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游02 三十六行街

发表于 2017 年 12 月 08 日由芦紫

在外出行，老芦最爱乘地铁。然而越南没有地铁，听说西贡，河内正在建，但去年老芦在越南时还都没有建成。河内有公交车，但语言不通，很不方便，所以老芦在河内乘的全是11路公共汽车：两条老腿！好在河内不大，景点也比较集中，两天就能跑个遍。所以老芦逛完还剑湖后，一路向北，逛了河内最负盛名的三十六行街。中国有句古话说：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就是说各行各业都能干出点名堂来。这河内的三十六行街就是各行各业汇集的老城区，是河内的民间商业活动的心脏。从11世纪初（1010年）李太祖迁都升龙城（河内）开始，掌握各类手工技能的移民顺红河而来。为了谋生的方便和相互帮衬，在河西岸按行业聚群而居，逐步形成一大片繁华的商业区，俗称三十六行街。

三十六行街就是三十六条街吗？不是，三十六就是个泛指，并非确数，正如千佛寺不一定是一千佛，万花园不一定有一万种花一样，但是也大差不差。老芦所住的宾馆在棉行街，因经营棉花制品而得名。类似的有锡行街（壶盆），铂行街（首饰银器），扇行街，纸行街，席行街，帆行街，鸡行街，还有金银街，铁匠街，药行街等等，不一而足。好处是逛街时可以有的放矢，直奔你要买的商品行，不用到处乱跑。因此，老城区的许多街名中都有“Hàng”字，也就是中文里的“行”字，指各行业和行会。随着时代变迁和大型超市商场的兴起，三十六行街逐渐衰微了，有的甚至消失了。但仍有一些保留了从前的经商传统，还具有一定的商业功能。

近年来，虽然河内现代化的进程较快，但市政府刻意不触动老城区。基本上保存了三十六街区的历史面貌，许多街道成了旅游业聚集地。因为每一个行业都有它们的祖师爷，有他们的祖屋，这些年代久远的祖屋有如小小博物馆，吸引了不少爱寻旧访古的游客。然而，随着历史的变迁，古街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有些店铺被迫关闭，改为宾馆，饭店，学校或民居。设计酒店、画廊、时装店、时尚餐厅和酒吧纷纷开进了不同的街区。老芦居住的棉行街（Hang Bong）还算古老，120号就是间祖屋，现在是一家理发店和一家旗帜店开在泛黄的宝塔弓型结构的老房子里。棉花棉布生意基本消失，你想，现在谁还会去买棉花纺线打被絮。

三十六老街上，除了商家还有些古老的寺庙，除了中文对联，大多没有任何中英文的说明。老芦看了几家也不明白是些什么庙，拜的什么神，看看热闹而已。但是有一家看明白了，那就是李国师寺。原来李朝（1009-1225）的国君李神宗于1136年得了一种怪病，浑身长毛，手、脚长利爪，整天张牙舞爪，象只老虎，时称“化虎病”。京城名医无人能治，唯独阮明空法师施展法术，治好了李神宗的病。神宗感恩不尽，封明空为国师，建祠奉祀，名李国师祠。这个李指李朝，并不是说国师姓李。明空国师造了一座报天塔，是越南南天四神器之一，1141年明空国师圆寂，寿76岁。后来报天塔也倾塌，不可复寻。

寺中有一对联：“南天四器灵光镇；东土三尊显正宗”。南天四器”是指越南古代四大器即报天塔、龟田钟、普明鼎和琼林寺佛像，相传为李朝国师阮明空到中国宋朝取尽国库之铜回来铸成。“东土三尊”是指越南李朝著名的三大禅师徐道行、阮明空、阮觉海。还有一联：“李世师尊玉牒千年传妙诀；明朝法显铜囊一笠作归舟”。联中的明朝应为宋朝，也许明作其他意思。说的是阮明空禅师曾到中国宋朝向皇帝‘求赐一囊铜’，宋帝以为堂堂天朝大国，一囊铜何足挂齿，便答应他。谁知阮明空施展法术，把宋朝国库中的铜全装尽囊中，囊仍未满。宋帝知道上当，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悔之晚矣。阮明空又施展法术，把这铜囊往杖头一挂，让他的斗笠变成一叶扁舟，顷刻间就回到了国内。明空法师用从宋朝得到的铜铸造了南天四器，至今仍未人们所称颂。

离棉行街很近的地方有个很大的罗马天主教堂，叫作圣约瑟主教座堂，一般人称作河内大教堂。大教堂从1884年开始兴建，Puginier主教自行烧炼红砖和瓦，1888年完工。每天举行多场弥撒，在周末和宗教节日通常较为拥挤，圣诞节时有4千多人进教堂祈祷。圣约瑟大教堂是越南国内最大规模、最有名气的法国天主教堂，为5层建筑。其哥德式建筑风格是仿照法国的巴黎圣母院，汲取了法国建筑之精粹，虽然历经岁月沧桑，教堂外墙也显得有些斑驳破落，但建筑主体仍保存得相当完好，尤其是教堂的神圣肃穆氛围更是令无数参观者感到心灵深处的抚慰。

但是老芦到圣约瑟教堂时，正有新人在教堂举行婚礼，闲人免进。老芦只能在外面逛逛，看到婚礼的铜管乐队，拍几张照片。然后在三十六行街随意走走，在街上一家餐馆吃午餐。总的说来老城区街景古朴，很少高层建筑。倒有不少上了年头的城墙，堡垒。还有不少街头雕塑，都是宣传越南革命事迹的内容，工农兵大头像，像中国文革时期一样，没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