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春秋在美国

过了俺们的清明,就袖手旁观老外们忙乎复活,再装扮也掩饰不了骨子里对洋教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俺们不管栖身何处,民都以食为天,那复活节除了“找彩蛋”的孩子把戏,肠胃实在兴奋不起来。再就是,俺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聚精会神:Asian Lives Matter!

Fox News轻浮辱华

去年正值总统大选的多事之秋,美国福克斯新闻播出一段被指辱华的唐人街街头采访。在那个片段中,记者杰西·沃特斯(Jesse Watters)到纽约的唐人街上,就大选等议题对亚裔美国人进行了一系列“埋伏式”采访,通过跟踪、骚扰行人,而故意搞笑、嘲弄和轻蔑采访对象。这个视频是作为《沃特斯的世界》(Watters’ World) 节目的一部分在Fox频道播出的,后者是该频道收视率最高的节目《奥莱利实情》(The O’Reilly Factor) 中经常出现的一个秀。主持人比尔·奥莱利 (Bill O’Reilly) 在介绍这个片段时称,它的灵感来源是,在希拉里·克林顿 (Hillary Clinton) 和唐纳德·J·特朗普 (Donald J. Trump) 的首场总统辩论中,China出现的频率使之快成为口头禅了。https://www.youtube.com/watch?v=rX8jZTN0CdU

但是,不到5分钟的视频却充满武术功夫的奇怪滑稽,点缀着沃特斯接受足底按摩和玩双节棍的画面。视频开头是卡尔·道格拉斯 (Carl Douglas) 的歌曲《中国功夫》 (Kung Fu Fighting) 的演奏版,它作为背景音乐一直在轻声播放。视频还穿插了很多知名东方电影中的片段,包括《龙威小子》(The Karate Kid) 和《唐人街》(Chinatown)。沃特斯问两名年轻女子,“我打招呼时是不是应该鞠躬?”  他问一名街上小贩,你的货物是不是赃物:“我喜欢这些手表——它们是烫手货?”  然后,他用这样的鬼佬揶揄方式接连追问其他人:“今年是龙年……还是兔年?”  “现在所有的东西都是中国生产的吗?”  “在中国,中国菜是不是就叫菜?”

他询问一些行人对克林顿和特朗普的看法时,一名年轻女性说,她真的不想投票给特朗普,所以她选择克林顿,沃特斯趁机发表意见,“好让中国继续敲诈我们。”   “特朗普一直在抨击中国,你对此有何感想?” 他问一位年长的女性。有两名男子说话带有严重南方口音,他们的回答在屏幕下方用字幕显示。沃特斯还经常提出一些暗藏圈套的问题,把街上的唐人当作《鸡毛恶作剧》(Jimmy Kimmel Show)里的苍蝇孩王 (Lord of the Flies) 来耍弄,有些居民显然无法理解或回答这些问题,镜头夸张对准那些茫然无知的表情。

早在4年前,当内外交困的老大哥突然发现,曾被自己大义凛然救济的第三世界国家,不知怎么一来,突然摇身一变,竟做起趾高气扬的牛债主时,向来少根筋又唯恐天下不乱的美国媒体,不知如何疏导严重纠结郁闷的群众。在这种情况下,ABC的脱口秀节目主持人鸡毛(Jimmy Kimmel)别出心裁哗众取宠,出台怂恿 “杀光华人”的无忌童言,激起美国华裔的公愤,成千上万的网民自觉上书白宫讨说法,要求奥巴马总统出面干预。后来鸡毛的假惺惺道歉远远不解恨,怒发冲冠的情愿民众呼吁ABC炒他鱿鱼,否则就拒看ABC旗下的迪士尼影视,或干脆抵制整个米老鼠的娱乐。

ABC-00

快进到去年十月,福克斯辱华事件的片段播放后,遭到暴风雨般的批评,引发全美各界尤其是在美华裔的愤怒声讨,一些民选官员和活动人士在福克斯新闻频道 (Fox News) 的曼哈顿总部外进行抗议,也惹得华裔记者钱信伊(Ronny Chieng)在节目中爆粗口反击:福克斯毫不了解中国,唐人街不能代表中国。在美华裔团体,包括美国亚裔记者协会、亚裔联邦、州、市的民意代表以及维权人士,纷纷要求沃特斯对此事道歉,并有2万人联署要求撤下视频。

纽约法拉盛区的韩裔纽约州众议会议员金兑锡表示:“川普认为不是白人就不够资格当美国人,川普的言论放纵了福克斯新闻做这种报道。”  纽约市长白思豪 (Bill de Blasio) 指这段视频“很卑劣”。市议员顾雅明 (Peter Koo) 在一项声明中称:“把这个公然的种族主义电视片段轻描淡写为‘温和的玩笑’,不仅是认可,而且是在鼓励种族主义。整段视频信奉永久外国人综合征 (perpetual foreigner syndrome),带有执意无知的意味。在2016年的纽约市,这怎么可能依然被接受?简而言之:不能接受。很不幸,Fox新闻频道需要知道这一点。”

就在此时,火上添油,纽约又发生了一件与种族偏见有关的事。《纽约时报》一华裔编辑被路人骂滚回中国。《纽约时报》罗编辑(Michael Luo)在教会主日崇拜后,与全家和谐地往饮食店去用餐时,不晓得是大声说笑还是幸福过于洋溢于表,莫名其妙惹恼了一介过路的金毛泼妇,她抱怨这家人挡住了她的路,竟冲他们破口喊骂:滚回你的老家去!

被路人骂滚回中国

2016年10月9日,《纽约时报》华裔编辑Michael Luo,带着家人走在曼哈顿上东区,一名女子认为他们挡了自己的道,便呵斥他们滚回中国。Michael Luo上前理论,女子则威胁要报警,并再次高喊滚回你那该死的国家去。受到侮辱的Michael Luo喊了回去:我生在这个国家。这一幕让他7岁的女儿不解地追问:她为什么要说滚回中国去?我们不是从中国来的呀。

Michael Luo的父母从台湾移民美国,目前他在《纽约时报》任都市版副主编,也是种族相关议题的编辑。事后,在一封刊登于《纽约时报》网站的公开信中,Michael Luo说,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种族歧视,很多亚裔每天都在竭力应对这种无处不在的异己感,我们来自美国……但有时候人们并不理解这一点。1976年,Michael Luo出生于匹兹堡,1998年毕业于哈佛大学,之后曾为美联社撰稿两年,还曾任职于《新闻日报》、《洛杉矶时报》。2000年,Michael Luo因在中美议题上所做的优秀报道而获奖。从2003年至今,他已在《纽约时报》工作了13年,他带领的记者团队今年入围三项普利策奖。

即使如此,正如Michael Luo所说,和很多亚裔一样,他们“算是人们口中的模范少数族裔了”,但他“依然常常觉得自己像个外人”。他还认为,福克斯新闻在唐人街的采访片段之所以引发愤怒和反弹就与此有关。他在个人推特上分享了自己被侮辱的经过后,引起了不少亚裔美国人的共鸣。

种族仇恨似乎总在这个国家浮现,并在不经意间,无论何时何地,都能给你一击。

我在美国出生,我的父母是美国海军,来自菲律宾。上周,一个开着越野车的人突然停下,朝我喊:中国佬,滚出我的国家

我被这样叫了很多次,即使是在所谓后种族时代(作为美国第一位黑人总统,奥巴马曾在演讲中多次提到要带领美国进入后种族时代,也就是种族平等的时代)的夏威夷。

近几年,即使在这个以文化多元著称的纽约,我仍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受待见。我出生在韩国,但在美国长大。

抛开那些种族歧视,仍然有一些人态度友好,他们鼓励Michael Luo“你是属于这里的

纽约市长白思豪(Bill de Blasio)也在推特上声援罗:每个人都是属于纽约的,除了那些你所听到的(种族歧视)言论。

罗,你是属于这里的。一个傲慢的女人代表不了纽约人或者美国人,对你的遭遇我深感抱歉。

还要证明自己是土生土长的美国人,真令人沮丧。这个国家是他的,也是我的,是我们每一个人的。

罗,很高兴你能讲出这些,教导下一代意识到并反抗那些言论,你根本不需要向那种人证明什么。

致要我们滚回中国那位女士的公开信

ABC-01Michael Luo

在公开信中,Michael Luo认为这次遭遇可能与当下美国的政治氛围有关。他写到:

也许我应该释怀,选择容忍。我们当时刚刚从教堂出来,我和家人以及一些朋友走在曼哈顿上东区。我们正找地方吃午餐,想要看看街边的那家韩国餐厅有没有位置。你行色匆匆。天空中飘着雨。我们的婴儿车以及一群叽里呱啦的亚裔挡了你的路。

       你从不远处朝我们大声嚷嚷:滚回中国去!说老实话,当时我颇为震惊。

  我迟疑了一下,随即冲到你面前。这个举动肯定把你吓到了。你在Equinox健身房前掏出iPhone,威胁说要叫警察。回想起来有些滑稽。应该是我叫警察才对吧,尤其是当我走开以后,你高叫滚回你那该死的国家去的时候。

  我生在这个国家!’ 我嚷了回去。感觉挺蠢的。但还有什么办法能证明我属于这里呢。

  当然了,这并不是我第一次遇到种族侮辱。问问任何一个亚裔美国人,他们都会立刻回忆起在校园里被嘲讽的情形,抑或在街上或杂货店里的恼人遭遇。我在Twitter上发帖讲了事情的经过,许多人在回帖中提到了自己的经历。

  但出于某种原因——没错,或许是和当下的政治氛围有关吧——这一次的感觉有些异样。

  后来走回家去的时候,一阵伤感涌上了我的心头。

  你穿着一件很好的雨衣,你手上的iPhone6 Plus。你或许已身为人母,你的孩子或许和我的女儿们同校就读。你看上去,怎么说呢,挺正常的。但你的内心却潜藏着这样的情绪,事实上,这个国家的很多人都是如此。

  或许你并不知道,但你对我的家人的侮辱直指亚裔美国人日常经历的核心。我们许多人每天都在竭力应对这种无处不在的异已感。不论我们从事什么职业,有多么成功,和谁交朋友,我们都不属于这里。我们是外来者。我们不是美国人。福克斯新闻的杰西·沃特斯前些天在唐人街进行实地采访的电视片段——涉及空手道、双节棍和蹩脚英语——之所以引发了那么多愤怒,也与此有关。

  我的父母在1949年前来到台湾,又到美国念了研究生。他们养育了两个孩子。我们俩都毕业于哈佛。我在《纽约时报》工作。算是人们口中的模范少数族裔了。

  可我依然常常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不知这种感觉会不会消失。或许更重要的是,不知今天被我带在身边的两个女儿会不会永远都有这种感觉。

  没错,网上如潮的支持令人欣慰。但我的一个女儿只有7岁,目睹了整件事的她后来不停地问我妻子,她为什么要说:滚回中国去?我们不是从中国来的呀。

  是呀,我们不是从中国来的,我妻子回答。她竭力向女儿解释你这样说的可能原因,以及人们为什么不该随便评判他人。我们来自美国,她告诉我女儿。但有时候人们并不理解这一点。希望你现在理解了。

Sea to Shining Sea发出的不谐之音

我们这一代热衷自由、平等、博爱的共和良民,从不惹是生非、招谁惹谁,哪经得起这等虐待?于是纷纷义愤填膺,口诛笔伐上战场,恨不得用口水淹死垃圾族。结果呢,民主的拳头好像都落到了软塌塌的鹅毛枕头上,眼睁睁看着反动派日益得志猖狂霸道,跳梁小丑愈加仗势欺人。很多同胞下结论,眼下有谁敢去碰其他族裔的毫毛?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黄种人反正各过各的好日子,又出了名滴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个别人士中枪没啥了不起的嘛,梁警官(Peter Liang)还是罗笔杆,结局不都和几年前的鸡毛 (Jimmy Kimmel) 引起的风波一样不了了之吗?!

种族,一向是美国非常敏感且重大的社会议题,似乎人人都有一本血泪帐。其实,随着20世纪民权运动的推波助澜,种族歧视和隔离的情形已大有改善。虽然今日美国社会还没进步到偏见全无、通婚合群的地步,但比起解放前的黑暗,至少大面上和平共处,有关3K党的控诉教育和忆苦思甜,大概只有让影片《杀死一只知更鸟》To Kill a Mockingbird来辅助生动讲解了。尤其在东西两岸的蓝带中心,随着移民人口的高度集中和增长,当地人的民主意识也似乎超强,在自由勇敢家园成长起来的新一代,更是富有同情心和公义感的色盲辈。他们自觉负责的接过当家作主的革命火炬,要把家园建设成更富有多样化特色、具有人情味的移民及难民的保护所。然而,偏偏在白人都很少抛头露面的大洛杉矶地区,久旱逢甘露的罂粟花热情盛开,娇媚亲吻着金色的阳光大地,料峭春寒中却飘来一阵揪心的愁云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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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二月,有名居住在南加州河滨市(Riverside)的亚裔女子Dyne Suh,开了两小时的车,与其三名朋友到大熊湖(Big Bear)欢度周末。她们抵达准备下榻的Airbnb住处时,居然被拒绝入住,只因为她是个亚洲人! Suh在接受KTLA访问时回忆,当时这家叫Running Springs的Airbnb主人告诉她,店家已经取消她的预约。Suh出示萤幕截图,上面写着“即使地球上只剩你一个人,我也不会租你。一言以蔽之,亚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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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笔者以前从一个娶了日本血统同学做老婆的老美那里听说过,70年代两人从南加大研究生毕业后,同去租公寓几次不成功,他们并没往心里去,只怪自己运气不好。有回丈夫单独经过一处曾被拒绝申请的租屋,看见“For Rent”牌子还挂在外面,就好奇的进去询问。当时上次经手的人不在,新伙计二话没说就租给他了。后来他们才搞清楚,当地人绝对自觉执行与维护血统纯正的义务,不能容忍明显的种族杂交;若他也是黄皮肤,和东方姑娘一起去租房,人家以为正当搭配,恐怕就不会遇到麻烦了。

我对这故事记忆犹新还因为,80年代本人刚到中西部上学,系主任载我们小两口去租房。填完表交给楼主后,眼见那老太太的脸色阴沉下来,我们的心直犯嘀咕。幸亏美国系主任教授是主修东方文化的富布莱特学者,含蓄地支走我们,去跟老太私下里打听有啥问题。后来开车路上,他和颜悦色地跟我们解释,你和你丈夫姓不同,别人以为是未婚同居,不能接受。所以,你这个毛主席教出来的半边天,得屈身做冠夫姓的资产阶级哈巴狗啦!顿时,身边那位的头扬到车顶上去了。

可是,以上是30年前的光景啊,难道,河东河西的轮回竟是这样的啊?在知道她们的住宿居然是因为那种无理而被取消后,Suh跟她的朋友只能抱着满腹委屈与怒气先把车停到附近。刚好,她们隔壁就是为了报导天气状况而开上山的KTLA转播车。在Facebook的贴文评论上,Suh这样写着:”借着神的恩典,当时我们停在距离Airbnb三分钟车程的地方,旁边刚好就是KTLA5的转播小组。” Suh告诉KTLA的记者,她起先预订了两人入住,但与屋主确认可付附加费,让她们再多住两人。但当她们快到下榻处,Suh再度确认时,这时就上演了种族歧视事件。

萤幕截图显示屋主给了Suh这样的简讯:”如果你觉得四人两狗可以在Big Bear 最繁忙的周末用$50入住,你一定是疯了。”而且屋主还叫Suh为行骗高手 (con artist) 。Suh说,“我读到短信时,整个人都冻住了。我的心只有直直地向下沉。”  而当Suh回信说她会把这一切回报给Airbnb时,屋主回道: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选了川普。。。而且,我绝不会允许这个国家按照外国人的吩咐去做事。”  其实,Suh在3岁的时候就成了美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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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回应让Suh沉痛地注意到,少数族群的权益在川普政府的掌权下,受到了多么大的威胁。她说:“现在对我个人而言,有些人对我说出种族歧视的言论,然后又说这些都是因为川普的关系,这就是我的恐惧成真。这些人会因此壮胆,增强他们的种族歧视信念。”该事件还让Suh意识到: “这是我做为一个浅肤色亚洲女人的真实经验,那么那些有更深肤色的人们或是穆斯林们的处境呢? 那么那些是未登录移民或是还没成为美国公民人们的处境呢? 我住在美国23年,发生这种事,深深刺痛我。不管你有没有守法,待人好不好,都不重要,因为你是亚洲人 – 那你就低人一等,别人可以像对垃圾一样对你。”

Suh 在Facebook上说,Airbnb退了她们钱,所以她们在当晚还可以找到另一个栖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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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乘客被拽倒,千万个亚裔站起来

棕榈主日 (palm Sunday) 晚餐后,全家正式启动每年此时回顾主耶稣基督为人类受难的情怀。巧的是,刚打开电视,就出现了满脸淌血的人被蛮横打拖的残忍镜头,猛一看还以为是民间新版的 “耶稣就在我们中间” 之类的《受難曲》(The Passion of the Christ);但很快意识到,又一颗重磅炸弹爆发了。维基百科立刻增添了这么个条目:联合航空3411号班机事件,是指2017年4月9日,一架美国联合航空(United Airlines)从芝加哥飞往路易维尔的班机在起飞前发生的暴力事件, 一名69岁的亚裔旅客在事件中被安保人员蛮力拖出飞机并受伤。

https://www.appledaily.com.tw/realtimenews/article/new/20170412/1096192/

当天,美联航3411航班准备从芝加哥市飞回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市,一名亚裔男子被三名保安人员强行拖下飞机,血流披面,乘客David Dao登机后被要求改签其它航班,以便为美联航员工让位;他因自己是位医生必须明天一早八点准时上班的理由拒不服从。事件经过,特别是他被几个保安人员象狗一样拖出机舱,以及脸上被打撞后血迹斑斑的惨状,被同机乘客用手机拍摄下来,伴随着大卫撕心裂肺的不断疾呼:“我要回家!” 以及一位女士难以置信的反复抗议:“这是不对的,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  该片段上传到社媒上,立刻引起全球一片哗然。俺那位马上发起抵制联航的Asian Lives Matter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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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 Dao 医生9日被联合航空强行拖出飞机,引爆全球网友关注。

《路易维尔新闻报》(Louisville Courier-Journal)及《今日美国》报导,联航拽机事件的受害者,名字是陶大卫(David Dao,中文姓名是陶成德 Thanh Duc Dao),来自越南,住在肯塔基州伊丽莎白敦市(Elizabethtown),是一名内科医生。他的妻子泰瑞莎(Teresa Dao)是儿科医生,两人育有五名孩子,其中三名是医生,另有一名孩子正在医学院就读。今年69岁的陶大卫,在越南胡志明市取得医科学位后,因越战逃离越南,来到美国接受医科训练,曾在肯塔基州伊莉莎白敦市哈丁纪念医院(Hardin Memorial Hospital )工作。

2003年,陶大卫被控非法98次为病人开止痛药处方并贩运止痛药。根据法庭记录,他在2001年到2003年间,为病人提供受管制的止痛药。监视录像录到他和病人见面,并为其开立止痛药处方,如氢可酮(hydrocodone)、奥施康定(Oxycontin)和氨酚羟可酮(Percocet)等;有一次被录到给病人一个药瓶,收下174美元。他于2003年7月25日被捕,最终被控六项罪名,判处2年8个月监刑及5,000美元罚款。

陶大卫在2007年申请恢复医生执照,但未获肯塔基州医疗执照委员会董事会(Kentucky Board of Medical Licensure)同意,指其执业行为“对病人或公众的健康、福祉和安全构成危害”,并认为他有可能会再犯下违反道德的罪行。为了恢复执业,陶大卫必须接受心理学家广泛的教育课程和评估。在完成所需要的教育及评估过程后,他再次申请恢复执照,2016年3月2日,董事会主席布里斯可(William Briscoe)同意他在肯塔基州执业,但限制执业范围。

根据博彩网站(World Series of Poker)的资料,陶大卫在行医之外,还专精扑克牌,并因此为他赚取23.5万美元的收入。他的最佳成绩是2009年,在Harrah’s Tunica Circuit Championship赢得第二名,获得大约11.8万美元奖金。陶大卫与医师妻子泰瑞莎任职的心田医疗诊所(Heartland Medical Clinic)11日上午表示,泰瑞莎照常看诊,但陶大卫不会到诊所,希望外界不要干扰诊所的正常工作。

白宫发言人在第一时间谴责此事过分得 “极其可怕”;美联航首席执行官奥斯卡·穆诺茨周二(4月11日)再次做出道歉。此前,穆诺兹曾发出内部电邮,声援芝加哥机场员工,指责陶成德态度恶劣,“凶狠挑衅好斗”,联航员工才“迫于无奈”,寻求芝加哥市民航局保安人员协助。但是,周二,他突然改变了态度,并声明:“在这次航班上发生的事情仍然让我感到不安,我向被强行赶下飞机的那名顾客以及机上所有顾客表示深深的歉意。没有人应该受到这样不当的对待。”穆诺茨表示美联航将承担全部责任,承诺将彻底审议公司相关政策并纠正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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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民众对联合航空这次行为的怒火早已超越种族界限,其他肤色人种也有加入声讨联航的行列。

据信,穆诺兹态度的突然转变与调查的最新进展有关。在这次暴力事件曝光后不久,一位网民到美国白宫的请愿网站 “We the People” 上发起请愿,要求在联邦层面对这次 UA3411 航班事件展开独立调查。美联航周二澄清,这架航班并不象先前一些报道所说的那样出现了超售的情况。该公司发言人盖林对《今日美国报》说,该航班的70个座位当时满员。包括来自肯塔基州的David Dao在内的四名乘客被要求下机,是为了给当天要接下一个航班的四名美联航员工“腾出位置”。随着事发经过视频在网上曝光,联合航空母公司的股价星期二(11日)猛跌4%,收盘回稳至跌1%。穆诺兹承诺 “修补破损,确保这事情永远不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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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生暴力卸载事件的芝加哥奥黑尔国际机场,一些亚裔美国人权益团体集会抗议联合航空的处理手法。

继往开来 勇往直前

仔细想想,从一开始,俺们的唐山祖宗就把阿美利加这座金山当成是旧的,或干脆叫“三藩”,价值观念、传统习惯都和当地正统格格不入,即使认同也属于勉强,当然就更谈不上自动自发地热爱这片人家为了洋教而创立的勇敢自由人的家园。可是,光怪罪华人抱不成团,鼠目寸光,心胸狭窄,恐怕也只会单指向他人,四指朝自己。而且,更会造成以偏概全,而不刨根问底。试问,史上有哪些移民是嘻嘻哈哈来闯西关,继而保持清高孤傲而不同流合污,最后浅尝辄止逃回老家的? 有谁不想尽快设法融入主流,实现美梦,亲吻《爱乐之乡》La La Land,热泪盈眶、热血沸腾、发自肺腑地高唱国歌,赤胆忠心报效公民国?!关键问题:别人愿不愿意把你当作自家人呢?尤其是后来人的财富似乎超过了原先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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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 La Land is a 2016 American musical romantic drama film starring Ryan Gosling and Emma Stone as a musician and an aspiring actress who meet and fall in love in Los Angeles. The film’s title refers both to the city of Los Angeles and to the idiom for being out of touch with reality. Sebastian (Ryan Gosling) and Mia (Emma Stone) are drawn together by their common desire to do what they love. But as success mounts they are faced with decisions that begin to fray the fragile fabric of their love affair, and the dreams they worked so hard to maintain in each other threaten to rip them apart.

再回首一下400年前定居詹姆斯屯  (James Town) 的首批英国殖民冒险者,和后来到普利茅斯抛锚歇脚的 “五月花号” 船上下来的难民,咋都没学原住民的样,搭帐篷,生篝火,丛林狩猎,卜卦念咒? 最终,到底是印第安人同化了欧洲人,还是开荒勇士们打着宗教文明的旗号,征服占领了蛮荒边疆与其原始鼻祖? 所以,在我看来,入乡随俗的成败,温驯还是叛逆,顺服还是异化,关键不在于某个种族的素质能力,而多半取决于各个固有文化本能的防御抵抗和自保衍生机制,以及原生意识形态所形成的特有种族个性;比如,华人大都求安稳,不喜欢惹是生非起哄闹事,牢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深刻古老教训,宁愿低调做人,而与世无争。

追根溯源,只要稍微扫一眼合众国短暂的250年,又有哪件事是稀奇的?纵向来看,独立革命-南北内战-民权运动,百年一次大轮回,脉络清清楚楚;横向比较,美国的受孕、诞生与挣扎成长,均不同凡响,史无前例;虽步履维艰,千辛万苦,但却得天独厚,最后不仅站起来了,还开了先河,令世界耳目一新,纷纷效仿起展翅翱翔的大雕。人往高处走,自古都一样,美利坚招人显眼的腾飞模式,激励着趋之若鹜的移民大潮前仆后继,生生不息,不管是无可奈何的,还是心甘情愿的。所以,“前所未有” 这个川普时代的夸张形容,也只代表安稳日子过惯了的一代所遭遇的文化震动。

理论上讲,多元化非但不会拖本族后腿,只会注入向上奔腾的新鲜血液力量,使其兼容并蓄,生机盎然,更加强大。但是,正如革命先贤高调的 “人生而平等”,现实却不断让我们屈就承认,人与人之间,从出生到死亡,确实存在着自然与后天差异,也就是爱莫能助的不平等。跟个人一样,国家建立与维持的动机首先就是自私自利;而从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和 ”肥水不流外人田“ 之类的本性出发,每个民族也都首先要明哲保身。只有在自己温饱优越绰绰有余的许可下,才可能对异族大公无私,和蔼可亲地施舍仁慈;也可以说,有条件的展现丰衣足食的大家风度。否则,大概水平就真正修炼到了神圣的境界;或者干脆破罐子破摔,来个穷开心穷大方,吃光用光送光大家共产健康。

其实,看透人的心理学家指出,这是一种低幼病态:孩子得不到某种东西,就会贬低某种东西,以安慰自己。这种心态根植人的内心,后来成为布道式修辞:你是穷人?没关系,不要觉得羞愧,因为富人进天堂,比骆驼穿过针眼还难!越穷越革命,越穷越纯粹,越穷越有爱。再激进点的,呼吁绝望的妇女儿童穿上引爆马甲,与那些剥削压迫你们的恶人同归于尽,早点送敌人去地狱,自己升入极乐世界。在白人至上极端份子的眼里,黄蜂族(WASP)–白人盎格鲁撒克逊新教徒(White Anglo-Saxon Protestant)–美国当权的精英群体及其文化习俗、行为标准、道德观和价值取向,统统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正面临着被政治正确牵着鼻子走的美国社会日益多元化的你死我活的挑战。此群体拥有庞大的经济、政治势力,构成美国上流社会和中上阶层的绝大部分,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美国的发展,川普家族及其当选得势,就是黄蜂族最典型的发迹案例。所以,如果这帮大佬不嫌弃外邦人,坐视任凭他们跟自己平起平坐、绊脚堵道、没大没小,那才叫怪呢。

自从19世纪早期,最早的WASP精英阶层便牢牢占据着美国的上流社会。子女从私立中学直接升入常春藤盟校,学习上流社会的习俗、礼仪、举止,与其他名门望族建立关系,掌控着美国的财经、文化和政治等重大领域。族内通婚防止遗产外流;马球、游艇等是有钱、有闲阶层的独有娱乐方式。 《社会名流录》等手册记录着上流社会家族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他们流连于相同的私人俱乐部,去相同的教堂,居住在一起(费城的Main Line和波士顿的Back Bay富人区是最明显的两个例子),一切都和暴发户严格区分开来。随时间推移,这些人也逐渐在美国中西部和西部定居,开始分散至全国。

而后来迁至美国的移民者并不富裕,和上流社会也没什么联系,所以在宗教、文化等各个方面与原先的WASP相去甚远。这些人成立了独立的政治、经济、学术机构团体来与上流社会抗衡,削弱了原来精英手中的权势和财富。不过直到二战后,老上流社会的声势才开始显著下滑。 《士兵权利法案》规定贫困移民的孩子也可以接受高等教育;《公民权立法》宣布工作场所的各种歧视为非法。美国战后1945年至1964年的繁荣期带来大量的财富和机会,导致规模庞大的中产阶级兴起。尽管如此,旧有的WASP阶层仍然在美国文化、政治和经济界精英中拥有极大的势力。

WASP族群在今天的美国社会依旧随处可见。这些人依然处于中上阶级以上,家境富庶,出没于上流社会,子女仍然在私立中学和常春藤盟校学习;如今主要聚居在新英格兰和东北部地区。然而,因为移民的关系,这些地区的人口现在是以天主教为主,再也不是WASP的主宰地带,而且常春藤盟校也开始避免过分地招收WASP学生。在美国中西部地区,虽然主要居民是来自东北部、宾夕法尼亚州、维吉尼亚州等先锋的后裔,而且大多数人信奉新教,但这个词并不适用。在南方这个词要常用一些,但因为南方主要是福音派,和北方的WASP在教育和文化价值观上又有水火不容的巨大分歧,所以这个词在南方的含义和在东海岸并不一样。总而言之,美国新教徒的主要聚居地在今日已经转移到了中西部和南部,随着这些地区势力逐渐扩大,他们所代表的形象和文化风貌与原来东海岸的WASP已经大相径庭,南辕北辙。必须指出的是,不光是精英阶层,各个社会阶层都有黄蜂身影,即使被讽刺为「白色垃圾」的下层贫困白人也可能是WASP。

按血统来划分的话,WASP在美国仍然是多数族群(用宗教派别划分并不一定准确,因为今日东海岸的很多人已经转而相信「不可知论」)。因此,WASP所代表的这个阶级或人群通常地位不俗,有钱有势,于是也成为美国其他种族反感、厌恶的对象。阶层的出现,根源在于人的差异,但关键在于私有制的确立。马克思说过,人的奋斗都跟他的利益有关。从目前看,最起码很长一段时期内,私有制是不会消失的,因为私有制能极大激发人的主动性和创造力。像以前的吃大锅饭,最后搞得大家都没饭吃,那样社会是没法发展的,而包产到户却能解放人的生产力。这样就导致了有的人多得、有的人少得,经过长期的发展,这种差异会越来越大,阶层就逐渐形成了。人天然都有维护自己利益的意愿,将财富与权力留给下一代也是动物的本性,因此,阶层出现后会慢慢趋于稳定。正是因为人的差异和私有制的确立,阶层的出现和固化都是必然的。反过来说,如果没有人的差异,这个世界将会是多么的无趣无聊、没有生机。

如今,美国现状是建制岌岌可危:中下层民众生活水平普遍下降,入不敷出,捉襟见肘,寻职无门,囊中羞涩,房租交不起,借贷无信用,又没妥善保险,健康连带尊严都所剩无几。然而,当自己无奈之下去向政府申请解围时,却惊愕地发现,他们平时交的税,被占便宜滑头的外邦人给诈骗消耗的一干二净。同时,他们又看到,自己外强中干的国家所收容接济的劣势移民及其祖国,陡然成了后来者居上,豪车招摇过市,豪宅巍然屹立,子女荣耀常青藤,个个鲤鱼跳龙门,神气活现,滋润有余。在这种情况下,若还指望边缘化的黄蜂族不蜇人而继续高尚,岂不是要求人家打脸充胖子,十三点?!

所以,认同美国伟大还是平庸,无论从哪个角度和时间看,都无法彻底中立和客观。说这是人类试图挣脱人性枷锁的永恒纠结也不为过。一旦少数民族让当地建制失衡,原主往往首先采取的解救措施,就是团结起来,一致对外,把自己建设强壮以后再说。也许怨来怨去,只能怪没赶上幅员辽阔淘金寻宝潇洒的趟;人家祖宗先来一步,无耻抢占原住民的家园;如今自家过上了好日子,就要造城墙,封国门。。。什么德性!

然而, 一路风景一路歌。人家豪迈的美国故事或许无法复制,但许多传奇的经历,却一再印证了一个事实:永远不要泄气,机会总会眷顾做好准备的任何人,人生总会比你能看到的更美好。好吧,借着缅怀救世主的激情,我们当时时感恩,把爱的芬芳洒向人间。每当这时,老外大都还是有涵养的,嘴上附和,心里头却在大声疾呼:那你告老还乡去过安稳日子就是啦!同胞反而不含蓄,不失时机冷嘲热讽:假洋鬼子装啥蒜,没出息就想免费上天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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