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动物的区别是什么?直立行走?不对,袋鼠也能直立行走。语言能力?也不对,鸟类兽类也都有各自的交流语言,而且十分精妙。制造工具?大猩猩也会折断树枝掏洞里的蚂蚁。用火?熟食?这条靠谱些,但有的高级动物也能用火,如倭黑猩猩也能熟练地使用人类的火柴点燃干树枝烧烤烤食物。那么究竟人与动物的区别是什么呢?老芦认为是宗教,人会拜神,不管是原始图腾,还是现代宗教都是人类拜神的产物,动物就不会。当今世界,几乎人人都拜神。即便是号称无神论者的共产党人同样是崇拜盛行,过去拜的是马列毛,现在拜的是习大大,当然啦,共产党员拜的都是颠扑不破,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宇宙真理。
印尼人也是人,当然也拜神,考古发现3-4千年前就出现过原始宗教。直到2千年前印度教传入,然后是佛教,13-14世纪后则是伊斯兰教。据说咱们中国的航海家郑和也为伊斯兰教在印尼的传播做出过重大贡献,至今印尼还有个三宝垄和三宝庙供人们膜拜。16-20世纪,欧洲殖民者带来了天主教和基督教,但是由于伊斯兰教的影响深远,组织严密,伊斯兰教势力最大,约90%的民众都是穆斯林,印尼的建国五项原则的第一条就是信仰真主阿拉。虽然伊斯兰一教独大,印尼也承认其他宗教的合法存在,以显示其包容的宗教政策。
雅加达独立广场附近是东南亚最大的独立清真寺,清真寺对面,就是基督教的大教堂,也是当地古老的地标式建筑。大教堂始建于1810年,后来毁于一场大火。现存建筑建于19世纪末,整体采用当时盛行的新哥特建筑风格,外观是优雅的双尖顶,灰褐色的墙体纹理清晰。尖塔高60米,比66米高的清真寺略低。大教堂的二楼有个博物馆,展出一些历史文物和圣物。教堂内部有一座雕像,是圣母玛利亚抱着耶稣,有些基督徒在那静静地祷告。教堂里有木质桌椅,彩色的穹顶玻璃,巨大的管风琴,显得古老而华丽。大教堂与清真寺距离很近,步行过去只须两三分钟。因为太近,清真寺宣礼塔的唱诗和大教堂的弥撒声互相呼应,如同合唱团的二部大合唱,非常有意思,这种情景据说只有在圣城耶路撒冷才能看到。
虽然两座巍然并立的清真寺和教堂向世人彰显印尼的宗教包容,和谐共处,而且建造清真寺的设计师还是一名基督徒。但现实并不是如此美好。印尼有很多伊斯兰极端组织,曾多次对基督教堂和教徒发动恐怖袭击,造成相当严重的伤亡。所以每到圣诞新年和复活节等传统节日,印尼政府都如临大敌,派出数十万警察保护基督教堂和相关设施。印尼人对华人和非穆斯林的偏见根深蒂固,华人有钱且多为基督徒,为很多印尼人所忌恨。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华人政治明星钟万学因清廉能干,2014年当选为雅加达市长。他在任期间整顿吏治,疏导交通,治理地层下沉,政绩卓著。但因为是华裔基督徒被伊斯兰捏造“亵渎真主”的罪名,被判入狱两年,可见华人在印尼从政的艰难。
另外,印尼歧视女性,迫害同性恋者,也广为国际人权组织诟病。有个女基督徒不耐清真寺大喇叭高分贝的颂经声干扰,去请求阿訇音量降低些,反被诬为亵渎神而判刑六年。老芦在雅加达住处离独立清真寺较远,噪音干扰不算大。但老芦去年在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时却深受其害,每天多次饱受噪音轰炸。金嗓子阿訇的颂经声一唱就是几十分钟,抑扬顿挫,如嚎如嘶,如歌如泣。从清晨6点,到夜11点,间歇性发作,让人几乎发疯。斯情斯景,让老芦想起了中国文革高潮时的广播车和无处不在的大喇叭。还好,老芦不曾前去抗议,因而逃过了牢狱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