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墙历史的记忆 1990.3.4.摄
1990年3月4日星期天，柏林仍然寒冷。这天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正是人们散步休闲的好时光。
我夫人正好来到柏林探亲，我当然首先陪她去看看被拆毁的柏林墙。在离勃兰登堡门右侧不远—现在正好是犹太博物馆所在地的位置，柏林墙的水泥墙壁已经拆得毕毕剥剥，有的露出了只有钢筋方框的空洞。
正好两个德国小孩吃力用铁锤在敲击带有色彩的柏林墙石留作纪念。她觉得很好奇，于是赶紧上前帮忙，也留下了亲手凿下的墙块。我则赶紧留下了这珍贵的一幕，留下了历史的记忆。
每当我阅看这几张照片时，脑海里不禁回忆起我和柏林墙的不解之缘。
当年，我曾先后在同济和广外学习进修德语时，我的德国老师米勒和安娜都特意地问过我们：世界上人工建造的最有名的两座墙，你们知道吗？
我们齐声回答：知道，最有名的是我们中国的万里长城，已经有两千多年的历史。
那么另外一座呢？那时候我们对世界和德国知识了解有限，接触的资料也不多，不知道怎么准确回答，但猜测到了老师的心理，不假思索脱口而出：Berliner Mauer！
德国老师不禁喜形于色，连连称赞非常好Sehr Gut !。然后介绍了柏林墙的历史和图像，当然也离不开勃兰登堡门。由此，柏林墙的历史以及勃兰登堡门的印象在我脑海里就留下了难忘的印象。
勃兰登堡门前的柏林墙
1945年5月8日，纳粹德国投降。根据雅尔塔会议的决定德国被划分为四个占领区，分别由美英法苏四个战胜国管辖。柏林也被四国分占。
1949年东德在苏联支持下成立了德意志民主共和国DDR，首都就设在东柏林。西德在美英法的支持下成立了BRD，首都设在波恩。
因此，西柏林就成为西德在东德的一块飞地，也无形就变成了西方世界直接向东方展示成就的橱窗；也成为了向东方敞开的大门和通途，吸引了苏占区大批的技术人员和年轻的劳动力通过而流往西方。一直持续到1961年，东德共有260多万人（东德总人口1900万)流失……
1961.8月初，东欧阵营华沙条约组织在莫斯科协定，关闭东西德之间和关闭东西柏林之间的边境。8月12日，东德首脑乌布利希签署了命令。
午夜，也即1961.8.13日，东德出动上万警察和军队切断东西伯林间的交通，并用铁丝网将西柏林包围起来，意图隔绝东德居民通往西德的通路-东德称之为《反法西斯保护墙》。
这仍然阻挡不住民众的越境的决心。
1961.9.15东德边境警察Conrad Schuman头戴钢盔，手持武器身穿制服。乘机一跃跳过铁丝圈，到了西柏林。这是当时震惊世界的一张著名的历史镜头。至今照片会经常出现在报刊杂志上，照片在全世界流传。
为了加强防卫，1961.8.15日，铁丝网被水泥砖墙替代。1962年建起了第二道防护墙。1965年以钢筋水泥墙更新。1975年又经过第四次次改建，最后是用钢筋混凝土建造，上用水泥管盖顶，高达3.6米，长157公里。直到最后倒塌。
为了修建柏林墙，不少街道、以及火车、城市轻轨被切断，地铁站被关闭，以至于墓地也不能保留完好。西柏林的地铁必须穿过东柏林地段不能停留。
东西柏林之间有45公里长的柏林墙相隔。西柏林和东德波茨坦之间有112公里长的围墙包围。柏林墙有完整的防护系统。沿墙建有瞭望塔，碉堡，警犬桩，107公里长的反坦克冲击汽车障碍线，有完善的信号体系和无数岗哨，把西柏林包围得如铁桶一般。
迄今保留最好的一段柏林墙“东艺术廊”，面向西柏林一面，笔者。
后来，正好我要去西柏林学习进修，可以亲眼一睹柏林墙的面貌，重温一下柏林墙的历史，不由得兴高采烈。
当年我从北京乘机，经过多哈来到法兰克福机场一下机，就紧随着人流赶到地下行李处传送带等到了大行李箱。然后来到候机大厅，找到兑换银行，将携带的仅50美元，兑换了70多马克。
那时候觉法兰克福机场相当大，就像迷宫一样。我急忙找到汉莎柜台，办理了转机手续。又赶往国内航班登机口登，直向柏林飞去。
到达柏林泰戈尔机场时，已经是星期五傍晚。当时正值冬季，天昏地暗冰冷肃静，机场已经冷冷清清。然后我找到电话亭拨打电话，没有零钱30芬尼，只好将一马克硬币投入。总算接通了研究所电话，听到了秘书的声音。可是她告诉我，大家都已下班，我可以星期一去报到。
我不由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大失所望。在柏林我人地生疏无亲无故，还没有落脚之处呢！
接着我考虑片刻，找出了唯一的，在北京语言学院抄来的柏林中国学生会一位素不相识的联系人的地址。只得又花20多马克，登上一辆出租车直奔学生宿舍。我拖着笨重的行李箱按地址找到宿舍，碰巧年轻人周末晚上又出去活动了，直到午夜才返回。知道我的情况后，他显得很为难，因为他早已不在学生会了，但还是答应帮助联系。
第二天周六得知有一位学生正要回国探亲，我去见面交谈之后，他对我印象还好，所以同意让我借住两周。万事开头难，是他为我排忧解难，我直到现在还深深地感激他！
这样，我刚到西柏林，好不容易找到临时落脚之处了，此后有比较充裕的时间在柏林寻找住处了。
当年西柏林的学生宿舍，和国内完全不同，全部由全市学生会统一管理，与大学无关，所以研究所也无能为力。西柏林是一座孤城，被东德建起来的柏林墙团团围住，房源有限，学生宿舍早就人满为患，一位难求了！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我临时安顿下来正好有空，而我借助的这栋学生宿舍，离勃兰登堡门柏林墙非常近，步行只要20多分钟的路程。这样，我刚到柏林的第三天，就第一次去参观了柏林墙。
记得当时来到勃兰登堡门前，顿时觉得新奇无比。只见五颜六色的柏林墙，挡在门前像一艘军舰的舰首突出在前，而勃兰登堡门就像指挥塔一样，柏林墙向两侧延伸，看不到尽头。就像一艘无比巨大的舰艇，直对西柏林的心脏。
西柏林一面的墙内墙面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喷漆画，形形色色鲜艳夺目，内容丰富别具特色。我知道这是涂鸦艺术，也是现代艺术的表现的一种形式。可是规模这么宏大，涂在墙上连绵不绝，应该是绝无仅有！而主题繁多，主要是围绕自由民主和平与生命等等，五花八门，看得我眼花缭乱。
后来才知道，柏林墙上的涂鸦画作，布满了一段长达２０多公里的墙体。面积之大堪称世界之最！有涂鸦艺术大师的作品，有艺术家有学生有市民的作品。不过，没有一定的特长和水平，也上不了台面啊！当然还有很多签名留念，密密麻麻，充斥其间。
我们曾经耳闻目睹过的“全民艺术”或称“群众艺术”，想不到在德国的成了典范。
当年勃兰登堡门前靠西柏林墙内一侧，已经成了西柏林的旅游热点。柏林墙已经成为世界奇迹，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吸引了大批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只见各式各样穿戴打扮，各种皮肤的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而奇怪的是，西柏林柏林墙面前，却看不到警察在检查，更看不到军人在巡逻。
柏林恐怖地形博物馆Topographie des Terros旁的柏林墙
勃兰登堡门前右手不远，就是有名的帝国议会大厦（德国议会还远在波恩），希特勒当政时期策动著名的的“国会纵火案”就在里面发生，议会的穹顶已经荡然无存。
我早在国内就看过这场同名的电影，也阅读过的“第三帝国兴亡”里的这段历史。而“攻克柏林”的电影和历史，我也看过。苏联红军攻克柏林后，把红旗插在议会塑雕顶上，成为胜利的象征。后来知道这是战斗结束后第二天补拍的。
勃兰登堡门柏林墙桥头堡前，是西柏林为纪念1953年东德民主工人运动而命名的6月17号大街，笔直宽敞，长达3.5公里。大街两侧被二战摧毁的地面已经变成了翠绿密集的树林公园。
6月17号大街向前不远，经过苏军塑像纪念碑，前面左右两侧陈列有首先进入柏林的两辆坦克。
沿大街往前，绕过高耸入云的柏林胜利女神纪念柱，直达恩斯特广场。再延伸下去，可以直达夏洛腾堡皇宫。
6月17号大街，如今已经成为柏林大型活动和游行的场所。盟军撤离柏林的阅兵仪式，同性恋大游行，示威游行都在这里展示。
勃兰登堡门附近 波茨坦广场Potsdamer Platz上的柏林墙
勃兰登堡门前柏林墙左侧往前就是“柏林墙公园”Mauerpark，碰巧柏林墙公园跳蚤市场星期天正好开放。
我好奇地跟着人群进去东张西望。跳蚤市场规模庞大，这里又是全柏林墙的中心地带，吸引了大批游客，熙熙攘攘。
这儿有各式各样的摊贩，摊主大多是德国家庭主妇，还有土耳其人以及一些东欧人，男女老少，非常热闹。他们出售家中富余或用过的衣物用品，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物品琳琅满目，有衣物用具器皿，还有各式金银首饰古董油画，应有尽有。
这儿也鱼龙混杂，有用小碗玩扔骰子让人猜的游戏，像是南欧一带的骗钱的小团伙，他们互相配合，假装顾客，互相掩护吸引游客。不时有人轻信而上当受骗的游人，几分钟就输掉50或100马克。
时隔30多年，最近我又在靠柏林墙附近著名的菩提树大街路旁，发现了这样的团伙，一位来旅游的像是同胞的30多岁用英语交流的游客，被连哄带劝不一会就输了５０欧元。
当年柏林墙旁这个跳蚤市场上，最引人注目的是波兰女士，穿着毛皮大衣戴着毛皮帽子雍容华贵，站成长长一列，手中拿着各式各样的金银首饰，特别是琥珀项链，通透发亮分外诱人价廉物美。当时马克坚挺非常值钱，10马克就能买到一串典雅庄重的首饰或项链。
那时波兰普通民众，在东欧国家中最为自由，他们可以持波兰护照，走遍东欧，可以免签出入东德，从柏林墙旁边的海关自由过境。来到跳蚤市场推销首饰物品赚取马克。
我后来在东欧各国旅游的火车上，到处都能碰到波兰的国际商贩。那些玩骰子的没有德语的南欧人模样的，不知怎样过境来到这里空手套白狼的。
德国马克就像那时候的美元在中国国内很值钱一样，在欧洲很受欢迎。后来我发现，德语在欧洲大陆比英语更为流行。随便在哪个国家，你用德语问路，基本上不成问题。
柏林墙公园Mauerpark的跳蚤市场Flohmarkt
有趣的是，下午四五点跳蚤市场关闭收摊后，到处都是丢弃的堆堆衣物，里面不少是暂新的皮衣和白色棕色绒毛皮大衣，当然有人在挑挑拣拣收集回家。其余的则被清理。要知道，摊主带回去是个累赘，不能随便处理。
星期天一天下来，我对柏林墙已经有了深刻的印象。而且此后，我从研究所前往勃兰登堡门也不远，步行也就半个小时左右。这样我就成了柏林墙的常客。周末去看看，顺便逛逛跳蚤市场。
不久德国的磁悬浮列车在柏林墙前高架轨道上免费试行，平稳舒适，技术先进成熟。可是以后在德国因为成本高昂没有投入使用，却在上海建成运行。这样我就经常周末假日，从地铁转乘磁悬浮列车直达勃兰登堡门附近，去柏林墙一带转转。
之后我长住的西柏林靠北面的泰戈尔区，必须乘坐地铁Ｕ-Bahn６路去研究所，也可以直达柏林墙最主要的海关Fridlichstraße地铁站，一出站台上面就是海关，检查护照签证，非常严格。然后过境再上到地面，就到了DDR东柏林境内了。
柏林墙为数不多的关口可供入境，西柏林民众去东柏林访问，必须持有签证缴交２０马克的费用。
所以，我不仅是柏林墙西柏林一侧的常客。而且有时从东德海关过境到东柏林，见到勃兰登堡门柏林墙靠东柏林一侧的景象。墙边有一片隔离带，人们无法靠近。附近军警密布。
我曾几次乘坐大巴经过东德外出，去观看慕尼黑十月啤酒节，去意大利和去北欧旅游。旅游大巴必须通过柏林墙海关检查证件，然后经过东德直达东西德海关，再次检查才能出境到西德和西欧其它国家……
仅仅一墙之隔，可东西德东西柏林的生活水平和经济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
在西柏林。家家都有彩电，可我在东柏林商店里还没有看到。西柏林有各种品牌的现代小轿车，而东德仅有单一的特拉贝特Trabant品牌车（出口到东欧各国），东德居民也不容易买到，要等上很多年。
西柏林物资供应应有尽有，市面繁华。蔬菜水果，从世界各地进口，琳琅满目；而东柏林相反。比如进口的香蕉就很少见，一到货即被卖光。
要知道，东德在华约阵营里面还是经济和生活水平比较高的国家呢。其他国家的情况就可想而知了。柏林墙终究隔不断人们对现实的感受和认知！
1990.6.13在柏瑙尔街Bernauer Strasse正式开始拆墙
我和柏林墙结下了不解之缘，也见证了柏林墙倒塌消亡的全过程。
1989年10月7日东德迎来了40周年国庆，我和一个同来柏林的朋友也特地前往观看。检阅台上有戈尔巴乔夫和各个社会主义国家领导人出席。他紧坐在东德首脑昂纳克的身旁，两人不时交谈。
只见阅兵式威武雄壮，海陆空三军阵容严整，给人留下了无坚不摧百战百胜的印象。我当时心想，西德看不到一兵一卒，怎么可能是东德的对手啊？
想不到，晚上举行焰火庆祝时，东柏林市中心亚历山大广场似乎发生了吵闹声或混乱，当时不知所以然。
回来看了西德电视报道，才知道是东德发生了示威游行引起了骚乱。随后东德莱比锡和一些城市发生了大规模的游行示威，要求取消居民的旅游限制当然是主要诉求之一。
后来，事件发生了急剧变化！
11月9日东德政府要员沙波夫斯基在记者招待会上宣布了取消居民的旅行限制的草案，其实还没有正式通过，但在记者的追问下，他不慎随口回答：立即生效。
这立即被媒体传遍了全世界：东德开放边境开放柏林墙了！我也在电视中开发了反复播放的新闻报道。
这个消息在东德立即掀起了一阵风暴。东柏林人群立即汇集，像波浪一样，冲过柏林墙的关口，拥向西柏林，和数十万西柏林群众共同欢庆。这就是著名的“柏林墙倒塌”事件，无疑是导致了东德政府的消亡的导火线。
第二天，1989年11月10号，东西柏林的群众互相自由探访。人们到处敲击墙石，留作纪念。此后，成天到晚布满了人群，手持铁锤钢嶄，敲取涂满了五颜六色的墙石。柏林墙处处是窟窿，人们还可以穿过墙洞自由通行。
东柏林警察依然上岗，但再也不进行检查了。甚至和人们一道握手致意。到处是一片和平欢乐的景象！我也借了工具，加入其中，留下块块纪念品。
我天天注意电视新闻报道，或去勃兰登堡门柏林墙前观看事态的惊人发展！我记得很清楚，西德政府通过银行向每位东柏林来客凭证件赠送50马克。这在现在的网络上，你可是根本查不到的！
西德的马克比东马克坚挺。银行兑换是1:5左右，而黑市兑换则高出很多。西柏林动物园车站当年是西柏林的中心，我经常在那儿转车，天天看到车站一侧的银行门市部前，成群的外国口音的倒爷，公开向顾客兜售，用东马克套换马克。然后可以在去东德倒换，获取厚利。
1990.7.1日货币统一，取消东（德）马克时，银行大量收购东马克，有趣的是，收购快结尾时，东马克稀少快要绝迹了，而身价突然在上涨，甚至接近1:1了。你要是没有经历，那就无从了解！
货币统一期间，也撤销了柏林墙的检查。1990.6.13日在柏瑙尔街（Bernauer Strasse)正式开始拆墙，直到1990.11.30号正式拆墙宣告结束。仅留了6段遗址作为纪念碑保留下来。而柏林和勃兰登堡州之间的边界墙，直到1991.11月份才消失.
Bernauer Strasse保存的“柏林墙遗址公园”
1990年10月3日，两德统一。勃兰登堡门前柏林墙外，布满了世界各国的媒体和欢庆人群，墙前布满了新闻媒体，报道这一动人时刻。
我也专程来到勃兰登堡门前感受这一场景，可惜拍摄的很多珍贵的照片已经辗转流失。德国明镜杂志一直在公开征集当时的史实照片呢！
我和柏林墙结下的不解之缘，并且见证了它一段最为重要的历史，是我人生中非常难得的一段经历。柏林墙的变迁和那些历史进程，一幕一幕始终在我的脑海之中回旋，历历在目毕生难忘。
柏林墙已经拆除有３０多年了。真正的具有原始风貌的柏林墙遗迹，屈指可数。而有几处遗址也风吹雨打，色彩斑驳露出钢筋骨架也越来越陈旧，人们对柏林墙的印象越来越淡薄模糊。
在位于当年苏军和盟军两军对持的查理海关旁保留有美军的岗哨沙包，和近旁的柏林墙博物馆，还可以见到柏林墙块原汁原味的涂鸦色彩画面。
而美国国务院保存了一段带有德国前总理科尔和默克尔以及美国前总统老布什和原苏联领导人戈尔巴乔夫等签名的柏林墙墙体，安放在美国外交中心大楼，风貌犹存命运最好！可惜远离德国发祥地了！
所以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德国政府没有像美国国务院那样，把成片的柏林墙也保留在一处政府大楼免遭风吹雨打日晒，尽量保持外观和色彩呢？
东西柏林交界的美国“查理检查站”和近旁“柏林墙博物馆”展品
回首往事，令人无限感叹！
我来柏林不过几年，却亲眼目睹了德国民族分离，无数亲人分隔，家庭拆散的一段最重要的经历。亲自见证了屹立２８年之久坚如磐石的柏林墙，竟然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的过程。
我个人经历了一段神奇的历史！这种神奇像是给了我们和世界一种启示！
柏林墙分割的28年时间不过是历史长河中的一瞬间，对于德国人民来说却是一代最重要的时光，而对于德国民族来说，不啻是德国历史上最沉重最难忘的一页！
柏林墙是东西方冷战的标志，它在人类历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笔。柏林墙的倒塌，开始了德意志民族的暂新的一页……
柏林墙，为德国、为柏林谱写了独一无二的历史，历史永远不会消失，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柏林！妳是一座有无穷魅力的城市！
柏林墙“东艺术廊”面向东柏林一面的新涂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