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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方利了断其“处于世界领先水平”的成就
作者：万振文
乔方利在《科学中国人》2005年12期上发表署名文章“海洋环境预报理论和
数值预报模式取得重大突破”（https://pan.baidu.com/s/1dDz2aul）。文章标
题是“重大突破”，第一段就出现了“在国际上率先建立了海浪-环流耦合理
论”、“在国内外迅速引起强烈反响”、“该成果属于原始自主创新，处于该领
域世界领先水平”。此后，多家媒体除了把标题升级为“破解世界难题”外，内
容完全与乔方利原文同调
（https://news.sohu.com/20060611/n243670066.shtml）。
乔方利所谓的成就，根据“重大突破”的署名文章，指的是他们推导得出了
波浪混合的解析表达式。这个表达式不仅出现在“重大突破”的署名文章中，而
且出现在其若干研究论文中，其中有两篇论文（Qiao et al., GRL, 2004; Qiao
et al., OD, 2010）更是摆出了大篇幅数理推导的架势。可是，这么大张旗鼓宣
传了十多年的成就，在一个不太能引起物理海洋学家瞩目的地方悄悄地了断了。
我问原来在海洋一所学习过现在在马里兰大学的物理海洋学教授XM和密西根
大学的物理海洋学研究员HHG是否听说过学术刊物Philosophycal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Society A，他们都说没有，我本人此前也没有听说过。但是，
2016年乔方利在该刊物发表了一篇论文
（https://dx.doi.org/10.1098/rsta.2015.0201），了断了其十多年来引以为豪
的学术成就。我审读该文，推测作者想表达的意思是，以前的波致混合解析表达
式因为推导过程的某个中间表达式(5.5)引起了广泛的争议，因此决定放弃原来
那一套，新一套是建立在回顾前人实验和理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并且结合了对
当前的现场观测结果分析，物理概念更简明，效果也不赖。是不是这个大意，我
希望有兴趣的读者自己点击以上链接去阅读。为了节省读者时间，我友情提示，
只要浏一浏其它章节标题，多看几眼第5部分就能领悟全文大意。当然，有兴趣
最好仔细看看，以防被人误导。
论文第5部分首先说，根据他们对以往实验和理论研究的回顾结合当前的现
场实验（结果分析），波浪对混合贡献的物理机制是（因为）存在强烈的波-湍
相互作用（Based on our review of past experimental and theoretical
studies and the present field experiments, the physics of wave
contribution to mixing is clear: there is strong interaction between
turbulence and waves.）。注意一，此前大力宣传波-流相互作用，鼓吹在国际
上率先创立波-流相互作用理论，现在变成了波-湍相互作用。注意二，这个刊物
是不能自由投稿的，只能通过客座编辑邀请投稿。该期论文的首席客座编辑是台
湾学者黄锷院士。暂不管他如何能把论文发出来的，也不管为什么不发在海洋学
刊物上，仅就其内容来讨论这是不是对此前成果的自我否定，是不是自我了断此
前大张旗鼓宣传的成就。
此前提出“波-流相互作用理论”是经过王林大师耍蛇般的玄奥推导，现在
是没有前戏的直接建议：波致混合（粘性系数）等于Stocks漂移与粒子冲程(或
叫波粒子冲程)的乘积，见表达式（5.1）。接着文中说，Stocks漂移可以引用台
湾学者黄锷的表达式(5.2)。粒子冲程嘛当然只能是从天而降了，原英文是the
particle excursion is simply — 表达式（5.3）。这里解释一下，不要被那
个多重积分迷糊了，那个积分符号没有增加任何物理内涵，也完全没有必要出现。
至于为什么要在表述物理概念时引入没有必要的积分符号，要么不懂数学表达式
的物理内涵，要么故弄玄虚让人望而却步。这里的物理内涵就是，他们认为波致
混合A=BxC，B是Stocks漂移，C是粒子冲程。因为A、B、C都是波浪的参数，波浪
参数原则上都可以广义地表达为频谱空间的积分。波浪振幅是物理海洋学的常用
概念，不知这粒子冲程(particle excursion）具体指什么，姑且不管这个概念
对错。
把表达式（5.2）和（5.3）代入（5.1）就得到（5.4）。文中说，表达式
（5.4）与以前提出的所谓“波-流相互作用理论”表达式(5.8)具有完全相同的
形式（exactly the same form）。令人费解的是，表达式（5.4）与表达式(5.8)
显然不同，权当是“形式类似”的笔误吧。既然粒子冲程表达式是没有任何依据
的闪入，强调形式相同或类似有何意义呢？想说明哪与哪一致呢？既然一致或者
类似，干嘛要改动呢？他们给出的解释是，以前方法中的物理机制的重要性因为
引起广泛争议的波-湍雷诺应力形式而被分散了（In their approach, the
importance in the physics of mixing is distracted by the formality of
the existence of the wave–turbulence Reynolds stress given on the
left-hand side of equation (5.5), which has aroused considerable
controversy.）。请读者仔细审读其英文表达，其中措辞几乎比朝鲜人民共和国
外交部的声明还考究（注意，他们把此前的方法称为their approach）。
不管措辞多么考究都无法掩盖这三点事实：一，现在的表达式不管灵不灵，
反正不再是所谓“严格推导”的解析表达式；二，A=BxC不管有没有道理，反正B
来自于台湾学者黄锷院士，C是没有任何前戏的闪入；三，A=BxC没有发表在通常
的海洋学期刊上，而是发表在台湾学者黄锷院士客座主持编撰的一期刊物上。据
此我认为，他们现在了断了此前的“理论”。大家请千万不要以为这是实事求是，
这是有错就改。这是耍！！！乔方利等人几十年如一日，一路耍来，快要耍成大
器。耍得有多风光，耍得有狡黠，物理海洋学界有目共睹。
(XYS2017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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