我愤愤地把钓到的鱼儿拉到甲板上，满腹委屈地把鱼钩从鱼嘴里摘出，正准备把鱼儿放入水中时，旁边的一位老美渔 翁冲着我不停地咝咝笑。这笑声对我来讲宛如针扎。我不解地扭过头去，狠狠扫了他一眼，眼光里显然有几丝不满的成分。我心想：“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你钓到 了大鱼我没有钓到吗？”我正想着，那位老美渔翁开腔了。他说我有福气，今天晚上有鱼吃了。我一听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就燃了起来，这不是逗我玩吗。为了礼貌起 见，我不得不压住了心中的万丈怒气，声音变的瓮声瓮气，不高兴地说：“你是不是开玩笑啊？这条鱼的长度还不够十六寸呢。”“你仔细看看你手里的是什么 鱼？”老美渔翁用调侃的语气说道。“不就是一条夏季比目鱼吗？”我翻着眼皮盯着他。“错了！你钓到的这条鱼是冬季比目鱼。你没有看到这条鱼的外表颜色和刚 才钓到的不一样吗？”老美渔翁嘴里吐出了教育小孩子的口气。听了老美渔翁这席话我恍然大悟：“对啊！这条比目鱼显然和刚才钓到的夏季比目鱼不一样啊！”想 到这里我仿佛突然矮了一节，惭愧的满肚子里的气也没了，脸上僵硬的肌肉瞬间竟然变得软塌塌的，还抖出了笑纹。慌然连声道谢的同时，从眼角里飞出来的细细的 泪花竟然也是笑的。那年冬季比目鱼十二寸就可以留为己有，而且每人每天限量两条。所以我理直气壮地把钓到的冬季比目鱼放入了我的冰箱里。想到我又钓到了一 个新品种的鱼乐得我就像大烟鬼又吸足了鸦片，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喜出望外摇头晃脑的。就是这条冬季比目鱼足足让我高兴了一个星期。对渔翁来讲这就是钓鱼魅 力，这就是钓鱼而来的欢乐与幸福啊！有朋友经常嘻皮笑脸地问我：“为什么你这么喜欢钓鱼？”我的这段经历就是最好的回答。

钓到的冬季比目鱼

本文介绍的第三种比目鱼英文可以是Windowpane Flounder，直译成窗玻璃比目鱼，也称为sundial flounder，翻译成中文为日晷比目鱼。在中国这种鱼又有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多宝鱼。

多宝鱼是大西洋常见的鱼种，主要分布在欧州，加拿大和美国。在美国东海岸从缅因州到佛罗里达州都能见到这种鱼的身影。不过，就多宝鱼的密集程度来 讲，美国罗 德岛州（Rhode Island）的海区最为多见。虽然都是多宝鱼，其寿命都为七到八年，生长环境的不同，它们的个头差别显著的就像大个头的篮球运动员和矮小的举重运动员并 排前行。在美国最大的多宝鱼可以长到3磅多，体长18寸；而在欧州，多宝鱼像打了生长激素一般，一个个长得肥头大耳的，最大的体长可以达三十寸，体重有十 磅之多。真应了那一句俗话：“一方水土养一方鱼啊！”

如果说夏季比目鱼是橄榄球状或椭圆形，那么多宝鱼的样子活像向日葵头，圆圆的一副大娃娃脸。这种鱼背面或体表的肤色为棕色，上面散着密密麻麻从芝麻 到绿豆大小黑黝黝的斑点，仿佛一不小心被土枪打成筛子一般。上述已经提到，美国的多宝鱼个头比欧州的多宝鱼相比小得可怜，因此钓到的大多数多宝鱼很少能有 超过一磅 的，身体精瘦精瘦的，肉少的可怜。所以在大多数美国渔翁的眼睛里，多宝鱼就是垃圾鱼，几乎没有什么经济价值。钓到了只有放生的份。但在亚洲侨民的眼睛里， 多宝鱼则属于忧质的比目鱼。多宝鱼皮内富含胶质，据说能丰容养颜，深受美丽妹妹们的热烈欢迎。多宝鱼身体里肉虽然少，但营养非常丰富，有的渔翁给一绰号 ——海里的活人参。

多宝鱼因为生长环境要求不高，多年前已经被引入中国养殖。几年前我回中国访亲问友，闲时去逛了逛家乡山东某地的鱼市场，竟然在那里发现有活的多宝鱼 出售，鱼的个头也不大竟然卖到近30块人民币一斤。旁边有小贩在叫卖带鱼，我过去一打听，极新鲜的带鱼十二块人民币一斤，价格竟然不到多宝鱼的一半。

按常理讲，在特拉华州和马里兰的海域应该能钓到多宝鱼。然而，我在这两个州的海边钓鱼钓了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或见过多宝鱼。直到三四年前，新泽西 州 （New Jersey）的几位朋友在钓鱼时无意中发现了一种奇怪的比目鱼，经进一步打探才得知，原来钓到的奇怪比目鱼竟然是中国名声响的如雷灌耳的多宝鱼。朋友们 把这条消息告诉我以后我才如梦初醒，认识到原来新泽西州海边还生长着另外一种比目鱼品种。自那以后，我每年在钓多宝鱼的季节，都会欢着乐着乘车到新泽西州 多宝鱼的钓点以钓鱼会友，每次都玩的高高兴兴的，这就有了我几年前写的，以多宝鱼为题目的短文。

钓到的多宝鱼

第四种比目鱼英文为Southern Flounder，可以直译为南方比目鱼，中文又翻译为漠斑牙鲆。这种比目鱼无论从外观还是大小和夏季比目鱼非常相似。其一，面对背鳍朝上的南方比目鱼 时，它的鱼嘴也位于左边，也属于左口；其二，这种鱼和夏季比目鱼一样就个头和大小来讲在比目鱼类中名列前茅，三到五磅大小的南方比目鱼比比皆是，最大的南 方比目鱼可以有三十三寸长，重达十五磅；其三，南方比目鱼在寿命上也有性别歧视，即雄性的寿命不超过三年，而雌性南方比目鱼能活到七岁哩；其四，南方比目 鱼和夏季比目鱼在形状上也十分相似，都是橄榄球状，有棕色的肤色，背面布满黑斑和白斑。

那么南方比目鱼和夏季比目鱼的区别又在哪里呢？其一是身体表面的颜色。南方比目鱼是浑然一体的棕色，而夏季比目鱼则不然，身体表面除了棕色外，还有 灰色，绿 色，蓝色等。其二是身体表面的斑点。南方比目鱼身体表面布满黄豆或花生米大小的深棕色或黑色斑块，形状不规则，而夏季比目鱼身体表面的斑块圆得像眼睛一 样，黑中闪烁着绿光和蓝光，这还没有完，每一个圆形斑外围都包着一圈白色条纹，十分醒目。

与夏季比目鱼相反，南方比目鱼生性怕冷，主要分布在南卡州以南的东海岸和美国的墨西哥海湾。我一生中只钓到过一条南方比目鱼，那还是在几年前到南卡州钓带鱼时偶然钓到的。

南方比目鱼

最后给大家介绍的是其余的三种比目鱼。它们英文名字分别为Gulf Flounder，中文翻译成海湾牙鲆，也可以直译成海湾比目鱼；Smooth Flounder，中文译成流畅/平滑比目鱼；和Yellowtail Flounder，中文翻译成黄尾比目鱼或黄尾鲽。这三种鱼对于马里兰州的渔翁来说都是怪物，我从来没有见过，更别说钓了。所以只能纸上谈兵。

先说说平滑比目鱼。这种鱼是因为雌性鱼的身体两面（腹面和背面）非常平滑而得名。平滑比目鱼形状和外表和冬季比目鱼非常相似，嘴巴和眼睛也位于右 侧，应该和 冬季比目鱼一样也被称之为右口鱼。这两种鱼的区别之一在于平滑比目鱼两眼之间的皮肤是平滑的，而冬季比目鱼两眼之间的皮肤是粗糙的，有明显的突起。

平滑比目鱼主要分布在加拿大的东海岸，美国的缅因州，麻省和罗德岛州的海区。这种鱼喜欢生活在十米以下，由泥沙组成的水底的浅水中，和白鲫和条纹鲈 一样，平滑比目鱼也能够忍受盐度比较低的与海湾或大海连接的江河水。就个头而论，平滑比目鱼在比目鱼家族中属于小弟弟，像小人国里出来的公民，最大的体长 也就是三 十公分，十二寸左右。

平滑比目鱼

不难想象，黄尾比目鱼最大的特点是尾巴上有黄色。和平滑比目鱼一样，黄尾比目鱼也属于北方耐寒耐冷的鱼种，嘴和眼睛也和冬季比目鱼一样位于右侧，按 理讲也应 该被称为右口鱼。这种鱼出生后两到三年发育成熟，寿命不超过七年。就个头来讲，黄尾比目鱼在比目鱼家族中属于中等，最大的黄尾比目鱼充其量也就是22寸， 体重可达四到五磅。

黄尾比目鱼

和上述的两种美国北方的比目鱼相反，海湾比目鱼则属于美国南方的鱼种。它的分布北到北卡州，南到美国的墨西哥海湾。这种鱼的嘴巴和眼睛长的方向和夏 季比目鱼 相同，也可以被称为左口鱼 （也可以说眼睛在鱼的左侧），在比目鱼家族中属于中等个头。一般来讲，海湾比目鱼能长到15寸左右，体重一磅半到两磅，最大的海湾比目鱼可以长到十八寸。 海湾比目鱼也被称为三眼鱼。也就是说在它的体表有三个乌黑的大圆点，像妙龄少女的黑眼珠子。令人费解的是海湾比目鱼的寿命极短，一般不超过三年。也就是说 海湾比目鱼刚刚发育成熟就面临死亡，这就是命啊！想起来心里就寒的发颤（待续）。

 

海湾比目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