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钱:美国往事——现代的普罗米修斯:托马斯•爱迪生


“天才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要想取得任何有价值的成就,必须具备三个基本要素:第一,要努力;第二,要坚持;第三,要有良好的判断力。”

——托马斯•A• 爱迪生(Thomas Alva Edison)

提起爱迪生的大名,国人可以说是路人皆知。他发明的电话、电灯、电影、留声机和电力传输系统给这个世界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今天的生活要是少了爱迪生的发明的话,将是无法想象的。

爱迪生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发明家。一八七六年,爱迪生把发明当作终身职业。从此以后,他只是在制造更好的产品,爱迪生的产品。他也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试验家。为了一个产品,他会尝试成千上万种方法。他从不放弃,就算花上十年时间,他也不放弃;要么成功,要么彻底证明试验行不通。爱迪生是历史上工作最勤奋的人。他做的实验比历史上任何一个人都多,他曾在一年内拿到一百多项专利,他的专利超过了一千项。

爱迪生也有过痛苦的失败,他曾一次次地变得身无分文。他曾花了五年时间,耗资两百万美元建造了一家工厂,来通过磁力萃取岩石粉末中的矿石。但是,优质的矿石被大量发现,以致于他的研究变的毫无价值,工厂只得关闭,爱迪生因此而负债累累。令一般人陷入绝望的困难能燃起爱迪生的斗志,坚定他的决心。一种办法不行,他会另想办法,必要的话,他会想出上千种办法。他把专家们派到全世界,去寻找适当的材料,爱迪生认为材料是试验中不可或缺的最重要的环节。

爱迪生将发明定义为:以明确的方式进行成功的实验,并最终取得成果。他的成就不在于他有多少新想法,而在于他实现了旁人想的到,但做不到的事情。爱迪生是实干家,不是空想家。爱迪生,因其所为而扬名,不是因其所想而出名。

一八四七年二月十一日,爱迪生出生于俄亥俄(Ohio)州的米兰(Milan)。爱迪生的父亲山缪尔•奥格登•爱迪生(Samuel Ogden Edison)来自加拿大,是荷兰人后裔,母亲南希•马修•爱略特(Nancy Matthews Elliott)来自纽约(New York),爱迪生父亲家庭的成员因长寿而闻名。爱迪生七岁时,一家人搬到了密歇根(Michigan)州的休伦港(Port Huron)。在那里,爱迪生的父亲从事农业、木材和谷物交易。小爱迪生的头部形状与众不同,医生说他的大脑有问题。在学校里,小爱迪生成绩很差,老师认为他“无法清晰地思考问题”。只上了三个月的小学,爱迪生就因“太笨了”而被迫退学。此后,当过老师的爱迪生妈妈就成了他的老师。

爱迪生很小的时侯就学会了莫尔斯电码。他的邻居杰米不好好学习,上课答不出老师的提问。爱迪生就教会了杰米莫尔斯电码,每次老师提问时,爱迪生就用铅笔把答案用莫尔斯电码敲给杰米听,从此,杰米的回答就不再出错了。

还有一次,爱迪生的妈妈腹部剧痛,延医视之,断定为阑尾炎,要马上手术。当时还没有电灯,爱迪生家只有油灯,不足以照明。大家都很急。这时爱迪生想出了主意,他来到了杰米家,从杰米家的家具店搬来了四面大镜子,放于手术台前,然后每一面镜子前放上一盏油灯,登时全家明亮如昼,手术得以顺利进行。

一次,爸爸带着爱迪生的妹妹外出,乘下午五点的火车回家。下午二点时,忽起狂风暴雪。爱迪生对妈妈说:“这么大的雪,路桥可能会出问题,让我去看看。”他跑到桥边,发现大事不好,桥已断了。这时已是下午四点半了,去车站报告已经来不及了,怎么办呢?这时,爱迪生发现离桥不远的地方有一工厂,他直奔工厂,向厂长说明了原委,要借用一下工厂的汽笛一用,厂长答应了。爱迪生的妹妹丽莎(Lisa Edison)平日里总和哥哥玩电报游戏,熟知莫尔斯电码。她在火车中听的字字真切:“丽莎,我是汤姆,前面的铁桥断了,请车长停车。”她马上去报告了车长,请他停车。车长将信将疑,但听到了汽笛声真的象电报机的敲击声。于是下令紧急停车,等车完全停下来时,火车距断桥只有一百米。

小时侯的爱迪生做过很多怪事。六岁的一天,家人到处找不到他,后来发现他坐在几只鹅蛋上,要把它们孵化成小鹅。他曾把谷仓里点着,看着它熊熊燃烧起来;大人为了以警告其他男孩,用皮鞭把他打一顿。他的一根手指断了一半,还有一次差点被淹死。十岁的爱迪生,对化学发生了兴趣,他让一个男孩吃下大量沸腾散,因为他觉得沸腾散能在腹部产生气体,让这个男孩飞起来。不到十一岁的爱迪生,就把自己家的地下室当作实验室,收集了种种危险的化学物品。为了不让人碰这些东西,他在两百多个瓶子上贴上了“有毒”的字样。

爱迪生和另一个男孩耕种父亲的十英亩农场,有一年的农产品卖了六百美元。他还在往返于休伦港和底特律(Detroit)之间的火车上卖报,在休伦港,他开了两个小商店,雇人看管,但不成功。爱迪生还雇了报童在其他列车上卖他的报纸。他雄心勃勃,一心想成就一番事业。只有他的勤奋才可以和他的雄心相比。

爱迪生利用列车上的一节不通风的车厢,建起了一个实验室。该车厢是为吸烟的旅客准备的,但乘客从来没有使用过它。他在列车上装了一部印刷机。他的《先锋周报》(Pioneer Weekly)从搜集资料、撰写再到排版印刷等都是在这列火车上完成的,该报每周的销量达四百份。伦敦《时代周刊》(Times)的一篇特写这样描述道:“这是有史以来第一份在运动着的火车上印刷的报纸”。在许多方面,他都有创造力。内战期间,他让铁路电报员把每一站的新情况,宣布为当天的敏感事件。于是,每到一站,都会有一大群人在那里等候爱迪生和他的报纸。他的实验室也很顺利,直到有一天,车厢突然严重倾斜,实验室着火了。愤怒的列车员把爱迪生和他的东西全部扔出了车厢,还狠狠地扇了爱迪生一个耳光,爱迪生从此终身失聪。

接下来的日子里,爱迪生来到了底特律。在底特律的这段时间里,他利用早晚不在火车上的时间,如饥似渴地阅读公共图书馆的书籍,阅读提高了他的文字能力。他的方法是不加区别地依次阅读每一排书架上的每一本书。

化学实验把爱迪生领入了电讯领域。他和一位好友在两家之间架起了一条电线,两人通过这条电线彻夜长谈。后来,一头母牛扯断了电线。爱迪生曾勇敢地将一名儿童从铁轨上抱走,从火车车轮下救了孩子一命。孩子的父亲是当地火车站站长,为了感谢他,这位父亲开始教爱迪生电报技术。六个月中,他每天工作十八小时,最后将电线从火车站建到了到一英里外的村庄,同时他被任命为休伦港站的发报员。

一八六三年,爱迪生在加拿大附近的斯特拉福特(Stratford)枢纽站,当上了铁路电报员。夜班电报员每个小时要向主管发一个“SIX”信号,以表明他们没睡觉。爱迪生发明了一个装置,每隔一小时就会敲出这个信号。于是,他在值夜班的时候就可以舒舒服服地打盹了。一天晚上,一列火车被允许通过,同时另一列火车正沿着同一条铁道从对面方向开来。爱迪生想尽一切办法给火车司机发信号让火车停下,但一切都是徒劳的,两列火车相撞出轨。后来的五年里,他只得四处流浪。

爱迪生经常要饿肚子。他的发明天赋还不能为他救急。在波士顿(Boston)漂泊的日子里,他将自己投入到艰辛的实验中。一八六九年七月一日,爱迪生终于获得了第一项发明专利。一种瞬间统计投票结果的装置,这种装置只要投票人按下装在自己桌子上的按键就行了。爱迪生满心欢喜去了华盛顿(Washington),但却带着失望离开了。他被告知,这种装置有碍会议的进程。这次遭遇让爱迪生决定,以后的发明只限于那些需求广泛、受人喜爱的领域。在波士顿期间,爱迪生还发明了一个股票行情自动收录机,开了一家股票行情报价公司。还在公司之间采用了电报技术。

刚离开波士顿的日子,爱迪生的生活非常艰难,他不得不出租他的书籍、实验器具才能免于欠债。他坐船到纽约的那天吃到的第一顿早餐,是人们分发的一种试尝性茶点。三天后,爱迪生来到黄金和股票电报公司大厅,观察黄金行情自动收录机的工作情况,当时黄金被炒得火热。突然,几个年轻人冲了进来说,他们老板办公室里的黄金行情收录机坏了,公司主管劳斯博士也进来了。设备全坏了。爱迪生冷静地告诉他们,他或许能修好。等一切处理完毕后,劳斯博士感激而又吃惊地看着爱迪生,问他叫什么名字,从那里来。第二天,劳斯博士派人调查了他的情况后,爱迪生被安排负责管理整个公司的设备,月薪三百美元。当爱迪生听到自己能赚这么多钱时,差点晕了过去。

在新的环境下,爱迪生改进了行情自动收录机,还研究出了许多新产品。他还组建了“波普爱迪生公司”,同时为西部联合(Western Union)电报公司工作。西联老总要买下爱迪生的一项专利,问他要多少钱?爱迪生想要五千美金,但他觉得这笔数目太大,没勇气说出口。

“四万美金怎么样,能成交吗?” 西联老总问爱迪生。

爱迪生耳朵本来就不好,这下子就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拿着支票来到了支票的开户银行,将支票往柜台上一放。他怀疑西联是在拿四万美元支票和他开玩笑。银行出纳员没有将这张支票兑现。爱迪生又来到了西联,这次,一位职员和他一起去了银行为他作证。同时,银行出纳员也提前得到了消息,用小面值的钞票支付给他四万美元,爱迪生把这些钱放进了一个大包裹里,扛着它回到了家。

有了这笔钱后,爱迪生在纽瓦克(Newark)开了一家工厂。他雇佣了五十名工人生产自动收报机和其他仪器。他的生意很好,工人要两班倒。爱迪生是这两班工人的工长,不分日夜地工作。从这里他踏上了发明的漫漫征程,开始了他的发明生涯。他早期的专利中,以自动电报机最为出名,该电报机能在一分钟内接受和发送三千个字,并能将它们记下。他还发明了最初的打字机,并且把它发展成人们普遍使用的打字机。一八七三年,他曾去英国推广自动电报机和四重电报设备。油印机是他在七十年代的成果。爱迪生的工厂里,同时进行着四五十项发明。

电报和电话并不是爱迪生第一个想到的,他也不是电灯的发明者,其他人也做过类似于电影的发明,把声音记录下来重新播放也不是他的主意,他也不是第一个想要把电能储蓄在电池里的人。但是,没有爱迪生,我们生活就不会享受到这些进步带给我们的好处。在实现这些目标的过程中,他的思想很锐利,他的双手很有力。其他人只有想法,他却能将想法变成现实。在人们沿着错误的道路前进时,爱迪生则通过自己的勤奋、内省和洞察力以及他无人能及的知识,找得了正确的道路,并且在这条道路上义无反顾地前行。必要话,他会每天工作二十小时,每周七天,为自己的事业不惜花费掉自己所有的金钱。他的知识很少来自自己熟悉的领域,大多数来自于他的调查和试验。对爱迪生来说,实现一个目标的时间并不是问题,十天、十个月、甚至十年都没有关系。最终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面对失败,他有自己的理论。在尝试了几千次,花费了几十万美元,和几年的时间后,如果回报只是失败的话,他并不抱怨,也不沮丧。他的助手们因为他们付出的辛劳只是徒劳而难过的时侯,爱迪生严肃地对他们说:“我们的工作不是徒劳无益的。试验中,我们学到了许多东西,我们为人类现有的知识添加了新内容,我们证明了这件事行不通。这是一件有价值的事情。现在,我们开始做下一件事。”这就是爱迪生。现在和未来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完成,不要浪费时间去感伤过去。要向前看。

有人劝他不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工作上,要抽点时间娱乐一下。爱迪生这样回答:“我做好了安排。从现在起到七十五岁,我用工作充实自己,但我不会再像从前那么拼命了。七十五岁时,我会穿起带有时髦纽扣的花哨马甲和高筒靴。八十岁时,我要学会打桥牌,对女士们说些傻话。八十五岁时,我会每天晚上都穿上一整套礼服进入正餐,九十岁时……哦,我从来没有为三十年后的事情做过计划。”

爱迪生是一个不好虚荣不拘小节的人。一次,一所大学授予爱迪生荣誉博士学位,因为爱迪生忙于试验,这项活动只得通过电话进行。英国一所著名的大学要授予爱迪生学位,但他不愿花时间漂洋过海去英国参加庆典,最后,只得撤销。一次,他获得大奖,在纽约领到一块金牌。在回新泽西的渡船上,他就把金牌弄丢了。

爱迪生只是一个普通百姓,他的心和老百姓更贴近。他收到的最满意的称颂,是一九一六年在纽约举行的全民备战游行活动期间。当时,爱迪生走在游行队伍的最前面,这支队伍由他在海军顾问委员会的同事组成的,人们不停地高呼:“爱迪生!爱迪生!爱迪生!”爱迪生的同乡们为他欢呼鼓掌,人群自发地排起了几英里的队伍,这一切震撼着他的心。对爱迪生来说,这种来自普通市民真挚的掌声要比任何文凭、学历及奖牌的分量都要重。爱迪生与他的好友亨利•福特(Henry Ford)一样,一直在追求那些能造福众人的东西。历史上没有谁比他为人们带来过更多的舒适和便利。

爱迪生用他的留声机,捕捉到了转瞬即逝的声音,并让它们永不消失。爱迪生的电影,留住了生活中随着时间而消逝的生活片断。爱迪生的电话,让人类的声音跨过大陆,越过大洋。爱迪生的电灯,让人类在黑暗中照亮了这个世界。

爱迪生最艰难但也是最有成就的发明岁月始于七十年代后期。今天,该领域已发展成了有几十万名员工,和人们日常生活必不可少的产业了。那是一整套电力生产、管理、度量、配送系统,该系统为照明、加热和动力提供了能源。

一八八二年九月,爱迪生首次在纽约珍珠(Pearl)街建立了第一家发电厂,这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它涉及到要建造以前从未有过的新型机械和设备,还要架设电缆、寻求稳压和分流的方法和设备,最难的是要说服人们同意安装这种未经测试的新发明。今天,人们的生活中已经不能没有电灯了。但是,在当时,这项任务的艰巨性是今天我们无法想象的。到一八八二年年底,纽约只有二百二十五座建筑物上架设了电线,其中有JP摩根(JP Morgan)的办公楼,摩根是爱迪生的崇拜者和支持者。

接下来,爱迪生开始研究电气化铁路。他将铁轨作为电路的一部分,由此产生了神奇的效果。他于一八八零年和一八八二年在新泽西(New Jersey)的门洛帕克(Menlo Park)铺设了电气铁路。门洛帕克成了他的总部,吸引了来自全世界的铁路工程师。

爱迪生还建造了一批水泥厂。当时,爱迪生的工厂出产了美国一半的硅酸盐水泥。一天当中,爱迪生亲自为第一个水泥厂做了十分详尽的计划,这些计划书加起来有半英里长,专家们评论道:“这是人类大脑所能做的最令人叹为观止的工作。”

爱迪生还发明了蓄电池、无线电设备、鱼雷和一些潜水艇设备。晚年的爱迪生对留声机、电话记录仪进行了改进,发明了有声电影。在他生命的最后两年中,爱迪生关注的重点是海军设备。

爱迪生给予这个世界的,比他这一代人中的任何一个都多。但爱迪生并不是最富有的人。他很有钱,但不是最有钱的人。他的花费很少;他着装简单,从不讲究;他吸烟,并咀嚼烟草,这是他唯一的嗜好。

爱迪生三十七岁时,他的妻子玛丽(Mary Stilwell),患了伤寒,这是一种危险的疾病。不久,夫人的病情恶化,一八八四年八月九日凌晨,玛丽去世。爱迪生夫人去世后给他遗下了三个幼年的儿子。妻子的谢世,让他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孤寂。

一八八六年二月二十四日,三十九岁的爱迪生,在俄亥俄的阿克伦(Akron)城与十九岁的米娜•米勒(Mina Miller)结婚。他们也有三个孩子:其中的一位在爱迪生去世后接手了公司,并且参选了新泽西的州长。米娜于一九四七年八月二十四日去世。

一九三一年十月十八日,爱迪生在西奥伦治(West Orange, New Jersey)逝世,终年八十四岁,一九三一年十月二十一日,全美国熄灯以示哀悼。

爱迪生不但发明了电报机、电话、留声机、电影、电灯和输电配电系统。爱迪生还对如何组织科研做出了重大贡献。十八世纪以来,美国和西欧的生产社会化有了很大的进展。但科研方式还是陈旧的。科学家还是个人独立地进行研究,从未有过有组织的科研活动。十九世纪末,在探索电力应用技术时,爱迪生遇到了很大困难。爱迪生的工作,需要电学、机械工程、化学、材料科学的综合。一项科研项目往往是许多学科的综合体。那种以科学家个人的独立研究为主的方式已经很难适应爱迪生的研究了。于是,爱迪生在一八七六年建立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工业技术研究所。他把不同专业的研究人员组织起来。他的研究所里有科学家、工程师、工人等一百多人。爱迪生的电灯就是这个团队发明的。爱迪生创立的这一研究机构,为科学事业的发展开辟了广阔的前景。从此,科学技术的研究工作就从个体劳动转变成相互协助的集体劳动。爱迪生的发明工厂就是世界上最大的、拥有数千名科研人员的美国通用电气公司实验中心的前身。这个研究中心从电气到核电站研究上一直名列世界前茅。至今,爱迪生的实验室还保存在那里,是纪念爱迪生的圣地。

美国以爱迪生为骄傲。美国总统胡佛说过:“爱迪生驱除了黑暗,使我国在全世界大放异彩,名扬四海,给全人类带来了好处。”美国汽车大王,爱迪生的终生好友福特说:“美国之所以是世界上最繁荣的国家,是因为美国有一个爱迪生。”爱迪生的发明不仅在美国,也在世界上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世界各国对爱迪生的创造发明给予人类的巨大贡献无不表示敬意。他们称爱迪生是“现代的普罗米修斯”、“开创电气时代的领袖”、“现代工业研究所的先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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