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蜀行11 乌江画廊

说起乌江,很多人都会想起两千多年前楚汉相争的垓下之战,霸王别姬和乌江自刎。垓下在安徽灵壁,乌江在安徽和县。这个乌江是指和县长江边的乌江镇,乌江在这里流入长江。长江在这一段是南北流向,所以才有“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的浩叹。这个乌江如今叫驻马河,是条名不见经传的小河,只因霸王死于此才名声大噪。垓下战败,霸王率部下8万多人突围南下,遭汉军追杀,仅28骑到达乌江镇,自觉无颜去见江东父老,拔剑自刎。如今镇上的霸王祠,霸王庙都还在颂扬着霸王力拔山气盖世的千古英风,龌龊诡诈的老流氓刘邦则是人们鄙视的对象。

不过老芦今天说的乌江并不是安徽的乌江,而是四川的乌江,准确地说是重庆的乌江,因为重庆现为直辖市,已不属于四川。除了霸王自刎的乌江,老芦很早还听说过乌江榨菜,还听说过红军突破乌江天险的故事。此乌江,是长江上游的一个支流,发源于贵州境内威宁县香炉山,从贵州北部流出,在重庆涪陵汇入长江,全长1037公里,是贵州第一大河。乌江并不是因为河水乌黑而被叫做乌江,乌江之名始于元朝时,是蒙语的音译。也称涪水或涪陵水,因为涪陵曾为古巴国的首都,这里埋葬着不少巴王的陵墓,就成了涪陵。

红军突破乌江天险是咋会事呢?话说1934年10月,红军第五次反围剿失败,10万中央红军开始战略大转移,北上抗日。由于突破三道封锁线的减员,红军在广西兴安全州强渡湘江时,只剩兵力6.4万人。经过五昼夜惨烈的湘江之战,红军兵力又损失一半,仅剩3万余人。红军调整战略,转向兵力薄弱的黔北,35年1月在贵州瓮安强渡乌江,进军遵义,避免了被歼灭于乌江东岸的命运,称为长征之路的重大转折。说实话,这场战役并不激烈,虽说乌江天险,水深流急,但红军乘着竹筏就过去了。守军侯之担部都是双枪将,战力很差,一触即溃。因此侯之担被蒋介石关进了监狱。而红军呢,早已进入了遵义城,到茅台镇去品赏美酒去了。

2024年2月23日,老芦来到了位于涪陵的乌江码头,旁边就是涪陵大桥。游船叫做“巴都府”,里面整洁宽敞,上下两层。但是游客不多,可能是淡季的缘故。肯定的说,老芦到的乌江是在重庆涪陵,而红军强渡的乌江是在贵州的瓮安。瓮安在上游,涪陵则是乌江的入长江口。据说乌江画廊是百里画廊,从涪陵到酉阳有60公里的水路,从图片上看沿途岩壁陡峭,古镇点点,很有诗情画意。不过老芦游的好像只是十里画廊,来回不过1-2小时,沿途两岸没见到悬崖峭壁,悬棺啥的,更没看到古镇观光。不知行程就是如何安排的,还是被调了包。不觉得很美,但水很清,看起来赏心悦目,让人很舒服,但要说是画廊就言过其实了。

老芦曾坐游轮从湖北宜昌直到三峡大坝所在的三斗坪,途经西陵峡时,江水青绿如碧,让人过目难忘,真称得上是画廊。从桂林到阳朔,也称得上是百里画廊,但是漓江的水一点也不清。乌江水也是碧绿的,但比西陵峡还有很大差距。老芦不大明白,西陵峡水如此晶莹碧透,为何上游金沙江和重庆段的长江却很浑浊呢?难道是三峡大坝阻挡沉淀了大部分的泥沙和石块?还有,宜昌水质还好,不太浑浊,但是到了武汉及下游,水又浑浊起来,应该是支流流域泥沙大量涌入的原因。查了一下资料,说是三峡大坝自建成以来,上游已带来20多亿吨泥沙石块,最高年份可达6-7亿吨。

据说,设计人员早已做好了排沙孔,排沙闸,并采取蓄清排浊的原则,在汛期排出含大量泥沙的洪水,减少淤积。并辅以用挖泥船等机械清淤的方法,还在上游和主要支流采取层层筑坝或水库来拦截上游泥沙,效果较显著。所以自从三峡水库开始蓄水,到目前为止,尚未发生泥沙危机。但是三峡大坝蓄水还不到20年,监测数据显示,淤积量是逐年增加的,虽然目前还不到危及库容和发电机正常工作的程度。因为不能保证淤积的动态平衡,十年二十年之后就很难说了。当然,此事无需老芦操心,自然有有关负责部门在履行职责,保障三峡大坝的安全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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