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老李：哈瓦苏（Havasu），大峡谷的明珠！

去过大峡谷几次，都是在上面，溜达几圈后，再照几张相片，然后拍屁股走人。这个世界上去大峡谷的人越来越多，90%的人可能同我过去的旅行方式差不多。据说近年大峡谷增加了个悬在空中的走道，老吓人的，还是一位华人同印第安人投资合作修建的。中华儿女多豪迈，开始在世界各个角落留下足迹

读过人家的文章，看过别人的照片，说是有人自背行李，一直走到沟底安营扎寨，来回好几天，同大峡谷来个近距离接触。读这些文章时，总觉着那是人家的事，同电影上看到的一样，和自己没有关系。

斯蒂文和老周说我们今年的计划就是要去大峡谷走一遭，学着人家的样子，用双脚踏入真正的大峡谷。也就是说，电影和文章里面的事我们自己也可以实现。

一开始他们说去哈瓦苏（Havasu），我听起来怎么同古巴首都哈瓦那（Havana）有点像。俺来自共产党的红色中国，还没有去过任何别的共产党国家，这几天奥巴马给古巴扔了橄榄枝，没准我们可以看看古巴小兄弟过得如何，小时候吃过的古巴红糖在哈瓦那有没有卖，老爷爷卡斯特洛身体如何？格瓦格的理想社会主义在古巴实现的状况？

后来上网搜查才知道，这哈瓦苏是位于大峡谷公园的下游的一个分支谷地里的原始印第安人保留地。原来大峡谷就是人家印第安人的地方，现在剩下的只是部分保留地了。

大峡谷名气大，有人称它是世界上最壮观的景观之一，同美国的黄石公园一样，久负盛名。为什么呢？

你的脚下也可能有亿万年的地质历史，但是却都被深深地埋在了地底下，要想知道地质历史必须打洞，而且须是很深很深的洞，而且只是一个点，取出样本来分析，就像石油工人到处寻找石油一个样，一个洞只是一个点的状况。

然而，大峡谷是一本打开书页的美国地质百科全书，是经过科罗拉多河流至少一千七百万年的切割，露出了20亿年的变化历史，深度可达一英里（1，800米），跨度有18英里，长度是277英里！你可以对地质历史一览无遗。

难怪地质和地理学者视大峡谷为梦寐以求的地方，因为如此宏伟完整的地质巨著世间是绝无仅有。

(照片来自于维基百科)

大峡谷也是印第安人的家乡，几千年前就有他们的祖先在这里居住。他们分为几个部落，各居一方。

哈瓦苏人（Havasupai）是印第安人的一个分支，在这里的历史有上千年了。他们原来的地盘很大，后来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土地大都被欧洲来的移民占领。最近的100年是他们利用美国的法律，不断争取自治权利，收回土地的历史。

许多印第安人走出了保留地，但仍有不少依然居住在自己的土地上，包括哈瓦苏人。

虽然有联邦政府的帮助，许多保留地依然是比较贫困落后。有些印第安人利用自己的天时地利条件，或者引入资金搞资源（比如煤炭）开发，或者搞旅游开发，还有的得到特批搞赌场经营。加州境内的赌场都同印第安人有关联。根据州法规定，只有印第安人才能在自己的保留地上开赌场，政府也算是给人家印第安人一条发财之路。

从2011年五月起，哈瓦苏人将自己的保留地对游客开放，挣点银子。从大峡谷国家公园的网站链接上可以找到哈瓦苏旅游点的信息。这个哈瓦苏保留地以红色陡峭的高坡、青绿色的瀑布、及其河流著名。

哈瓦苏人的主要居住地在峡谷的谷底，这条谷地是科罗拉多河的一条支流的通过地带。水的来源主要是山泉，流过哈瓦苏人的村落，同远在8英里之外的科罗拉多主河流汇合，然后继续向西南方向涌去。科罗拉多河下游修建了位于赌城拉斯维加斯附近的胡佛大坝。位于大漠之间的拉斯维加斯能够存在，主要靠科罗拉多河的河水和带来的水力发电。

从网站上可以看到，拍出来的哈瓦苏的景色特别鲜艳，特别是绿色的瀑布和褐红色的岩石特别引人注目。原来以为是人家照相后PS过了，我们自己去了才知道，那里的确是色彩分明。绿色的水是因为水中含有大量的碳酸钙，后者是组成石灰岩的主要成分。岩石的褐红色是因为其中含有铁质的原因。

吸取去年远足租车的经验，我们定好这次一定要租一辆四轮驱动的车，因为我们不仅仅要去哈瓦苏，还有后几天的白带子和石林地区旅行。本想租一辆Chevy Suburban，到了租车场就只有2015年的Chevy Tahoe了。它和前者比较，后车厢稍微短了一点，其它还都一样，都是8缸的四轮驱动。这车马力大，身子宽，5条大汉坐在里面宽宽敞敞。我们这次很幸运，远行一路顺风，没有因为车的原因而耽误行程。

飞到拉斯维加斯后，我们一路开到Kingman小镇休憩。第二天大早驱车40号高速公路，转66号，再转属于印第安人自己的18号公路，一直开到终点就是我们去哈瓦苏的起点。

到了起点还不到早晨8点钟，吃惊地看到已经有许多车辆在这里停留了。后来才知道，有不少人晚上就睡在车上，或者就近搭个帐篷，在这个起点就地过夜了。

下谷的起始点没有什么管理人员，只有牌子说明必须有进入的许可证才能下坡。

对了，我们的费用是‘进村费’每人$35，外加‘环境保护费’$5，每天露营费是每人每晚$17。我们预订好是三天两夜。这些都要先在网站上订好，下去后现交钱费用要加倍。

下谷的心情挺兴奋。俺们这是要自己背着50多磅的行头，下到大峡谷的谷底，到印第安人的家乡露天宿营去了！我们几个噼里啪啦一阵照相，留影，留背景，留下我们新旅程的纪录。

头4英里我没有感觉怎么样。可能因为是下坡，还有这里的海拔不高，没有高原反应。如果这里像我们常去的内华达山脉的8千，1万英尺的话，负重走山路一定会气喘吁吁。

一路上都是背包客。背大包的，一定是同我们一样，自己背着家当来露营的。背小包的是让印第安人的骡子将大行头驮进去的。还有刚结束露营后朝回走的。我抽样问了几位，都是在里面住了3-4天左右。从起点到哈瓦苏村子是8英里。在那里登记挂号，再走两英里就是指定的宿营地。

野外相遇大家特别友好。擦身而过的时候，一般都互相问候一句。看到的背包客也是形形色色。有大婶大妈大爷级别的，比我们这几位小老头年龄还要大，甚至还有背着婴儿夫妻同路的，各种年龄段的都有。当然大多数都是年轻人。我们的行头算是比较齐全的，还有年轻人蹬着一般的球鞋，穿着短裤背心，肩上扛着一个大包，提着一个几加仑塑料桶水，几个人就朝下面走。

路上我们常常要给骡子队让道，它们是给宿营者承载行李的。每个骡子队伍一般都有一两位骑着马的印第安人。我们几个开始讨论骡子和马的区别。这些骡子好像都是马骡（Mule），就是马母驴父而生，个头高大。骡子同马的区别是耳朵比较大，另外尾巴有一段是有骨肉的，不像马那样基本上是长须潇洒，可以给二胡和提琴当弓玄。骡子特点是耐力好，不偷懒，硬着头皮朝前拉，用来驮运行李最佳。马的耐力差一些，但是速度快，敏捷，启动爆发力好。这可能是一般骑手都是骑马，而不骑骡子的原因吧。

有些骡子队伍没有人管理，自己下山，一直到谷底。我们开始有点纳闷，后来问当地的印第安人，人家说它们聪明着呢，知道怎么回家。

英文中哈瓦苏人是Havasupai，Havasu是‘兰绿色的水’，Pai是‘人们’。

1882年，美国联邦政府迫使哈瓦苏人集中到只有518英亩的保留地。这一年也是美国政府通过歧视性的阻碍华人移民的排华法案的年头。美国的少数民族政策是在最近的一百多年里才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1975年，哈瓦苏人利用美国政府的法律来控告美国政府，成功地拿回来185，000英亩的土地。为了生存，他们开始开发旅游业，利用自然资源来增加收入。

印第安人是美国历史上开发的受害者，现在基本上得到多数公众的同情，政府在政策上也有不少优惠。在加利福尼亚州，只有当地的印第安人才有权利开发财源滚滚的赌场。美国联邦政府对印第安人有补助，例如许多在外面住宿学校的学生生活费用免费等。

印第安人是美国大陆的原住居民，白人和以后来的其它族裔都是外来户。欧洲的工业化，武器和军事的现代化，使得印第安人无法抵抗这些西方来的侵略和征服。

从工业化和现代化的角度来看，印第安人是‘落后’的。他们没有文字，没有工业，基本上是依靠简单农业和狩猎自给自足过生活。

白人将他们‘文明化’，强迫他们学英文，进教堂，放弃过去的生活方式。可是在这个过程中，许多印第安人仍然不能适应所谓‘文明人’的生活。且不说历史上西方人带来的传染病让这些没有免疫力的印第安人人口大量死亡，即便现在印第安人的人口平均寿命仍然低于美国的平均数。

但是，如果没有西方人进入，现在美国又是怎么个样子呢？如果没有‘外来户’对美国大陆的开发，没有贯通美洲大陆的铁路，没有美国中西部农业机械化，没有加利福尼亚的淘金热，印第安人不学习英文，。。。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现代化的民主强国。

现代化同传统民族是有矛盾的。一个国家和地区如何现代化，同时又保持和尊重当地少数民族的利益，维护他们的传统文化直到今天仍然是一个挑战。

我时常想，中国在少数民族政策上能够从美国经历的失败和成功的经验上吸取什么呢？

经过8英里的行走，我们到达了哈瓦苏的村落。村子里大约有4-5百人。

如果不是两侧陡峭的崖壁，猛一看这个村落同我在新疆农村里的感觉差不多。每家都有院子，以及各种间隔的篱笆。许多人家的院子里都有马和骡子，还有一些稀稀拉拉的苞米杆子留在田里，总的看来比较粗狂和不规则，没有中国农民那样精耕细作，庭院里面也是有点乱七八糟。我曾经去过宾夕法尼亚州的Amish居住区参观，那里的Amish不接受现代技术，基本都是人工和马力，但是将精耕细作达到了顶峰，创造了美国农业收成最佳的成绩。他们的庭院也是修的干干净净，利利索索。

走到村子的中心，发现此处还有一家百货店，一家餐馆，一所小学，以及一座教堂。问及当地印第安人如果上初中和高中怎么办？回答是去外面的学校寄宿。

在这个村落里生活，即便是骑马，也要花两个多小时才能走出谷底。到了上面后，还要开两三个小时的车才能到邻近的小镇。

在沟里的视觉同我们习惯的世界大不相同。沟形成一条曲线，宽度大约是几十米到百十米之间。河水在其中流过，你是在一个‘槽’里面生活，两边都是陡壁悬崖。上面是一线蓝天，而不是一片蓝天。

因为有了旅游业，开发商同哈瓦苏人商议好，包了愿意来回坐直升飞机游客的生意，但是前提是要免费提供当地居民来回乘机。而且，哈瓦苏人要优先，也就是即便有了排队的游客，如果哈瓦苏人要乘机，就必须让他们先坐。

因为我们进入谷底的日子是星期天，不少哈瓦苏人要到外面去。碰到几位白人年轻小姑娘游客，她们说在停机坪旁边等了好几个小时了，甚至她们选择徒步走10英里的朋友都到了上面的停车场了，她们自己还在等，因为小直升飞机每次只能乘3-5人，而且不断有哈瓦苏人来往，她们只能等待。

我们对这里的一切都新鲜。老周性格最开朗大方，时不时地同其他游客或者当地人搭讪，然后给我们传递信息。到外面就是要有一颗童心，对周围的自然环境，人文状况感兴趣，否则还不如在家抱着电视打瞌睡呢。我们也想问，就是有点不好意思张口。

宿营地距离哈瓦苏村还有两英里。走着走着，我们看到了第一处瀑布：Navajo Falls。它比较分散，铺的面比较大。有不少年轻人在瀑布下面游泳，戏水。到这些地方来玩的大多是年轻人，我们只能算是不服老的了。第二天我们又到这里来玩水的时候，看到有人跳水。虽然有点心动，最后还是没有冒险，这把骨头可能经不起摔了。

就要接近指定的露营地的时候，路旁有一股蓝绿色的水从75英尺的空中飞出，落入下面的池中，十方壮观，这就是哈瓦苏瀑布。瀑布下面的岩石均呈乳白色，这是因为水里面含有的石灰岩成分较高沉淀而成。在边缘还有不少青色的草荫环绕。褐红色的岩石，单绿色的流水，青色的小草，给人一个世外桃源的感觉。我们就缺仙女下凡了！

我们在营地找好了扎帐篷的地方。说来这里条件不错，地面比较平展，还有不少野营用的活动桌子，有比较卫生的厕所，还有供饮用和做饭的泉水。

一身臭汗，先去享受瀑布淋浴的滋味。实际上，想凑近瀑布非常困难，因为水量极大，落水向外开放流出，产生了很大的阻力，而且越是朝中心走力量越大。我们像小孩子一样吵吵闹闹，互相戏水，感觉非常好。

在野外同大自然混为一体的时候，你经常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忘了在城市里生活行为的约束，忘乎所以，回归原始了。

玩水回来后，感觉解了不少疲乏。我们立即各自为政，将帐篷支好，然后开始了晚餐。主要是方便面加午餐肉，荣带来的‘老干妈’给晚餐带来了香辣味，是我们晚餐的枪手货。我已经是多年没有吃过方便面了。这连续两次的背包客让我不得不又闻到了这可恶的方便面加午餐肉的味道。哈哈。

月光从沟间划过，又经过零散树木的分割，在直角耸立的崖石上投射出各式各样的影子。康说我们头上是一头发怒的牦牛，我们都接受了他的说法。

围坐在大峡谷的沟底里面，给你一种与世隔绝，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你每天听到的是河流和瀑布的合奏曲，高耸的岩壁回荡着骡马的脚步声，蓝天和白云，与世无争。这种世世代代原始的，不需要现在化技术的生活也挺吸引人。人的一生不就是希望衣食无仇，还有美丽的大自然，加上美丽的姑娘吗？

我很累了，没有刷牙就进了睡袋，好像入睡很快，第二天几位都说听到我的打呼声，哈哈。其实醒来也很早，外面还有点露水呢。

我们计划好，要先去露营地上游的两个瀑布，然后回来吃午饭，下午去下游的两个瀑布。下游最远的Beaver Falls瀑布距离有4英里。

因为去过哈瓦苏瀑布，我们没有在这里多停留，直接奔向Navajo Fall，仅仅在半路上下过一次河，小康走的最深。可就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发现他手中的GoPro摄像机只剩下直杆了，上面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赶紧回头顺着原路找回去，一切都是徒劳。我们不但丢了摄像机还丢了我们在水里玩耍的珍贵镜头。

Navajo Fall我们呆的时间最长。宽长的瀑布形成了许多景色，有水帘等等。我们看到了几位‘仙女’，不过说着欧洲语言。斯蒂文确定人家是巴西来的，所以是讲葡萄牙语的。我们一起在下面的水池里游泳，趟水。我们要走的时候，斯蒂文还恋恋不舍。我们回头给他开足了玩笑。

吃过午饭，我们朝下游的Mooney Falls和Beaver Falls进发。

大约不到一个英里，我们看到了Mooney Falls。可是要看全景，以及进一步朝Beaver Falls走，我们必须从几十米高的崖上下到瀑布底。在起始处有两个牌子：“Proceed with caution” 和 “Enter at your own risk.”（当心进入，危险自责）。

崖比较陡，还有两处山洞。放心的是两边有牢固的铁链，只要两手抓紧，不应该掉下去。

我咬了牙，坚持不朝下面看，一鼓作气到到下面。回头朝上看，的确有点吓人。因为坡度非常陡，如果没有铁链，很少人可以上下。我问我们的‘山羊’老周，他回答说就是他也需要这个铁链。

下面我们碰到几位从反方向回来的游客。他们已经走到了8英里外的哈瓦苏河水同科罗拉多河并入之处。因为前者是蓝绿色，后者是浑浊的土色，两者汇合给出一种特有的景观。我在长江出口处曾经看到相似的景观。

从露营地到Beaver Falls的距离是4英里。我们到了Mooney Falls，剩下只有三个多英里了。前面的一个多英里不太好走，要横穿两次河水。我虽然带了‘水鞋’，但是没有料到还要在到处是卵石和礁石的河堤上走。如果是反复换上走路的‘Hiking’鞋又太麻烦。就算我们省掉了换鞋的时间，我和荣还是落在了后面。

到了Beaver Falls，感觉一路的辛苦都值得了。虽然都是瀑布，但是这Beaver Falls水势大，开阔，落差不同，又是另外一番景观。

顺着一边的峭崖，有一条窄道通向几十米以外前面的突出岩石。这条小道上左手有可以帮助稳定身体的一条大绳子。这绳子也就是帮助稳定，吃不上什么力量，如果是靠它防止跌落的话还不行。

小康和老周早就跑到那块岩石上欢蹦乱跳，摆着姿势照相了。我和斯蒂文瞅了几眼，好像已经是过了我们能够承受的极限，马上放弃了。荣犹豫了几番，试着走了2/3，前面还有一段要弓着腰爬过去，他也放弃了。

不过从那里照相角度最佳，可以照到Beaver Falls的全景图。要想照到好照片，这胆子还要大，因为许多最佳角度也是最难去的地方。就凭这一点，我就不合标准。

回程中我们碰到了一群野鹿，由一支公鹿带领。它们不习惯人群的出现，隔的老远就开始紧张，没有等到我们走近就消失在灌木丛中。不过，我们还是抓拍了不少镜头。

回到露营地开始做晚餐，我们发现所剩粮食不多。我们将所有食物都放到桌面上，包括斯蒂文自己带的几个Energy Bar，商量是否第二天需要去印第安人的小店里吃一顿。那里也就是最基本的食品，除非没有办法，我们不想去找失望。盘算的结果，我们够了。为了以防万一，决定在返程的路上去村里小卖部来个面包。

晚上一家人在我们近处扎营。没想到他们是爱喝酒的主，一直在嘻嘻哈哈，吵吵闹闹。不过到了10点后基本没有声音了。老周先去交涉了一次，说我们想早睡，希望声音低一点。人家表示歉意，可是有点醉了，还是控制不住笑声。我打了一个喷嚏，故意将声音放大了一点，以示抗议和提醒。人家没有注意到，倒是第二天荣说那是他这辈子听到的声音最大，底气最足的喷嚏声。我们几个大笑。

回来的路上我们决定雇骡马来驮运我们的行囊。我们5人将背包归成4个包，因为这是租用一匹马载货的最多分量。我们将包运到露营地的进口处，那里已经有骡马等候。没有等到看到我们的包上骡背，我们就先出发了。我们要赶10英里的路程，而且是上坡。

前8-9英里不算太吃力，最后从坡底朝上走的‘之’路还是把我搞得精疲力尽。上到停车场我将上衣脱掉光着脊梁，露出我肥胖的肚子，在上面小办公室门前的台阶上坐了好久才缓过气来。

我们的哈瓦苏之行算是结束了，向沟底望去，还有点恋恋不舍。感觉好像刚刚做了一个梦，去了一次花果山，或者是世外桃源，也不能算，反正是不一样的生活方式。

一切都成为过去的回忆。应该说是一段非常美好的回忆。

人一辈子活到80岁，度过的日子大约是30，000天。我们这三天大约是我们生命中的万分之一的时间。

终身不忘！

（除了注明，其它照片都是出自我们5人，特别是老周和斯蒂文）

□ 读者投稿

华夏文摘第一二三六期（cm1412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