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鑫岩
最近这一周国际新闻热点频出，让人颇有一种目不暇给的感觉。在5月8日梵蒂冈选出了新教皇：利奥十四世出生于美国芝加哥，但其主要宗教生涯却是在秘鲁度过的。在5月9日俄罗斯举办了红场阅兵，以纪念二战胜利80周年，习近平和一些国家的领导人参加。然而，最引起国人关注的却是印巴之间在5月7日凌晨爆发的大规模空战。印度出动了大约75架战机，巴基斯坦出动了大约50架战机。为了防止重演几年前印度飞行员在巴方领土被俘的事件，印军此次尽量避免飞入巴方的领空，所以这是一场远程的较量。由于印方是发起攻击的一方，所以做了充分的准备，而且战机的质量和数量都占据优势。然而，空战的结果却让人大跌眼镜：据巴方官方新闻报道，印度损失了五架战机，其中三架是先进的法国阵风战机，而巴方的战机则毫发无损。
在三年前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时，国际上的军事观察员们普遍认为俄方可以轻易取胜，因为两国海陆空三军的差距太大了。然而，俄罗斯的钢铁洪流在乌克兰被单兵反装甲武器打得落花流水，结果只好从基辅郊区狼狈撤退，最终双方陷入了类似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时的那种阵地战。这种结局其实不难理解，在战场上攻守双方的关系类似于矛与盾的关系。在一战时，防守一方利用机关枪和铁丝网可以有效地遏制敌方的进攻，所以战局就成了胶着的阵地战。在二战期间，攻守双方的局势发生了逆转，机械化装甲部队的出现使进攻方占据优势，德国靠闪电战在西方轻而易举地取得了巨大胜利，法国在开战六周后就投降了。然而，八十年以后，攻守双方的局势再次发生了逆转，在各种“长眼睛”的反装甲武器面前，坦克和装甲车在战场上就像活动的靶标一样不堪一击。
此次印巴双方的空战会让人们重新评估战机的作用和价值；它们如果没有隐身的能力，结果就像地面上的坦克一样成为了导弹的活动靶标。据说，此次巴方空军在高空主要靠歼-10CP上挂载的PL-15E型导弹进行远程攻击，此外HQ-9BE型地对空导弹也参与了战斗。其实，巴方的主要优势在于其预警和协调指挥系统，因为发现比打击更重要。在当今的技术条件下，对空中目标的远程打击能力很容易实现。例如，可以把巡航导弹和防空导弹结合起来，前者可以在低空飞行上千公里，在接近目标以后就与防空导弹分离，后者像眼镜蛇那样腾空而起冲向敌机。此次空战巴方还是靠预警机来侦查和协调作战的，印度对其缺乏有效的攻击手段。在强国空军对垒时，预警机则会成为对方的首要攻击目标。在未来预警机的作用可以由无人机群来取代，它们在空中可以形成巨大的相控阵雷达，其探测能力远超预警机。此外，如果只有几个无人机遭到袭击而失效，整体的能力并不会受到显著影响。
在陆军和空军的传统武器都面临被精确制导武器轻易猎杀的情况下，海面上的舰艇则显得更加脆弱。首先是目标大，其次是速度低，此外还价值超高。其实，在俄乌战争期间，俄罗斯的黑海舰队旗舰“莫斯科号”就遭到了毁灭性打击，这应该给各国海军敲响了警钟。在最近十几年来，中国的海军舰艇数量迅速扩张。在某种程度上这些军舰可以起到一些威慑作用，但是在与强国的对垒中其作用十分有限。俄罗斯在战场上证明了坦克和装甲车的脆弱性，印度在战场上证明了战机的脆弱性，不知哪国的海军会在战场上来证明军舰的脆弱性？
如果算一下经济账，就会发现传统的坦克、飞机和舰艇都已经过时了。在俄乌战争中，俄罗斯的主战坦克类型分别是T-72（1.2百万美元），T-80（3百万美元）和T-90（4.5百万美元）。单兵反坦克导弹的价格如下：美国的标枪一枚17万美元，瑞典的NLAW一枚3.3万美元，中国的红箭12一枚1.8万美元。发射三枚单兵反坦克导弹肯定可以击毁一辆坦克，所以进攻一方肯定会损失惨重。在空军方面，一架法国阵风战机的本国采购价大约1.2亿美元，中国的歼10战机售价在8千万美元作用。与之相比，空对空导弹的价格则低很多：美国的AIM-120C一枚大约是1.5百万美元，而中国的PL-15一枚大约是70万美元。在海军方面，一艘美国的Arleigh Burke级驱逐舰的价格大约是25亿美元，中国的055型驱逐舰的价格大约是8亿美元。与之相比，而小型反舰导弹的价格只有30万美元，一枚大型反舰导弹的价格在两百万美元左右，即使是东风21弹道导弹的价格也不超过一千万美元。从以上的价格对比中不难看出，传统上的海陆空王牌武器在现代都失去了其生存条件，未来的战争将是大量小型无人武器的天下。
（2025年5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