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4-18~20）
本次伊拉克战事，让所有因循守旧的军事专家们大跌眼镜，也让世人开了眼界。
说伊拉克只是战事不说战争，因为它确实算不上一场战争。甭说阵地战，就连我们的军事专家津津乐道的“巷战”、“地道战”、“游击战”全都去了爪哇国，仗哪有这样打的？说摧枯拉朽也罢，说泰山压顶也罢，总之，没有抵抗是不成为战争的。著名军事家克劳塞维茨认为：战争是从被攻击者的抵抗开始的。美军认为没有抵抗，只有零星的个人袭击，于是不成之为战争。
但我们看到美军的精确打击的威力，国际社会担心的大批平民死亡没有发生，对于数以万计的导弹、炸弹轰炸，数以百计的死亡数字实在是任何其他国家无法望其项背的。中国军事专家称美军做到了“信息控制”，这是此次战事给人的最深刻印象。这个评价还是中肯的。
此次战事之透明，更是人类历史上首次。中国的记者可以到首批打击发生地“小鹰号”航母上现场报道，倘若美国记者敢于到我们的军舰旁拍照，后果至少麻烦；巨型轰炸机B52每次从英国起飞都任由记者摄像，公开在电视屏幕上；随军记者几乎可以到达战事发生的任何地点。全世界都看到了战场上每一个场面，说是一场透明战事，并不过分。
美国的军事实力摆在光天化日之下：号称必胜的萨达姆政权只用了三个星期就覆亡了。如果不是顾及平民的伤亡，这个时间显然还要短。尤其是那个“扑克牌通缉令”，让人忍俊不禁之余，不由得想起“谈笑间，强虏灰飞烟灭”的词句。当我们的军事专家戴着有色眼镜在那里夸夸其谈之时，他们显然忽视了美军发言人公布的信息：“我们的每一个行动都是依据多方面的情报计划的。”他们还忽视了伊拉克的民意。
被某些媒体视若至宝的两万伊拉克人在纳夫里耶反美示威，布什总统一笑置之：“这表现了伊拉克人民已经获得自由。”如果我们还记得萨达姆统治时期那个“100%选票”的苦涩笑话，还记得萨达姆时代没有任何反对他的表示，就不得不承认布什的话有些道理。
如此违反常规的战事，显示了美国的自信，或者说，没把世界放在眼里。君不见，前不久还气昂昂的法、德、俄三国，打到一半就急转弯，忙不迭地表态说他们都盼望萨达姆垮台，三国首脑圣彼得堡会议连一个决议也没做；战事开始后依旧豪情万丈的金正日，萨达姆刚垮便接受了他曾坚决拒绝的多边会谈；原本情同兄弟的叙利亚，马上封锁边境，否认它有过任何让萨达姆及其党羽避难的打算，还提出废止一切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提案。
美国也犯下严重的罪过，没有保护举世瞩目的巴格达博物馆就是例子。还有许多政府机构和重要部门，弄不清美国何以会忽略那里的大量秘密文件，居然任由伊拉克人肆意破坏和抢掠。
世界为之一变。只有我们中国，给“非典型”折腾得不亦乐乎，没时间搞外交。
当美国又一次轻易获胜之余，问题早就有人提出来了：“谁来制约美国？”本人也早已回答过：“只有美国人民。”勿以为这是本人的发明，其实老毛早就教导过：“寄希望于美国人民。”本人不过表达了学习毛主席著作的一点体会罢了。
许多人会不赞成，美国人民显然与世界人民没想到一块，那里支持开战的甚至曾超过80%。至于表达美国民意的国会，支持率更高。窃以为，许多人大约忘记了毛主席援引过列宁的教导：“具体事物具体分析，是马克思主义的活的灵魂。”把萨达姆政权等同于任何一个普通的国家政权，哪怕像古巴那样的反美政权，美国人民显然都发疯了。萨达姆对伊拉克人民的残酷镇压、窃国窃民穷奢极欲、侵略邻国、制造祸及全球的生态灾难、公开悬赏鼓励恐怖活动等，随便哪一条都罪不容诛，根本没有任何存在的理由。对萨达姆政权的任何容忍都是对人类尊严的侮辱，而不仅是对伊拉克人民的犯罪。
于是我们又听说一个偷梁换柱的说道：“谁不听美国的，谁就要挨打。”逆向推理一下，没有挨打的国家大约都是美国的奴才。如此，只有塔利班、萨达姆才是真正的反美英雄，其他都是假的，因为他们都没有挨打。
美国佬确实欺人太甚，你看，汽车时代、航空时代、原子时代、航天时代、电脑时代、互联网时代，没有什么不是美国佬领衔；就连吃的喝的，麦当劳、肯德基，可口可乐、百事可乐，也都是美国佬领衔。更可气的是，美国佬不但“霸占”了最多的奥运金牌，还拿走了最多的诺贝尔奖。
还没说好来坞哩，美国并没有什么审查制度，任何国家的电影音乐都可以随便进入美国，谁让你自己不争气，卖不出票房来？有种也可以让“满汉全席”风靡美国，出口鸟气。更牛一些，派两架侦察机飞到加利福尼亚海域，也挺威风。世界不相信眼泪，不服气就去攻击美国好了。塔利班这样做了，萨达姆也这样做了，只可惜都是煽动别人干，而且“出师未捷身先死”，下场都不妙。这使许多人失望。
我发现如今有许多怪事，许多赖在美国的好汉最反美便是其一。君不见那位出尽反美风头的北大女生，不是跑到美国去嫁人了吗？也许人家最理解毛主席教导：“要把美国人民和他们的政府区别开来”。他们跑到美国是为了和美国人民打成一片，只有生活在美国人民中间，才能深刻了解美国政府的反动，于是才能更坚定反美决心。如果命好，能够成为美国人民的一员，那就更妙。因为只有如此，才能制约美国政府，阻止他们的反动政策。
即使那些去不了美国的反美斗士，也具有牛二的大无畏精神。看人家牛二，没有杨志的武艺，更没有杨志的宝刀，却敢于藐视武装到牙齿的杨志，愣敢于在杨志面前耍泼。古有牛家老二，今有萨达姆总统，不是有教导说：“人是要有一点精神的”么？牛二与萨达姆都是有“一点精神”的，都“死得其所”，他们足以让所有活着的口头反美派汗颜。
这个世界上最具有反美实力的就是俄国，但他们却很低调。普京总统有一句名言：“如果不打算开枪就别把枪拔出来。”看来他根本没有开枪的打算，倒是许多玩具枪拔得比雨后春笋还快。道理也很简单：真枪会有后果，玩具枪没有后果。于是顽童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比划，口中还会念念有词：“啪！啪！”
事情确实很难办，真枪不愿拔，愿意拔的全是假枪。问题又回来了：“谁来制约美国？”
唯一可以制约的只有美国国会，因为美国法律规定，只有国会才有宣战权。总统也得服从国会，而国会是美国人民选举出来的，还必须代表选民的意愿。总统本人也是美国选民选出来的，也必须代表选民的意志。倘不听话，尼克松就是范例。萨达姆公开悬赏奖励恐怖袭击，首当其冲的受害者就是美国人民。美国民意压倒多数赞同铲除他也不奇怪。倘若总统要打别的国家，哪怕是北朝鲜，美国民意必不允许。制约美国，舍此其谁？
有人指出：“美国民意不等于世界民意。”这绝对是真理。如果美国民意等于世界民意，那么全世界就不会有独裁专制的政权，也就没有任何战争的可能，世界也就大同了。民意如今很受欢迎，无论什么党，没有不宣称他们代表民意的。一旦掌权，民意就未必都重要了，问题不在于是否代表，而在于是否受民意监督。如果权力不受民意监督，这个权力必然腐败，也必然失去合法性。如果简化中间环节，我们可以得出结论：民意监督不了的权力，都是非法的。例如萨达姆的政权。
既然没有外力可以制约美国，既然美国的权力受到民意的监督，那么我们只剩一个选择：只有美国人民可以制约美国。（2003.4.19发华知、猫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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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是怎样变成宣传的？
2003年3月29日，我出差。在中午停车吃饭时，饭店里的电视机上正播送王志主持的节目，大约是《面对面》，采访对象是中国驻科威特外交官。虽然没有看到开始那一段，我还听到了中国外交官对萨达姆的控诉。一个深刻的印象是：所谓“海湾综合症”，完全是萨达姆军队大面积燃烧油田导致的，中国在科威特人员都染上了这个“综合症”。这个节目里还强调了，萨达姆制造了人类历史上最空前的生态灾难。
这使我吃惊。因为在我们的宣传上基本属于反战者的天下，在CCTV上看到对萨达姆的控诉，实在出乎意外。而且，我以前所看见的宣传，“海湾综合症”总是归罪于老布什对伊拉克的进攻，此次节目破天荒指出是缘于萨达姆制造的环境破坏，也令人耳目一新。
鉴于没有看到整个节目，我一直搜索CCTV的网站，企图看看开头部分以便完整地了解这个节目。当时没有看到，我以为，大约过一段时间会上网的。直到今天，也没有它的踪影。搜索《面对面》的结果，是从3月27日到4月2日都空白。这个节目看来与萨达姆一道“蒸发”了。
无独有偶，4月12日的《面对面》，王志采访水均益。其中有一个尖锐的提问：“我听说很多消息来源都是国内在给你返还过去？”水均益承认：“应该说有相当的一部分，这也是一个现实的情况。”于是我们便会得出一个与王志相同的结论：“这样一来，去巴格达还有什么意义呢？”当歌坛上极力声讨“假唱”时，我们的新闻是否也在“假唱”？
至少CCTV也意识到这是不妙的，于是查网站的这一期节目，上述对话被删掉了！编导大约希望它也“蒸发”掉。所幸《南方周末》4月17日把它以文字形式公诸于世，有兴趣的可以查该报C24版。
还有，每天播报的《伊拉克战事》片头，有一个伊拉克妇女抹眼泪的镜头，也就是CCTV网站《面对面》采访水均益节目的楼上，“东方时空，世界：疑问巴格达”里留下了这个特写，还加上“此刻，我们看到这样的景象”字幕。不过，它是《凤凰卫视》主持人陈晓楠女士2002年8月在伊拉克拍摄的《火爆伊拉克》专辑里的一个场面。陈女士采访萨达姆儿童医院，一个患病儿童的母亲在听见医生说她的儿子只能听天由命时的悲伤表情。把它移花接木转移到伊拉克战事里来，是新闻，还是宣传？（2003.4.18发猫眼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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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谈《谁来制约美国》（兼答汉斯等网友）
网友对拙帖《谁来制约美国？》发表了简明的意见，此帖主要想说明实力对外交的决定作用。汉斯提出的问题是确实的，但必较复杂，几句话难说明白。
先说二战。美国参战之初，就希望苏联参加对日作战，但苏联以《日苏中立条约》为由回避。德黑兰会议上，斯大林答复罗斯福：苏联无力两面作战。其实美国完全清楚，苏联对日作战显然要在德国战败之后。1943年11月28日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第一次会议档案表明，罗斯福的如意算盘是：待苏联可以参战之时，中国已经趁美军在太平洋战场连续发动强大攻势之机，收复大片失地，以中苏两军配合攻势，日军溃败，美军不必以数十万部队参加中国大陆的对日作战。
直到1944年秋，国民党政府使罗斯福大失所望，他们甚至连一个攻击日军的计划都没有，依旧处于招架地位。斯大林也继续坚持原来的意见。罗斯福试图迫使蒋介石让史迪威统辖中国军队，以便把国、共两军纳入统一的对日作战系统，激发中国军队的战斗力，并造成军队国家化的基础，为战后中国成为名副其实的世界大国以制约日本、并限制苏联的远东方面的扩张企图。对此，罗斯福派赫尔利和纳尔逊到莫斯科，获得了斯大林关于支持中国政府并欢迎美国将军指挥中国军队的保证。
9月16日，中国战场形势继续恶化，罗斯福正式要求蒋同意史迪威指挥中国全部军队。23日，蒋坚决拒绝了这个建议。两周后，蒋又拒绝了美国参联会的妥协建议。无他，只因史迪威有给中共提供军援的打算。也在23日这天，温斯顿.邱吉尔从莫斯科致电罗斯福：斯大林保证在打败德国后，苏联立即出兵对日作战。蒋介石为了赶走史迪威，发动了一次不大不小的反美活动，并在10月10日“双十节”讲话中影射美国干涉中国内政，扬言不惜分裂以抗拒这种干涉。13日，罗斯福经过思考后决定：美军不再考虑登陆中国大陆作战。但仅靠中国抗日也不现实。他告诉陆军部长史汀生：“至于中国大陆上的战斗，我们必须把它留给俄国人去打。”
以上简况证明：1.中国没有战胜日本的实力，这个实力都消耗在内争之上；2.老蒋自己恶化了与美国的同盟关系。（题外话：这一段时间内，中共加紧改善对美关系，几乎所有赞美之词都是这段时间里发出来的。）斯大林也没闲着，他随即提出一系列与美国共同对日作战的计划，甚至包括让美军进驻远东地区，在滨海各省和彼得巴甫洛夫地区提供美军机场。这是苏联首次同意让美英军队使用苏联或苏占地区的基地。但斯大林很狡猾，所有这些承诺，都必须待苏联对日作战开始以后。
罗斯福也不是傻子，防范斯大林始终是他的心病。同年底，罗斯福第四次当选总统后三天，他就与美国驻苏联大使哈里曼商谈美苏共同对日作战的问题。明确表示对中国发动任何反攻没有指望，同时担心斯大林进入中国作战：“要是俄国人进去了，他们还会出来吗？”几乎唯一的选择是，促使中国两党合作，建立联合政府，共同对付日本人。哈里曼告诉罗斯福，斯大林也赞成这个办法，但必须明白，如果国共分裂，斯大林会全力支持中共反对政府。
还在11月，罗斯福就致力于国共合作的努力。他8日派赫尔利去了延安；15日写给卡尔森的回信中道：“期盼与所谓的共产主义者认真地探讨形势，商议对策。”罗斯福的打算是依靠国共合作打击日本，从而减少对苏联的依赖。不过他失算了，国共双方对于打日本都没有兴趣，只盘算着自己的地盘与实力。
到第二年即1945年2月雅尔塔会议，罗斯福在中国的一切努力均无结果，斯大林则对苏联出兵提出要价，鉴于苏联同意不介入满洲以外的中国任何地方，并接受罗斯福关于大连、旅顺的地位要求，即“国际化”而非苏联要求的“租借”，于是有了那个著名的“秘密协议”。罗斯福唯一的保留是必须经过中国政府的认可，而斯大林毫不犹豫地认为美国有能力迫使中国认可。
至于外蒙古独立，完全赖美国是不负责任的。雅尔塔并没有认定外蒙古独立，只是维持现状。而这个“现状”包含两个方面：其一，外蒙事实上是“独立”的；其二，它的“独立”是非法的，其实只是一种占领状态。更重要的是，在《中苏友好同盟条约》签订时，美国驻苏联大使哈里曼一直努力阻止外蒙独立合法化。老蒋甚至命令宋子文把谈判情况对哈里曼保密，以免美国干涉中国内政。只是在苏联突然出兵东北，老蒋深怕苏联把东北交给中共，在获得东北主权交给中国政府的承诺后，才同意“外蒙古全民公决”。
由此可见，伤害中国最厉害的恰是中国的内争。如果没有中国人自己的争斗，“维持现状”的结果至多拖到苏联解体，我们仍可以收回外蒙。即使如教科书所叙述的历史，更恶劣的也应该是斯大林。难道抢劫犯可以成为英雄，而见义不勇为的反倒成了罪魁？就算不说颠倒黑白也该是混淆是非了吧？
雅尔塔的宗旨本质在于大国政治，它与《大西洋宪章》、《联合国家宣言》的精神背道而驰，同时也是对美国式民主的亵渎。从杜鲁门总统开始，美国就开始检讨“雅尔塔体系”的谬误，以及美国民主制度的缺陷。这正好表现了美国人民对美国的制约能力。到1951年2月27日，终于批准了美国宪法第22条修正案：“无论何人，当选担任总统职务不得超过两次；……”而《战争授权决议》是1973年批准的，为了这个决议，美国人民斗争了至少三年。这个决议案的核心是：没有国会批准，总统无权派兵到海外作战。
毫无疑问，美国式民主即使美国主流社会也不认为它十全十美，他们也在不断“拨乱反正”或“与时俱进”的。所谓美国支持韩国等地方的“独裁者”，那才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你那里的文化注定要或已经存在“独裁者”，美国佬如果把他们都抓起来肯定事与愿违；而且那些所谓“独裁”是有限的，他们只能无视却不能改变民主形式的政治体制，而这个体制最终结束了任何形式的“独裁”。如果美国支持独裁，为什么战败的日本完全由美军主政却没有独裁者呢？“森林”是：美国佬积极推行美国式民主体制，尽管各地方情况不一，尽管曾经有“独裁者”。历史的真实是：无论韩国、日本、台湾、菲律宾，或迟或早都过渡到民主体制了；老毛奋斗了一生也没能办到的“打倒国民党”，不是被几张选票办到了吗？
我们当然可以藐视美国的一切，反美也是所有人在中国能享受的最大自由；我们也可以重复过去的教条，认定美国是“垄断的、腐朽的、垂死的”资本主义。谁都不相信眼泪，无情的事实摆着：几乎我们大声疾呼“美国侵略”的任何地方，人家都发达起来了。日本、德国成为世界第二、第三经济强国；韩国、台湾也都有目共睹。相反，那些我们引以为荣“打败美国侵略”的地方，朝鲜、南越、柬埔寨、老挝、菲律宾、索马里……，没有一个地方不在贫困线上下挣扎。不是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这么多国家的样板，算不算实践？
奥运会的口号是：更高，更快，还有一个是更强吧？记不清了。就算是政治奥运吧，不服气可以“搞搞新意思”的。苏联为首的东欧阵营，一度大吹大擂“东风压倒西风”的。可能是东风刮得过于厉害，把他们都刮到西方去了。刚加盟欧盟的十个国家，不是许多都是我们阵营里的阶级兄弟么？
世界不可能是美国的，就连美国自己也不是美国的，因为美国自己几乎每年都在改变。世界更不可能是马克思的，因为即使现在还坚持的，也都“挂羊头卖狗肉”了。世界是世界人民的，其实所谓美国式民主，也不过是世界各地融汇而来的。未来的世界，我想，只能是不伦不类啥也不像的世界。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只有吸纳人类文明的所有精华，世界才会更美好。（2003.4.20发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