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三角02 武术之乡

佛山地灵人杰,英才辈出。文有康有为,詹天佑,汪精卫,武有黄飞鸿,叶问,李小龙,都是煊赫一时的风云人物。佛山是岭南武术的发源地,从明初即涌现出各种著名的武术流派,不愧为武术之乡的美誉。1449年,顺德人黄萧养作乱,称顺天王,聚众十万,船千艘,围攻佛山。乡绅梁广等匆忙聚乡勇抗贼,坚守半个月,杀敌数千人而城不破,可见佛山乡勇之武功和战力。明廷因此敕封佛山为忠义之乡,并赐忠义流芳碑立于祖庙内。清初,佛山出现天地会,创鸿胜武馆,响应陈开起义,反清复明,建大成国(1855-1864)。其间,佛山出了不少武林高手,蔡李佛拳独树一帜,名震江湖。

近代佛山的武林高手以黄飞鸿为巅峰,与当时的大刀王五,燕子李三,霍元甲并称为武林四雄。黄飞鸿(1856-1924),佛山人。自幼随其父黄毓英(广东武林十虎之一)习武尽得家传。后子承父业,博採众长,武功日进,终成为一代宗师。曾以武功精湛,被聘任广州水师和广东民团武术总教练。曽随爱国将领刘永福赴台湾,抗击倭寇,为国立功。

黄飞鸿不仅武艺高强,医术也很高强,尤精跌打损伤和刀伤外科。他建立的医馆“宝芝林”,自制的伤科跌打酒和大力丸都在医药界享有盛名。医馆取名自他的中了进士的一个弟子赠他的一首对联“宝剑腾霄汉,芝花遍上林”。1888年,黄飞鸿治好了黑旗军统领刘永福多年不愈的刀伤,刘永福大喜,亲题“技艺皆精”的匾额,悬挂于他的宝芝林医馆。两广总督张之洞也为他题写过“医艺精通”的匾额。

黄飞鸿不仅武医皆精,而且善于舞狮,有广州狮王之称。舞龙舞狮历史悠久,是中华民族特色的传统体育运动。佛山是南狮的发祥地。南狮泛指流传于南方的舞狮,动作大而威猛,造型夸张浪漫,讲究神韵。配以锣鼓钹等伴奏,威武雄壮,令人振奋。其中采高青又名“企膊”(站在肩膀上),最为高难。黄飞鸿独创的飞鸿八卦阵,难度最大,演员要在2米多高的梅花桩上跳跃,一边舞耍动作,直至将挂在桩上的“青”采下来,非常惊险刺激。 老芦有幸观赏了一场表演,果然名不虚传,然老芦捏了一把汗。

因难度太大,下面铺有厚厚的海绵垫,还有好几个人保驾以便随时出手相助。据说黄飞鸿大师也有玩失手的时候。有一次,55岁的黄飞鸿飞越梅花桩时,一只鞋子从脚上凌空飞去,正砸在台下一个姑娘的头上。飞鸿很不安,下台亲自向姑娘道歉。当时19岁的姑娘莫桂兰钦佩飞鸿的本领和人品,就嫁给了失偶的黄飞鸿为妾。为何不做妻而作妾呢?因为黄飞鸿已三次丧偶,人都说他有剋妻命。为了莫桂兰的安全,只能以妾娶之。这位莫桂兰果然长寿,在飞鸿过世后,带着两个儿子移居香港,设馆授徒,传授黄飞鸿遗技。年91岁,无疾而终,看来当妾的命真是好过当妻的呀!

老芦走进黄飞鸿纪念馆,馆内设有陈列馆、飞鸿影院。陈列馆内,有一幅目前国内仅存的黄飞鸿真人照片,很多游客到了这里必须要和大师的照片合影。“十三姨”莫桂兰的真人照片,也陈列在馆内。看上去端庄文静,大有古典淑女风采。纪念馆收集了1000多件黄飞鸿的文物,近百部黄飞鸿电影以及黄飞鸿功夫的真人演绎,并制作了一个“宝芝林”的复制品,与电影里的场景很相似。颇令游人兴奋。

除了黄飞鸿,佛山的武林第二人就是叶问(1893-1972)。叶问生于佛山,是咏春拳的开山鼻祖,弟子遍天下,包括世界闻名的武打巨星李小龙。据说叶问的咏春拳博大精深,如果没有在叶问或其门徒身边言传身教、恒常修习、浸淫其中,亦很难以掌握其真传。其中李小龙就是一个例子。李小龙虽随叶问修习,但未学到咏春之马和步,与咏春真功相去甚远。后来,李小龙赴美国发展,逐步成名,通过电影将咏春拳传播至世界各国,但他只是个演艺名星。而叶问的弟子梁挺,更是凭着咏春真传,成传扬咏春拳的一代宗师。这个梁挺把咏春拳推向国际,现有4千多个武馆,百万学徒,成了气候。据说美国特种兵都聘他为格斗教练,只是不知道他若与泰国拳王竞技,能否撑过一分钟。最近据说中国第一武僧与泰国拳王只抵挡数十秒,就被打趴在地。

叶问作为武术大师,也有过发昏的时候,比如吸食鸦片多年,最后才戒绝。但也有聪明过人的时候,比如李小龙13岁来拜师的时候,他就断言李小龙是个“短命种”。果不其然,李小龙在事业如日中天的33岁,离奇地猝死在女影星丁佩的家中,医生疹断为脑水肿。李小龙死后,他唯一的儿子李国豪子承父业,步入影坛,成为又一代武打明星。然而,更为奇离的是,他的儿子比他更短命,28岁也离奇的死于拍片中一个意外:道具枪里竟射出了一颗真子弹,结束了他年轻的生命。时事无常,造化弄人,命也?运也?谁能说的清?也许叶老前辈有先知之明,但他已比李小龙更早一年离开了人世。李小龙父子俩合葬在西雅图的湖边,常有游人前往凭吊这个佛山走出来的两代武打巨星,缅怀昔日佛山武林的辉煌,慨叹着今天的星辰殒落,光芒不再,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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