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鑫岩
受台风“杜苏芮”影响,7月29日至8月2日期间在京津冀地区的海河流域出现了60年来最大的一次强降雨,结果在山区出现了山洪暴发,导致多人丧生。在海河流域内的16条河流发生超警戒以上洪水,为了保下游的雄安和天津,启用了多个蓄滞洪区,其中涿州地区受灾十分严重。
自上世纪70年代以来,华北地区常年干旱,很多河流出现断流。因此,水利设施的重点在于蓄水灌溉而非蓄洪排涝。此外,在很多干涸的河道上人们开始开荒种地。然而,随着全球暖化的加剧,气候正在发生明显变化,这次暴雨就是给人们的一个警告。一家印度的自媒体甚至称其为“报应”,因为在温室气体排放的数量上中国名列前茅,是排名第二国家(美国)的两倍,是排名第三国家(印度)的四倍。
水灾在中国历史上屡见不鲜,而创立第一个封建王朝的大禹就是靠治水而深孚众望的。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水灾在中华民族的形成过程中也起到了促进作用。黄河在流经黄土高原的过程中携带了大量的泥沙,当河水的流速缓慢的时候就会沉积在河床上。随着河床与堤坝高度差的缩小,当洪水来临之时就会出现决堤的现象,从而导致河流改道。例如,从北京西郊穿过的“永定河”在古代就被称为“无定河”,由此可以看出其改道的频繁。此外,这个名称也不禁会让人联想起那首催人泪下的唐诗:“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在洪灾发生以后,有很多民间的救援队赶赴灾区帮助灾民转移。然而,他们使用的设备还是比较简陋的;例如,一些橡皮艇撞到锋利的树枝就很容易被划破,螺旋桨打到坚硬的物体上则会损坏。此外,在很多地方都靠铲车来转移灾民,这只能用于洪水较浅的地区。由此可以看出,华北地区对发生洪灾还缺乏准备。如果政府能够及时调集南方地区经验丰富的救援队携带专业的设备来重灾区支援,效率肯定会提高很多。
当灾难过去以后,中共的一贯做法是“丧事喜办”,宣传机器开组马力来聚焦那些局部的救灾成果。其实,这样做的效果会适得其反;古人云:“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那些没有得到妥善安置的灾民看到这样的宣传肯定会怨气冲天。如果中共聪明一回,不如让灾情彻底曝光,天其实塌不下来。例如,在2005年8月飓风Katrina袭击了美国路易斯安娜州的新奥尔良,从而导致河堤坍塌而出现了内涝。由于市内很多地区都低于海平面,结果大量的建筑被淹没。这场飓风总共导致1392人丧生,经济损失超过一千亿美元。天灾很可怕,但是人们需要直面应对,而不能在那张凶险而丑陋的面目上涂脂抹粉,否则就会弄巧成拙而令人作呕。
(2023年8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