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任何自由人不得以任何形式被抓捕、监禁、剥夺财产、剥夺法律权益、流放、杀死，亦不得被以任何方式提起诉讼，除非经过同阶层人士按照本国法律的合法判决。

No free man shall be seized, imprisoned, dispossessed, outlawed, exiled or ruined in any way, nor in any way proceeded against, except by the lawful judgement of his peers and the law of the land.

40. 不向任何人出售权利、正义，亦不剥夺、拖延任何人的权利和正义。

To no one will we sell, to no one will we deny or delay right or justice.

国民政府立法院编译处于民国二十二年(1933年)译本。

三十九条 凡自由民除经其贵族依法判决或遵照内国法律之规定外，不得加以扣留，监禁，没收其财产，褫夺其法律保护权者加以放逐，伤害，搜索或逮捕。

第四十条 朕不得对任何人滥用，拒绝或延搁权利和赏罚。

辅仁大学副教授雷敦稣(EdmundRyden)先生释译，年份不详。

第三十九章 任何自由人不得被捉拿、拘囚、剥夺產業、放逐或受任何损害。除非受同等人之合法判決及本地法律所允許，我們亦不會自己充當軍隊或派軍攻擊他。

第四十章 對於任何人我們不得出售、拒绝或延遲法律公道與正義。

本人根据随附英国议会英译本,《大宪章》原文为拉丁文。立法院及雷教授译本未提依据版本为何，但雷教授译本称，张君劢认为《大宪章》与人权无关，余以为大谬矣。迄今尚行之有效的这两条就是人权，亦乃宪法之根本：限制权力，保护权利。

据查，商务印书馆出版有北京外国语大学陈国华教授译本，本人尚未见到。

《华盛顿邮报》8月25日头版

所有被告照片。将mugshot翻译为“大头照”大谬矣！按照英文，应译为“嫌犯照”，维基中文的“人案照”、“入狱照”也蛮准确。元照译为“面部照”。大头照指的是一般的头像，属于中性词。大头照指的是一般的头像，属于中性词。

*本文8月23日首发于朋友圈，现略作补充发表于此。

常有人说自己英语口语不是太好，言下之意就是书面没问题；而前头那个用词也是颇为婉转，不是太好，那就是很好了。

头年有个移民加拿大的熟人回来办手续，非要约我，闲谈中说他的英语很快会赶超。我回应道，这个国家人人汉语口语都流利，但只有少数人靠中文吃饭，而且古往今来都认为，读书人才是文化人。所以，外语书面语不是顶多查个字典那么简单、那么容易；加之口头表达有限，反倒是书面语难于口语，口头哪怕说错也很快被遗忘，除非人大校长清北校长。此乃本人向来观点，切身实践体会出来的。

8月23日、25日，诸多国内外中文媒体，包括法律媒体，纷纷大字标题，特朗普自首。

普通人也都知道，自首是什么意思。一度引发热议的门头沟余金平交通肇事案，本人就指出，把人行道上的受害者撞飞砸到挡风玻璃上，而后准确无误将车停在地下车库，却坚称不知道撞了人，这哪儿是自首？而且是在与老婆通话后得知警察已经上门，方在老婆劝说下前往公安局。讽刺的是，这个国家所谓的法学大佬们平日里屁都不敢放，在该案各显神通，甚至有不少鸿渐兄的校友拿外国说事儿，一派外国法律修养深厚的样子。

特朗普迄今4宗刑事案全都不认罪，而且大肆攻击司法机构、检察官、法官，甚至威胁要报复，哪儿与自首沾边儿？

美国例行程序一种是，抓获的犯罪嫌疑人首次出庭（arraignment），治安法官（Magistrate Judge）核查被告如何申辩（how do you plead?），被告或答guilty（认罪）或答not guilty（不认罪）；而后控辩双方就保释辩论。另一种如同特朗普案，非现行暴力案，大陪审团决定起诉后，法官命令被告在规定时间voluntarily surrender，这个法律术语《元照英美法词典》也没有收录，我将之译为：自行交付羁押。即被告按指令主动前往司法机构接受羁押，特朗普须按法官命令在25号前自行交付羁押，监狱方会拍照、捺指纹、登记个人信息，而后收监。乔治亚州是在前述程序完成后，改日首次出庭，即不在同一日。因此，特朗普至少得入监过一夜，其辩护律师已与控方谈好20万美元保释金——补充：8月24日特朗普晚7点多自行交付羁押后，约20分钟后释放，此应事先经过法官批准。美国媒体都没有谈及这一细节，美联社报道仅提到，特朗普首次出庭还得去一次。法定程序是，嫌犯首次出庭，控辩双方就保释辩论后，治安法官或批准保释或认定不适宜保释而判定还押，等候庭审。中国政法大学有个知名教授曾经文称，美国法官无所事事，控辩双方达成控辩交易（Plea Bargaining）就没法官什么事了。笔者评论道，控辩交易能否成立，决定权在法官手里。

中文有个现成的词语“投监”，但释义同样是自首。

本案与第一起案一样是州案，如果特朗普不自行交付羁押，那就麻烦了，乔治亚州就得向特朗普所在的佛州提出引渡——更正：特朗普夏天住在新泽西州。

历经3年半，美国东部时间5月9日15点半（北京时间5月10日凌晨3点半）原告卡罗尔胜诉，6男3女陪审团经过不到3小时的审议，裁定特朗普性侵及侵犯名誉权成立，判赔500万美元。

以下为陪审团判决表，英文内容很简单，一般读者大多能看明白，所以无须翻译。最后一页签名仅需填写陪审员编号，无须签名，因主审法官Lewis Kaplan为了保护陪审员不受骚扰，而采取匿名。

一、从纽约州法院到联邦法院

原告2019年6月21日在《纽约杂志》（New York Magazine）发文，提及1995年年末或1996年年初，特朗普在Bergdorf Goodman百货性侵她。特朗普在接受《国会山》（The Hill）采访时，直指Carroll完全是在撒谎，她不是我的菜（She’s not my type）。卡罗尔由此于2019年11月4日在纽约州最高法院（New York Supreme Court，此乃初审法院，而非真正的州最高法院。纽约州真正的最高法院名为New York Court of Appeals）起诉特朗普侵犯名誉权。

此乃一介平民告诉美国现任总统，由此彰显宪政法治国家的魅力。

2020年9月，特朗普当局司法部认为特朗普言词属于职务行为，要求依照《联邦侵权索赔法》（Federal Tort Claims Act, 又名Westfall Act）由司法部律师替代特朗普私人律师接手该案，由美国政府替代特朗普成为被告；同时要求按前述法律将该案转至联邦法院。如果此举成功，该案将会被直接驳回，因为联邦政府享有主权豁免，不能成为名誉权侵权案被告。

根据Westfall Act, 28 U.S.C. § 2679(d)(2)，只需司法部法务长官——笔者一直坚持认为，司法部首脑Attorney General常见的司法部长、总检察长中译并不准确——认定所诉事项属于职务行为，即可由州法院移交联邦法院。

拜登上任总统后，其司法部与特朗普当局司法部一脉相承，坚持职务行为说。

2020年10月27日，纽约南区联邦法院主审法官Lewis Kaplan驳回了司法部的主张，认为总统并非政府雇员，而且即便总统属于政府雇员，特朗普的回应亦非职务行为。11月20日，该法官命令特朗普先前的私人律师恢复代理。

二、Certification of Question

司法部提起上诉，第二巡回上诉法院撤销原判，裁定书用语：

And  we VACATE the District Court’s judgment that Trump did not act within the scope of his employment, and CERTIFY that question to the D.C. Court of Appeals.

此处的certify是美国法律专用术语，意思是联邦法院将法律问题提请美国最高法院或州最高法院审查。第二巡回上诉法院将职务行为问题提交给哥伦比亚特区最高法院审查。

裁定书说理部分称，两造均同意，争议问题受制于哥伦比亚特区雇主责任法（Respondeat Superior）；但是，由于特区此类法律模糊不清，所以由哥伦比亚特区最高法院确定，所诉特朗普诽谤言辞是否属于美国总统的职务行为。以下为裁定书原始内容：

The issue that is before us, and which we now certify to the D.C. Court of Appeals, is only:  Under the laws of the District, were the allegedly libelous public statements made, during his term in office, by the 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denying allegations  of  misconduct,  with  regards  to  events  prior  to  that  term  of  office, within the scope of his employment as President of the United States?

2023年4月13日，哥伦比亚特区上诉法院经过院审（en banc，全体法官审议），认为提交的问题属于事实审，而非法律审。第二巡回上诉法院接到审查意见后，将案件发回纽约南区联邦法院。

耗费2年半时间，职务行为说最终未得到法官支持。

三、卡罗尔再诉特朗普

2022年5月，纽约州州长签署《成人幸存者法》（Adult Survivors Act），将性侵案诉讼时效延长一年，从2022年11月24日至2023年11月24日。卡罗尔11月24日直接向纽约南区联邦法院再诉特朗普性侵。

该案有两项诉讼请求，一是性侵索赔，二是名誉侵权索赔，因特朗普一直指称卡罗尔欺诈、骗子等等。

四、陪审团判决

性侵部分，陪审团裁定200万美元补偿性损害赔偿，2万美元惩罚性赔偿；名誉权部分，270万补偿性赔偿，28万惩罚性赔偿。

纽约州民事诉讼陪审团审理须6名陪审员，5名多数即可。联邦民事陪审团则须6－12名陪审员，与刑事案件一样，须一致裁定方可。由此可见，从纽约州法院转至联邦法院，对于特朗普非常有利。

美国约三分之一州在民事案件中，陪审团无须一致裁定。

特朗普表示要上诉，所以500万尚未尘埃落定。

从2015年到2016年，Diaz在特斯拉加州工厂担任电梯操作员，工作期间饱受各种歧视侮辱，而特斯拉装聋作哑不作为，由此2017年兴诉。2021年，陪审团认定歧视成立，裁定损害赔偿690万美元，惩罚性赔偿1.3亿美元。该案法官认为金额过高，将损害赔偿降低为150万美元，惩罚性赔偿降为1350万美元。Diaz拒绝接收大大缩水的赔偿金额，要求重新审理。今年4月3日，新陪审团裁定损害赔偿17.5万美元，惩罚性赔偿300万美元。

当然，即便Diaz接受法官降到1500万美元的赔偿，马斯克也未必同意。新裁定下来后，马斯克扬言，如果允许重审中引入新证据，赔偿原本应该为0.

Diaz并非正式员工，而是派遣工，这也是其之所以能够直接起诉特斯拉的原因。

仲裁原本是企业之间解决争议的途径，但2018年5月21日最高法院<Epic Systems Corp. v. Lewis>判例认为，《1935年全美劳动关系法》（National Labor Relations Act of 1935）之一致行动保护条款，并不能凌驾于《美国联邦仲裁法》（FAA, Federal Arbitration Act.  亦称United States Arbitration Act），由此为美国雇佣合同中的强制仲裁条款大开方便之门。

雇佣合同中强制仲裁条款禁止劳动争议诉讼，禁止集体诉讼，一裁终局。迈阿密大学法学评论Diaz v. Tesla: Straight from the Jim Crow Era?一文提到，特斯拉从2016年到2021年3月，在过去5年仅仅输过一场劳动仲裁案。

*2023年4月5日上午浏览刚刚解封的起诉书后发帖，下午整理后首发于朋友圈。

*整理完后翻译起诉书，复制其中的法律依据Penal Law §175.10少了一个0.

*今儿一早儿看到德国之声《特朗普支持率不降反升 被控34项罪究竟指什么？》文称，“根据美国法律，支付封口费不犯法，篡改文件则导致最高1年的刑期。然而，如果将篡改文件纪录罪同误导以及欺骗选民罪联系上，后者属于选举法范畴，触犯选举法，则有可能酿刑最高至4年。”此说法大谬矣！详看本文释法。

*今儿一早看到弗吉尼亚大学法学女副教授Megan Stevensen称：I hate Trump but turning to the criminal legal system as the answer for everything is just such an incredibly massively bad habit.

Plus no one even understands the crime he’s accused of, including me, and I teach criminal law. （我厌恶特朗普，但借由刑事司法体系回应一切则是令人难以置信的、极其恶劣的习惯。加之甚至无人明白特朗普被指控的罪行，包括我自己，而我还是教授刑法的。）本人看到后也无法理解这位刑事法学副教授，她自己标明的第一个身份是Economist.

一早儿看了下刚启封的起诉书，34项控罪，法律依据是《纽约州刑法典》Penal Law §175.10，这是个E级重罪，最高刑期4年，但如非惯犯，可判一年以下。

§175.10罪名为一级伪造企业档案，是在进行二级伪造企业档案犯罪同时，旨在隐满欺诈，包括其他犯罪意图或协助、掩盖其他犯罪。

伪造企业档案为轻罪，追诉时效已过，此乃指责特朗普案为政治案的诸多人士的理由，包括共和党、法学界大佬等等。

纽约州轻罪追诉时效为3年，强奸、谋杀A级重罪不受时效限制，其他重罪5年。

但是，前述仅仅是一般时效规定，尚有特别规定。纽约州CPL § 30.10 3(b)针对公职人员犯罪可以在其任期届满后5年内展开；该条4(a)规定，追诉时效排除以下时段：被告持续身在纽约州外或下落不明，该时段最长5年。 特朗普任期届满后一直不在纽约州内，且犯罪发生在总统任期期间，因此时效未过。

未见诸多美国法律法学界人士谈及上述特别规定，仅咬定5年已过。

乔治·华盛顿大学法学教授Jonathan Turley在最新的Comey’s “Good Day”: How Political Prosecutions Became “Ethical Leadership” in the Pursuit of Trump一文说：In the Sixteenth Century, the poet John Lyly wrote “The rules of fair play do not apply in love and war.” It also appears equally true “in love and War Trump.”（16世纪诗人约翰·利利写道：“公平游戏规则不适用于爱情和战争。”在爱情与特朗普之战中似乎同样如此——英语习语All’s fair in love and war由此而来，《堂吉诃德》中亦有类似语言。）

该案源自3笔封口费，一是特朗普大厦门童扬言特朗普有个私生子，给了3万；其次是《花花公子》模特儿Karen McDougal言称与之有性关系，给了$150,000，这是通过AMI公司给的；最后就是众所周知的$130,000给艳星Stormy Daniels，其亦宣称与特朗普有染。

地区检察官Alvin Bragg周二公开起诉书后声明中说，特朗普所为旨在掩盖不利信息，以便当选总统。正如本检察官办公室一直不断努力的，我们今天坚守自己的神圣职责，确保everyone stands equal before the law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纽约县

纽约州人民 诉 唐纳德 J. 特朗普，被告

纽约县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2月14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一张源自迈克尔·科恩的发票，日期为2017年2月14日，标注为特朗普可撤销信托会计记录，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二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2月14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可撤销信托总分类账分录，收据号码842457，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三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2月14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可撤销信托总分类账分录，收据号码842460，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四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2月14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可撤销信托账户支票及支票存根，日期为2017年2月14日，带有支票号码000138，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五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3月16日至17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一张源自迈克尔·科恩、日期为2017年2月16日、3月16日当日或前后传递的发票，标注为特朗普可撤销信托会计记录，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六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3月17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可撤销信托总分类账分录，收据号码846907，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七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3月17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可撤销信托账户支票及支票存根，日期为2017年3月17日，带有支票号码000147，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八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4月13日至19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一张源自迈克尔·科恩的发票，日期为2017年4月13日，标注为特朗普可撤销信托会计记录，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九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2月14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总分类账分录，收据号码858770，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十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6月19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可撤销信托账户支票及支票存根，日期为2017年6月19日，支票号码002740，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十一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5月22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一张源自迈克尔·科恩的发票，日期为2017年5月22日，标注为特朗普会计记录，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十二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5月22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总分类账分录，收据号码855331，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十三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5月23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账户支票及支票存根，日期为2017年5月23日，支票号码002700，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十四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6月16日至19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一张源自迈克尔·科恩的发票，日期为2017年6月16日，标注为特朗普会计记录，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十五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6月19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总分类账分录，收据号码858772，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十六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6月19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账户支票及支票存根，日期为2017年6月19日，支票号码002741，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十七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7月11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一张源自迈克尔·科恩的发票，日期为2017年7月11日，标注为特朗普会计记录，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十八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7月11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总分类账分录，收据号码861096，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十九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7月11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账户支票及支票存根，日期为2017年7月11日，支票号码002781，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二十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8月1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一张源自迈克尔·科恩的发票，日期为2017年8月1日，标注为特朗普会计记录，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二十一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8月1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总分类账分录，收据号码863641，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二十二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8月1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账户支票及支票存根，日期为2017年8月1日，带有支票号码002821，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二十三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9月11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一张源自迈克尔·科恩的发票，日期为2017年9月11日，标注为特朗普会计记录，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二十四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9月11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总分类账分录，收据号码868174，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二十五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9月12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账户支票及支票存根，日期为2017年9月12日，支票号码002908，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二十六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10月18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一张源自迈克尔·科恩的发票，日期为2017年10月18日，标注为特朗普会计记录，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二十七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10月18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总分类账分录，收据号码872654，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二十八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10月18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账户支票及支票存根，日期为2017年10月18日，支票号码002944，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二十九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11月20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一张源自迈克尔·科恩的发票，日期为2017年11月20日，标注为特朗普会计记录，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三十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11月20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总分类账分录，收据号码876511，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三十一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11月21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账户支票及支票存根，日期为2017年11月21日，支票号码002980，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三十二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12月1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一张源自迈克尔·科恩的发票，日期为2017年12月1日，标注为特朗普会计记录，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三十三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12月1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总分类账分录，收据号码877785，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第三十四项控罪

前述大陪审团以本起诉书同时另行指控被告违反《纽约州刑法典》§175.1，犯下一级伪造企业档案罪，犯罪事实如下：

在纽约县及其他地方，被告于2017年12月5日当日或前后，意图欺诈并进行其他犯罪，以及帮助隐瞒犯罪，在企业业务档案中制作生成虚假会计分录，即特朗普账户支票及支票存根，日期为2017年12月5日，支票号码003006，并由特朗普机构登记入账。

小阿尔文 J.布拉格，地区检察官

译注：

1. The Supreme Court of the State of New York因历史原因，并非一般的最高法院，而是原审（初审）法院。纽约州最高法院为New York Court of Appeals.
2. Business Record意为包括财会账簿在内的所有企业文件档案。

资不抵债的官方英语译文为insolvensy.

破产法第二条第一款：企业法人不能清偿到期债务，并且资产不足以清偿全部债务或者明显缺乏清偿能力的，依照本法规定清理债务。

不能清偿到期债务，才是insolvency之确切意思，亦为真正的破产时刻。资产不足以清偿全部债务或者明显缺乏清偿能力，则将资不抵债上升为法律了。

这个破产法真是颇为特色，也就是说，破产得前述两项同时满足方可。

查深圳斯曼特破产管理人为韶关律师事务所，其一边诉称该司资不抵债，一边追讨欠缴注册资本4, 912, 376.06美元。

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

企业初始注册资本即所有者权益。该案难以看出最终所有者权益为负——根据已生效的（2007）深中法民四初字第202号民事判决书，斯曼特深圳公司须向捷普公司支付货款2, 164, 480美元、逾期违约金及案件受理费127, 000元人民币，参见所附（2010）深中法民四初字第54号——何来资不抵债？债权人何以申请破产（捷普电子追讨货款而不得后提出破产申请）？

破产管理人诉称，该司还存在私自变卖转移资产行为。

该司乃开曼斯曼特全资子公司，避税天堂上的公司实为皮包公司。据查，该司实乃美国InFocus集团和中国TCL集团共同出资组建，不过经避税天堂变戏法后就模糊不清了；同时与真正原始股东法律隔离，（2010）深中法民四初字第54号驳回了捷普电子追加TCL集团为被执行人的诉讼请求。

最高法院最终改判6名董事担责，而这些人或非不为也，不能也，因为避税天堂上的公司均为皮包公司，本身并无资产，仅是一种法律面纱而已，用来隐藏真相、避税之用。TCL年报上列出了该公司，前者派出皮包公司的代表能接茬向上催缴出资么？

**因最高法院判决全文文件太大而无法上传，仅截取与文中内容有关之前半部分。

这个东西甫一冒出，笔者就提出质疑。虽一本正经还有个英文术语Valuation Adjustment Mechanism，但国外并无踪迹可寻，应专为特色经济量身定做。

2012年11月7日，最高法院判决为对赌第一案。

2007年，苏州工业园区海富投资有限公司与甘肃众星锌业有限公司、唯一股东香港迪亚有限公司、实际控制人陆波共同签订《增资协议书》，约定海富以人民币2000万元增资。协议书第七条第（二）项约定，2008年净利润不低于3000万，完不成予以补偿，有权要求迪亚履行，补偿金额（1-2008实际净利润/3000万）*本次投资金额。七（四）股权回购规定，如至2010年10月20日，由于众星公司原因无法完成上市，海富有权在任何时刻要求迪亚回购全部股权，如自2008年1月1日起，净资产年化收益率超过10%，按账面价值；如低于10%，回购金额为（海富原始投资额－补偿金额）*（10%*投资天数/360）。双方合资组建甘肃世恒有色资源再利用有限公司，注册资本348万美元增至399.38万美元，海富15.38万美元，占3.85%；迪亚384万美元，占 96.15%。海富新增注册资本114.7717万，资本公积金1885.2283万。2008年利润26858.13元未达标，海富要求补偿1998.2095万。

该案一审，兰州中院认定对赌条款无效，驳回海富全部诉讼请求。甘肃高院认定注册资本以外款项为借款，判决返还。迪亚公司等申请再审，最高院改判支付补偿款。

投资有风险，此乃常识。你不能既要投资高收益，又要借款般的保障。没有保底投资这种东西。

讽刺的是，海富公司的无理要求竟然得到了支持。

此类对赌协议，一般规定上市期限、业绩，未实现就得超额回购。上市不确定因素太多，非人力可控；业绩应参照同行业水准，作为激励而非处罚指标。最关键的是，回购甚或超额赔偿显失公平，不应支持。

法律界有人还由此案总结，对赌不要跟公司签，而要跟管理团队签，以免有损公司而得不到法院支持。

近日，张兰案热议不断，其先与鼎辉签下对赌协议，4年无法上市须加倍回购。接着，国内香港上市均告失败，又无力回购，CVC接盘，收购张兰持有89.47%股权的俏江南投资有限公司86.2%股权（报道均误为82.7%，此乃CVC基金控制的甜蜜生活集团公司持有的甜蜜生活控股公司的股权。以上源自最高法院就张兰申请撤销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裁决书一案的裁定书）。

2013年12月16日至2014年6月13日，CVC将收购款项中的US$254,419,156汇入张兰香港Bank Safra Sarasin Hong Kong户头， 但有追索权（with recourse）。2014年3月10日至7月21日，张兰将其中的US$142,051,618，汇至她设立的BVI公司Success Elegant Trading Limited的瑞信、德意志银行账户。

由于仲裁不公开，有些细节不清楚。合理的推论是，CVC进入后发现俏江南经营实情有异，由此提起仲裁。按纽约南区法院判决，1.42亿美元即仲裁确定的赔偿金额。

所有媒体报道均将新加坡判决与美国判决联系在一起，言称什么家族信托被击穿。笔者看了下两份判决书，新加坡案是应CVC子公司请求裁定支持向瑞信及德意志银行账户指派接管人，因为张兰是资金的实益持有人（beneficial owner），可以取回所有权，普通法叫做归复信托（resulting trust）——拙文 法律解读：香港碎尸案 v. 《安家》提到过这个概念。不是美国法官根据新加坡判决，而是后者判称，张兰从瑞信第二次转出的300万美元购买纽约房产，纽约南区法院法官认定为张的财产。

最近热炒的根本就是乌龙旧闻，纽约判决2023年3月3日，确定拍卖纽约房产偿还债务；新加坡的2022年11月2日，裁定指派账户接管人；热炒的欠债1.4亿美元为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裁决书确定的，编号上指明2019，具体日期不详，最高法院2019年7月12日立案。

国内报道均是江湖郎中看病，即便如诸多媒体采访的专业人士意见，张兰将账户交付她所设立的家族信托The Success Elegant Trust，亦无法对抗CVC的追讨，因其设立信托首要目的就是摆脱CVC很可能的索赔——并非如张兰所言，CVC汇至其账户的钱就是她的，那是有追索权的。

张兰的连续对赌协议堪称经典，谁是谁非不好评判，谁赚谁亏也不好说，太多细节不知。

有美国律师说，美国从来不承认双重国籍，谷回到美国有麻烦的。加入了中国国籍，就不能拿美国护照回美国，否则就是欺骗。冒充美国国籍在法律上永远不得入境美国。

我看到后回复，此说法大谬矣！ 无论美国移民法还是最高法院判例，都允许双重国籍。但是，进出美国须用美国护照。

美国律师说，法律上，我们从来不讨论“双重国籍”的问题，而讨论是否“放弃”了美国国籍。8 U.S.C. § 1481(a) 规定如果“申请加入他国国籍”就是放弃。最高法院的案例表明，只要整体情况表明自愿放弃（自愿申请他国国籍），就是放弃。归化入籍的时候，也是要求效忠美国。从这个角度来说，美国不承认双重国籍。很多美国人都拥有双重国籍，美国政府是民不举官不究。但是美国政府一旦认定某人的行为是“放弃”美国国籍“，如谷站在中国国旗下领奖，那么一定不再认为她是美国人。一旦她持有美国护照进入美国，就是欺诈。

我的回复：所提法条有前置条件…with the intention of relinquishing United States nationality，即有放弃美国国籍的意愿。

事实上，倒退32年，这位美国律师所言不谬。

最高法院在<Vance v. Terrazas> (1980)判例中，认定即便入籍时向外国政府宣誓中含有放弃效忠美国的言词，也不能以此作为放弃美国公民权的证据。

尽管有最高法院前述判例，但1985年<Richards v. Secretary of State>一案中，第九巡回上诉法院维持国务院裁定。该案当事人Richards美国土箸，长期在加拿大任教，后向加拿大童子军求职需为加公民，由此入籍。他辩称入籍誓词非自愿，而是工作所迫。但法庭认为，他当时有教职，入职童子军并非生活所迫，由此拒绝恢复其美国国籍的请求。

国务院复议委员会同类裁定持续到1990年3月，4月采取新政策，除非在领事官员面前主动确认，推定加入外国国籍的美国人仍旧保留公民身份。

1月25日，看过美国媒体报道后，我在中网约球群发了如下消息：

美国或4月解除疫苗接种入境限制，德约科维奇有望美网，但难以参加印地安维尔斯、佛罗里达赛。头年11月中旬，澳洲新政府移民部长撤销了签证禁令，为德约科维奇参加澳网扫平了障碍。

今儿一早看到德国之声的报道说，德约科维奇无望印地安维尔斯赛，附有主办方和美国网球协会的反响。人家主办方没说什么，只表示由此另一位球手入围。美国网球协会则张嘴胡说，什么最伟大的球员，什么希望成功获准进入美国参赛。本人当即批驳：

What a funny theory! Are the greatest champions supposed to be above the law? Why are sports games so popular? First and foremost, a fair game according to the rule. Not only the rule of the game, but also the law. The latter is the most important rule.

头年澳网，德约科维奇因坚持不打疫苗前往参赛，与澳方折腾闹剧后被澳洲当局遣送。我当时不禁在网球圈评论此事，竟然受到围攻，这些人言称球技赶上德约再说话。这种人球打得再好也没资格跟我打，网球圈有这种人真是耻辱。The end justifies the means. 那还打什么球啊？一怒之下，刷刷刷，网球群只剩一二个了。

实际上前年十年后再次拾拍，不幸网球肘，迄今未痊愈，不得不离场休息。

不过，这次德约科维奇算是有点风度，不像头年澳网径自跑到澳洲那么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