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东南飞79 闲说科举

老芦在前文中说过，西晋永嘉之乱，衣冠南渡，八姓入闽。即为林黄陈郑詹邱何胡姓八姓，此八族本系中原大族，入闽后仍是大族，有“陈林半天下，黄郑满街排”的说法。中化文明发轫于黄河流域，但是衣冠南渡给江南带来了先进的中原耕织技术和深厚的中原文化，使原本落后的南方荒蛮之地逐渐取代北方，成为中国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隋唐北宋时代，南北还尚能分廷抗礼，到了南宋以降，南方的富庶与繁荣就远远超过了北方。明清两代，首都虽在北京，但皇室的用度花销大多仰仗南方的供给。只要漕运出了问题，北京如同被掐住了喉咙；只要南方的税银不到，朝廷就将窒息而亡。

自隋代以来，朝廷以科举制来选拔国家管理人才。由于文风南移，科举制的优胜者大多为南方人士。即便北京是帝都所在，数百年来也只出了数百名进士，状元一个没有。而南方仅福建一省就有进士8613名，其中状元19名，超过北京十多倍。在三坊七巷还发生了“一榜三鼎甲，三科三状元”的科举记录，即宋1208年，郑性之中状元，孙德舆中榜眼，黄桂中探花，包揽该科的前三名。此前，还有三人连续在三次科考中夺魁，被称为三科三状元。此二事皆发生于宋代，据史载，宋代福建进士共有7043名，排名全国第一。两宋共有进士28933名，福建一省就占了全国的四分之一左右。而且，比位居第二的浙江，整整多了2000多名进士，可见福建文风之盛。

明清两代，福建考中的进士总数低于江苏，浙江，江西，名列全国第四。但是福建的总人口仅一百多万，如果按人口平均，福建的进士数量仍是全国第一，不服不行！文风有传承性，家族性，一旦形成，往往延续数代甚至数百年。学而优则仕，通过科举飞黄腾达是知识份子上进的最佳途径。闭卷考试只凭学问，不看出身，不搞政审，相对公平公正，让千万莘莘学子特别是寒门弟子趋之若骛。尽管熟读四书五经，八股文并非治世良策，但总比文盲治国强的多，而且尽量地避免了门阀制度，裙带关系带来的贪污腐败种种弊端，因此具有相当的进步意义。

通常科举是四级考试：第一级在地方府县举行院考，三年两次，考中者称秀才，秀才做不了官，但能得到少量粮食补贴，比如林则徐的爹一生只考中过秀才，虽免除了徭役，还弄到点公粮，但还是个穷秀才。对多数书生来说，粮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考中秀才就获得了考举人的资格，能参加第二级的考试：乡试。乡试通常在省城举行，三年一次，考中者为举人，就获得了当官的资格，成为统治阶级之一员。每省每科大概录取百人，录取率不到4%，这是竞争最激烈的考试，俗称鲤鱼跳龙门，难怪当年范进中举后高兴疯了。乡试的第一名叫解元，林则徐19岁中举，是全省第59名，属中等。郑孝胥22岁时中举，全省第一，称解元。乡试在秋天举行，所以又称秋闱。

第三级会试在京城举行，时间在乡试之后的来年春天，所以也称春闱，当然也是三年一次。录取者约百人，称贡士，第一名为会元。会试之后的一个月后是殿试，贡士们在紫禁城保和殿接受皇帝的亲自考试。通常说来，凡考中贡士的，只要没有大的失误均能通过殿试成为进士，因此很多人把贡士也称为进士。殿试时，根据成绩，皇帝把贡生们分为一二三甲，一甲三人，第一状元，第二榜眼，第三探花，称进士及第，是殿试贡生的最高荣耀。二甲，三甲人数不限，二甲者称进士出身，三甲称同进士出身。
1811年，林则徐高中二甲第4名，即是当科的第7名，成绩不俗。
1838年，曾国藩就是三甲第42名，成绩不咋的，离孙山不远了，获赐同进士出身。
1847年，李鸿章是二甲第13名，不错，相当于此科第16名，优，获赐进士出身。
左宗堂考了三次，严复考了四次，林纾考了七次都没考中进士。慈禧太后法外开恩，赐给了左宗堂和严复同进士出身，也算是满足一下他们小小的虚荣心。

就是说，只要考中举人就进入了干部队伍，能混个县官啥的干干。考中进士就进入了高干行列，混个州官干干。当官就能发财，养尊处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嘛！林则徐是清官吧，过去穷的叮当响。但自从当上高官就阔了起来，而且荫及子孙。林的儿子林聪彝并没有中举，官也不大，但照样能在宫巷买下了面积四千平米的豪宅，过去是座朝廷大理司的官衙。哪来的钱？老爹给的呗。老爹的俸禄是多少？每年的俸银180两，禄米90石，一大家子数十口人，就是不吃不喝要攒多少年才能买得起这座府邸？要说他贪污可能过了点，但其灰色收入肯定不少。这些官宦之家大都标榜自己是耕读人家，其实只对了一半，只有读没有耕，称诗书传家更为贴切。忠君报国是幌子，读读读，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才是他们坚定不移的信条。

科场上有的学霸能连中三元（解元，会元，状元），但人数极少，有史以来，屈指可数。而且连中三元者在史上几乎是藉藉无名，没啥作为，类似今天的高分低能者。连中三元天下有，连中六元世间无。不过历史上还真有个连中六元的人，他叫黄观（1364-1402），安徽贵池人。少年时县试，府试，院试均获第一，考中秀才。这三场考试难度较低，称小三元。1390年，黄观在南京应乡试，中解元。1391年，黄观应会试，中会元。然后在由明太祖朱元璋亲发策问的殿试中，极力主张“屯兵塞上，且耕且守，来则拒之，去则防之，则可中国无扰，边境无虞”。从而深得朱元璋的嘉许，取殿试一甲第一名，即状元。此年，黄观虚岁二十八岁。后来他因效忠建文帝兵败而投江自尽，算是忠臣。明成祖后来残忍地诛其九族。

也是明成祖时，福建长乐有一个名叫王梦蛟的女子，自幼父母双亡，于是流落街头行乞为生。16岁时，王梦蛟嫁给一个姓马的贩布商人为妾。马氏的原配夫人多年未孕，而王梦蛟过门之后就生下儿子马乐。马氏妻子许氏对此怀恨在心，一次趁马氏外出经商之时竟然对王梦蛟起了杀心，幸好王氏命大才躲过此劫。马氏回家得知此事后又气又怕，从此一病不起。这时正好马氏的朋友李元善前来探望，刚好李的妻子去世不久，马氏便含泪求李迎娶王梦蛟，并照顾自己的幼子。李元善答应之后，马氏不久便撒手人寰。王梦蛟嫁给李元善之后，第二年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叫做李马，寓意报答马氏的恩情。

说来也巧，在王梦蛟嫁给李元善之后，李元善的生意也越做越好。闲余之时，李元善特意聘请名师教育两个儿子，两个儿子倒也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天资聪颖又勤奋刻苦，几年后先后高中秀才和举人。公元1412年，马乐参加殿试，被明成祖朱棣钦点为状元，成为连中三元的佳话。朱棣因马乐名字避讳年号“永乐”，遂赐名马乐为马铎。在马铎将养父李元善将当年收养他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后，明成祖并让他认祖归宗，改名李骐。一时间，“同父异母两状元”的故事就传开了。二子做官后清廉正直，对父母也是孝顺有加。明成祖朱棣认为王梦蛟教子有方，因此在王氏去世后特意下诏追赠为长乐县君，可谓哀荣备至。

长乐如此，三坊七巷为衣冠聚居之地，历代进士之多实属罕见。据说这里共出了进士148名，举人三百多人。其中状元2名，榜眼2名，更难得的是科甲盈门的比比皆是。宋代，文儒坊林之奇及其侄林子冲一门父子孙共有10进士；明代衣锦坊陈一元、叶向高的姻亲一门也有7进士。及至清代更加显赫辉煌，文儒坊叶观国五子科甲、安民巷曾晖春五子科第，黄巷郭阶三五子科甲，文儒坊陈承裘六子科第。其中叶观国和其曾孙叶云滋还两茬五子科甲，他一家六世十进士、八翰林；曾晖春则又创一奇迹，父子孙曾孙四世蝉联进士：曾晖春、次子元澄、元澄子兆鳌、兆鳌长子宋彦皆是进士。陈承裘家也出现父子兄弟叔侄同进士的佳话。

老芦下面想说说衣锦坊里的郑家大院，那是一片4-5千平方米的豪宅，连成一片，是嘉庆进士（1796）郑鹏程的居所。郑鹏程的父亲郑楠是闽中大儒，母亲何氏为闽中著名才女，有不少诗词传世。郑鹏程活了60岁，但是他的妻子裴氏活到103岁，世所罕见，同治皇帝赐其“贞寿之门”匾额以示旌表。郑鹏程的儿子郑世恭，孙子郑守诚、郑守廉、郑守孟皆中进士，可谓是一门三世五进士，三翰林，九举人，钟鸣鼎食，世代簪缨。不仅府邸连云，还有一座水榭舞台供他们歌吹玩乐。 郑守廉1852年中进士，娶名门林氏女，生子郑孝胥，郑孝桎，二子后来皆中举人。孝胥少聪颖，精典籍，善书法。郑孝胥22岁即中举，且为全省第一名的解元，与林纾同榜。后来如不是科举被废除，他们兄弟考中进士，甚至状元也未可知。

后来，郑孝胥仕途通达，官至湖南布政使。但尚未上任即爆发辛亥革命，让他美梦破灭，因此对民国深恶痛绝。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现在帝王没了，满腹经纶，货与何人？郑孝胥很失落，1923年郑奉诏赴紫禁城，成了溥仪皇帝的总理大臣。1924年，被冯玉祥逐出宫。郑到日本活动，于九一八事变后建立满洲国。郑任总理，满洲国国歌和建国宣言皆出其手。郑孝胥后来因为反对日本方面对满洲国的压制，而于1935年5月21日失势。1938年，郑于长春过世，终年78岁。有传言说他是被日本人毒杀，也有人说他是“七七事变”后，拒绝服药、进食，在忧愤之中过世的。

郑孝胥有个儿子郑禹，曾留学日本，在满洲国任过首都建设局长和沈阳市长。长春的净月潭就是他在任期间修建的，解决了长春人的饮水问题。后来日本投降，郑禹隐名埋姓藏在北京，最终被发现，以汉奸罪被处决。郑禹的儿子郑广元曾留英国，娶妻韫龢，乃是末代皇帝溥仪的妹妹。两人都曾留学英国，解放后，郑为工程师，老老实实，得以善终。他的御妹妻子更有福气，年过九十才无疾而终。他们有个女儿郑爽是个有名的画家，也曾是广州十大美女之一，其余的后人则默默无闻，泯然众人矣！

郑孝胥现在被定位为福建省的三大汉奸之一，另外的两位是洪承畴和郑成功的亲爹郑芝龙。当今因为满汉一家了，满人也是中华大家庭的五十六个民族之一。洪承畴与郑芝龙的汉奸身份就值得商榷了，他们协助满人创建了康乾盛世，人民的日子比在残暴的朱明时代好多了。林则徐，曾国藩，左宗堂都是满人的走狗，与洪承畴没啥区别，只是晚了二百年，他们也算是汉奸吗？但是郑孝胥不同，他效忠溥仪，几乎成为满洲国之父，但是满洲国是日本的傀儡，就注定了他汉奸的地位，因为大和民族不属于中华大家庭。蒙古和女真都属中华，一家人的内斗嘛，所以岳飞，文天祥的民族英雄的称号都该废除。然而，如果二战日本战胜了，满洲国统一了中国，情况又当如何呢？

一个无法抹杀的历史事实是，中国东北原本是非常落后的不毛之地，但是日本占领以后开始大规模的建设，仅仅十几年，满洲国就成了中国乃至全亚洲最发达最富足的地方，工业规模超过日本，成为亚洲第一。1945年，中国的人均GDP为40美元，而满洲国则为315美元！后来日本投降，满洲国覆灭，苏联在东北大肆劫掠破坏，但残留下来的东北仍是新中国工业最发达的地区。同样，在日本占据台湾期间，也建成了发达的工业和现代化的农业体系，远远走在亚洲的前列。当时，满洲国占全国工业总产值的85%，台湾占10%，整个关内大陆只占5%。历史永远是胜利者撰写的，话语权总在胜利者一方，没有例外，大汉奸郑孝胥就被永远地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桩上。

老芦在福州曾试图看看郑孝胥的故居，但由他是臭名昭彰的大汉奸，政府早已多方洗刷掉他曾留下的痕迹。郑家大院原在衣锦坊的洗银营巷，但现在已无任何标识。老芦顺着闽山巷走了个来回也没找到，只好作罢。当年老芦逛苏州，见到一座苏州民俗博物馆，说是当年大汉奸汪精卫的故居。不知福州为何不学着苏州的样子，保留下郑氏故居，毕竟郑孝胥是个在中国历史上较有影响的政治人物，而且是个诗词和书法大家。在书法界，他是数一数二的大家，与于右任并列，有北于南郑的美誉，他题写的“交通银行”匾额，四个字，润笔费四千两黄金，真正是字字千金！当然于右任的书法也不便宜，一幅字曾拍卖到7千万人民币的天价。但这是最近的事，考虑到通货膨胀的因素，好像还不如三十年代的四千两黄金值钱。

附：

世代为官 高门联姻

先说文峰林氏。林则徐生四女，长成者三。长女尘谭，嫁光禄坊刘齐衔；三女普晴，嫁宫巷沈葆桢；四女诗镇，嫁九江知府郑瑞麒子葆中。林则徐三子聪彝，长女、次女均嫁刘齐衔长子刘忱，五女步荀嫁沈葆桢七子琬庆。孙林翔娶沈葆桢侄孙女沈元应，孙炳章娶陈宝琛次女婉贞；孙女洛仙嫁刘齐衔孙崇伟。这里林家与刘家、沈家、郑家、陈家皆有联姻。

再看武林沈氏，沈廷枫（葆桢父）娶林则徐六妹惠芳。沈葆桢堂兄尔昌娶廖鸿荃长女，沈葆桢娶林则徐三女普晴。沈葆桢长子玮庆娶革命烈士林文姐德琼，继娶陈衍姐芷洲；四子瑜庆娶郑葆中女；六子瑶庆娶刘齐衔女拾云；七子琬庆娶林聪彝五女步荀。沈葆桢长女怀印嫁光禄吟台李作梅子、江苏补用道员李端；七女嫁黄巷进士、候补道员陈君耀。沈葆桢孙成鹄娶林则徐曾孙女锦嘉，成栋娶台湾尔康女慕安。沈葆桢曾孙觐平娶陈宝璐女瑟如，觐冕娶陈宝璐女秀贞、锦贞，觐扆娶黄巷郭柏荫曾孙女葆苹、长芦，觐权娶叶祖珪侄女可芳，觐寿娶陈季良侄女彻慈；曾孙女佩芳嫁郭柏荫曾孙郭则江。以上沈家与林家、廖家、林文家、陈衍家、李作梅家、陈君耀家、台湾林、陈家、郭家、叶家、陈季良都有联姻。

闽山巷应是与郑家大院的洗银营巷连着，但找不任何标识。

文儒坊42号是明代抗倭将军，兵部尚书张经的故居。

闽山巷俗称三官堂，因古代在这里建右三官堂而得名。

沈葆祯父亲是道光举人，母亲是林则徐的妹妹。沈葆祯又娶了林则徐的女儿为妻，所以他是林则徐的外甥兼女婿。沈葆祯后来中进士，在剿灭太平军，建设海军，保卫台湾等方面均有重大贡献，是清朝一代名臣。

刘冠雄（1860—1927）住宫巷11号。1875年考入福建船政后学堂，后留英国。历任北洋政府海军总长、海军上将。他的故居现为华侨博物馆。

罗必魁（1792—1842），17岁投军，因军功官至守备。1832年赴台湾镇压张丙起义，屡战屡胜，战功卓著。1841年，英军侵犯浙江，罗必魁奉命赴浙防堵。翌年，英军由浙江侵犯江苏镇江府，罗必魁赴援，在镇江西门外与英军交战，身受重伤而去世，为抗英民族英雄。

立本弄原名日本弄，因为早年有日本人在此开了个鸦片馆，后来是中共地下党福州市委所在地，并改名为立本弄。

清咸丰年间大儒郭阶三生有五子，五子俱登科甲，人称五子登科。次子郭柏荫，进士，官湖广总督。有后人郭则，为光绪进士（１９０３），辛亥后任国务院秘书长等。还有个郭化若，第九兵团政委，司令为宋时轮，55年授中将军衔。

喉科弄位于黄巷，清咸丰、同治间，有朱天章医者精于喉科，居此，其后人也都是喉科医生，故名喉科弄。

叶氏民居位于南后街南侧，是光绪进士叶在琦的故居，叶先生是光绪二十七年“全闽大学堂”的监督（也就是福州一中的校长）。叶氏民居始建于明朝，整个宅院坐北朝南，占地面积2321平方米，老宅融明、清、民国三个时代的风格于一体，是南后街现存比较完好的古民居之一。

林聪彝为林则徐次子，并无科举功名。得左宗棠大力提携（左年轻时得林则徐提携）。林聪彝有十子，其后代占了林则徐后裔之大半。
清顺治年间，福建尚未被清军攻占，仍属明朝，朱元璋九世孙朱聿键从河南一路逃到福建，被掌控福建的郑氏家族（多为明朝重臣，郑成功的叔伯们）拥立为明帝，号武隆。可怜登基不过一年，福建沦陷，被清军俘获，绝食而死。朱聿键世袭唐地（今河南南阳一带），故亦称唐王。
唐王即帝位后，把福州设为临时国都，国之应有的各衙门均纷纷设立，大理寺（最高法院）就设在今林聪彝故居这个院落，该院落始建于明代。清道光年间，林则徐次子林聪彝因病归养老家福州，购入此院落，安度晚年，并殁于此，享年55岁。

刘齐衔（1815—1877）故居位于宫巷14号。从小聪明好学，深受林则徐垂爱。年长后，娶林则徐长女为妻。1841年刘齐衔与其胞兄刘齐衢同榜进士，官至河南巡抚。
1910年，刘齐衔的长孙刘崇佑等兄弟，仕而优则商，出资购买耀华电灯公司改名为“福州电气股份有限公司”，次年开始向城内和万寿桥两岸供电，结束福州古城秉烛夜行的历史，刘家也获得“电光刘”的雅号。

吉庇巷北侧60号系谢氏家祠。建于明代，现作为福建状元府艺术馆。祠内发现两面“武魁”牌匾。清末林觉民等曾在此创办阅报所，开启民智。五四运动期间，省城进步青年在此成立福建学生联合会，组织开展青年运动。国民党统治时期，国民党闽侯县党部和《闽侯日报》社均设此。

福建省有畲族人36万，超过全国畲族人口的一半，因此在郎官巷建馆展示其悠久的文化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