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声:老邓的羊角面包(外一篇)

改革开放了,老邓亲自去了一趟“纸老虎“国,在那里戴上牛仔帽跑了不少地方。止不住地感叹万分“和他们干了那么多年,咋整的,他们就那么牛逼?别的不说,就那,那什么农民吧,个个都以一当千还不止。哎,美国是不能待了,快回去干实在的吧!”

回家路上在法国巴黎的戴高乐机场转机停留四小时。闲着无事就侃大山。老邓说起当年留法,打工挣钱,买面包吃。香榭丽舍大街上面包房的羊角面包,那是个香啊,没治了。说着说着,哈喇子就流出来了。

手下随从都是聪明人,立即提议去买。说干就干,老邓吃到了几十年梦寐以求的羊角面包。

吃着吃着,老邓的脑袋就翻江倒海了。我们共产党的“初心“是什么?不就是让老百姓的日子过好一点吗?!不就是想让他们富裕起来吗?!当然要消灭私有制,可是你总得让人家先有些财产吧,总不能大家都穷得揭不开锅了,你还去消灭它,消灭个鬼啊!

就在羊角面包的扑鼻香味中,老邓下定了决心,干! 于是老邓“脱了旧鞋走新路”,赤脚下河摸石子了。

说也奇怪,他个子不大,威力不小,那好几亿的人,居然一夜之间就都忘了使命,跟他跑了。跑着跑着,多少人就富起来了,家有余粮了。喔噻,上海的街上都弥漫这那股羊角面包的香味。有人就是不知足,还非要跑到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的面包房,亲口尝尝当年老邓吃的那种当地的羊角面包。

去的人多了,也就没有人觉得稀奇了。谁也不会得意洋洋地在别人面前夸耀自己出了国,去了西洋观世界了。可不是嘛,就因为现在得到太轻易,就容易忘了当初老邓下决心的艰难。说到底,还得感谢那个香喷喷的羊角面包。

羊角面包房的师徒

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赞扬某人时,不意味着 认可他的一切。

老邓直率,喜欢羊角面包就去买,吃了就称好。既然好,就引进,谦虚拜师傅学手艺。徒弟人聪明,学得快,而且勤奋。没几年,上海的羊角面包就质比巴黎了。常言道:“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所以师傅留一手,也常见。如果徒弟说,师傅打压我,是世界上最坏的。我作为旁观者,也认为他师傅坏,说明我,…..嗯, 嗯, 糊涂。

不过,确实有师傅打压徒弟的现象:

一是出于被超越而破败的失落感;

二是徒弟不循师训,弄奸耍滑,蒙骗客户,败坏了面包房的名声。

老邓的身材没有限制他的智慧,他说:“凡是跟师傅混的国家都挺富,凡是跟邻居北极熊跑的都很穷“。于是他来了个“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高!绝对的高!),他没老头子看古书多,但看了正道的,比如:“远交近攻!“(中国几千年的治国对外处事的智慧!) 于是先把南方那个越国打了一顿,向师傅献见面礼,再在东北冷待那个金胖,平静注视北方熊。他知道“出头的椽子先烂“,所以不当穷国头;养晦韬光,闷声大发财,还说“那里五十年不变,保留他们的特色,照样子搞经济,搞建议,谁不改革谁滚蛋”。于是在南边划了一块地,搞个特区。今天这个地方成了中国经济和科技以及建造业最发达的地方。

总而言之,这个学徒留下的红利,赐福了多少人。我们熟读的句子有“喝水不忘挖井人”。他的至理名言我们还记得多少?所谓“深化改革“,就把他的睿智实践全扔了。

还有一句话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师傅几十年的栽培和传授,怎么一夜之间就都忘了呢?师傅纵有千般不好,也是对你有恩在先。再说,他宽容,忍让了你至少三十年。不要求你“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但为什么一定要反目为仇呢?看看你几十年的仇恨教育,天天骂假想敌,出现这个结果也是必然。这里有必要说明一个事实,师傅家不允许官家经办媒体,就连那个老头特没谱,也只能在推特上相当于微信)发表自己的言论,最后还被平台删号。所有电视、电台、报纸、杂志都是民办,允许他们有左右倾向,有自己观点。读者、受众自己看,自己判断,得出结论。如果徒弟这儿什么都是一个观点,一个声音,当然会以为师傅家的某些人的狂言就是全体的意见。

最后,师傅之所以能当师傅,就是有那么几手,你学到了多少?羽毛还没丰满就拧着脖子跟师傅干,你有多少胜算?你把师傅惹急了,要抵制你,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输了,也是必然,你全家老少(不是全体,而是绝大部分,因为不少成员带着老婆孩子和钱财跑到师傅家去了)跟着你倒霉,受罪,你怪谁?你有三个、四个、五个自信,可是你什么都不让别人说,不让别人问,你自信什么呀?!

你绣花枕头包了很多草,你的形象工程是不错,但真正得惠的是谁啊?看看你的房价,一个市的总价就能买下师傅家的全部地皮。你能为之骄傲吗?你天天说要注意健康,不就是怕某天忽然生个大病,一夜回到从前。当然有人会说:“我不怕,我的职位高,一切都报销。”那我恭喜你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于德国博登湖畔

作者投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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