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活节的七条鱼
·杨 明·
复活节在比利时、法国等西欧国家依然是重要的节日，大约有二周的假日，当然不是所有的人都去渡假，正如并不是所有的人在那一天赴梵帝冈参加教皇主持的圣典。但是几乎所有重要的广播电台和电视台都转播教皇主持的复活节宗教场面。并且广播电台播放的特制音乐是海顿、巴赫还有莫扎特的重奏作品。至于饮食方面，电台里已约谈许多著名厨师，说的都是小羊羔肉等传统的复活节菜谱上的料理，讲的津津有味。到了复活节这一天，谈论巧克力蛋的更多，因为这是春天万物复苏和生长繁殖的时期。
这时我会想到少年时代阅读过的俄国作家托尔斯泰著名说《复活》，那是政治封锁的封闭年代，中国有一部分年轻人能够从私人借阅的外国小说中了解到一点儿西方文化和宗教作品，当然还有爱情。
爱情是托尔斯泰小说永恒的主题，但都是悲剧，复活亦复如此。托尔斯泰晚年也成为虔诚的教徒，他认真阅读圣经，撰写宣传小册子。俄国大画家列宾所画的大胡子身着白衫的托尔斯泰，形神兼备，那是他在写作复活一书的状态吧!
现在的俄国总统和总理都昄依了东正教，正如沙皇时代的皇室和今日欧洲所有的皇室，他们需要通过对上帝，获得基督的保佑。
于是祭拜依然隆重而热闹，喝红酒，分食面包依然是不可缺少的。并且人们依然在法国和西班牙附近出现的神迹的传说。
按照圣经的记载，耶苏当年就曾把两条鱼让五千人分食，对于普通人不了解究竟的人十分费解。
今年的复活节的前一天，我偶尔买了七条鱼。那是新鲜的鱼，经过速冻而运到布鲁塞尔海鲜店的。但是更多的速冻鱼是剥了皮去了刺，切成块儿，然后装到塑料袋中速冻。我买的鱼化冻之后，居然恢复原状，又像刚从海水中打捞出一样鲜，但是没有出现活蹦乱跳的奇迹。
这七条鱼真的鲜美。我把它们放到水中，加上一点儿芹菜茎、叶和酱油，作了鱼汤，鱼汤鲜美，鱼肉很嫩，却不知道鱼的名字和来源，譬若是来自中东的湖里，还是孟加拉海湾，或者是来自大西洋水域。
鱼和羊肉、牛肉是信奉西方宗教者的传统食品，也是全球人类的食品，不过信仰佛教的人一般既不吃鱼也不吃肉，这是唯一特例。即使是素食者的经典中，也少不了表述奇迹。
但是我想，梦幻般的讲述，也许是现实的折射，如果用一条条熬汤，再以其分兑而熬更多的汤，即使味道再谈，也是让成千上万人分食的。
□ 寄自比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