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这辈子有两次,为诺贝尔经济学奖的获奖学者的工作,尽可能作努力,向公众特别是国内民众,介绍他们的著作,传播他们的思想。一次是1998年获奖的阿马蒂亚·森。我们翻译了他的《以自由看待发展》一书,2002年在国内出版,还写了多篇文章,在国内国外发表。一次是为刚刚获奖的以姓名首字母被合称为AJR的三位学者,德隆•阿西莫格鲁(Daron Acemoglu)、赛蒙•约翰逊(Simon Johnson)与詹姆斯•罗宾逊(James Robinson)。2019年曾撰文评介阿西莫格鲁与罗宾逊合著的《狭窄的通道》,发表在国内报纸(删节版)和国外网站(全文)。今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宣布后,又迅疾发文,介绍他们的重大成就与卓越思想。
这么做,目的很明确:这几位学者的理论,具有强烈的、直接的、无可置疑的针对性,针对中国的现实,可以成为努力推动中国改制、走正道的人们的重要思想资源。
上周末,老友陈奎德博士发函来,说:“請你上我在主持的《中國透視》專題節目(自由亞洲電台)座談你在《历史歧趋中一条狭窄的通道》所闡發的基本觀念及此次諾獎之特殊意義。”多年来,我有多篇文章在他主持的《纵览中国》网站发表。如果要按国内目前时兴的方式介绍他,可以列出这么一条:当年他在复旦大学读研时,和王沪宁是住同一寝室的室友。
对于去那儿发言,一开始我心中不无犹豫。顾虑的是,恐怕今后难以复见江东父老。但是本性难移,觉得有机会讲话,不讲岂不亏心。况且,“死猪不怕开水烫”。进一步,又为自己找出正面理由:步曲径登山看秋景,到得高处,喊一嗓子,属于“有道理、有意义、有意思”而可为之事,当为之。
于是有此座谈在10/29星期二发生。以下是座谈纲要。如果去网站听半小时的录音,会发现与此文本稍有差异。原因有二:一是口头表述时,有即兴发言,二是后来看时间不多了,有省略。少许差异无碍主旨内容。
任赜
2024/1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