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卅年前埃及以色列独旅之回溯—
昨天去了伯利恒才知道,伯利恒竟然位于约旦河西岸巴勒斯坦管辖区内。
而基督教圣地“圣诞教堂“竟然位于信仰伊斯兰教的巴勒斯坦地区内;伯利恒居然有巴勒斯坦管辖区最大的基督徒社区之一。
看到伯利恒马槽广场上基督教的圣诞教堂,和伯利恒唯一的奥巴尔清真寺相向并存,近在咫尺而互为映照;看到基督教徒和穆斯林信徒们各自朝拜自己的寺庙,和平相处;我心有感触,普通民众最希望的是和平。
那时候,以色列和约旦河西岸巴勒斯坦地区之间没有“隔离墙”(2002年以色列才筑起了隔离墙,以防止恐怖袭击);居民们通行自由,游客如云,民众生活比较安定;大家就像我结识的大巴司机穆罕默德一样,梦寐以求永远过着稳定和平的生活。
我想,要长此以往下去有多好啊!
人们不禁会问:以色列和巴勒斯坦不是世代仇敌誓不两立吗?
怎么现在又和平共处呢?
我从埃及以色列旅行回来,才了解清楚。
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在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在阿拉法特的领导下,改弦易辙,采取比较现实的策略,争取通过政治途径为巴勒斯坦人争取自决权,开始和以色列谈判。
经过和以色列总理拉宾双方努力,终于在1993年8月20日达成了《奥斯陆协议》,成为以巴和平进程的里程碑。
为此,1994年阿拉法特主席和拉宾总理共同获得了诺贝尔和平奖;中东和平露出了曙光。
我正好在那段和平进程期间独自来到耶路撒冷和伯利恒旅行。那时候,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可以安全地在耶路撒冷和约旦河西岸毫无顾忌地参观游览。
告别耶路撒冷
昨天下午,我离开伯利恒,告别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后,回到耶路撒冷,准备离开。
下车之后,我立即在大巴站了解前往开罗的班车情况。接着去不远的老城中心兑换钱币。小小的老城是旅游胜地,有不少银行和众多的门店,兑换非常方便。我按计划兑换了离开以色列所需的费用。
以色列的纸币有20、50、100、200“谢克尔”(New Iserael Sheel)几种。硬币有10、5、1谢克尔和50、10、5“阿格拉”(Agora)几种(1谢克尔=100阿格拉)。
我就在兑换门店凑足了一套以色列硬币作为我最喜爱的纪念品,以不断充实我的收集。
我接着来到大巴售票处购买了第二天上午八点出发通过加沙地带前往开罗的长途大巴票。
然后在耶路撒冷老城里四个不同信仰的居住区重新逛了一圈,在小摊上尝了传统的“耶路撒冷百吉饼”,听说这是世界有名的以色列大饼,圆形圈状,也有长形圈状,外面涂有糖和芝麻,烘烤后香味扑鼻。我多买几个百吉饼,作为旅途备用。
傍晚回到旅馆,前厅已经有十来位外国青年游客在热烈聚会交谈。欧美年轻背包客,最喜欢利用外出旅游时通过交际结识各国朋友。
在前厅一角,我结识的两位英国金发姑娘也在,她们正在和两位青年聊天。她们一眼看到我从外面进来,立即招手要我过去。原来其中一位金黄色头发的青年来自德国,另外一位亚麻浅黄色头发的来自奥地利,两位都是下午来到耶路撒冷的。
他们满怀兴趣地向我了解我这两天的游历,我义不容辞,在他们面前,饶有兴致地“传经送宝”,他们颇感兴趣。特别是两位英国女士。
她们这几天就在耶路撒冷老城区转来转去——如果有充裕时间仔细观看的话,的的确确要花费不少时间。
他们四位听说“马萨达城堡遗址”后非常感兴趣,立即商量哪天结伴一道去城堡参观。
听说我明天就要离开,前厅所有的年轻人,纷纷祝我旅途愉快。我也祝他们旅游快乐!
我还得收拾准备,不能久聊,和他们一一握手道别,也和大家再见。
我到前台和阿里结清手续,请他明天早晨6点准时通过内部电话提醒我一下,然后握手道别,随即返回房间冲洗,料理行装,调好小闹钟,再静静地回忆一下几天的历程。
以色列行程计划基本完成,困难重重但基本顺利;明天就要告别耶路撒冷,通过加沙地带,回到埃及。心情特别宽慰。
约旦河西岸巴勒斯坦已有印象,明天最关心的是:旅途中尽量看看巴勒斯坦加沙地带的风土人情......
清晨,电话嘟嘟声和闹钟铃铃声同时响起。我推开窗户,天气也很好,暖阳普照。今天天气不冷不热。
我立即用旅馆的烧水壶插上电源,用保温杯加入绿茶茶叶泡好茶水,–我喜欢喝茶,随身带了绿茶叶和保温杯,准备今天在旅途中饮用。
我提前起床,也是想再逛一下耶路撒冷老城的早市,再次欣赏一下阿拉伯集市的风光,听听那些已经熟悉而又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嘈杂声。感受一下儿时家乡早市的气氛。
我出门来到狭窄的小街上,只见平时热热闹闹熙熙攘攘布满小摊小贩的小街空空如也:街旁的手工艺品、香料食品和纪念品的小店也紧闭门户,没有开业。我赶紧去闹市区的集市看看,也是一样,空空荡荡,只有稀稀拉拉的居民在光溜溜的石板行走。我顿时惊异不已......
我赶紧回到旅馆,问阿里怎么回事?阿里说,今天穆斯林摊贩罢市,要持续到下午。原来耶路撒冷老城的阿拉伯摊贩有时候会组织罢工罢市,表达对某些政策和措施的不满。今天傍晚还会恢复,老百姓还得继续生活下去。
这样的罢市当然会造成小小的后果:首先,游客就会觉得冷冷清清,影响兴致。感觉不到旅游的乐趣和购买小小物品纪念品的体验。
就看现在吧,我错过了再次体验一下耶路撒冷阿拉伯早市的机会,留下了遗憾的感觉。
不过我感同身受,亲历了一次小小的罢市,也很难得且值得!
通过罢工罢市,小小的阿拉伯商贩也能够表达他们政治和经济等的诉求,对政府政策的不满;这的确是一种民主社会的体现,阿拉伯人在以色列国家中政治上的地位,可见一斑.
以色列的民主制度,有目共睹。我衷心希望阿拉伯的小商小贩们生活平平安安......
穿越加沙之旅
早晨7点,旅馆开始早餐。人不多,断断续续持续到九点。青年游客一般喜欢聊天到很晚才能尽兴,习惯晚起,要很晚才来。
早餐仍然主要是烤面包片,加上黄油和各种果酱,煮鸡蛋和咖啡或红茶,一切自助。
八点不到,我已经在开往开罗的大巴上了。司机也是一位中年阿拉伯人,名字叫艾哈迈德,中等个身体结实。乘客除我之外也全是阿拉伯人。我正好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旁坐是一位阿拉伯十来岁的男孩,他的母亲坐在同一排另一边和别人坐在一起。八点准,大巴启动,我们离开了耶路撒冷。
上车之前,我在车站上了解了行程路线。再查看了旅游指南上的地图。从耶路撒冷出发,要从埃雷兹(Erez)进入加沙地带。
我们离开耶路撒冷后,一直朝西南方向前行。沿途的景色和我所见大同小异,我似乎已经熟悉,但是仍然一路浏览,这是我离开以色列的旅途,应该多看上一眼。
不多久,我们来到了以色列通往加沙地带的最主要的口岸埃雷兹, 大巴司机艾哈迈德把旅客名单交给一位以色列女兵查看,她看了一眼名单,扫了一眼乘客,立即下车让大巴通过。当时以色列口岸以色列官员,对离境大巴,似乎是例行检查公事公办,不怎么严格。
不过,对入境的人员检查非常严格,就像我前几天从埃以边境北端入境所经历的那样,全体旅客必须下车检查证件,阿拉伯居民必须持有通行证,小车则必须检查行李箱等。非常严格!
加沙地区(Gaza),沿着地中海南北向呈狭长条状,南部与埃及接壤,东、北面接近以色列控制区。面积约365平方公里,2021年人口约210万,是世界上人口最密集的地区。主要是巴勒斯坦人和其他阿拉伯人。
加沙地带历史悠久,是位于亚洲和非洲,地中海和红海之间的交通要冲,也是兵家相争的要地,曾被多个帝国统治。
1967年6月第三次中东战争后,以色列占领了埃及西奈半岛,以及约旦和叙利亚部分领土;以及埃及控制的加沙地带。此后,以色列对加沙地带的军事控制持续了38年......
后来,巴勒斯坦解放组织和以色列进行和谈,1993年达成了《奥斯陆协议》后,即开始对约旦河西岸和加沙地区进行管理。
我适得其时,这次中东旅行,正好在和平进程之中。我昨天去了巴解组织管理下的约旦河西岸的伯利恒,今天又来到了他们治下的加沙地带(那时候哈马斯还羽毛未丰),享受和平进程的“红利“。
......大巴进入加沙地带后,沿着一条高速公路Salah al-Din Road一直往南开去,这条公路一直通过加沙城的市中心。加沙地带的主要城市沿着高速公路中心线分布,直至南部边境口岸Rafah。
沿途一路地势比较平坦,有时候出现丘陵,则显得比较荒凉,沿途乡村和城市的建筑和伯利恒一带差不多。沿海一带则有沙地沙丘。
11点左右,大巴来到了加沙城中心的老城区,加沙城是巴勒斯坦最大的城市,也是长途大巴的大站。我们有30分钟的休息时间,这儿上下的旅客很多。大部分旅客到达了目的地,又有不少新旅客上车。
我从资料上了解到,加沙城也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在城南七公里处,发现了公元前1750年左右的防御工事和坟墓。
加沙城大清真寺非常古老非常出名,是加沙地带的地标。它位于达拉杰老城区内,离车站不远。我决意不放过这个机会,立即下车,急忙来到站外,四周一看,不远就看到了清真寺的宣礼塔高耸的尖顶。时间太紧,看来步行往返很难按时赶回。
这时,我看到车站附近有几辆“嘟嘟车“(Tuk-tuk)的三轮摩托车正在侯客,我灵机一动,立即就近叫了一辆,对着司机指着不远的清真指着手表时间,问清能不能按时赶回,并且按时赶回再付款?
司机是一位巴勒斯坦青年名叫哈桑,大约20左右,个头清廋晒得黝黑,看起来很诚实可靠。他连连点头答应,然后驾驶嘟嘟车风驰电挚般地开去。大约5、6分钟就到达清真寺门口。我急忙下车,请哈桑等几分钟,我立即快步进入清真寺观看。
一进入清真寺,顿时感到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一些穆斯林信徒成排跪在拱顶建筑下,双手撑膝,低首默念,无比虔诚,令人感动。
加沙大清真寺,也称为大奥马里清真寺Omari, 占地4100平方米,是加沙地带最大且历史最悠久的清真寺。清真寺有规律的图书馆,收藏了价值连城的古兰经古籍和珍贵的手稿。
公元406年拜占庭帝国王后欧多西亚在此建立了一座基督教堂,公元七世纪被穆斯林占领后被改成清真寺 Al-Masjid al-Omari al-Kabir。以纪念穆斯林征服黎凡特时的哈里发奥马尔(Omar bin Khattab),以他的名字命名。清真寺的宣礼塔在1033年的地震中坍塌,之后经历了多次重建和修复,成为加沙地区唯一具有历史与建筑价值的建筑。
我入内急匆匆参观,清真寺有里设有祈祷大厅、洗礼区,后面有很大的庭院。我旋即出外仔细观看外表,这是一座典型的伊斯兰建筑,古色古香,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前面是拱门,上面是拱顶,最突出的宣礼塔高耸直立指向云天。
有意思的是就在清真寺的对面,有一座希腊东正教教堂,从上面的钟楼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基督教教堂。后来才知道,这是加沙地带最古老的教堂之一,名为圣波菲利斯教堂(Saint Porphyrius),被认为是世界上第三古老的教堂,建于公元425年。
和中东的其它基督教堂的命运一样,它在7世纪曾被改为清真寺,然后在十字军统治期间在1100年又被恢复为教堂。
加沙城的大奥马里清真寺和圣波菲利斯教堂,就像伯利恒马槽广场的奥马尔清真寺和圣诞教堂一样,相向映照。穆斯林和基督徒彼此容忍包容,显示了加沙地带历史的丰富和文化的多彩,自古以来就有不同信仰和平相处的渊缘,有着民族和好的渊缘。两个民族要长此以往和平共处,安居乐业没有战争,那多么好啊!
时间紧迫,我立即登上“嘟嘟车”返回,顺便到对面的基督教堂停顿一下拍照留念,我对教堂太熟悉了,昨天还在圣诞教堂里面仔细参观,现在根本没有时间,只得放弃机会,不能进去参观了。
接着,哈桑开着“嘟嘟车”,一溜烟返回车站。加沙城的房屋建筑风格和阿拉伯地区的传统建筑相似。车站里里外外巴勒斯坦人的穿着看起来和埃及人类似,据说有厚重和轻便以及服饰的差异,但是我看不出有何区别?
回到车站,我立即付给哈桑整票不用找零,并且和他握手致谢并道别,哈桑挥手离去。就来到我立即来到站台准备上车,前后半小时不到。
艾哈迈发现了我,大声说道:我的朋友,怎么没有看到你啊?我回答说:我刚刚从奥马里清真寺回来。他大吃一惊: 你怎么过去的?我说:乘坐嘟嘟车。他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
直到过了30分钟,旅客才到齐,大巴开出车站。我旁边的小孩已经下车,换了一位阿拉伯老年妇女,也就难以交流了。
我们离开加沙城(Gaza City)车站,继续沿着中心线穿越加沙城。然后顺着高速公路继续往南。很快就到了加沙地带中部的迪尔阿尔巴拉(Deir al-Balah)城,大巴在车站进站停车几分钟让旅客上下。
这个城市是加沙地带重要的农业城镇,它的特色是到处都能看到棕榈树,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4世纪的晚期青铜时代。也是一个古老的战略要地。
大巴继续往南前行,很快来到了加沙地带南部的汗尤尼斯(Khan Yunis),离地中海仅4公里,它最有名的历史遗迹,是14世纪建立的商队旅馆遗址,“Khan Yunis”就是在这个旅馆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它的含意就是(Yunis的旅馆)。在历史上也曾是一个战略要地。
在加沙地带的最后一站就是靠近埃及边境的城镇拉法Rafah了。拉法口岸位于埃及北部西奈半岛,是加沙和埃及之间唯一的过境点。这个口岸是连接加沙地带和埃及的重要通道。
拉法也有着悠久的历史,特别是深厚的伊斯兰历史。早在公元前1303年左右,它的名字出现在埃及法老塞提一世SetiI I的铭文中。
一战后巴勒斯坦由英国统管,在拉法设立了边哨。二战后加沙地区由埃及管理,拉法成为加沙地区最大的巴勒斯坦难民营所在地。
下午一点不到,大巴来到了巴勒斯坦拉法口岸。出境检查也很宽松,我们坐在大巴上等候不久,边检人员甚至没有上车检查,司机就开车离开加沙口岸,往埃及方向开去。
我怀着惊异而又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加沙,想不到加沙地区也有如此悠久的历史,在古老的岁月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会再来?
由于宗教和历史以及政治等原因,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矛盾曾经难以调和,1991年前前后后的和平进程,似乎让人们看到了和平的曙光,这一和平进程,符合两个民族和普通民众的愿望。
可是,一切都充满了未知数和隐患,这样的安宁能够持续多久?令人担忧!我想……
遗憾的是:1995年11月4日,以色列总理拉宾不幸被极右翼激进犹太主义分子刺杀,随后,巴勒斯坦极端势力对以色列发动了袭击事件,“奥斯陆协议”被搁置,和平进程中断,和平的曙光熄灭......
2005年以色列军队按照两年前提出的“单边脱离”计划,拆除了修建的21个犹太人居住点,撤离士兵,将加沙地区的控制权全部交给巴勒斯坦。这本来是以色列改善双方关系和加沙局势的积极举措。
可惜,事与愿违。以色列撤军后,加沙地带的控制权落入了哈马斯手中。以色列以“土地换和平”的政策,归还了西奈半岛换来了埃及的承认和两国的和解,却也引发了巴勒斯坦哈马斯组织的可乘之机,为其壮大造成了机遇。
2006年哈马斯极端组织在议会选举中,击败了主张和平谈判的巴解组织法塔赫,获得加沙地区议会的多数席位。
2007年哈马斯和巴解组织“法塔赫”内战爆发,哈马斯获胜并完全控制了巴沙地区。
哈马斯的宗旨是消灭以色列,以色列视其为主要安全威胁而实施封锁,关闭了加沙地带通往外界的关口。在加沙地带外围修建了十米高的水泥隔离墙,每隔十几米就有岗楼,隔离墙外是300米隔离区。
最无辜的便是广大普通的老百姓,加沙地区每天有上万人进入以色列境内工作,从事建筑搬运等重体力劳动。加沙地带民众处于极端贫困状态,60%的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大部分居民生活靠联合国的救济维持。可是,现在他们连这样的工作机会都没有了,连生存都成了问题,他们被战车绑在一起了!
不禁,我想起了伯利恒的穆罕默德和两位老人,那里现在也有隔离墙了,不知他们的生活现在怎么样了?
去年2023年10月7日由哈马斯袭击以色列,杀害千人、劫持人质引起的战争,愈演愈烈。以色列为救回人质,不惜一切军事手段,而哈马斯无动于衷,广大民众流离所失忍饥挨饿死伤无数处初废墟。拉法也难逃厄运。据传奥马里等清真寺以及圣波菲利斯教堂均受波及而被摧毁,令人痛心!
新一轮冲突以来,以色列和加沙之间仅剩下两个开放口岸,一个就是北部的埃雷兹Erez,供人员交通使用。另一个是南部的凯雷姆沙Kerem Shalom,供货物运输通行。
我想起了大巴司机艾哈迈德和加沙城的哈桑,善良的人们,不知他们和家人的命运如何了?
大巴离开加沙拉法口岸,几分钟后,就进入埃及。埃及口岸异常热闹,进出加沙的各种车辆来来往往,特别是货车很多。口岸附近进出境的人员熙熙攘攘,小摊小贩非常多,买卖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司机拿着单据下车去岗亭办理手续。接着一位埃及军警上车扫了一眼,看到我这位唯一的外国旅客友好地示意了一下没有多问。
可能是车辆太多吧,我们在车上等候了10分钟左右。我趁机在旁边的小店,买了一个沙瓦玛Shawarma,带回午餐。这是在薄饼中卷入烤羊肉片和洋葱西红柿蔬菜和阿拉伯酱的快餐,味道特别鲜美。
终于,艾哈迈德开足马力,离开埃及巴勒斯坦口岸,进入埃及西奈半岛北端,一直朝着苏伊士运河北端的塞得港方向开去。
我终于告别了以色列,告别了巴勒斯坦,告别了加沙地区,留下了难忘的记忆,留下了几分留恋和不舍,随着大巴,义无反顾,继续向前。
埃及在等着我,开罗在等着我,新的旅程也在等待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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