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国内一位朋友就来问我,是不是今年特别热。我说好像还可以吧,现在应该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最高温度也只有95F,或35C。他说,上海新闻里报道说美国佛罗里达高温43度呢,因此赶紧来慰问一下。我查了一下佛州最南端的迈阿密和Naples等地,温度也只有34到35度。他说,今年上海真是热得难受,到处热浪滚滚,往年都没这么热的。
记得那一年,母亲住院,我赶回去的时候,也是夏天。医院离家步行大约半小时。我每天早上去,下午回来。那条路有些地方有遮荫,大部分没有。我也没帽子,就这么每天在炎炎夏日中跑来跑去,汗流浃背,热得够呛。那时的温度好像也是37,38度。
朋友过去一直问我什么时候回去。今天他却说,以后就是回来,也不要夏天来。上海乃至全国现在都像个大火炉。再说,现在世界不太平,中美关系这个样子,又不能飞俄罗斯领空,只能从日本、台湾或香港转机,时间拉得老长,票价也贵,还受罪。暂时还是别急着回来了。
我说,其实,大陆一开放这边就有人回去了,特别是国内还有父母健在的。我同学二月初就回去了。他母亲在养老院里,三年没见了,不管机票多贵,时间多长,都要回去看看。拍回来的照片,在养老院里推着坐轮椅的母亲。拳拳之心,令人感慨万千。
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故乡,就是先人埋骨的地方。对我们来说,那里还有着我们童年、少年和青年的回忆,苦的也好,甜的也罢,都刻在骨子里,再难忘却。某个月圆月缺的夜晚,或花谢花飞的时节,忽然就会引起我们对一些前尘往事的回味。所以,我们会不由自主地关心和关注那一片土地上发生的事情,因为那里还有我们的亲人和朋友,还有我们的同龄人和他们的下一代。
这个和“此心安处是吾乡”并不矛盾,也不该矛盾。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