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六一期间,ABC只在乎嘻嘻哈哈龙舟竞赛,不稀罕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更无所谓莫名其妙的爱国诗人教育。他们在唐人街上举着糯米粽Snapchat,标签注明Delicious Chinese Tamale。闺蜜还赞他们国际想象力丰富,说自己的女儿把阿姨送进门的新鲜竹笋当成了肉粽,幸亏当时肚子不饿,否则就会见识微波炉烘新鲜竹笋的滋味了。接着是父亲节,孤家寡人只好自顾自的单口啰嗦炎黄琐事。
我们都把华夏族称为“炎黄子孙”。黄是黄帝;炎是谁呢? 是指“炎帝”。汉代贾谊《新书》云:“炎帝者,黄帝同母异父兄弟也,各有天下之半。“ 这个先于黄姓的始祖,可不是个只长于黄弟的简单人物。他头上长角,又懂得玩火,绝对是接地气又特有人缘的超级牛人 (superman),不亚于带给人间烟火的非凡的普罗米修斯 (Prometheus )。
Prometheus Brings Fire by Heinrich Friedrich Füger. Prometheus is a Titan in Greek mythology, best known as the deity in Greek mythology who was the creator of mankind and its greatest benefactor, who stole fire from Mount Olympus and gave it to mankind. Theogony of Hesiod relates Prometheus as being the son of the Titan Iapetus by Clymene, one of the Oceanids. Hesiod then presents Prometheus as subsequently being a lowly challenger to Zeus’s omnipotence. In the trick at Mecone, Prometheus tricks Zeus into eternally claiming the inedible parts of cows and bulls for the sacrificial ceremonies of the gods, while conceding the nourishing parts to humans for the eternal benefit of humankind. As a result of his theft of fire from Olympus for the benefit of humanity against the will of Zeus, Prometheus must endure the eternal cruel punishment as inflicted upon him by the judgment of Zeus.
炎帝(Yan Emperor)在历史上的名称很多,又称赤帝、烈山氏、神农氏、魁隗氏、连山氏、列山氏;别号朱襄;生于今陕西省宝鸡境内的姜水之岸,是中国上古时期姜姓部落的首领。传说他由于懂得用火而得到王位,所以被尊为炎帝,相当于古埃及的太阳神。
In one of his many forms, Ra / Re, god of the sun, has the head of a falcon and the sun-disk inside a cobra resting on his head.
相传炎帝始种五谷以为民食,制作耒耜以利耕耘,遍尝百草以医民恙,治麻为布以御民寒,陶冶器物以储民用,削桐为琴为怡民情,日中为市以利民生,剡木为矢以安民居,重演八卦以探天象;后在南巡中为民治病采药,日遇七十毒而不辍,终因误尝断肠草而“崩葬于长沙茶乡之尾”,即今湖南省株洲市炎陵县的鹿原陂。总之,炎帝功昭日月,德泽后世,用林肯的话概括形容就是 “民权、民主、民生政府万岁!”(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shall not perish from the Earth.” – Abraham Lincoln 。)
但讲得最多的,是炎帝对中华农业耕作的发明贡献,因此大部分神话传说中称他为“神农氏”。《白虎通》说:“古之人民皆食禽兽肉,至于神农,人民众多,禽兽不足,于是神农教民农作。神而化之,使民宜之,故谓之神农也”。
炎帝时代,社会已经开始面临僧多粥少、人满为患所引起的供应不足问题。在自然挑战面前,炎帝一马当先,发明刀耕火种;创造两种翻土农具,制耒耜,率先教民垦荒,种植五谷粮食作物;因而这位领导深得人心,无愧于族人仰仗的父母官,被道教尊为神农大帝,也称五榖神农大帝。他所开创的原始农耕文明,使先民们改变了茹毛饮血、以渔猎和采集野果为全部生活来源的野人状态,开始走上创造性的社会,过上了自力更生的有尊严的文明生活。毫不夸张地说,是炎帝掀起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绿色神州革命”,因而让华夏民族在广阔大地上挺直腰杆站了起来。
神农氏族大胆革新的先锋意识和另辟蹊径的实践,给华夏族带来别具一格的“神逆转”,创造发明和工具利用促成了成功大跃进。大概因为中华民族的基础设施起点就很高,设备都比较好使耐用,所以五千年来经久不息,也算是sustainability 之典范。
篓。由牲畜牵引,后面有人把扶,用来完成开沟和播种两项工作,这种农具在东北使用比较普遍,它也是现代播种机的前身。甘博(Sidney D. Gamble, 1890—1968)约拍于1917-1919年之间。
削木为弓,以威天下,无疑也是自己动手DIY的能工巧匠。
北京木匠 手推婴儿车 木匠铺
甘博/摄于1917-1919年之间。
治麻为布,民着衣裳;各尽所能,抱成一团,是合作(Teamwork)和生产线的原型;也滋长了公共集体意识。
北京,制作地毯。约拍于1917-1919年之间。 1917年,四川遂宁县,做草鞋。甘博/摄。
炎帝的传人至今都记得,这位慈祥智慧的贤皇明君不仅教会了农民垦荒种植,大力发展粮食经济作物,还有一件盖世功勋,就是发明了医药。缓解了族人的温饱难题后,神农并不安于现状,适可而止。他总先天下之忧而忧,想方设法改善人民的衣食住行,使人们身体健康,强壮有力。在民间传说中,他颇有些舍己为人的大公无私的精神,像救世主耶稣那样慰问伤残,治病救人,起死回生,让瞎子重见光明。
据西汉初年的古书《淮南子》记载:“神农尝百草之滋味,一日而遇七十毒”,乃是神农氏舍己为人奇异恩典的完美写照。一次,神农氏在深山老林采药,被一群毒蛇团团围攻。毒蛇一起向他扑去,有的缠腰,有的缠腿,有的缠脖子,想致他于死地。神农氏寡不敌众,终被咬伤倒地,血流不止,浑身发肿。他忍痛高喊:“西王母,快来救我!”王母娘娘闻听呼声后,立即派青鸟衔着她给的一颗救命解毒仙丹,在天空中盘旋窥瞰,终于在一片森林里找到了弥留之际的神农氏。王母的使者青鸟,就像是《哈利波特》中那只及时扑来解救Harry Porter的凤凰,地龙见了都吓得纷纷逃散。
青鸟将仙丹喂到神农氏口里,神农氏逐渐从昏迷中清醒。青鸟完成使命后翩然腾云驾雾回归。神农氏感激涕零,高声向青鸟道谢。。。哪知,一张口,仙丹落地,立刻生根发芽长出一棵青草,草顶上长出一颗红珠。神农氏仔细一看,与仙丹完全一样,放入口中一尝,身上的余痛全消,便高兴地自言自语:“有治毒蛇咬伤的药方了!”于是,给这味草药取名“头顶一颗珠”,老百姓马上供奉为延年益寿的仙草。后来,药物学家给它命名为“延龄草”。
神农氏亲尝百草时,随身带着一只能看到五脏六腑、十二经络、帮助他识别药性的活“仪器”——獐鼠,又名“獐狮”;民间有“药不过獐鼠不灵”之说。 一天,獐鼠吃了巴豆,腹泻不止。神农氏把它放在一棵青叶树下休息,过了一夜,獐鼠奇迹般地康复了,原来是獐鼠吸吮了青树上滴落的露水解了毒。神农氏摘下青树叶放进嘴里品尝,顿感神志清爽、甘润止渴,便教大家大种特种青树,就是后来盛行的茶树。有日神农在室外的火炉上烧水的时候,附近一棵灌木丛的叶子落到了水中,水开后,发出了一股怡人可口的香气,惹得他不顾烫嘴就咕噜噜一碗而尽,顿觉神清气爽,荡气回肠。就这样,世界上最受欢迎的饮料之一cha诞生了。神农架民间传唱着世世代代流行的山歌:“茶树本是神农栽,朵朵白花叶间开。栽时不畏云和雾,长时不怕风雨来。嫩叶做茶解百毒,每家每户都喜爱。”
就这样,神农为了征服病魔,找到生命交关的医治良方,他不顾个人安危,踏遍深山老林,亲口冒险验尝百草,不知死去活来多少回,70多条毒蛇缠身也阻止不了他报效人民的赤胆忠心。不幸的是,这位可爱可敬的领袖给人民带来无以计数的福祉,而当自己在误尝断肠草后需要用茶解毒时, 虽然找到了茶树,却未能及时喝茶去毒,最后疼死于茶树下。四川至今还流传着一个感人的神话,说神农为了寻找以毒攻毒的手段,尝尽百草,鞠躬尽瘁。有一天在湖南亲口试验一种剧毒的断肠草,致使寸肠断烂,最后像白求恩大夫那样,为人民壮烈牺牲;也有点像澳洲那位与鳄共舞的crocodile hunter,轰轰烈烈没败给鳄鱼,年纪轻轻却丧生于该死的黄貂鱼致命一蜇。正是始祖这种以身实践和大无畏的探索精神,奠定了中国坚实的医学基础,开创了有中华民族特色的中医学文化,比如抓药、刮痧、拔火罐和针灸等等。后人为了纪念他,将中国的第一部医学著作命名为《神农本草经》(The Holy Herbal Bible of the Agricultural God)。
但神农没有白白献身。随着煮茶熬药,最被百姓歌功颂德的药材铺问世了。我们暂且不考证中药铺算不算人类最早的pharmacy,但从其影响力及盛行规模和持久来看,我们完全可以自豪的是,祖先留给了我们一份人家没有的特别遗产,清晰地体现出华夏族挑战生命极限、与疾病抗争的意志、决心和就地取材的睿智。从一开始,中华人民就在圣贤的带领下,取代可怜巴巴的烧香磕头或巫术念咒,更避免了血腥野蛮的生番活祭,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勤劳智慧地改善境遇,用达尔文适者生存的进化论考量,我们是生命力最强的一支。于是,无论炎黄、华佗还是李时珍,在百姓心目中早已赛过活神仙,不仅药房招牌至今都标榜他们为长生不老的偶像,并沿用先祖别出心裁开创的广告宣传模式:地道祖传秘方、寿比南山、妙手回春、名贵国药、清心处方等等,而且连文艺创作都因开药铺的许仙和西门庆与蛇蝎纠缠的是是非非而脍炙人口。
从此后,像创世纪里诱惑夏娃堕落的撒旦一样的命,serpents统统遗臭万年;蛇蝎心肠、五毒俱全均遭不齿,十恶不赦,人人惧怕喊打。在雷峰塔与白娘子的传说中,人们忘不了那个以“卫道士”自居、镇压白蛇妖精的金山寺法海和尚。但为什么把远在长江边的金山寺拉到西湖之畔的雷峰塔旁呢?根据冯梦龙《警世通言》中的记载,许仙与白娘子是到镇江的码头边开一家药店后认识了金山寺的法海禅师的。这也说明,自然生存、天地人鬼、恩恩怨怨,源远流长。诚如神农因自己的爱女被大海吞噬后变化精卫鸟而发毒誓诅咒汪洋,其后代在他献身后,继承先烈遗志与蛇斗争到底便刻进了炎黄子孙的血液,人类与大自然较量从创世纪起就没一刻停止过。
杭州,雷峰塔,1924年倒塌。甘博摄,约拍于1917-1919年之间。
炎帝具有惊人的体恤民情的亲和力。他制造锅碗瓢盆,极大地提高了人民的饮食方式,从不良的生猛口味改进到烹调料理,并兴起了健康的绿色饮料—茶。炎帝缔造的茶故乡,早在3000年前的夏商周时期就有了饮茶说。对百岁老人长寿调查中发现,四成是一生嗜茶如命,八成有饮茶习惯;有长寿到108岁的,被长寿研究机构称为“茶寿”。抗氧化试验证实,一杯茶=12瓶的白葡萄酒;一杯300ml的茶,其抗氧化功能=一瓶半的红葡萄酒,=12瓶的白葡萄酒,=12杯啤酒,=4个苹果,=5只洋葱,=7杯的鲜橙汁。茶多酚的抗衰老效果要比维生素E强18倍,茶叶不止长生还减缓衰老。另外,不需要任何节食、锻炼等痛苦,只要坚持每天喝8-10克茶,12周内,仅茶叶自身作用减掉的脂肪约为3斤。茶叶中的氨基酸会促进多巴胺的大量分泌,就是那个产生爱情的东西,喝茶能使你跟谈恋爱一样嗨皮,所以再别嗑药吃力不讨好,喝茶抗忧郁吧。
1945年8月,日本广岛原子弹爆炸使10多万人丧生,同时数十万人遭受核辐射伤害。若干年后,大多数人患上白血病或其他各种癌症,先后癌变死亡。但研究却发现有3种人侥幸无恙:茶农、茶商、茶癖者,这被称为“广岛现象”。因此,日本政府于1999年启动“饮茶预防全民癌症”的两阶段计划,共调查8522人,跟踪10年,其中癌症患者419人,有饮茶习惯的女性癌发时间比不饮茶者晚约7年,男性延迟时间为3.2年。此外,研究数据表明,茶多酚主要成分EGCG几乎是所有癌症的克星,特别是对子宫癌、卵巢癌、皮肤癌、肺癌、结肠癌、前列腺癌、肝癌、肾癌、乳腺癌,也能对帕金森氏症、心血管疾病、艾滋病、糖尿病、白内障、大肠杆菌等都有荡气回肠和神清目明的独特疗效。而且,茶水与治癌药物同服还会提高高效杀毒。
目前全球有160多个国家与地区近30亿人喜欢饮茶,这意味着每四个国家就有三个国家喜欢饮茶,每5个人里面有2个人喝茶。2014年,中国总产茶量198万吨,是全球第一产茶大国,占全球产量39.4%。广东人喝茶人均消费量1000克,其中珠三角地区年人均消费量高达2000克,居全国之首,超过英国人均消费量,在全球排行榜上能排到第3位。一斤上好的芽茶有6万-8万个芽头,全部由采茶姑娘的双指一下下采出,这就是高大上的茶叶价格昂贵的原因。
1919年,杭州,喝大碗茶的他們神采奕奕,因为他们生活富裕。甘博/摄
从健康发展效应和普及的角度看,如果标榜炎帝神农是现代时髦的“生命科学”的鼻祖一点不过分。一杯醇香茶风靡全球,经久不衰,茶道也作为人类最古老的一种生活方式与China绑在一块,芳名远扬,传播四海。到后来世界各地越喝越有讲究,成了不是唯一却不可代替的一种氛围、意境和收获。英国有句谚语:“钟敲四下,一切为下午茶停下。”随着营养摄取丰富均衡,延年益寿、生养众多、温文儒雅、交际风流才成为可能。
这里乘机阿Q一下,自不听话的亚当、夏娃贪图嘴馋,咬了口智慧果犯下原罪,触怒天庭而被赶出伊甸乐园、发配到人间受苦受难之后,华夏民族在炎帝神农的领导下,脚踏实地,背朝蓝天,挥汗如雨,豪情酣饮,中气十足,爽朗吆喝,毫无忌讳地在旷野里袒露胸襟。哪像那些常年清心寡欲、自找苦吃的洋和尚,窝着令人窒息的罪恶感,被沉甸甸的十字架压得木呆呆,连说话都有气无力,赎罪到头终究还是归入黄土。偶尔放肆弄出些泡沫白水花样就得意忘形,肚皮喝得鼓鼓的,既伤胃又杀不了菌,那呛鼻子的威士忌掺可乐是人喝的吗?!还有,比起但丁的《神曲》逼人就范的恐吓管教,俺们蒲松龄以其充满了正能量的《聊斋志异》,试图为人鬼情沟架彩虹。
Satan in the Inferno is trapped in the frozen central zone in the Ninth Circle of Hell, Canto XXXIV (Gustave Doré). Inferno (Italian for “Hell”) is the first part of Dante Alighieri‘s 14th-century epic poem Divine Comedy. It is followed by Purgatorio and Paradiso. Inferno tells the journey of Dante through Hell, guided by the ancient Roman poet Virgil. In the poem, Hell is depicted as nine concentric circles of torment located within the Earth; it is the “realm … of those who have rejected spiritual values by yielding to bestial appetites or violence, or by perverting their human intellect to fraud or malice against their fellowmen.” As an allegory, Divine Comedy represents the journey of the soul toward God, with Inferno describing the recognition and rejection of sin.
随着植树造林,丰富的木材资源垂手可得。神农充分利用发挥,以改善族群的生活方式和质量。在他的英明领导下,人民开始制作工具、盖屋垒灶,造出了大宴小酌的锅碗瓢盆,炊烟袅绕,养茶煲汤,烧烤炖煮,我大中华标志性的健康饮食文化从此蔚然成风。当然也带来了草香蝶舞,牧歌悠扬的田园景象。然后,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华夏社会呈现螺旋上升式的良性循环:男耕女织、各尽所能;安居乐业,人口膨胀,吃喝更上一层楼。荤素搭配诱人鲜,米汤牛奶一样甜;色香味形多雅趣,烹调蒸煮俱清奇;肉实皮薄微甜口,菊叶汤包两相怡。
1917年,四川潼川,磨面。 杭州,街边小吃店。
约拍于1917-1919年之间。甘博/摄
同时,原始农业带动了人类对天文、地理、气象的观察与研究。原始社会里,刀耕火种在很大程度上只能指望老天保佑垂青,一旦遇到自然灾害,就有可能颗粒无收。而这难不倒我们的祖宗。为了促使人们有规律地生活,按季节栽培农作物,炎帝神农创农历播种收割,立星辰,分昼夜,定日月,月为三十日,十一月为冬至。史书曾有多处详细的记载,《白虎通》:神农”因天之时,分地之利。”《杨泉理论》:“神农始治农功、正气节、审寒温,以为早晚之期,故历日。”《主术训》:”昔神农之治天下也,神不驰于胸中,智不出于四域,怀其仁诚之心,甘雨时降,五谷蕃植,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月省时考,岁终献功,以时尝谷,祀于时尝。”
这些无不反映出当时为了获取更好的收成,人们对天文、历法、气象、水利、土壤、种子等知识的摸索和技术的推敲,逐渐成为原始社会开拓农业文化的泉流,也再次证明炎帝时代古人深深懂得:符合自然就是最高的科学,因为农历是神技,仪器是人技,人力无法胜天,不可能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例如,我们常说的「祝你好运」,为什么说运,实际指的是,顺应天地节律养生就会走运;背离道而行就会背运、坏运。所以,当你对打喷嚏的人说「Bless You」,就是先求老天爷保佑这个人不要触霉头,而后再用板蓝根、Tylenol、柴胡什么的对付伤风感冒发烧。所以,炎帝根据顺天者昌、逆天者亡的规律,奠定了中华民族争取天时地利人和的顺应自然的优良风水传统。
炎帝管理部落、治理天下也很有一套。他以身作则,不望图报;不贪私利,天下共富之。智贵于人,天下共尊之。以德以义,不赏而民勤,不罚而邪正,不忿争而财足,无制令而民从,威厉而不杀,法省而不烦,人民无不敬戴。还有,世代流传的炎帝率领众先民鏖战洪荒的艰苦创业精神,自强不息的开拓创新精神,厚德载物的民族团结精神,更是中华民族自尊、自立、自信、自强精神产生的源头和典范。如今,他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大概会心肌梗塞,他始创的清明圣洁的神州,五千年后为啥充满贪官污吏、雾霾弥漫、狼虎当道、复杂难管?
另外,这位牛大大不摆任何架子,时常亲手把麻织成布,再剪裁成体面的衣裳,拿去让百姓穿戴整齐,不仅改善贫下中农过日子的水平,还开创了设计与制造的独家火红品牌系列。然后,物资丰盛起来,面对产品过剩、分配不均的问题时,炎帝又担当起MBA和CEO的角色,有条不紊地进行疏通和利益调整。《易.系辞》云:”神农以日中为市,致天下之民,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 意思是说,炎帝神农为了解决大家的剩余产品,竟用发达的公元前28世纪经管的头脑,在downtown设立农贸市场,呼吁民众把物品统一起来,运到集市中心去互相交换,互补互利;让不同产品派上适当用场,使人们得到各自所需要和缺少的东西。因为不用担心城管要挟骚扰,小偷顺手牵羊,政府和良民相辅相成,天下皆大欢喜,从而出现了中国社会原始的商品交易,加速了原始公有制向奴隶私有制转变,为丝绸之路和清明上河图埋下了伏笔。
四川遂宁县水果摊 买鸡蛋 晾晒猪膀胱
甘博拍于1917-1919年之间。
由此看来,搞活经济,是神农牛大大的拿手绝活。他明确成立了也许是第一世贸中心的机构平台,组织贸易,制定自由通商的开放政策,使商品各得其所,不仅解决了产品过剩的负担,而且有效地建立起市场经济模式,让华夏族从一开始就有了有效运营的货物批发和中转的机制,为今后贸易物流的灵活发展疏通了渠道。更重要的是,随着市场机制的建立和运作,交通运输紧紧跟上。想想今日的广交会、世界经济论坛和刚刚举行的“一带一路”(Belt & Road)国际合作高峰会议,就知道当年神农走的那步棋有多么的高瞻远瞩。
集市办的那么昌盛,也没听说打砸抢之类的治安问题,也不见警察监视货摊以防小人偷窃。事实上,炎帝在立法与司法的尺度上把握的颇有分寸,相当有理有据,让人不得不敬佩服从。《齐俗训》云:”神农之法曰:丈夫丁壮不耕,天下有受其饥者;妇人当年而不织,天下有受其寒者。故身自耕,妻亲织,以为天下先其导… 奸邪不生,安乐无事而天下均平。” 这反映了当时社会天下为公、团结友爱和男耕女织的一片祥和稳定状态。他明言规定并晓谕天下:男耕女织,各尽所能,乃责无旁贷。否则,假如男子汉大丈夫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这个国家就会有人因他饿肚子;倘若哪位妇人到了应该织布的年龄而好逸恶劳、袖手旁观的话,那么就会有人因她而穿不上暖和衣裳。所以,男丁必须下地耕种,女人要亲手纺织,均不得投机取巧、坐享其成,而必须以天下为己任,当忧天下之忧,尽可能为国家利益出力奉献。这样,公平均等的天下才会真正国泰民安、幸福快乐。 所以,炎帝也是法制立典的先驱,治国安邦的能手,并道出了今天我们做起来仍十分困难的爱国义务: ask not what your country can do for you–ask what you can do for your country.—JFK
Making history: John F Kennedy delivers his inauguration address in January 1961
事实证明,由于华夏人民在起跑线上就享受到公正得当、深得人心的合情合理的法制,以至于被正确哺育和引导的炎黄后代,根正苗红,循规蹈矩、老老实实、万众一心,跟着伟大领袖指引的阳关大道,大踏步地向前迈进。民间也形成了以理服人、以和为贵及感化纠正的仁道,而非动不动剑拔弩张,怒发冲冠,诉诸公堂,劳民伤财。还要特别指出的是,古代的中国人面对生老病死已产生了非常坦然面对、乐观淡定的态度,他们崇拜的是像炎帝和屈原这样的“生的伟大、死的光荣”、能为百姓撑腰着想说话办事的mortals, 而非高高在上的那些动不动大发雷霆、呼风唤雨、拿脚下众生出气的奥林匹斯山Gods。跟不食人间烟火的洋神比,神农这位和蔼可亲的实在的救世主,恐怕更适合于华夏人民。
然而,避免争强好斗、惹是生非所形成的温和中庸、息事宁人,带出了整个民族与世无争、畏缩怕事、听天由命、唯命是从的奴性和懒惰,也培养出了一批批“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懦夫、“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孬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庸才、“ 出头椽儿先朽烂”的蠢材。至今,这些仍被广大群众奉为明哲保身的老人言,铸造了一个没有担当、缺乏主见、打击血气方刚、毫无原则且唯唯是诺的和谐社会,其中不少人坚持认为,我们继承的炎黄衣钵,依然是最棒的。相比之下,西方民主决策效率低的出奇,而拍脑袋决策挺快,没反对意见,论证走过场,唯领导定夺独尊。于是,大张旗鼓一致通过,那带路的名堂是啥或者是否可行,都没附和赶制喜庆条幅来的重要紧迫。甚至在很多过来人看来,当年大炼钢铁赶英超美已经变成浪漫的过去,即使可笑荒谬愚昧,却不足为现在的热火朝天做前车之鉴,让中国重新强大(Make China Great Again)天经地义,势不可当,你要是生疑就是极其不爱国的汉奸。
在炎黄时代的启蒙教育之下,原始的慈善、良心、荣辱、卑贱和性别意识萌芽,日益完善,成为与人为善、尊师爱幼、扶老携童、济贫救难、见义勇为、拾金不昧等高风亮节。但也由于炎大大十项全能,小民就乐得撒手不管,坐享其成,听之任之,让领导独当一面,自个说了算。还有,日子那么安稳,就很少有人会为“自由”“独立”抛头颅洒热血,干嘛犯那傻劲呢? 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学习雷锋好榜样的好传统,竟然激励着富豪漂洋过海,头顶军帽、胸前飘着显眼的红领巾,乐呵呵的在纽约街头撒钱布施。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is a quotation attributed to Patrick Henry from a speech he made to the Second Virginia Convention on March 23, 1775, at St. John’s Church in Richmond, Virginia.
尽管吃苦耐劳的神农擅长种地、经商与管理,但炎帝绝非一介大老粗或工作狂;恰恰相反,他非常重视生活方式与情趣,提倡浪漫情调,而且音乐细胞特别浓厚,曾亲手制作五弦琴(相当于躺着的“吉他”),时常有感而发,给村民们表演,自弹自唱开音乐会以乐百姓。这样,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齐头并进,德智体美全面发展,传统娱乐方式沿袭至今。而从发掘出的墓葬来看,也证实了这个时期已从母系氏族社会向父系氏族社会转变,且在婚姻制度上有了缔结和嫁娶之礼,使家庭在原始社会中的作用更加明显,人们对人际关系和伦理道德都有了初步的认识。不要小看红白喜事、家庭架构对社会进步的重要性,家和万事兴,乃是社会秩序的敏感温度器。庆生送终、缔结良缘的礼仪风俗表现出强烈的人情味,造就了我们引以为豪的悠久文明古国。就这样,春节、元宵、清明、端午、中秋、重阳换着花样起劲吃呐,华人从心底里可怜洋鬼佬单单调调的色拉芙蓉。
1919年,杭州,表演做鼓。 1917年,重庆,敲鼓。 北京鼓乐班子。
甘博/摄于1917-1919年。
然后,一套套不可叛逆的规矩,伴随着礼仪风俗诞生了:
01. 吃鱼不能说“翻”。
——翻鱼和翻船同音。应该把鱼从头开始倒转一面,叫做“掉头”,安全回来的意思。
02. 家里来客人了,添饭时一定不能说:还要饭吗?
——客人走后家里大人肯定要一通叨叨你!说过多少次添饭添饭,你才要饭的呢!
03. 不许用筷子敲盘碗。
——大人会说你像什么样子!乞丐吗?
04. 过年下饺子皮破了不能说“破”。
——说“破”不吉利,尤其是过年。要说饺子“挣”了。
05. 筷子不许立插米饭中。
——因为象征香炉,只有死刑犯的辞阳饭才这样插筷子。
06. 吃饭不能吧唧嘴,喝汤不许吸溜。
——这关系到一个家庭的基本教养。
07. 全家人一起吃饭,长辈不动筷,晚辈不能动。
——不要没大没小。
08. 吃饭时,手要扶碗,不许一只手放在桌下。
——不得洋忒兮兮。千万要坐有坐样,吃有吃相。
09. 吃饭时,在盘子里乱翻,会被大人敲手。
——小不打,必长歪。
10. 家来客人,要谨记:茶七,饭八,酒满。
——再不来吃饭小心老子把pad收走!
有人粗暴地把这些老规矩视为“陈规陋习”。随着上一代人渐渐老去,如今年轻人中懂“规矩”的越来越少。其实,老规矩用一个字概括就是:礼——充满着古老的人文关怀与换位思考。没有规矩,哪成方圆。无论时代怎么变迁,有些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是中华文明的素质精华,绝不能丢。
有了先皇做榜样,后代承传神农精神,继续有趣味性的发明创造。炎帝的曾孙明帝首创美酒,见于晋代江统《酒诰》:“酒之所兴,肇自上皇,或云仪狄,一曰杜康。”明万历《直隶汝州全志》记载,伊阳城北五十里杜康汃,俗传杜康造酒于此,弟茅柴传其酿法,有杜水,《水经注》曰康水。说明酿酒鼻祖杜康亦选择这里造杜康酒,康水之命名就是纪念杜康功绩的。其地在伊河东岸,距第一代炎帝神农石年故里约二十多里,明帝居此。由于中原不合适地中海似的葡萄园种植气候,才没产生香槟汽水,而因地制宜捧出香喷喷的月桂米酒、五粮液和茅台极品。当然,也不断滋生出飘飘欲仙的文人墨客,以及借酒消愁、醉生梦死、好逸恶劳之徒。
《白虎通》清楚地指出:在古代,人民都是些食肉动物,靠打猎获取禽兽肉食。而当神农炎帝执政时,人口众多,而禽兽食物缺乏,快要闹饥荒了。于是炎大大呼吁人民把目光从野兽野果转移到庄稼畜牧,教民耕耘,种植五谷,开创了第一米国农业经济。此举神了,蛮荒土地顿时生机盎然,稻香炊烟,鱼米丰盛,一下解决了根本的民生口粮问题。滋润的解放区人民欢天喜地享受着神赐的绿色食物,赞不绝口,饱受维他命和纤维十足的有机之福。同时,他带领族群开源节流,因地制宜,因势利导、垦荒伐木,充分利用当地的森林和水资源。此外,炎帝树立的以正压邪的治国榜样,一直深受后来的明君仁皇的推崇与效仿。随着部落生产力大幅度提高,百姓生活相对稳定,不再四处迁徙,开始安居乐业,享受家庭和娱乐生活,这无疑带动了社会文明的发展。正因为有神农这般智德全能的中华始祖,教民使用工具、播种五谷、草木医药知识、琴棋书画,力矩成规,炎黄子孙才会在牢固的framework里积极开动脑筋,将四大发明等瑰宝贡献给全人类;而且,至今饮水思源,还在贯彻执行上山下乡的动员号召,虚心向贫下中农接受阳光哺育再教育。
纵观五湖四海,这样给天下带来无穷福祉的明君圣主可以说绝无仅有,华夏人民若不五体投地给如此好祖宗磕头烧香祈求保佑,那才叫怪了。哪有这样的万岁不受天下仰望拥戴的?“故谓之神农也。” 从神农起姜姓部落共有九代炎帝,神农生帝魁,魁生帝承,承生帝明,明生帝直,直生帝氂,氂生帝哀,哀生帝克,克生帝榆罔,传位五百三十年。炎帝所处时代为新石器时代,炎帝部落的活动范围在黄河中下游,在姜水一带时部落开始兴盛,最初定都在陈地,后来又将都城迁移到曲阜。炎帝部落后来和黄帝部落结盟,共同击败了东夷九黎族的首领蚩尤。
这段历程体现出因着先皇的大能,人定胜天的信心和勇气把华夏民族对众神的需要简化为零,使神州大地变成了自给自足的信仰真空,代之以神化圣皇仁王来当保护伞当家作主、独挡天下。这就不奇怪传统中国人的宗教,基于功利的因素比较多,信神有如傍大款,多一个,多条路。所以,好些人也有这样的评价,认为华人入教,无非是为了贪图利益,甚至利用好心捐赠、免费聚餐、慈祥义工、可靠交友,总之占便宜方便。事实上,任何一种宗教想要打开销路,多少都会有点功利的因素,连唐僧到西天取经,好不容易连哄带骗,才排除千险万难,完成了进口菩萨观音的艰巨任务。之后,多数外来的高僧,都有那么两下子,可以吞钉子吞火,会杂耍,能算命,再加上可以给人治病。想要单凭宣讲教义和佛法来征服人,实在是太难了。
基督教也一样,传入之初,光是墨守成规宣称升天复活,务实的土人根本不买账。为了打开市场,每每凭借慈善义工来收买灵魂,于是传教士也变得非常灵活,一身二任,都懂点医术。西医的传入,多亏了教会。说也奇怪,西医在那个年代,经常表现出神奇的功效,找传教士医生看病的人,大部分都是当地中医治不了的垃圾病,但经西医医治,好些真的就痊愈了。看好一个人,就会影响一小群,如果被看好的人是当地的乡绅,那么整个村子都会成为教徒。教会的文献《拳时教友致命》上,提到的好些华北村庄,都是天主教或基督教村,这样的教徒村,大多是传教士医生的功劳。
毋庸置疑,炎帝并不是被凭空捏造为普世光辉灿烂的红太阳,而是兢兢业业为人民服务、实实在在为民着想和治病救人的大救星,理当受人膜拜。这么一来,能者多劳哈,只要领导能搞定的事,就托付给他去完成天赋使命吧,小民百姓不用吃饱了舍近求远浪费香火。这也许部分解释了神州没有生产任何固有宗教的原因。“天不怕地不怕”之类的以人为本的自信,造就了五千多年的自力更生、奋发图强、勤劳勇敢的民族精神。有这么双合脚的鞋加上合身的长袍马褂,干嘛要生搬硬套人家的西装革履和阿迪达斯呢?再说,所罗门的智慧跟俺们的炎帝始祖比,那叫差的远去了。所以,到了后来,中国的大人物,都是要玩政治的。不管你是什么人,沾了政治,就放不下。玩政治,才能扬名立万,才能建功立业。宗教,在他们眼里,无非就是工具。能用的时候,就用,用不了了,就放下。政治是他们的春药,也是他们生活的寄托。不像普通人,一旦进去了,就会把宗教当成寄托。大人物什么时候双规落马后,也许才会真正的谦卑真信。
蒙古朝圣者 进香的妇女休息 济南,太庙里的香客。
约拍于1917-1919年之间。甘博/摄
从炎帝的光辉遗产联想到目前,最近《国家地理》和《史密森》等教育杂志,都对总称为placebo的假药功能及明显的自欺欺人的心理疗效,给予极大的关注与肯定的宣传。这说明,整个人、整个宇宙分分秒秒都在变动着,重复验证本身就难定论,人是否有足够的智慧和能力证实自然的一切?谁有资格批判传统智慧结晶不过是迷信愚昧?事实上,常识通常来自我们古老的求生直觉:只要有效、能治得好病的,就是最高的科学,就有人信仰和实行。尤其是在科学发达仪器精密的今天,我们对许多超级病菌仍无药可治、束手无策。
也许是隔壁的草坪看着总比自家的鲜绿心理作怪,如今的白领纷纷弃土崇洋,故作高雅举着星巴克咖啡,风尘仆仆挤捷运,装腔作势品cha latte,神气活现吸雀巢。殊不知人家开水没得供应,正宗茶道学不来,也没那个闲情逸致享福,就干脆在咳嗽糖浆里加冰块,美为可乐、百事、雪碧等名堂,图一时之快,留万世之害。痛定思痛后,洋精英们不得不严肃认真的面对现实,开始探索拯救自己和下一代的科学方式。其中不乏有想讨巧走捷径的,首先从研究龙的传人的基因和生命力着手,试图发现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东方不败古国的生养耐力如此之棒,文化传统乃至语言都后劲实足,再油盐辛辣、狂饮滥食也折腾不坏肠胃,常年大块哚兮照样体型苗条、红光焕发。最最奇怪的是,战争饥荒、天灾人祸、民不聊生、计划生育,统统打不垮世界第一大人口的狂飙猛涨。
像五千年前的炎帝洪荒摸索一样,追求「长生不老」是人类千百年的「大梦想」。但如果有人当真声称,因着科技日新月异,人类实现「永生」指日可待;不出20年,人类的平均寿命至少高达1000岁,你一定会认为这个人是疯子。可是,英国剑桥大学细胞工程学德盖瑞博士(Aubrey D.N.J. de Grey),多年来一直是这么一位被同行嗤之以鼻的伪科学「独行侠」。但德盖瑞固执地认为,人类之所以会老化,是因为人出生之后,身体便开始发生各种分子与细胞上的损坏,以及有毒废物的产生。随着年龄增长,人体损坏的细胞有些未获得补充、染色体开始发生突变、有毒废物不断累积。只要严格把关,未雨绸缪,修复坏细胞、清除毒物堵塞,预防病入膏肓,人体就能返老还童。德盖瑞把这项研究人体修复技术的计划,称为「不重要衰老情形之监控策略」(SENS—Strategies for Engineered Negligible Senescence)。他撰文宣称,目前生理修复有些已经奏效,有些尚在临床实验阶段,但10年内SENS的所有技术将在老鼠身上完全见效,接下来再过10年就可在人类身上见效。
针对如何优雅的老去这一普世问题,许多初创企业将目光聚焦细胞衰老领域,致力于研发抗衰老方面的防治、改善等药物和手段。随着德盖瑞博士在村里发起SENS 抗衰老永生计划,前卫生化制药实验室纷纷步其后尘,背后都有醒目的科技大佬推波助澜。结果,健康与科技紧密深度结合,突飞猛进;人类和疾病斗争、挑战寿命极限的强烈愿望,再度激起私企在生命科学领域的投资潮。
在过去十年内,几乎每隔一段时间,硅谷就会有人提出「万寿无疆」的可能性,或者至少延缓衰老事在人为。谷歌与苹果公司董事长、基因科技公司(Genentech)前执行长李文森(Arthur Levinson)合作成立了秘密的Calico,联手攻克衰老难关。为了“医治所有疾病”,脸书创办人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及妻子陈慧娴(Priscilla Chan)已经投资了三十亿美元。2016年 4 月份,位于旧金山南部的联合生物技术公司(Unity Biotechnology)与专注于原创药物研发、有多年靶向抗肿瘤药物研发经验和成功记录的江苏亚盛医药 (Ascent...,共同开发基于清除衰老细胞的新型抗衰老药物 Senolytic Therapies。两家公司计划在中国成立一家合资企业,专门从事 Senolytic Therapies 在中国的开发和商业推广工作。去年十月,正当总统大选鼓噪震耳欲聋之际,Unity Biotechnology宣布获得 1.16 亿美元 B 轮融资,由亚马逊 CEO 杰夫·贝索斯(Jeff Bezos)领投,梅奥医学中心(Mayo Clinic)、苏格兰互惠基金 Baillie Gifford、Venrock、生命科学投资机构 ARCH Venture Capital 和药明康德新药开发有限公司(WuXi Apptec Co., Ltd.)等参投。
如同西药的洋名叫毒品(drug),事物总是有阴阳两面,物极必反乃天经地义,丰衣足食很快带来了自私自利的矛盾芥蒂。民间流传着一个“升米恩,斗米仇”的故事很耐人寻味:有一年,天灾导致田中颗粒无收,穷人家没了收成,只能等死。富人家有很多粮食,就给穷人家送去了一升米,救了急。穷人非常感激救命恩人!熬过最艰难困苦的时刻后,穷人就前去感谢富人。说话间,谈起明年的种子还没有着落,富人慷慨地说:“这样吧,我这里的粮食还有很多,你再拿去一斗吧。”穷人千恩万谢地拿着一斗米回家了。回家后,家里人说,这斗米能做什么?根本就不够明年地里的种子,他们太过分了,既然这么有钱,就应该多送我们一些粮食! 这话传到了富人耳朵里,他很生气,心想,我白白送你这么多的粮食,你不仅不感谢我,还把我当仇人一样忌恨。于是,本来关系不错的两家人,从此成了仇人,老死不相往来。一个人饥寒交迫的时候,你给他一碗米,就是解决了他的大问题,他会感恩不尽。但是,如果继续给他米,他就会觉得理所当然了。一碗米不够,两碗米不够,三碗四碗还是觉得你只给了沧海一粟。欲望像海水,喝得越多,越是口渴。痛,可以忍住,而痒却是越挠越上瘾的。这个比喻不能不让人想到欧洲目前面临的“福利诅咒”。
三国时,吴国有个叫赵姬的女人,闺女出嫁前,她说:“到了婆家,你可千万不要做好事哟。”闺女不解,问母亲:“您不让我做好事,那我可以做坏事吗?”母亲立刻正色道:“好事都不能做,更何况是坏事!” 这番教育简单理解就是好事不是不可以做,怕的是他人习惯了你这样做,甚而认为你天生就该这样做,而且要做的更好。看了这个我才恍然大悟,当初刚入销售职场时,好心的资深同事,悄悄传递业务秘诀,让我这个不谙世事的新手(rookie)要保持低调,接到大宗订单千万别大肆张扬,甚至有必要把不急于马上出的单先藏起来,等必要时再用为好。但不开窍的我以为人家小心眼,怕被我超前出坏主意,于是等不及想证明自己有本事,业绩达标后还来了个锦上添花,结果博得经理当众夸奖,马上把标杆翻倍提升。还没满试用期呢,俺像泄了气的皮球,自动辞职。
社会在形成了相当科学的日作晚歇的钟点和农历观念以后,有了“一寸光阴一寸金”的生活看法,族群大都珍惜宝贵的生命而尽责尽力,自觉行使个人对群体的义务。但人生苦短的消极无奈情绪也突飞猛涨,滋生了如《金瓶梅》里刻画的那帮无所事事、醉生梦死、及时行乐、纵欲贪欢、整天沉湎于“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花花公子,以及心黑手辣、伤天害理的荡妇淫婆。原本强身健体的好端端饮料,被人们狂饮滥用后,即成了吃喝嫖赌、借酒消愁、乱性胡来的毒品,随之产生杏花村、阳谷县、景阳岗之类的色情酒庄,甚至药铺也为虎作伥,不仅提供让白娘娘现原形的雄黄,原始壮阳伟哥(Viagra)春药应运而生,也诞生了身高七尺、目如朗星的壮士男神武松,借助酒劲猛发空手道功夫,像弹棉花似的把老虎打得个屁滚尿流、奄奄一息。知县十分欣赏这位出色的打虎英雄,便赏他银两,封为都头,专管擒拿盗贼。然而,京城酒楼、歌舞升平、喜庆宴席、风味小吃的康健社会,逐渐盛行及时行乐、耍钱撒野、眠花宿柳、水性杨花、偷鸡摸狗、贪婪纵欲、贿赂权贵、打点上司、拉拢关系,然后普及成明妓暗娼、妻妾成群、荒淫无耻、暴虐无道、狼狈为奸、暴疾肆虐的歪风邪气。即使蝙蝠超人也难以清理这堆乱麻,比起眼下川普drain swamp 的艰巨任务更难立竿见影。
《金瓶梅》之所以变成禁书经典,就在于它高度荟萃了所有心照不宣的物欲横飞、猥琐淫荡、三姑六婆伙同公子哥们在光天化日之下苟且妄为、下流不堪,敢于把达官贵人营造的乌七八糟的勾当,赤裸裸地坦露呈现在敢怒而不敢言的群众眼前,让正气凛然的独狼异侠替天行道,给冤枉惨死的小矮人武大郎哥哥伸张正义。有感于炎帝与蛇蝎斗争、英雄肝胆相照,到武大郎眼睁睁被恶人欺负毒害的演绎历程,接下来引用一幕电视连续剧场景,来体现毒蛇变相报复人类的触目惊心:
西门庆立时从自家药铺里取了砒霜来。王婆如此这般交代潘金莲:你把砒霜调在药里给他灌下去,毒药发作时,必然肠胃迸断,大叫一声。你要用被子使劲捂住他,不要让人听见。等他断气后,用抹布揩干净他七窍流出的血,然后装进棺材,就完了事。西门庆由衷称赞王婆说:自古道,欲求生快乐,须下死功夫。潘金莲有些顾虑:好是好,只怕我干的时候手脚发软会坏事。王婆笑道:那有啥难的呢?!到时你敲板壁给我暗号,我就过来帮你安排。(我怀疑几年前薄谷开来是否从此得出经验教训,才打发王奴才下手的?)那婆子说到做到,到时利索地撸起袖子,三下五除二就收拾了结。之后不久,西门庆因纵欲过度,暴敛身亡,时年三十三岁。这混账一场富贵,几多豪强,刹那间,如影如梦,如电如露,只落得人去楼空,枯草败场。武松终于等来了出气平冤的机会,将恶婆娘们挖心掏肺,祭奠兄长亡灵。真是冤冤相报,不爽不错。
用现代明镜折射,德、智、体、美在炎帝时期都得到了全面重视和充分发展。炎帝在神农时代开创了丰富多彩的原始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由此而形成的炎帝文化与黄帝文化融合为炎黄文化,是中华文化的源头。炎黄文化博大精深,绵延不衰,培育了一代又一代中华儿女,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炎黄子孙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奋斗不息,因而也为中国的社会进步和人类文明的发展作出了卓越的贡献。海内外炎黄子孙都有着对自己伟大民族和共同祖先的认同感和自豪感,炎黄文化已成为维系海内外炎黄子孙爱国情结的巨大精神力量,而且也一直如瓷器、丝绸、茶叶和中药,连同四大发明这些具有代表性的东方特产,强烈地吸引着外国人的倾心、关注、研究与借鉴,同时也造就了上世纪讲中国故事的赛珍珠。
美国旅华作家赛珍珠(Pearl S. Buck,1892年6月26日-1973年3月6日)和众多趋之若鹜的中国迷一样,亲历目睹神州大地后佩服到五体投地,写出了脍炙人口的《大地》三部曲 (The Good Earth, 1931) 。这个故事讲的是中国安徽出生的贫苦农夫王龙,娶了地主黄家的奴才阿蓝。阿蓝并不美丽且沉默寡言,但是勤勤恳恳吃苦耐劳。因为娶了阿蓝,王龙的经济状况有所好转,还准备购买黄家的土地。后来有了孩子,但是因为洪水的原因必须逃亡南城,王龙一家在南城通过乞讨和当车夫才得以苟延残喘。后来南城也陷入战乱,王龙从有钱人家里偷了很多金银珠宝。靠着这些不义之财,王龙一家回到的自己的家乡。回来后王龙通过努力,从没落的黄家购买土地成了富豪,最后终于忍受不了阿蓝,娶了莲华做第二夫人。
农民王龙的生活故事使赛珍珠的文学事业从此蒸蒸日上,于1932年获得普利策小说奖(Pulitzer Prize),后在1938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并于1935年获得了威廉·迪恩·豪威尔勋章(WDHM)。她也是目前同时获得普利策奖和诺贝尔奖的唯一女作家,以及作品流传语种最多的美国作家。最近笔者在佛罗伦萨大卫雕像艺术馆附近的旧书摊上,竟然发现了意大利版的《大地》,读不懂却爱不释手,若有所思,感慨同时代甚至更早的古文明,哪怕就在附近隔壁,却始终没福气达到像祖国那般强势的稻米经济和文化,当然也就没法长期养的起如同炎黄子孙那么多的超负荷人口,更没法滋生出使用筷子、喝粥拉面、变出饺子馅饼那么多绝活的心灵手巧、高度发达的本领。。。难怪老外到现在都还在将就血淋淋的牛排,不卫生的生猛海鲜,以及费劲笨拙的刀叉餐具,根本是一副进化不良的腔调嘛。
1892年6月26日,赛珍珠出生在美国西弗吉尼亚州,父亲是美南长老会的传教士赛兆祥。父母亲在她出生3个月时一同来到中国江苏清江浦(今淮安市主城区),后来搬到镇江,住在润州山长老会润州中学的平房里(此处故居已经拆除);在那里长大成人,她是先学会汉语和习惯中国风俗(特别受益于其老师“孔先生”)后,她母亲才教她英语。值得一提的是,从幼年起,她就在鼓励中开始写作。1910年,赛珍珠离开中国,到美国弗吉尼亚州伦道夫·梅康女子学院(Randolph-Macon Woman’s College)学习。于1914年获得了学位之后,她又回到中国,并且在1917年嫁绐了农业经济学(AE)学家约翰·洛辛·卜凯。随后他们舉家移居到安徽北部的宿县,在此期间的生活经历成为后来闻名世界的《大地》的素材。
1900年在鎮江的中國人
赛珍珠在1921年底其母去世后,全家迁到南京,赛珍珠则在金陵大学(今南京大学部分)教授英语文学,並兼执教于南高、东大和中大时期南京大学英语系。1921年,他们有了女儿卡罗(Carol);不幸的是,这个女孩患有苯丙酮尿症。1925年,她收养了贾尼斯(Janice,后改姓Walsh),之后又接着收养了8个孩子。1926年,她小别中国,到美国的康乃尔大学攻读艺术硕士学位,旋即返回中国南京。
1930年,赛珍珠出版了她的第一部作品《东风:西风》,从而开始了她的写作事业。然而,1934年中国政局陷入了混乱,赛珍珠被迫离开中国。她回到了美国,这时她的丈夫向她提出了离婚,她同意了。之后她嫁给了纽约出版商庄台公司(John Day Co.)的总裁理查德·J·华尔士,并且又收养了六个孩子。在她的一生中,赛珍珠创作了超过100部文学作品,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大地》,题材包括小说、短篇、剧本和儿童故事,都和生活有着紧密的联系,主题涵养了女性、情感、亚洲、移民、领养和人生际遇。通过他们,她试图在向读者证明:只要愿意接受,人类是存在着广泛的共同性的。
四十八人拉辊 拉高粱秆的驴车 成都挑夫 ;甘博/摄
从赛珍珠的文学创作中,我们能真切地感受到黄土地透出的气息。追根溯源,我们可以很自信地宣称,神农给予我们奋发图强的创新精神,也奠定了中华民族 (或许为全人类)既可持续又平衡扎实的经济文明基础。有人批评神农因自己的爱女溺死东海后,变成一只精卫鸟发誓要填海报仇,而诅咒排斥海洋,固执地保守偏爱土地,因此耽误了我大中华的航海发展。而古希腊的智者亚里士多德却会翘起大拇指说:如何使用自己的产业,乃是衡量某个人的贤能指数。还是旁观者看得清,圣贤其实一点都不主观狭隘被动,而是以其犀利深邃的目光,扬长避短,接受挑战,征服自然。再说,以后和现在如何智慧地开发治理扩张是我们的事,始祖在五千年前就完成伟业仁至义尽了。
在和邪恶斗争的同时,正义、仁爱、怜悯的自觉意识也深植人心。而笔者认为,炎帝最了不起的先见之明,是言传身教,教育优先,胜过一切。俗话说的好:与其施舍鱼给渔民,不如教他们钓鱼的方法。教育的本质,是教会人们如何心灵手巧,而不是教会人们应该动什么脑筋,走哪种套路,照葫芦画瓢,写八股文中状元的呆板模式。乍一看,我们的始祖似乎真比只注重显神迹摆大能、把水变成酒、用五饼二鱼喂饱来听他讲道的上千穷人的耶稣,要down-to-earth朴实的多。可以说,如果没有他们的千年大计,在炎黄子孙的基因里深深埋下了“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之思想觉悟,中华腾飞翅膀是怎么也硬不起来的。所以,一定要遵从“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祖训。
正是因为有了文明的坚固基础,踌躇满志的龙帝国迅速崛起,直至18世纪的康乾盛世。直至乾隆皇帝当政,1736年的中国经济总量占到全球的三分之一,而且还是全世界最有秩序的国家,所谓礼仪天下。这一年,离宣告清王朝走向崩溃的第一次鸦片战争,相距大致正好100年。
1840年,英国派遣舰队和4000人的远征军,从广州一直打到天津大沽口,所向披靡,拥有100万军队的清朝被迫乞和,签订了屈辱的《南京条约》,开启了此后绵绵不绝的不平等条约的历史。随后的100年中,中国人民一直在痛苦中挣扎。作为一个新生的王朝,清朝将中国古代封建王朝中的诸多错误加以纠正,完善了各种制度安排,尽量消除了各种威胁政权的因素,做到了几乎最好。但不幸的是,清王朝的文明是一个封闭的文明,它不知道在遥远的欧洲悄悄兴起的工业革命和市场经济文明;它极尽所能地自我完善,但仍然相对落后。当黄土文明最终与海洋文明碰撞时,便不可避免地一触即溃,转瞬之间,由盛而衰。
换个角度来看,犹如大大太能干,百姓依赖成习惯;有的时候资源过于丰富,反而使当地社会失去了前进的动力,逐渐因得天独厚、地大物博、智慧结晶的优越感,而养尊处优,闭关自守,井底观天。继而,人口膨胀和密度集中带来不流动性,造成生产力低下落伍,停滞不前,时有疫病传染,天灾人祸。所以,人口众多、供应缺乏可促使炎帝破天荒掀起绿色农革;反之,尽管依山旁水,也会滋生吃光用光身体健康的被动惰性,也导致了坐吃山空和过分依赖传统等诅咒,令中华民族作茧自缚,目空一切,自以为是,裹足不前。
不管怎样,热爱祖国的人眼里容不得任何沙粒,阿Q兜里有了几块叮咚铜板,便吐沫横飞痛斥那些称外国的月亮又圆又大的卖国贼,祥林嫂换了身名牌服装,反而可怜赞洋人的空气清新香甜的小姑娘。结果,死要面子活受罪、自欺欺人窝囊废,民族劣根性根深蒂固,挥之不去。久而久之,任凭摆布、被组织被计划被独裁的体制稳如泰山。在这个环境里,个体主观能动性日渐低下,再生龙活虎也跳不出牢牢紧锁的笼子。上面一个喷嚏,下面一阵颤栗,随大流苟且偷生,狭隘排外盲目自大。
此外,从三皇五帝起,中华人民无不把朕看成是天子,只要拥有像炎帝这么能干的父母官,天塌下来也会有领导撑着,全球变暖还是再生能源都与民无关。渐渐习惯成自然,皇帝义不容辞、一手遮天,把天下当一群不懂事、长不大、永远不知好歹的蚁群来抚养整治;愚民温驯听话、高枕无忧,何乐而不为?!哪怕这双鞋穿烂了,炎黄子孙还是觉着合脚,舍不得扔,更不情愿换,也无所谓什么自由、民主、人权。更糟糕的是,扭曲变态的人性,并没有因着高科技的日新月异而升华。
除去国民性和资源枯竭及老龄化等社会问题以外,封闭的文明有点像澳洲因失衡而几次濒临崩溃的生态系统,也很脆弱;即使可能看着很辉煌,但若不根除本身积聚的糟粕、吸取外国文明精华、不断更新修补升级,就可能处在一个极端危险、不堪一击的境地中。清朝就是因为错失了市场经济的新文明,与工业革命失之交臂,光是鸦片烟就使整个神州大地沉湎于腾云驾雾的昏迷状态,所以当西方的坚船利炮到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抵抗。因此,真正的崛起一定是一个开放的文明。未来,我们在推动中国崛起的进程中,一定要开放胸怀,不断了解、消化和吸收所有最先进的文明要素并为我所用,才能做到在全球化竞争中可持续发展,也才能真正地崛起。
鸦片战争的惨痛教训,暴露出龙帝国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堆里冬眠的冰凉光景。也许,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可以试试看?抱着这种想法,清政府派出中国历史上史无前例的第一批留美幼童,尽管步履蹒跚,却是老态龙钟的帝国向现代世界主动迈出的重要步伐。按照留美幼童的灵魂人物容闳的设计,这些从十三四岁的teenagers中挑选出的小留学生,四批共计一百二十名,将在美国完成从中学到大学的学业。其目的,不仅是让他们成为熟练掌握一门西洋现代技艺的新型人才,更在于希望通过在美国长达十五年的学习和生活,培养出从生活习俗到个人素质、从人生理想到价值观念都完全西化的一代新人,从而去影响亿万同胞,籍此挽救正在走向末路的万马齐喑的祖国。
然而,在一个识洋文、用洋货,与洋人打交道都会被士大夫和普通民众切齿为汉奸的国家,容闳的思想无疑走得太过遥远,几乎一开始就注定是不可能实现的乌托邦。尽管先后有曾国藩和李鸿章两位晚清巨擘的力挺,但随着洋务运动屡受攻击,终于,在首批留美幼童踏上美利坚大地九周年之际,一道旨令从北京通过越洋电报送达位于美国的留美事务局:所有留美幼童一律撤回国内!其理由是:“该学生以童稚之年,远适异国,路歧丝染,未免见异思迁。”对这种语焉不详的说法,当时《纽约时报》一篇社论一针见血地指出:“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清政府认为这些学生花的是政府的钱,就应该只学习工程、数学和其他自然科学,对周围的政治和社会影响要他们无动于衷。这种想法是非常荒唐可笑的。。。中国不可能只从我们这里引进知识,科学和工业资源模式,而不引进那些带有‘病毒’性质的政治上的改革。否则,她将什么也得不到。”
于是乎,现有的在美九十余名幼童,分批撤离了他们已经熟悉并热爱的美利坚,启程回返已经因为分别久远而变得模糊的、如同概念一般的祖国。其中,仅有两人大学毕业,其他一部分正在大学就读,更多的还在上中学。两个大学毕业生,詹天佑和欧阳庚,后来一个成为当今家喻户晓的工程巨匠,另一个则毕生献力于中国的外交事业。据容闳的侄儿、留美幼童之一的容尚谦晚年回忆,他们在美国的功课,除了一般的文化课外,还包括了音乐、油画、拳击和军事。此外,他还参加了校外的一个舞蹈学习班,在这个班里,他的舞伴包括著名作家马克·吐温的两个女儿。
留美幼童之一的梁敦彦,后来官至清朝外务大臣。他留下了一幅拍摄于留美期间的照片:西装,皮鞋,鸭舌帽,手里拧着一根欧美绅士最爱的文明棍,叉腰站在开满鲜花的原野上。那种精气神洋的范儿,你很难相信它的背景竟然是130多年前的清朝。1876年梁敦彦在哈特福德高中每年举行的毕业班学生演讲比赛中,以对俄国侵略野心的透彻分析而轰动一时,当地报纸专门为此作过报道。绝大多数中国官员对梁敦彦演讲中提到的土耳其和俄国之间的战争,以及大变局下的世界格局,可以说完全茫然无知。
就在梁敦彦慷慨发表演说的同一年,李圭参加了在美国费城举行的世博会。会上,李圭巧遇了在老师的带领下,前来参观的留美幼童。对此,李圭在他的《环游地球新录》中有详细记载:“幼童一百十三人……幼童聪敏好学,互相亲爱,见人礼数言谈彬彬然;有进馆方年余者,西语亦精熟……见诸童多在会院游览,于千万人中言动自如,无畏怯态。装束若西人,而外罩短褂,仍近华式,见圭等甚亲近,吐属有外洋风派。” 字里行间,透露出这位最早与西方打交道的知识分子对留美幼童的赞赏之情。
在从新英格兰海归途经旧金山时,幼童组建的棒球队应邀和美国奥克兰棒球队比赛,当参赛的BOY们脑袋后面拖着一根猪尾巴似的长辫子,还穿着长袍马褂,随时伸手打拱时,这些年龄在二十岁左右的青年,已经在被他们的同胞看作是蛮夷之地的美利坚生活了将近十年。比赛结果:幼童队获胜!棒球乃美国国球,当地本来以为弄场freak show玩玩的交易。意想不到,千年丝网缠绕的木乃伊不仅复活,还身手不凡,引起不小的轰动。同时也说明,这批祖国的小杂种镀金已经深入到这个国家和这种文明的骨髓。
《百度百科》教导我们,炎帝对人类的发展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huge contribution to mankind)!作为中华民族第一个由渔猎转入农耕的氏族部落,炎帝神农氏族创造了有中国特色的农业文化,并使这份无比丰厚的遗产,造福于全世界。炎帝精神,首要的是创业精神、奉献精神、敢为人先的创造精神、和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去年三月,曾与埃隆.马斯克 (Elon Musk) 联合创办Paypal并担任CEO,后出售给eBay,并创办基金率先投资Facebook、LinkedIn、Space X、Yelp等十几家出色的新创公司的企业家和投资人彼得.蒂尔 (Peter Thiel) ,在清华发表演讲时指出:下一场革命将在生命科学领域。本着与此一致的炎帝精神,中华后裔一如既往,继续在与自然和社会的抗争中龙腾虎跃,摆脱愚昧和野蛮,追求先进与文明。这种精神从根本上使华夏民族获得了高度的团结和统一,也是我们过端午节或是父亲节所要纪念的真正目的。
自然地,因为炎帝太吃香了,争夺其故里名分的目前就有六地:陕西宝鸡、湖南会同县连山、湖南株洲炎陵县、湖北的随州、山西高平、河南柘城。不久前又传来了振奋人心的消息,考古学家从幸存下来的远古北美岩画字样记载推测,炎帝部落被黄帝打败之后,不声不响去到一个神秘的新大陆,在那里他们终于过上了神农憧憬的安宁的桃花源生活。对于一直在寻求解决人口爆炸、供不应求的资源问题的炎氏族群来说,转移到新大陆生息安养、另立门户,是条再自然不过的途径。更不奇怪他们漂泊到目的地后,继续艰苦奋斗,勤奋开发,探索完全陌生的环境。同时,这批原始移民魂系梦牵神州,一有机会就在岩石上刻画他们的行踪去向,以及表达对故乡的思念;也有想方设法托鸿雁捎信回老家,描述他们的新家园何其美好,鼓励村里的人有机会也乘风破浪向西边去,到那美丽的国度去与他们团圆。“美国”这个令人向往的新大地,就这样在炎黄子孙中传开了。但毕竟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大洋,两边慢慢失联了,直到一个叫哥伦布的洋人重新发现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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