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忙着夏天转眼就过去了。今年夏天和往年夏天没有很不同,有那么几天高温热波,政府忙着发布高温警报,让大家在这样的天气里,尤其要关注老人,严防中暑。
就在这样某个炎热的下午,在某村的某个中国超市,看到一种没见过的水果,叫黄蟠桃 (图一),蟠桃的外形,黄色的果皮果肉。好奇,就拿了几个,没太在意,以为就是颜色不同而已。几天后吃了,才发现黄蟠桃们有点出乎意料。原来这个水果兼有桃子和杏子两种水果的味道,微酸又甜,非常好吃,比正宗的蟠桃更好吃,一个水果含有两种果味, 对我来说,是个新体验。
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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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星期后,又在同一个商店,看到了被标上芒果李子(plum mango)的水果 (图二)。要说它的外观跟一般李子差不多,只是果肉有点橘黄色,果皮如普通李子,味道兼有芒果和李子。带给同事们尝,说法不一,有人说吃出的是葡萄和李子的混合味,有人说吃出的是香蕉和李子的混合味。我自己也许是先入为主,觉得还是芒果和李子的混合味。怎么说也是一个水果两种滋味 ,说起来很顺口,简直和“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有得一比。买这样的水果总是赚的,真是物有所值呀。
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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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是个有点好奇心的人,这两种特殊的水果,后来一直时不时在脑子里想起。有一天,突然想到它们可能是近年来农业高科技新产品 – 基因改良生物 (genetically modified organism, GMO),也常被叫作转基因生物。转基因这个技术以前还是知道的,但是有些年头了,基因编辑用的则是不同的技术。不了解最新动态,不知道市场上有哪些转基因产品,也不清楚政府对转基因产品的监管规则现状。
那就上网搜吧。查了查转基因水果,不出所料,现在已经很多转基因产品混迹于水果市场了。根据在网上看的有限信息,西红柿是第一个放到消费者市场的GMO果疏。 市场上已有几种不同的GMO西红柿存在。现在世界范围内已经被允许商业化的水果蔬菜,除了西红柿,还有香蕉,木瓜,苹果,李子,和西瓜等等。不过没看到那里说我吃到的这两种水果是GMO。按规定,如果它们真的是GMO,那也应该要被标明的,也许这两种还只是传统方法嫁接而来的水果了。
再聊聊GMO。早期基因改良致力于农作物的抗病抗害虫和提高产量,如现有的抗病毒GMO木瓜。近年来的研究,则对作物的质量和一些其他特性的改良,比如苹果的抗氧化和水果肉质的颜色,有一些新的突破。例如,苹果切开后,由于氧化作用,很快变棕色。原理是因为有一种酶在空气中接触氧气而被激活。这个酶能氧化水果中的苯酚类物质,导致水果,比如苹果切开后,果肉变成棕色。有一种GMO苹果可以避免果肉变色,因为那个起氧化作用的酶,通过基因改良而被抑制了。
有意思的是,除了这些有大公司资助的有商业目的GMO产品研发,现在还有一些研究人员开发出了一些有药用价值的产品,其中之一就是有抗炎症作用(anti-inflammatory)GM 西红柿。更准确地说,这种西红柿经过基因改良,在果实里表达另一种植物的花青素合成基因。花青素是一种紫色的水溶性天然色素,存在于很多植物中, 有很多对人体健康有益的功效。其功效之一就是它抗氧化剂,可以保护心血管。它还有抑制癌细胞生长的作用。英国一位植物学教授 (Cathie Martin)花了几十年时间,利用转基因技术培育出了富含花青素的西红柿 (图三)。这些西红柿里含有的花青素比蓝莓的花青素含量两倍还要高,颜色深暗。用这样的西红柿喂食易生癌症的小鼠后,这些老鼠的寿命延长30%,所以含有高花青素的转基因西红柿可能有抗癌作用。当年这个研究结果发表后,着实被媒体火热地报道了一番。但是,和那些大公司有商业目的的项目不同,这位英国教授这样的小课题,在人力和财力上,都无法去走那长长的监管审批过程,所以至今为止,她的花青素西红柿好像还在自己的实验温室里长着。
图三:花青素西红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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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转基因植物和产品问世以来,只有少数到达商品市场。其原因之一就是大众对转基因的质疑和排斥。多数人认为这样的过程有违自然发展,这样做会破坏大自然,造成环境和对自然基因库的污染。随之而来的便是严格的政府监控。美国是批准转基因产品最多的国家。在美国,转基因产品受三个政府部门管辖,每个部门有其特定的职责。这三个部门就是USDA,US EPA 和 FDA。加拿大的转基因监控职责归属卫生部和农业部。几十年过去了,有关农作物转基因和基因编辑产品的好消息就是,现在学术界和政府部门已有共识,那就是转基因可以实现农作物的高产,大幅减少农药的投入,而且食品安全有保障。
那就是说,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转基因植物存在了。难道基因编辑基因转移,真的就对自然界的自然品种没有任何影响?我留着这个疑问慢慢思考。再搞得复杂点,动物的基因编辑好像也有人在搞,动物基因的编辑又有哪些问题?那个谁谁在中国做了人的基因编辑,被绳之以法,也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怎么从伦理上去界定这类研究呢?越想越觉得,这方面的知识知道太少,不敢多说了。
图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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