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
多少年前
多少次
多少次从你身旁走过
多少次想一睹你的容颜
多少次的遗憾
多少次
多少次
多少次无眠

昨天
昨天
昨天的油菜花
昨天的稻田
昨天的橘柑树
昨天的竹丛
昨天的家园
昨天的
昨天的笑脸

不要动了
不要再动了
不要挤了
不要再给我上发条了
不要
不要
不要动我
我要歇息

如此
如此的无情
别
别离开我
别如此的离开我
别如此地抛下我这孤寡老人
别如此地抛下我这啼哭的婴孩
别如此的无情
无情

我累了
我站累了
我这副老骨头架子
和这副残腿
哪能经受你的摇动
让我躺下
让我休息
我累了

从此
从此
从此我不用再掂想明天要交的作业
从此我不用再掂想明天的中考
从此我不用再掂想明天要交的学杂费
从此
从此我不用再想

地动山摇
沧海桑田
为什么是这个日子
为什么是这是这间教室
为什么是这家医院
为什么是他
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
为什么，我的汶川

从市区穿过斯密斯菲友德街大桥（Ｓｍｉｔｈｆｉｅｌｄ　Ｓｔｒｅｅｔ　Ｂｒｉｄｇｅ），我们驱车登上华盛顿山顶（Ｍｔ．Ｗａｓｈｉｎｇｔｏｎ），彼兹堡市区一览无余。眼前，市中心由玻璃和钢建造的现代化建筑林立；近处，洲际高速Ｉ－５７９穿越市区，公路旁边的杜昆大学（Ｄｕｑｕｅｓｎｅ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校园隐约可见；远处，你也可以看到位于奥克兰的彼兹堡大学和卡内基梅隆大学校园。

站在路边的观景台上，脚下，百尺深的悬崖直达Ｍｏｎｏｎｇａｈｅｌａ河南岸（Ｓｏｕｔｈ　Ｓｈｏｒｅ）。不远处，Ｍｏｎｏｎｇａｈｅｌａ河和Ａｌｌｅｇｈｅｎｙ河汇合成Ｏｈｉｏ河，位于两河交汇口的是美丽的Ｐｏｉｎｔ　Ｓｔａｔｅ公园。每年六月初，在此公园召开的彼兹堡艺术节都吸引不少来访的游客。从此，你可清楚地看到位于Ａｌｌｅｇｈｅｎｙ河北岸（Ｎｏｒｔｈ　Ｓｈｏｒｅ）的彼兹堡棒球队主场地ＰＮＣ公园以及Ｏｈｉｏ河边著名的彼兹堡橄榄球钢人队（Ｓｔｅｅｌｅｒ）的恨死球场（Ｈｅｎｚ　Ｆｉｅｌｄ）。

彼兹堡市中区——从华盛顿山远眺

说起彼兹堡，人们都会想起远近闻名的彼兹堡大学和卡内基梅隆大学，其实，另外还有几所大学也相当不错。此次抽时间访问了杜昆大学，不同于那两所著名大学，杜昆从规模和声誉上都远不可比，但其与闹市只有一路之隔的袖珍校园给我们留下了难忘的美好印象。如果你到过奥克兰的大学区，你肯定对分布于繁忙的福布斯大道和第五大道旁的彼兹堡大学和卡内基梅隆大学的教学楼记忆犹新，这时典型的美国高校区。但是，当你走进杜昆的校区，你就会有进入世外桃源的感觉。新旧建筑和谐的散布在精致的校园中，运动场的背后就是陡峭的悬崖，悬崖的下方是位于半腰的Ｉ－３７９高速路，再往下就是Ｍｏｎｏｎｇａｈｅｌａ河，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校园与喧闹的市区隔绝。另外，杜昆起初是教会创办的，这所小型私立学校一直坚持很严格的传统。

人们一定不会忘记，历史上彼兹堡是座制造钢铁的重工业之都。其实，现在你在彼兹堡已经看不到任何钢铁工业的痕迹。二三十年前，由于劳动成本过高，大批钢厂，或迁厂到日本，或关闭，给当地的经济巨大冲击。游览彼兹堡，你就会注意到很多地方都与Ａｎｄｒｅｗ　Ｃａｒｎｅｇｉｅ相关。这位苏格兰移民，实业家，商人和慈善家，在彼兹堡创建了庞大的钢铁帝国－Ｃａｒｎｅｇｉｅ钢铁公司（后改成现在的美国钢铁公司，Ｕ．Ｓ．Ｓｔｅｅｌ），在他晚年，他把自己的财产捐赠慈善事业，创立了Ｃａｒｎｅｇｉｅ理工学院（卡内基梅隆大学前身），位于华盛顿，ＤＣ的Ｃａｒｎｅｇｉｅ研究院（Ｃａｒｎｅｇｉｅ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ｉｏｎ），以及多所图书馆。

杜昆商学院的斯邦戈乐教授介绍，近些年彼兹堡正在从钢铁业的大规模关闭引起的萧条中复苏过来，过去的钢厂被改造成生物医学和电子信息高科技的研发中心，旅游业也在发展。可以相信，以彼兹堡和卡内基梅隆等大学为后盾，彼兹堡一定会重新创造辉煌，成功地从一个重工业城市发展为高科技城市。

近几年，虽然已有几次机会访问彼兹堡，但每次都因公务缠身匆匆而过，这次，终于抽出了点时间去浮光掠影的游览了这座曾经辉煌一时的钢铁，玻璃和桥的城市，特写下此小文以志到此一游。

桥都－横跨Ｍｏｎｏｎｇａｈｅｌａ河上的桥

我注视着你
像欣赏一道雨后绚丽的彩虹
希望能看到你
但你又遥不可及
这不是我的过错
只因你的美丽

我要告诉你
你是如此的美丽
你的美丽
犹如青荷上的一滴露珠
在我的目光下
衍射出色彩斑斓
谁人能不为之痴迷

我迷恋着你
像踏入了爱情魔界
追逐着你的笑嫣
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
但愿是我的错
实因你的美丽

我还要告诉你
你是如此的美丽
你的美丽
犹如一簇崭放的玫瑰
在我的心中
荡漾起玫瑰花瓣的火红
她让任何花束都相形见绌

我沉醉了
谁人能抗拒那纯香的美酒佳酿
我不能
我醉了
只因你的美丽
我要告诉你

嗨！千万别使劲砸，我可不是要故意误导，这次可是确确实实地想聊聊桥。

咱闲话少说，咱书归正专。咋了？闲话就没不分正和歪了？啥事都有个正和歪，闲话自然也不能总歪着。鲁老爷子说：“世上本没有路，人走多了也就成了路。”有没有道理？当然有，要不怎么成为警句名言呢。俗话也说，路是人走的。我到觉得要吹毛求疵的话，这些说法都欠全面，咱不谈人是怎么来的，那是贤地的宗教闲士，山东和尚能先生研究探讨的，咱只是对在人出现之前有没有路有点疑问，比如说，恐龙迁移活动走出来的道叫不叫路？

好了，又扯远了。世上有了路，后来自然就有了桥。当你沿着前人走的路向前走的时候，走到头怎么办？你说没头？否否否，头是肯定有，这个头就前人走到的最后一点。他为什么不接着向前走了？我咋知道，但一定有其缘由。比如说吧，遇到了一个小溪，一条大河，一道峡谷，他过的去吗？当然，小沟小坎没得话讲，小河小溪他脱光了也就能淌过去。忘了，那时候他可能还没的衣服穿呢，没穿也就不用脱了。这不就过去了呗，但这路在这点上就给断开了。要是大江大河，大沟大谷，嘿嘿，这路也就是走到头了。

哎，人老了就比较啰嗦，你要有兴致，我就接着闲话。茅老先生写过一本《桥话》，他老用准确的语言娓娓道来，确实无法可比，那咱就闲聊胡扯。说，一日，夕阳即将散去之时，他千里跋涉，来到一山穷水尽之处，一条峡谷深百尺，宽丈余拦住了他的去路。路已尽，北风呼啸，他隐约听到野狼在远山处呼嗥。他知道自己必须马上过去，因为后面追杀他的独臂老妖北岳魔王正向他追来。一刻的耽搁就意味着他离自己去见耶稣的时晨越近。只见他从背后抽出独龙锏，一道寒光闪过，伴随着一声雷鸣，身旁的一棵钻天杨躺在了他的眼前，竖跨在山谷之上。他扬起头，张开嘴让倾盆大雨滋润着他干裂的唇舌，扬天大笑道：天不绝也。只见他沿着他刚架好的桥，跨过去，接着穿老鞋走他的新路去也。

没明白？不是哪位大人写过：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桥吗？一颗倒下的枯木，一块滚来的大石头，只要它能帮你跨过你本不能过的地儿，那不就是桥吗！咋，这也叫桥？咋，这咋就不是桥？那西恩地都可称作你我砸砖的桥，这横过小溪的一段朽木帮助佛儿和成成七七雀桥会当然是桥啦。千万别,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你问啥意思？我不懂，不懂就不让瞎掰了？呕，偶，藕，差点忘记天然石桥。那可都是神功斧造，都在人杰地灵的地儿。那天你要去拜拜，说不准你就会成为闲地的王管, 或着从此变成帅哥靓妹。

网管咋的？这两天不还是让人砸。切！切什么切？几点了还瞎扯，切不如正题，散了散了，回家睡觉，下次再接着摆。

车声已消失在树丛后，公园中的游人也越来越少，他漫步在湖边。在从片片阴云间透出的夕阳下，湖水泛出无奈的宁静，因为它不知道，片刻之后是否会有倾盆大雨重又砸碎它的水面。

自从入夏以来，华盛顿阴雨连绵。从东，西，南和北来的风夹带着雨水不断袭来，市区的联邦办公大楼有的由于透水被迫关闭，不少人家供电一度中断，办公室的电话系统至今还没有完全恢复正常。。。但是今年不像往年炎热难耐。

下午，他去使馆取签证，出门时还太阳高照，还没等转上通往市中的高速公路，豆大的雨滴就开始砸在车玻璃上，只是还没等雨水湿透路面，太阳又钻出了阴云。还好，当他返回办公室后，真正的雨才连续又下了半个钟头。

像以往每个周五一样，他提前离开公司。真是心血来潮？他驱车来到这个公园，尽管雨已停，但天依然阴沉沉。他决定绕着湖边跑跑停停。

常在湖边走，怎能不湿脚？当他漫不经心的走着，却一脚踏进涨起的湖水中，他没全意识到，但在他踏脚处原本平静的水面还是荡起了小小的波澜，尽管这小圈很快地就衰减掉了。

他似乎看到有人还在湖边垂钓。难道天色渐晚，还有鱼儿上钩，或许垂翁只是想得片刻宁静？他不知道，他今天跑到这里是不是与垂翁在找寻相同的东西。

哎！

他试图咂咪出那种久违的二锅头的醇香，但两杯烧酒下肚，他的味觉已经有些麻木，他的双眼逐渐迷朦起来。他注视着刚刚被漂亮的女服务生斟满的高脚杯，原本无色的酒水中开始泛出色彩。

他睁大双眼，盯住杯中物，似乎有人影在其中翻动。红衣，绿衣，蓝衣，黄衣，红衣。他想定住由杯中刺入视网膜的闪动身影…

“愣愣愣，老三，发什么愣，该你了，大哥我已经干了。”

他举杯扬脖，和二十年前一样的豪爽。

“来来来，二哥给你满上，再敬三弟一杯。”

是红衣，刚才杯中影身着红衣。他的眼睛已经有些发直，刚才眼前闪过的绿，蓝，黄在老二满酒的时刻都变成了红。

二十年前，哥仨一包花生米，一瓶65度的二锅头度过了多少无醉的夜晚已无法数清，但哥仨对三次醉酒仍记忆犹新：贵州茅台醉倒老大，山西汾酒放倒老二，泸州老窖让老三彻夜痛说。

“不不不，二二二哥，这杯酒三弟敬敬敬大哥二哥，我我我先喝了。”

在他一口喝下这第四杯之后，突然意识清醒：“红红红，红衣，红衣，红衣…”

“老三三三，你没醉吧？”

“没没没，是是是红星牌二锅头，就这味道。”

拈花有意风中去，微笑无语需菩提。
念念有声灭四相，弹指刹那几轮回。
轮回中，心若一动，便已千年。

乖乖隆地咚，愣是没一句能看懂。看不懂，懂不了；下轮回，何时来！驾破车，踏破美利坚国，壮志饥餐烧牛肉，笑谈渴饮巴德来。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嘿，整个像喝了鸡血了。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白了少年头，空悲切。TNND，要是过去舍得多注射几次鸡血针，恐怕现在脑袋上不止这几根鸡毛了。

他习惯地拢了拢趴在头皮上的几根残发，让它们绕着顶转了几圈之后搭在前额上。他转过头，对着侧面的显示器观察自己的发型。唔，不错，一粒充满智慧的脑壳，每一个汗毛孔都向外辐射着知识蜕变的伽马线。

蜕变？能不蜕吗。他掰着指头数了数，从踏上这块土地起，买的专业书不超过一两本，更别提其他的。不过，嘿嘿，近几年他也学了不少新东东。

什么东东？切，孤陋寡闻。据最新版的说文解字说：东东属于叠字，又名“重言”，系指由两个相同的字组成的词语，其词根“东”来于古汉语“东西”， 意同“东西”。此词约初见于千年前“计算机网络”时代。
咋回事，湿的，他摸了下裤腰。不是刚检查过前列腺好好的？

TNND, 茶杯倒了。

几年前，杨臣刚凭借一首“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的网络歌曲迅速窜红，不仅让人感叹网络的神奇。它既然可以一夜之间造就横扫歌坛的杨臣刚，何以不能造就三立这个新马甲？

说起来网络上的马甲，更是不得不让人感叹。就像商家注册商标一样，马甲背后的他（她）一定也为起个好名牌消耗掉几个脑细胞，你看那马甲名：铁嘴钢牙，忍了又忍…，怎能不让人肃然起敬。其滔滔雄辩，令人震撼，以至哆嗦。

网络，改变了世界，也改变着人们的观念。来世前生，理想社会，乌托邦世界，世外桃源，这些哲人贤士，费心思考而无可解的，让马甲们在这虚拟现实中得以体验。当然，在这虚拟之中马甲们仍然可以继续开诚布公，坦诚以待地深入探讨宗教神学，三位一体，至上真神，乾坤轮回，功德圆满，至善至美。

对于文人码字匠，那马甲名更与笔名相通。古往今来，那在史上留下片言只字，鸿篇巨著的诗人作家，大凡都是穿着马甲，带着行套的。更有的，连一个马甲名字都没有，后人只好给其起个－轶名。

就连那大军事家如孙子者，又有多少人知道其真实姓名呢！那羽扇纶巾，草船借箭，空城记败退司马懿的诸葛亮，不是还叫孔明吗？在网上打仗，未知胜负，难测吉凶前，自然可以先穿戴好盔甲，来个声东击西，百变诱敌，以夷制夷，转危为安，以便掌握胜券，伺机以最后一板砖封顶，一举夺取网战某某猜想的皇冠。

在坛子上翩翩起舞的红蜻蜓，小蜜蜂，花蝴蝶们，自然也要有几个名号了，比如卵，蛹，幼虫。青蛙也是经历了spawn，egg，tadpole， froglet 到frog的lifecycle，才转变成后腿肌肉强健的pond地健将。就像穿衣服，高挑者一定会喜欢能体现健美的长腿，紧绷绷翘臀的牛仔裤。无论是白不辞拉的蓝，还是那灰不出溜的绿和红，爱者自爱，说不定会收藏它几十条。

自不待言，不可能穿着同一件马甲同时跟几个网练吧！那花花绿绿漂亮的花裙子，春夏秋冬绽放的花朵，鸟语花香草丛中的，青翠焦黄茂密光秃秃的树枝上的，青山绿水海洋湖泊及其中的，怎不让人心旷神怡（伤），乐（苦）不思蜀。

我要细语倾诉，我要甜言蜜语，我要高声呐喊，我要巧舌雄辩，我要絮絮叨叨，我要破口成脏。

我要说 ―― 马甲，马甲，我爱你，就像耗子爱大米。

我要唱――

我看见你的马甲
有种特别的感觉
让我不断想
不敢再忘记你
我记得有一个马甲
永远留在我心中
那怕只能够这样的想你 ……………………..

过了一年又一年，爬了一山又一山。 山已不是那座山， 梁已不是那道梁，记忆中那篱笆墙的影子也已没有那么长。

那条曾流水叮咚的小河已经干枯，横跨河上的小桥也已风蚀飘摇。那群曾从桥上光溜溜向河中“跳冰棍”的野小子，已无音讯：或许他子孙满堂，这时正在享受天伦之乐；或许已经远离了尘世，安度于极乐天堂；或许他仍在人世凡间，为生活而奔波煎熬。。。

那一年，那个“跳冰棍”的野小子穿上了裤衩，离开了那条小河，到了另条小河边。青青的山，绿绿的水，蓝蓝的天。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年，开始爬山，摸鱼，捉泥鳅；他爬遍了周围的山，看完了四周的庙，拜完了庙中的菩萨，也结识了一帮同样青涩的他和她。河中的水把他们养育，山上的台阶练就他们的腿脚，庙中的经书填满他们的大脑。记忆中，山坡上的青青芳草依然那么绿，小路边的杜鹃花仍那样芳香；但，禅师施舍的斋饭的味道已经模糊，也不知食堂的早餐稀饭还是否随着阴雨天晴改变颜色。

从那山沟里走出的他和她可好？此时，他或她，或许仍志存高远行走在星光灿烂路，或许行走于茫茫大雪漫漫路。请来杯清茶，愿这杯清茶能唤起古寺茶室的云雾毛峰的余香，让茶的余香消减他或她内心的躁热，或暖热他或她心中的阴凉，愿好人一路平安。

山没有了山，水没有了水，高楼大厦的影子长又长。他虽不曾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但也曾随音乐轻吟低唱，踩鼓点伴杨柳曼舞；他虽不曾功成名就，但也曾踌躇满志，春风得意。一切都成过眼云烟，只剩下六里桥的铁甲，木蓿地的枪声时常出现在梦中。

爬了一山又一山，过了一水又一水。篱笆墙的影子已渐模糊，唯路灯下的影子越发佝偻。

“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山绿岭秃， 水流溪断，影长影短，一切随缘。泡一杯清茶，让淡淡的苦涩中浸出的缕缕茶香抚平心中的无奈。

他慢慢地拿起茶盘上的青瓷壶，给自己斟满，也帮已举在空中的另一茶碗斟满，然后轻轻地将壶放回，继续凝视着桌上的棋盘。

棋书上说，这是一局和棋。但是他俩已经对决了三十几年了，谁也不曾也无意认输，谁都不敢冒然行事，就这么僵持着。

今晚这壶茶已冲泡几个时辰了，碗中的茶水已没有飘逸的茶香。举在空中已重新倒满茶水的青瓷碗被轻轻地放到桌子的另一边。

又过了些时辰，他抬起头，望着对面空空的椅子，眼皮眨了眨，嘴角微微颤动：“天不早了，洗洗睡吧。”

他起身把自己的茶碗重新放进茶盘，又将另一个已空的青瓷碗放进来，托起茶盘走向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