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万巷人空看连续剧《渴望》,有个情节令人动容。亚茹给小芳动了腿部手术后,为了使小芳能站起来走路,每天都要让她锻炼,不管如何艰难痛苦,都不能放弃,小芳终于能行走了,恢复了正常人的生活,皆大欢喜。老芦有个邻居,家里有个5岁的儿子,腿部也有毛病,毛病还不小。年前到耶鲁医学院做了个大手术,住院月把,圣诞和新年都是在病床上过的。上个星期,孩子出院了,开始了像小芳一样的康复过程。每天老芦都看到他在父母的陪伴下在户外一瘸一拐地行走,每天好几次,总共好几个小时,风雨无阻。
昨夜下大雪,今晨睡到8点起来,拉开窗帘,见大雪还在下,积雪已有一尺多深。风雪中,老芦赫然看见邻居家的父子俩已经在雪地里锻炼。老芦让芦嫂来看,芦嫂说,孩子生病是父母心中最大的痛。说大约40多年前她的小姨,比她只大3-4岁,小姨有个女儿倩倩,三岁了还不会走路,医生检查后说是腿有毛病,要动大手术,淮南的医院还不能做,得送到上海。她阿姨夫妻俩都是矿机厂的普通工人,收入菲薄,为了女儿的腿,还是咬着牙磕磕家底,把倩倩送到上海的医院治疗。两口子住不起旅馆,只能在一个远房亲戚家的楼梯下,一床铺盖卷栖身。当时上海住房很挤,人家能让你进门,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就是莫大恩惠了。
两口子白天待在医院伺候女儿,饿极了,两人在医院边的小饭馆分享一碗阳春面,9分钱,天天如此。饭店的人见他们可怜,会多给一碗面汤,加点酱油,跟要饭的差不多。这样的日子过了月把,终于女儿出院了,而且万幸手术做的很成功,女儿健康地长大成家生子,如今倩倩的孩子都上大学了。去年芦嫂的阿姨患胆管癌去世了,享年73岁。病重期间,女儿倩倩一直陪伴在病床前,说起妈妈的病和她当年在上海所受的苦就泣不成声。
上述两例中都是成功的结果完美的例子,尽管惠芳为了小芳治病丢了工作,穷的卖血,必竟治好了小芳的腿。老芦还目睹过一例悲惨结局的例子。老芦插队时有个生产队长袁之琴,起了个女性的名字,却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汉,三十多岁,挺能干的,家境也比较好。谁知生了个儿子是个病秧子,动不动就脸色青紫,喘不过气,大大小小医院跑了个遍,洋方土方也试了遍,就是都治不好。为了治病,老袁家的树砍了,猪卖了,口粮也卖了,到了家徒四壁的地步。终于有一天,他把儿子脱光了放在铡刀上,眼一闭,咔嚓一声,见者无不掩面。老袁咬着牙说:“他不是俺儿子,他是俺前世的讨债鬼,找俺要账来了!今天算是两清了!”
杀了人,犯了法,大队公社都没人管,大家都明白,这也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了!
虎毒尚不食子,老袁不是迫不得已,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今天想起来,老袁的儿子可能是患了先天性心脏病,心室间隔缺损啥的,到大医院做个手术就好了。说来简单,但那是最贫困的70年代,一个乡下人要想去做这种手术,纯粹是白日作梦!不管怎样,父母对子女的爱是世间最无私的爱,最伟大最高尚的爱。俗话说,血浓于水,正是靠着这种爱,人类才得以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直到今天。幸运的人别忘了感恩惜福,不幸的人要咬牙坚持,决不放弃。愿邻家的孩子早日康复,像倩倩一样,走进春天,奔向幸福的未来!
费玉清有首歌唱得好:
真情像梅花开过
冷冷冰雪不能掩没
就在最冷枝头绽放
看见春天走向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