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飞往渥太华
每年六月,空气开始躁动,天气变得炎热。三十年前的那天夜里,邓小平出动20万野战军镇压诉求民主的北京学生和市民,把自己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人生能有多少个30年?经历和见证了8964的一代人,如今已经老去。他们中的大部份人也许再也活不了另一个30年了,但他们的愿望将延续下去,历史不会忘记。
6月9日,香港暴发了百万人反“送中”大游行。香港特首林郑月娥把游行定为“暴动”。这样轻率的定性,激起港人强烈的不满。6月16日,港人游行人数达到两百万。对于只有七百万人口的香港,几乎每家都有人参加反“送中”。7月1日,55万港人再次游行,部份激进者占领立法会,出现了打砸事件。镇压还是不镇压?这是97年香港回归后中共面临的最大一次危机。
香港危机,表现了港人对前途的无比绝望。
不论什么危机,不能动用军队杀老百姓,这是做人的底线。
家事国事天下事。对普通百姓而言,家事为大,国事其次,天下事再次。
进入六月份,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该去看看女儿女婿和外孙女了。上次跟女儿女婿外孙女相聚是去年圣诞节前。他们从加拿大飞过来,然后大家一起去坐游轮游加勒比海和墨西哥,那时外孙女三岁。从那以后,外孙女就常念叨着坐飞机和游轮,每次视频,操着洋腔跟我们说中文:婆婆,爱你,公公,爱你!
到了六月下旬,我终于拿定主意,趁着加拿大国庆和美国国庆飞过去。把想法跟女儿说了后,女儿很快帮我们订了29日从亚特兰大飞渥太华的机票,并预订了29日在渥太华机场和30日在市中心附近的旅馆。机票意想不到的便宜,每张才120美刀,AA航班,下午2:55从亚特兰大起飞,5:05 抵达费城,然后7:10从费城起飞,9:10 抵达渥太华。
6月29日一大早,我和妻子开车前往亚特兰大。把车停在朋友家后,朋友开车把我们送到亚特兰大机场。我们提前到达机场等待登机。下午2:30,登机口指示飞机晚点。到了3:30, 我们终于登上飞机在坐位上坐下。4:00 飞机终于滑动。
累了一天,我闭上眼睛等待起飞。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睛一看,飞机仍在滑动。我以为飞机到了费城降落了,谁知飞机却滑回了登机口。机长从广播中说,由于费城天气恶劣有巨风,本次航班取消。
全体乘客都下了飞机,重新登记安排其它航班。多年来坐飞机都没遇到过这样的事,下一航班眼看赶不上了。此时女儿女婿和外孙女大概已从蒙特利尔出发到渥太华接机,如果下一航班赶不上,从费城飞渥太华要等到7月1日才有航班。天有不测风云,怎么办?
我们没有手机。用iPad跟女儿联系,他们已在路上。我们决定碰运气,坐下一班飞机到费城再说。下一班飞机6:05起飞,8:15 我们抵达费城。
一下飞机,我们直奔AA服务台,服务台前排着长龙。我突然想起查询一下原来那趟7:10的航班是否延时,一查喜出望外:航班延时到9:40起飞。我们立即拖着行李箱赶往登机口。
11:40 pm飞机终于在渥太华机场降落,这真是漫长的一天。
二 英国法国美国加拿大
7月1日是加拿大国庆日,7月4日是美国国庆日,今年加拿大建国152周年,美国建国243周年。美国和加拿大都曾是英法殖民地,跟英法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血缘关系。
16世纪随着人口的增加和经济军事实力的强大,欧洲各国开始向世界扩张,建立殖民地和文化影响。
公元1522~1523年,意大利探险家乔瓦尼.达.韦拉扎诺 (Giovanni da Verrazzano) 说服了法兰西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寻找一条从欧洲到中国的航道,他率领商船横过大西洋,无意间却来到北美南卡罗来纳海湾。他接着沿海湾北上,到达纽约港。韦拉扎诺豪气冲天,将西班牙殖民地新西班牙(今墨西哥)和英属纽芬兰(今加拿大省份)之间的这一段地域命名为“弗朗西斯”和“新法兰西”,宣布为法国领地。1534年,另一位法国探险家雅克卡.蒂埃 (Jacques Cartier) 进入圣劳伦斯河河口,沿着圣劳伦斯河道深入内陆,远行至现今的魁北克市。登陆时,他问当地的印第安人这是什么地方,印第安人回答说:Canada,意为村庄或居住地,加拿大的名字由此而来。
16世纪英伦三岛在经历了都铎王朝的血腥权力斗争后,伊丽莎白登上了英国女王的权力宝座。1587年伊丽莎白处死了信奉天主教的原苏格兰女王玛丽,罗马教皇颁布诏书,号召对英国进行圣战。西班牙对英宣战,扩编了海上舰队,号称无敌舰队,向英国进发。在格瑞福兰海战(Battle of Gravelines)中,西班牙船舰被法兰西斯□德雷克所领导的英国海军击沉,从此国势鼎盛的西班牙停滞不前,英格兰则成为海上强权,开启了伊莉莎白一世的盛世。
1603年,法国探险家和地理学家萨缪尔.德.尚普兰 (Samuel de Champlain) 随同一个皮毛贸易考察队到达魁北克,绘制了圣劳伦斯河的地图。1608年,尚普兰在魁北克角登陆,修建了三座双层建筑来防御附近地区,这就是魁北克市的前身。第一个冬天,留下过冬的25名探险者大部份死于败血病和天花,仅有8人最后活了下来。如今,尚普兰的雕象竖立在魁北克老城战场公园傍,魁北克省蒙特利尔市圣劳伦斯河上的大桥也以尚普兰命名 (Pont Champlain)。
1756年,英法扩张相互碰撞,法兰西和大不列颠陷入七年战争。1758年,英国军队在“新法兰西”登陆。1759年9月,英军少将沃尔夫( James P. Wolfe ) 率军从圣劳伦斯河口登岸,在魁北克城外击败由德蒙卡尔姆(Louis-Joseph de Montcalm ) 统帅的法军,沃尔夫身先士卒,在胜利之际中弹阵亡,德蒙卡尔姆负伤退回魁北克城后第二天死亡。正在海上观望战情的英国统帅山德斯 (Charles Saunders) 见法军势败,指挥大军发动总攻,打败了上游来的法国援军,继而攻入魁北克城,9月18日,法军向英军投降。一年后,英军占领蒙特利尔。
1763年,英法两国签署了《巴黎和约》,结束了七年战争,法国把整个新法兰西,也就是今天加拿大东部的大部分地区割让给英国。《巴黎和约》几乎丢尽了法国的脸面,令法国国际声望大跌,路易十四时代的辉煌一去不返。签订这一条约的路易十五成为千夫之指,郁郁而终,他的孙子路易十六即位后无法压制国内的革命思潮,终于酿成法国大革命,掀开了声势浩大的欧洲资产阶级革命的序幕。
1775年~1783年,英国在北美的13个殖民地抗印花税造反,儿子打老子,法国西班牙和荷兰乘机介入,从背后捅英国一刀,报当年一箭之仇。1782年11月,英美签署《巴黎和约》,英国承认13个殖民地的主权。1783年9月,美国成为美洲首个独立国家。
1799年11月,野心勃勃的拿破仑.波拿巴发动雾月政变上台。1804年11月,拿破仑称帝,将法兰西共和国改为法兰西帝国。拿破仑想武力一统欧洲,重振法国雄风。他挥军东征,击败奥地利和普鲁士,入侵西班牙,兵临莫斯科城下,迎接他的却是俄罗斯无比的严寒和进入莫斯科时的全城大火。
莫斯科兵败后,拿破仑继续穷兵渎武,英国、俄国、普鲁士和奥地利组成了反法同盟。莱比锡战役法军战败,拿破仑退位后被流放到地中海的厄尔巴岛。1815年2月拿破仑从厄尔巴岛潜返法国,再次夺得政权,欧洲各国再次组成反法联盟。
美国独立后并不善罢甘休。趁欧洲战乱之际,1812年6月美国向英国宣战,攻击英国北美殖民地加拿大各省。美军在水牛城 (Buffalo) 附近受加拿大民兵阻击吃败仗无法北上。1815年6月,威灵顿在比利时滑铁卢击败拿破仑,英国将更多的兵力增援北美战场。英军占领了美国的缅因州,并且一度攻占了美国首都华盛顿。但是英国陆军在美国南部战场多次遭到挫败,英国海军也遭受败局。1815年美英双方停战,边界恢复原状,这个儿子打老子的故事暂时结束。
第一次世界大战英国法国俄罗斯美国协手击败了德国奥地利土尔其等同盟国,德国奥地利土尔其等同盟国不得不接受条件苛刻的巴黎凡尔赛协议,为第二次世界大战埋下了根源。20世纪30年代,希特勒第三帝国掘起,要求废除凡尔赛条约。斯大林和希特勒瓜分波兰,1939年9月第二次世界大战暴发。希特勒横行欧洲,法国维希政府投降,领导法国地下抵抗运动的戴高乐将军(Charles de Gaulle) 在伦敦建立流亡政府,得到丘吉尔大力支持;而美国总统罗斯福不信任法国人,瞧不起戴高乐,D-DAY计划对戴高乐保密。希特勒横扫欧洲后掉转枪口进攻苏联,兵败斯大林格勒和列宁格勒。美英俄结成同盟,美英加诺曼底登陆,解放巴黎直捣柏林。二战后,美英联手与苏联展开了新的角逐。
二战胜利时,戴高乐抢着第一个走进凯旋门。20世纪60年代,戴高乐重返法国政坛,掀起了法国民族主义热潮。戴高乐支持发展核武器,制定泛欧洲外交政策,努力减少美国和英国的影响,促使法国退出北约,反对英国加入欧洲共同体,承认中华人民共合国。戴高乐力图领导欧洲,重振法国雄风。1967年7月,蒙特利尔举办了规模宏大的世界博览会。戴高乐到访,面对市政厅广场上熙熙攘攘的欢迎人群,戴高乐用法语高呼:“自由魁北克万岁!”
戴高乐的访问点燃了魁北克独立运动的火种,搅乱了加拿大的平静。1980年,魁北克举行第一次独立公民投票,独立派以40%得票败北。1995年,魁北克再次举行独立公投,独立派以49:51败北,加拿大险些分裂。
1999年,魁北克魁人党又一次发起独立运动,要求举行独立公投。加拿大其它省份反对。歪嘴巴领导的自由党政府修改了公投法案规则,从那以后,魁北克魁人党的独立运动湮旗息火。
三 Gatineau Park and Museum of Nature
6月29日旅途的劳累,让我们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我们在旅馆吃了丰盛的早餐:牛奶,麦片,鸡蛋,枫糖浆,面包,烤饼,熏肉,小香肠,香蕉,苹果,…,应有尽有,Ate like a king。
中午时分,我们离开机场旅馆,来到市中心附近预定的 Holiday Inn。把行李寄放后正准备离开,旅馆告诉我们可以提前 Check In。入住后休息片刻,女儿问我想去哪里,去Gatineau Park吧,我说。
Gatineau Park位于渥太华河对岸的山丘上,面积360平方公里,山上树木茂盛,大大小小的湖泊星罗棋布,还有各种鸟类和动物,甚至还有黑熊。每年五月,树木吐出嫩叶,野花点缀山野,百鸟欢唱春天。到了十月,山上赤橙黄绿青蓝紫,显尽秋天美色。
Pink Lake
我们来到 Pink Lake。Pink Lake 座落在半山上,湖水碧绿清澈,湖四周全是树林,一条小路绕湖一圈从林间穿过。我们在林间小路上漫步了20多分钟,呼吸着清馨的空气。小家伙兴尤未尽,还要往前走,时间不允许了,我们不得不把她拉回车上。
再往前,我们来到Meech Lake,这是一个更大的湖,湖里有人游泳,四周的山上散布着度假的别墅。
离开Meech Lake,我们来到Lookout,这是Gatineau Park 的最高点。一些人正在这里野餐,一些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玩飞碟和游戏。山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唱着夏天的歌。山下远处,渥太华河蜿然流过,河水在太阳下闪闪发亮。
下山后,我们去Parkdale 河边看了一眼。每年五月,这里绿草茵茵,成群的鹅在草地上闲游漫步。如今,鹅群都躲在树荫下或游在水中避暑。
晚餐过后,我们来到市中心的City Market。City Market 张灯结彩人来人往,一派节日气氛。沿街的餐馆座无虚席,人们喝着啤酒和饮料。街头的台阶上歌手们唱着流行歌曲,人群围着观看。据说每个周末都是这样。我一直不知道渥太华晚上有这么热闹的地方,丝毫不逊于国内的步行街夜市。
第二天7月1日加拿大国庆,市中心国会山庄一带除了公交车和警车其它车辆禁止通行,所有的博物馆免费开放。小家伙一直嚷嚷要看恐龙,于是我们来到 National Museum of Nature。
博物馆很大,几个展厅分布在不同的楼层,大大小小的恐龙骨肋让人遐想连绵。恐龙究竟是怎样灭绝的?人类有一天会不会像恐龙一样灭绝?上帝创造世界的同时为什么也造出了蚂蚁蟑螂老鼠这一类让人心生厌恶的动物?当宇宙毁灭时,生命将会以怎样一种形态延续下去?
从博物馆出来,我们试着在市中心附近找停车位,想到国会山庄看一看。转了几圈,无法停车,只好改变主意,改去 Aviation Museum。
晚上十点,我们回到蒙特利尔。
四 蒙特利尔
蒙特利尔是加拿大第二大城市,人口三百多万,仅次于多伦多。它三面环水景色秀丽,圣劳伦斯河和渥太华河在此交汇,绕岛而过流往魁北克,然后汇入大西洋。1967年,蒙特利尔举办了规模宏大的世界博览会。1976年,这里承办了第21届奥运会,奥运会亏损24亿美元,使得蒙特利尔市政府多年来债台高筑,直到30年后2006年11月才还清。蒙特利尔奥林匹克体育馆的斜塔气势磅薄直指云天,体育馆的的园顶,却多次被严冬的积雪压塌。1980年,魁北克举行第一次独立公民投票,独立派以40%得票败北。1995年第二次魁北克独立公投,反对独立一派仅以50.6%的得票险胜独立派。这两次公民投票,蒙特利尔大部份人投反对票,为维护加拿大统一作出了贡献。
蒙特利尔是多元文化城市,市旗图案由四朵小花组成的,分别代表最早来这里的法兰西,英格兰,苏格兰和爱尔兰移民。这里大大小小风格各异的教堂构成引人注目的文化奇观,皇家山顶上北美最大的圣约瑟夫天主大教堂 (St. Joseph’s Oratory) 气派宏伟威然屹立。位于老城的圣母教堂(Basilique Notore- Dame) 金碧辉煌,教堂的管风琴由5772根管组成,是全世界最大的管风琴。蒙特利尔公共交通很方便,地铁和公共汽车四通八达。市区内各种不同肤色的人们来来往往,说着五花八门的语言。每年夏天,国际电影节,爵士乐节,交响乐,国际嘻笑节,国际烟火大赛,各种不同的节日一个接着一个,老城的港口热闹非凡,艺人和游客们尽情地享受着生命和艺术。
7月2日到6日,我们住在女儿女婿家里,这次我们没有逛蒙特利尔的景点。小家伙每天早上起床后就跑到我们房间里,爬上床来坐在我们之间,用我的Notebook看YouTube上的幼儿节目,常常弄得我不得不把写到一半的加拿大行搁置一边。白天我们有时去MALL 里逛逛,有时带她去公园里荡荡秋千。女儿懒得做饭,晚餐全家上餐馆吃。
女儿定好了魁北克的旅馆。7日中午午饭过后,我们出发前往魁北克。
五 Île d’Orléans
魁北克是我到加拿大最早的落脚点。1995年11月,魁北克独立公投后的第二天,我踏上了北美这片神奇的土地。
汽车一路北行,快到魁北克时,太阳不再炎热,变成温暖。天空蔚蓝,风送凉意。
我们的第一站是Île d’Orléans。Île d’Orléans位于魁北克老城东边5公里处,被圣劳伦河环绕,是早期法国移民到达时的必经之路。到达旅馆后,我们吃了晚餐,然后开车去岛上的冰琪淋店买冰琪淋。
黄昏里我们漫步在岛上的河滩边,西可以遥望魁北克城的灯火,南可以远眺 Montmorency Falls。小家伙手里捧着冰琪淋,一边舔着,眼睛一边四处转动。”Oh, it’s so beautiful!” 想不到四岁多的外孙女竟然冒出这么一句感叹。
第二天早餐后,我们离开旅馆,开车绕岛一圈。岛上种了许多苹果树,居民们的房子散布在环岛公路两旁。岛东头有一个木头辽望塔。我和妻子坐在草地上,看着小家伙咚咚咚咚一口气爬到塔顶,向我们招手。不一会,她从顶上下来,拽着我的手,让我陪着又上到塔顶。下来后接着荡秋千,嘴里喊着“Higher,Higher!”
下午两点,我们到了岛上著名的Berg店。这里所有的Berg 和Sandwich都以鸭肉为馅,鸭肉 Berg, 鸭肝Sandwich,还卖新鲜的鸭胸肉。游客们慕名而来,生意十分红火。
饱餐鸭肉Berg, 鸭肝Sandwich后,我们又去一家商店买了岛上特有家制的草梅酱苹果酱。之后,我们驱车前往魁北克老城。
魁北克老城
来到老城,我们住进
六 魁北克老城
来到老城,我们住进 CARACTéRISTIQUES DE L’HÔTEL, 这是一个五星级宾馆,外型像个大城堡,高耸于圣劳伦河边,紧挨着战场公园。
外出旅游,我对酒店从无特殊要求,干净就行,最好包早餐。早上起床后可以饱餐一顿,中午饭就可以省去。可是四星以上的酒店,从来不包早餐。
外孙女玩累了,在车上一直沉睡,到达酒店后仍未醒来。我们把行李放好后,决定开车去战场公园,让她在车上继续睡。
我们穿过老城。今天晚上老城举行法国音乐会,很多街道封闭了。我们东穿西绕来到战场公园。战场公园草地青翠绿树成荫,天空一片蔚蓝,飘着几朵白云,有人在放着风筝。圣劳伦斯河静静地流淌,河里的轮船正驶向对岸。一面加拿大国旗在炮台的旗杆上高高飘扬。
夜幕降临,我们在河边的平台上漫步。五颜六色的彩灯投照在老城的建筑群上,天空繁星密布,灯光点缀着圣劳伦斯河岸,多么迷人的夜晚。
七 再见,加拿大
今天是7月9日,此次加拿大行的最后一天。明天清早,我和妻子将乘飞机从魁北克机场飞回美国。回程机票也很便宜,每人仅200加元。
魁北克夏日的黎明来得早。五点一刻,太阳从东边升起,把金色的光辉撒在老城和圣劳伦斯河上。
旅行了一个多星期,开始感觉疲倦。早上起床后,女儿女婿带外孙女去酒店的游泳池游泳,妻子在一旁观看,我去做了个桑那浴。每隔半分钟,热蒸气从管道里喷出来,整个浴室雾气蒙蒙,让人汗流侠背,昏昏欲睡。从浴室出来后,冲了个澡,顿时清爽了许多。
12点前,我们 Checked Out。我们把行李寄存在酒店服务台,然后在酒店餐厅吃西式自助餐。自助餐每人35加元,内容很丰盛,服务很到位。你刚吃完一盘东西,服务生立即为你换上新的盘子刀叉。
餐厅外是高耸的 De Champlain Statue ,一群民间艺人轮流着在雕像下表演杂耍,人们围成一个圈观看。艺人们各自有自己的音响设备和道具,每人表演约40分钟,结束时观众捐钱,然后另一人接着表演。
从餐厅出来,我们看了两场表演。太阳照在身上,并不让人感觉炎热。艺人们的节目精干风趣,观众时不时暴发出喝彩和笑声。
接着,我们参观了Saint-Louis Forts 。Saint-Louis Forts 就在酒店外平台的下面。这里有六位Quebec Governor 的画像,前三位是法国人,后三位是英国人。加拿大和美国的历史,其实就是欧洲文明扩张的历史。想想当年法国人和英国人为开发和建立北美殖民地所做的巨大怒力和牺牲,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不由得心中感叹。
太阳下山了,我们要前往机场附近的旅馆了。再见,魁北克,再见,加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