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6日是老芦在新疆的最后一天,因为是下午的飞机,为了充分利用时间,早饭后老芦就来到人民广场,这也是市中心的一个著名的旅游点。清朝时称荷花池,民国时是称督办公署广场,后来又改为和平广场。1950年才定名为人民广场,沿用至今。人民广场是个直径约200多米的环形广场,四周都是些乌鲁木齐最繁华的商店银行酒店,中间是块大草坪。大草坪的正中央圆心的位置,耸立着一座33米高的纪念碑:中国人民解放军进军新疆纪念碑,碑上有王震和王恩茂两位新疆王的题词。这里过去一直是乌鲁木齐的政治经济中心,也是重大集会和庆典的场所,相当于北京的天安门广场。
但要进入广场近看纪念碑可不容易,因为一圈都围有铁栏杆,无路可入。仅仅一个角上有个通道,要经过这个通道,必须经过武警的安检。好在我们行装简单,手持相机,一看就是个汉人游客,书包通过扫描就放行了。盘查如此严格是因为2009年的7.5暴乱,那天的暴乱首先发端于人民广场三百多维族学生集会和示威游行。这三百多人里,大多是新疆大学的维族学生。起初的示威是和平的,后来逐渐趋向暴力和骚乱。尤其是傍晚,来自南疆喀什等地的数千敢死队在最热闹的大巴扎大开杀戒,就演变成一场血腥的屠杀。暴徒一路烧杀,把屠杀扩展到全市,新疆大学也是重灾区。
看过人民广场,老芦又来到新疆大学,希望看一看这个7.5事件的策源地。同样的道理,新疆大学也是戒备森严,大门是铁栅门,还设有路障。中间大门紧闭,两边两个小门,一出一入,毫不含糊。在入口处,看到学生和职工出示证件放行,老芦才想起作为唯一证件的美国护照落在宾馆里了。老芦壮着胆子跟门卫说,证件忘带了,希望通融一下,进去看看就出来。门卫板着脸说,不行,我怎么知道你是好人坏人?老芦腆着脸说,你看我这把年纪,能干啥破坏?门卫说,有其他证件吗?老芦赶紧翻包,竟翻出个出个中文打印的游程表,上面的到达中国和回美国的日期,航班号和火车车次都清清楚楚。门卫仔细看了看,手一挥:进去吧,记住,就一个小时!老芦连声道谢,急匆匆往里走,身后传来一声:慢点走,别摔着!
三脚并两步,老芦就到了最宏伟的一号教学主楼。楼门大开着,但是门左边有个小房间,大大的窗口边坐着2-3个穿制服的保安。见他们没有逐个盘查证件,老芦遂脱下帽子,昂首挺胸,两眼直视,旁若无人的径直走了进去。透过眼角的余光,感觉保安在看我,似乎在犹豫是否要拦着我。老芦把手里的旅游日程表打开,边看边往里走,一个左转就走进侧楼道,把保安的目光甩掉了。走了十几步,见保安没出现,知道蒙混过关了。老芦暗笑,也许保安们见老芦虽然穿着寒碜,但气度不凡,铮亮的脑壳里似乎装了不少学问,不是个邋遢教授就是个微服私访的高级公仆,硬是给唬住了。
老芦本计划穿过主楼到后面的校园里看看,少走点冤枉路。谁知主楼的后门上了锁,再走了两道侧门,也都上了锁。老芦没头苍蝇似的里里外外转了几圈,聪明绝顶的脑袋才悟出来:原来偌大的一栋教学主楼只有一个进出口!想想也是,侧门后门都畅通的话,前门的保安还有什么用!欲速则慢,老芦只得又转到出口,再次装作高知或公仆状,无视虎视耽耽的保安们,昂首阔步地走出大楼。在新大校园里各处转了一大圈,费时约1.5个小时。心想不好,超时了,好在出门时是不同的出口,没人问。
下午,导游小胡送我们去机场时,跟他说起到新疆大学的事。他说,新疆大学维族人超过一半,汉族学生有时受欺负。他说校领导老师也大多数是维族人,国外有个热比娅,她的丈夫原来就是新大的一个领导人,后来跑到美国去了,是东突的精神领袖。热比娅在大巴扎做生意发了大财,是个亿万富婆,现在也在美国。新疆大学的师生中有不少东突,维吾尔青年党分子,都是反汉的,2009年的7.5 大屠杀就是新大的师生们策划的。老芦不是个热衷政治的人,没权力也没兴趣弄清事件的真相。后来查了一下网,果然不少证据显示以热比娅为首的搞疆独的“世界维吾尔协会”确实参与了很多幕后活动。
有个叫艾尔肯 斯迪克的人,现任美国喷气推进实验室高级工程师。他是1978年从阿克苏地区考进新疆大学物理系的学生,曾任新疆大学学生会副主席、自治区学联主席,直至全国学联副主席。想来CND上的新疆老李,含羞草等网友都认识或知道他。他于1985年被公派到日本留学,1988年又前往美国深造,后定居美国并加入了“东突青年民主联盟”,任执行委员,成为热比娅集团的骨干成员。于2009年5月到两次到新疆大学,三次到新疆师范大学对维族学生发表演说,鼓动学生们的不满情绪,为7.5事件做了不少理论准备。
新疆大学还有个学生多里坤 艾沙,也是阿克苏人。在新大期间参加东突组织,策划分裂被开除学籍。后来移民德国,成为世维会的主要头目之一,多次参与策划多起新疆的恐怖袭击,包括7.5屠杀,被中国政府对他发出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他最近在意大利被警察逮捕,有可能会被引渡回中国受审。
老芦觉得,维吾尔人的政治诉求可以理解,但是应该通过和平理性的方式来抗争。而煽动暴徒滥杀无辜绝对是恐怖份子的行径,绝对不能容忍。老芦是局外人,新疆之行只有短短的六天,但是那片湛蓝的天空,晶莹的雪山,无垠的黄沙,美丽的牧场却萦绕于怀,成为难忘的记忆。再见了,乌鲁木齐!再见了,新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