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有两项现代工程可以傲视世界:高铁和地铁。高铁八纵八横遍布全国,总长八万多里,世界第一!所以老芦每次回国内旅游,首选都是高铁。建高铁,前大贪官刘志军功不可没,他当了八年铁道部长,投资两万亿元,建程高铁两万公里,被誉为中国高铁之父。地铁(包括规道交通)建设的历史有半个世纪了,也发展飞快,全国有54座大中城市都通了地铁,总长两万多里。四通八达,准确快捷,給城市客运带来了极大便利。所以老芦每次回国,城市交通的首选必定是地铁。老芦国内旅游模式基本上就是民航+高铁+地铁,长途大巴和城市公交,偶尔用之。
比如这次从印度德里飞到成都天府机场,刚到达老芦就机场地铁买了两张成都地铁的五日通票,每张70元人民币,相当10美元,平均每天2美元。想想看,5整天,14条地铁线,总长5千里,日夜随便坐,几乎就是免费!顺便说一句,国内的高铁和各城市的地铁都是亏本营运,都要靠国家补贴,所以票价都很便宜。为何不涨价呢?因为普通民众消费能力有限,一涨价没人坐了,亏损更大。从机场到宾馆,假如打的的话,大约要近二百元,可见地铁的廉价。老芦事先查过,到都江堰和青城山都可乘地铁前往,虽然中间要转一下车,但很方便。
老芦芦嫂2月19日一早,从宾馆门前的1号地铁站上车,到天府广场换2号线到犀浦站下车,从这里可乘轻轨到达都江堰。轻轨没有地铁那么频繁,需要等一会,这当儿,芦嫂与另一位女游客聊了起来。女游客姓顾,来自青岛,趁春节休假带着11岁的儿子来成都旅游来了。儿子叫景奇,很顽皮,跑上跳下的,一刻也不闲着让老芦想起了《大宅门》里的白七爷白景琦。景奇与老芦的孙子芦小二一般大,但比小二高点。看看小顾,1.66米,也比芦嫂高点。老芦对小顾说,儿子随妈妈,你个儿高,景奇也高嘛!小顾说,他爸更高,1.91米!老芦:打篮球吗?不打,他在青岛搞房地产,太忙,没有来,让俺娘俩来玩玩。呵呵,老公辛苦赚钱给妻儿花,真是个好老公!
正说话间,有个的哥向我们拉生意,想想不知还要等多久,我们四人就搭他的车去了都江堰,一直拉到离堆公园门前下车。的哥跟我们相约,游完结束后给他个电话,在同一地点接我们,把我们拉回犀浦站,再进城。这也挺好,方便,车资四人一分,也挺便宜,还有个旅伴,挺好。小景奇很高兴,他妈让他叫老芦爷爷,他就一口一声地叫老芦爷爷,很亲热。遇到上坡下坡,他就抓着爷爷的胳臂,怕爷爷摔着,挺懂事的。老芦也许长的“慈祥”,上次在阿根廷被一位中国女留学生认作外公,说老芦跟她外公长的很象。这次老芦又多了个孙子,吵吵闹闹,颇不寂莫。我们在一起玩了一天,还在一起吃顿午饭,晚5点在门前再坐上的哥的出租车回到犀浦,坐上2号地铁向城内驶去。
小顾母子的宾馆在天府广场,我们住在金融城,本应在车上分手的,但小景奇说,我们跟爷爷在一起吃晚饭吧?好吗?我说好呀,反正天还早,我们在一起再玩玩。于是我们在天府广场下了车,这里是天府大道的中心,老芦的宾馆也在天府大道的高新区。天府大道北起德阳,南到仁寿,全长150公里。热闹处宽64米,16条车道,绿化很好,是地球上最大的城市中心大道。相比较,曾经的北京长安大街也只有55公里长。在天府广场的一个小吃城逛了一圈,玲琅满目,但没多大兴趣。小顾提议,这里餐馆不咋的,咱们到春熙路去吧,那里有些好餐馆。老芦说很好,顺便还能在春熙路玩玩,我们以前来过一次,没怎么逛,于是我们又上了2号线,只坐一站就到了春熙路。
春熙路这名字很儒雅温馨,但却与杀人如麻,娶了12金釵,生了33个子女的大军阀杨森有着扯不断的关系。杨森(1884—1977),四川人,早年加入同盟会,护国军,官至陆军上将。1924年任四川总督,驻扎成都,春熙路就是杨森当时所建。因杨森头銜为“森威將军” 而命名為森威路,意为杨森威武。后来杨森战败被打跑了,威风不再。文人后来取老子《道德经》中:“众人熙熙,若享太牢,若春登台” 的典故,改名為春熙路。《史记》中也有“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记述,春熙路就是成都最大的商贸中心,好比北京的王府井,上海的南京路,有商铺七百多家,熙熙攘攘,谁不为利乎?
2015年,老芦来过一次春熙路,这次再来,感觉变化很大。过去广场上的一些人物雕塑没有了,新添了个太古里景点。这里名牌商家林立,俊男美女如云,是个最新潮最时尚的街区,很多年轻人穿着奇装异服招摇过市,引来大批摄影者抢拍,偷拍,发上社交媒体,引发了肖像隐私权的争论。现在太古里已竖牌标示,不获允许,严禁拍照。好笑的是前不久发生在太古里的牵手门事件,一男一女亲密牵手逛太古里的照片被暴露在网上。有好事者挖出,男是中石油某领导,女是他的小三。于是男被双规,女也被开除,可见太古里拍照是具有反贪功能的,不应禁止哈!
太古里最吸引人的是个3D大屏幕,里面有恐龙,熊猫等动物突出银幕,很有娱乐性。太古里边上是古大慈寺是座魏晋时期建造的古刹,唐朝时,玄装曾在此讲经4-5年。此寺名师辈出,号称震旦第一丛林,香火很盛。大慈寺对面有家餐馆“柴门饭儿”,名字很奇怪,就冲这名字,我们进去吃了顿晚餐。吃的啥,大多不记得了,好像有陈皮樱桃肉,鸡枞菌,蒜泥白肉啥的。但是忘不了的是麻辣鸭头,要了6个,一切两半,共12片。景奇咬一口,说味道很好,但是没咬第二口,他就跳着脚叫起来:太辣了,太辣了,受不了!赶紧喝茶,扒米饭,嘴巴一个劲地吸溜。老芦尝尝,确实很辣,老芦还算能吃辣的,但跟四川的辣妹子们比,真是弱爆了!
饭后结账,三百多块,考虑到餐馆的位置,不算贵。听见景奇跟他妈妈小声说,我们替爷爷奶奶付钱吧?可能见老芦的衣着很寒碜,怕掏不出钱来。老芦说,好孩子,谢谢你。爷爷不差这点钱,这次咱们平分吧,下次到青岛,你再给爷爷奶奶付账,OK?景奇点头:OK,Ok!于是我们出了餐馆,上了地铁,就此分手了。她们第二天上午就飞回青岛了,老芦还要去青城山。第二天小顾在机场给我们发了个微信,到青岛后又来了个微信,后来一直有联系。最后一次是我们回到美国之后,虽然只做了一天的旅伴,感觉如同亲人一般。老芦常在路上,结识过不少露水旅伴,有的几天就忘了,有的则能持续数年,此乃旅游之一乐也!景奇说他长大要到美国来上学,老芦当然欢迎,但只怕老芦活不到那一天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