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风光无限的阿拉斯加，总会生出些自然的依恋之情，尤其是那些自然与人文相互渗入的特色小城。天气理想的时候，我们总会开着房车一头扎进自然，南寻路之尽头的荷马小城，北至极光浪漫的费尔班克斯，沿路临近的小城都有着各自纷呈的美好、独特的故事，引人一去再去，年复一年地徜徉于斯，并在每个钟爱的山水角落里留下生命的印迹。
1、阿利亚斯卡
我们每年造访最多的城市之一是离安克雷奇40公里之外的葛伍德，这个曾经被7座冰川所环绕的旅游重镇和滑雪胜地不但是西华德公路上的交通枢纽，也是楚加奇国家公园 (Chugach National Forest) 的门户，19世纪淘金浪潮中以苏格兰投资人詹姆斯. 葛伍德 (Girdwood) 而命名。1954年这里修建了世界上一流的滑雪道，以及与之相连的阿利亚斯卡度假酒店，小镇从此名声大噪。但是在当地居民的眼中，这里永远是葛伍德，一个再回转湾尽头、世界上最北部地带山谷里的原始雨林区，一个永远会保持古朴山村风格、特色小店、传统邮局、木屋餐馆、温馨花店的小镇。雨林中的Lower Winner Creek 步道全长约5公里，人们穿过铺设着木板的平路和崎岖的山路，在冰川溪流边上欣然地发现，跨入缆车箱后要用手动的方式把自己渡到峡谷对岸，是不是富有浓重的古道特色呢？ 在我眼里，阿拉斯加只有两个季节：彩色季和白色季。短短四个月的彩色季节里，从春花到秋叶、从第一簇冒尖的野菜到雨后蓬发的蘑菇和秋日遍野的浆果，一片雨林带给人的绝不仅是自然的馈赠，还有那份深植于心的沉甸甸的乡情。 夏日远足客喜欢的、遮天蔽日的森林步道在冬日大雪弥漫之时成为穿越林海的自然雪道。每每深冬来到这里，总是想起那部儿时极为喜欢的小说《林海雪原》，有幸于能在一派银装素裹中穿林踏雪、深深吸入林中清冷新鲜的空气。乘山顶缆车到雪颠酒吧里点一款鸡尾酒，微醺中眺望海湾里一年四节变幻的风情，又何尝不是种“极目楚天舒”的意境呢！滑雪客坐上酒店提供的空中座椅缆车，升至山颠的雪道，看脚边一望无际的皑皑白雪笼罩在蓝色的苍穹里，一跃而下的飞翔更是感受到了刻骨铭心的欢愉和震撼。
2、索尔多特纳
从葛伍德南下，转道斯特凌高速路，经过如诗如画的库珀兰丁与清澈透亮的俄罗斯河，紧贴着路边的繁荣闹市就是索尔多特纳(Soldotna)。这个基耐半岛中部的迷人小镇地处交通要道，由西北的岔路直通基耐河口著名的网鱼之地；若是顺着斯特凌路蜿蜒南下，则是荷马城了。
索尔多特纳溪流公园中的蓝色基耐河拥簇在万木丛中。南岸如茵的草坪上散布着民宅，北侧河岸上修筑了高出水面的700米长的板式栈道，连接着数十个入水的短道楼梯，方便钓鱼客下到水面钓鱼。这条富有生命节律的基奈河美丽多姿，是世界著名的钓鱼胜地。盛夏之时，随着潮起潮落，两岸到处是手执鱼竿的钓鱼人，世界上最大的帝王鲑就是在这里捕获的。水面上不时地穿梭着小型钓鱼船和快艇，乘船人还会向岸边钓鱼人挥手致意。南岸的居民在河边架起烤炉，上钩的鱼第一时间被放上了烤架，休闲之境摸过如此了。我和先生每年会在这里逗留良久，伴着前行的激流在北岸的栈道上兜风散步、纵情吸吮草丛中野花的芳香，享受一段美好的时光。
3、荷马小城
车过索尔多特纳，再沿着凯奇迈海湾之滨的斯特凌高速路向南开到底，蓦然间山水之城—荷马（Homer）映入眼帘。这座基耐半岛上最南部的美丽城市被叫做“路之尽头”。荷马城距离安克雷奇351公里，大约有6千居民生活在这个气候温和舒适的小城。荷马虽在公路的尽头，交通却极其方便，海路和空路直通西南部和东南部。西南方向可及观熊岛屿凯特迈和双河镇、被大海环绕的美丽岛屿科迪亚克、世界上最大的河流三角洲之一的育空-阿斯科奎姆三角洲、以及由300多个火山小岛组成的阿留申群岛。这组绵延1900公里深入太平洋的岛屿一部分地处东半球，阿拉斯加也因此成为跨越东、西两个半球的地方。
倘若意犹未尽，从荷马直飞或轮渡去东南部重镇斯给格威 (Skagway)、凯奇坎 (Ketchikan)、锡特卡 (Sitka)、和首府朱诺 (Juneau)。在斯给格威乘坐在狭窄山路上高速行驶的“伟大的小火车”，在凯奇坎感受原住民的艺术风格，在锡特卡港湾看渔船和鲸鱼围猎鲱鱼的壮观景象，以及在首府朱诺全美最大的原始森林中沿着海湾的山间小径远足散步。每每造访东南诸岛，总能在山水之外收获到别样的地域文化风情。
荷马沙洲眺望
除了“路之尽头”的别称，荷马还有两个昵称：其一是“滨海宇宙小村庄”。荷马的陆地面积仅占39平方公里，其他27平方公里的湖泊与河流镶嵌在城市的森林和山谷里。Homer 源于古老的法文词hame，指的是位于美丽乡间的小市镇，居民稀少但彼此相识。荷马早已成为全球闻名的旅游圣地，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都会把这里当做旅游的终极地，所以被冠名为宇宙小村庄。天涯海角代表远方，荷马就是海角，一个美丽的海角。荷马小镇氛围悠闲、是艺术家、渔民、和户外爱好者的聚集地，人们说她是遥远北部的香格里拉。小城有着自己的生活节奏，居住在这里的艺术家们，在水彩、雕塑、琉璃、细木工艺，瓷器、铁艺、和摄影作品等领域里有着各自的创造。每个月第一个周五下午5-7点，荷马不同的艺术馆会展出当月新出的艺术品。如果剧院里有新的电影或音乐会，居民会相互转告，美景之乡的人们同样重视丰富自身的精神生活。
荷马的另一个昵称是“全球比目鱼之都”，她以丰富的海洋生物而闻名于世，也成为阿拉斯加著名的海钓中心和渔业重地。人们趋之若鹜地跟随小型的商业娱乐捕鱼船出海，一路上会钓到鲑鱼、石斑鱼、鳕鱼等，但钓到上百斤乃至300多斤重的比目鱼带给人的惊喜才是独一无二的体验。咬钩的比目鱼膂力十足，硬是将鱼竿拽成了拉满的弓箭，钓鱼人得拼劲全力把住沉甸甸的鱼竿、待大鱼体力耗尽后再慢慢地收回鱼线，把一条等身长的比目鱼拖上渔船，征服带来的兴奋和成就感令人终生难忘。
除了钓鱼，荷马有各种撩动人心的户外活动，乘船去凯奇迈海湾看座头鲸、海獭和海豚，或者体验狗拉雪橇，在附近的海滩上挖蚌等，不一而足。从1993年开始，荷马每年都会举行滨鸟节，25种大约1万3千多只滨鸟在5月份迁徙回到荷马城边的凯奇迈海湾，其中角嘴海雀、沙滩鹤、以及北极燕鸥是能够飞行最远距离的滨鸟。无论乘船去周边的小岛或者在陆地的山林里，都可以感受到5月滨鸟回归的浩大声势。对于阿拉斯加人来说，雁南归时有多无奈，雁北归时就有多少欣慰，仿佛一切驻守边塞的寂寥在这一刻得到了回报和补偿。还有很多远道而来的游人从这里乘坐海上小飞机去凯特迈岛或者克拉克河国家公园，在棕熊的世界里漫游可以说是很多人一生的梦想。来到荷马，心就会变“野”，只因这里的世界万般精彩，自然的召唤无可抗拒。
作为阿拉斯加人，我们则更喜欢在距离荷马不远、设备良好的锚点(Anchor Point)房车营地露营，不亦乐乎地在风景独美的山坡上远足。锚点得名于1778年库克船长航行于此时丢失的一根锚链。营地就在凯奇迈海湾边上的一处高地，隔着栏杆就能俯瞰整个低处的宽阔林带、海湾另一端在浮云中时隐时现的山峦、以及高山峡谷中流泻而下、凝滞悬垂的冰川。一汪碧蓝的海水大气磅礴，晴时摄人心魄，雨时浩渺如烟。开车盘旋于市区的山丘上，绿影交错、阡陌纵横，萦绕眼帘，一眼望不尽的蓝色梦幻。惊讶之中不禁赞叹：层峦叠嶂径盘旋，柳影花香松海间。清风拂散云纱幔，冰川隔水唤桃园。此刻就懂了，为什么说荷马是集山峦、冰川、森林和海洋为一体的地方，田园和民宅星罗棋布、点缀其间，是真正意义上的诗和远方。
瞭望大海，总不会错过荷马最著名的地标：一条7.3公里长的沙洲，名曰荷马岬，酷酷地伸展在海湾里。从前，岛上不乏苍松翠柏，郁郁蓊蓊，但是1964年大地震之后，小岛大面积被海水侵蚀，难以维系高大树木的生长，但仍然有低矮的灌木丛和野生的花卉，像是6月遍地怒放的鲁宾花，微风中细语呢喃着、追述着夜半太阳国绿岛的前世今生。
荷马港口就在这座沙洲岛上，为了防止海水的侵袭，沿岸有很多用木桩支撑起来的各式店铺，其中不乏当地的艺术家画廊和历史博物馆，还有众多的礼品店、工艺品商店，冷饮冰淇淋店和提供露天桌椅的餐馆。轻松愉快地逛逛小店，就会消磨掉半天的时光。来到荷马沙洲, 我们必定去品尝各显神通的大厨手艺；Captain Pattie’s House 里的帝王蟹值得一试，日式料理点 Wasabi’s Bistro 的新鲜寿司也是一绝，即使光顾 Fresh Catch Café 的小吃店，吃个海鲜快餐，也算没有白来这个边陲小城。还有每次必去的、名曰Salty Dawg Saloon的沙龙酒吧，写张祝福的小卡片，和一张一美钞的纸币一起订在店里的墙面上，既是遵袭传统，也留个念想给自己。虽然墙面和屋顶都已经被钉得满满的，后来者总有办法把自己的祝福叠加在上面。小店的饮料也很好喝，气氛十分友好。
接着往前走就是大片的钓鱼人营地和港湾了，这里停泊着各种船只，如果你善于沟通，有可能从当地的渔船上买到刚刚捕捞到的鲜鱼。包租船钓回来的比目鱼，也在这里处理打包，高高吊起的比目鱼和其他鱼种，是最抢眼的风景，吸引了很多游客。黄昏十分漫步到小岛的尽头，路虽尽而水绵延。大海一如既往得迷人，夕阳漫洒在沙滩上，清风里散着暖暖的光。手执一杯浓郁的阿拉斯加啤酒，看鲸鱼跃出水面，赏夏日明亮的夜空，多想在蓝色鲁宾花的摇曳中沉入梦乡。
4、北疆风貌
如果说阿拉斯加南部风光旖旎，北疆则更填了一份粗狂和豪迈。安克雷奇城北1小时之外，左右两侧坐落着双城瓦西拉和帕尔玛，相互距离只有20分钟车程。左城瓦西拉湖泊森林纵横交错，无人机飞掠的镜头可以收拢千湖围绿洲、万木环山绕之壮阔。地广人稀的瓦西拉，引来不少富足之家在距离小飞机跑道很近的社区建造配有飞机库的住宅。右城帕尔玛是阿拉斯加的农业之城，我们夏天乐此不疲地来这里采摘新鲜蔬果，从松软的土壤中拔出串串土豆，感受土地的丰厚与温情。丰沛的雨水和夏日长达20小时的日照，很适合农作物的生长。每年的阿拉斯加农业博览会上展出的巨型大南瓜、蔬菜、以及花卉堪比同类作物世界之冠。2024年帕尔玛最大的白菜重达139磅，打破了世界纪录。
5、特基纳小镇
双城之后一路向北，便是全美最高峰德纳利 (Denali) 国家公园和保护区，大部分游客会乘坐大巴观赏园中丰富的野生动物及壮丽的自然风光，登山的勇手更喜欢驾车入园去挑战终年不化的雪峰。特基纳 (Talkeetna)是德纳利山峰的门户和前哨站，一个在夏日里全力为德纳利国家公园服务的旅游小镇，游客中心里可以找到公园的介绍手册，以及关于登山装备、线路以及注意事项的培训信息。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小镇主街走到底就是波涛汹涌的苏西特纳河(Susitna River)，不断有棚式快艇、游船、和独木舟在激流中穿行而过。特基纳小镇的名字在原住民的语言里意思是“提供丰富食物的河流”，所以鲑鱼洄游的月份是镇民们最繁忙的季节。
特基纳所有的街道没有一盏路灯，或许是为了鼓励人们在夏日持久的日照下充分享受户外的自然光吧。小镇镇长是一只猫，住在叫做Nagley’s Store 的杂货铺。前一任镇长去世，会有新的猫镇长上任，可谓前赴后继，据说这是为了防止管理上的专权统治。主街上有很多餐馆和酒吧，总是人满为患、排队就餐，乘坐阿拉斯加穹窿顶的观光火车来这里玩的游客都会选择在这里品尝当地的海鲜。小镇每年还会举行驼鹿节，从直升机上扔下干驼鹿粪、用纸板制作驼鹿的竞赛等等，一派生机勃勃的氛围。
小镇的侧面是我们每年必来的房车露营之地。一顿可口的饭菜之后，总会在外观气势宏伟、名为“特基纳阿拉斯加小舍”的酒店后院里消磨很多时光。这家四星级假日酒店有三个相连的大晒台，是观看德纳利山峰的最佳位置。由此举目北眺，德纳利山峦一字排开、历历在目，雪山绵延、峰峦起伏，飘忽的云团，时而遮蔽雪巅，时而流向山谷。德纳利最高峰为6190米，是6千万年前开始构造形成的巨型花岗岩山峦。由于地处北极附近，山谷冰川横溢，山顶终年积雪不化，白云飞渡变幻莫测，以其壮观美丽的景色吸引着八方来客。特基纳的两家小飞机公司，专门提供飞往德纳利山峰和周边地区的观光服务。无论是轮式飞机还是从水面起飞的浮筒式飞机，会带游客从高空俯瞰阿拉斯加的原始风貌、德纳利山峦的峡谷雪巅、以及点缀其间的盈盈碧水。河流奔腾不息、激情澎湃，湖泊清澄透亮、平滑如镜；一动一静间山水的秀丽画面显得生动而富有活力。
北行虽然缺少了大海的相伴，景色却并不输于南部的秀丽。德纳利国家公园再向北，不断出现高寒地区的苔原景色，秋日前往，气象万千。历经一夏暖风沐浴的低矮植被呈现出斑斓的色彩，红黄绿三色错综交缠，夹杂着盛开的野花，沿着山坡、谷底、平川、铺满了辽阔的内陆苔原，十分有特色。来自各自的自驾游乘客，要赶在大雪降落之前从费尔班克斯沿着道顿公路向西北方向开4个半小时，进入北极圈。那里矗立着一块“北极圈”的标牌，现在成为北极追梦人的打卡之地。还有更为执着的北极客，飞抵极昼和极夜长达数月的全美最北小城巴罗 (Barrow)，或随着萨格河一路弯转的道顿公路驾车11个小时从费尔班克斯去北冰洋沿岸的普拉德霍海湾，一路颠簸穿过苔原荒野，与不断出现的野生动物和众多的无名湖泊相伴而行，这需要的绝对不仅是由梦想而产生的驱动力，还有体力、意志、和解决各种突发问题的能力。
6、费尔班克斯
除了北极客之外，大部分游人还是会云集在安克雷奇以北580公里、阿拉斯加第二大城市费尔班克斯 (Fairbanks），“阿拉斯加的黄金之心”（Golden Heart of Alaska），是探索阿拉斯加北部和内陆的理想基地。费尔班克斯以淘金起源，四大经济支柱包括矿业、林业、旅游业和军事产业。费尔班克斯丰富的历史文化突出在原住民传统习俗、早期拓荒者精神、和北极圈自然景观三个方面，游客有机会体验这些传统的户外活动。比如参加原住民的文化习俗项目，乘船前往原住民村落里的博物馆参观阿萨巴斯人怎样用云杉建造木屋和储藏室、怎样在北极恶劣的气候下猎食动物、如何用动物皮毛制作保暖服装，以及原住民如何在适应西方文化的同时传承自己的生活习俗。如果有时间去金溪山谷的Gold Dredge 8 和淘金博物馆，参观从土壤化冻、洗土、到淘出黄金的整个过程，再乘坐当地的小火车去实地操作怎样用沙土淘出金粉，会是个十分特别的体验。此外，世界爱斯基摩-印第安奥运会（World Eskimo-Indian Olympics）、午夜太阳节（Midnight Sun Festival）和世界冰雕锦标赛（World Ice Art Championships）都在费尔班克斯举行，还顺便去看看全年对外开放的以千吨冰雪打造的冰雕博物馆。
然而，费尔班克斯最吸引人的还是北极光，由于地处极光椭圆带，费尔班克斯是全球观赏北极光的最佳地点之一。极光是太阳风与地球磁场相互作用下产生的带电粒子遭遇极地大气分子后、在一系列光学反应中释放出的光子能量波。极光的色彩以绿色为主，高海拔区会有红色极光，低海拔区还会有蓝色和紫色的；民间则认为出现红色和紫色可能是极光暴所致。据说费尔班克斯每天都有极光，只是程度不同，被白昼和阴云遮蔽看不到而已，所以每年的极光季是从9月到来年的4月。绚烂极光的出现有三个条件，较高的极光指数、晴天无云的夜空、以及无光源和高大建筑的干扰。不少人选择9月和4月去看极光，积雪不多、气候适宜，但是更多的人专门在冬天来这里看极光。尽管费尔班克斯漫长寒冷的冬天里气温可达华氏零下40度，单是来观赏晴空映照下的白色苍茫大地、河流山川，雾凇雪原就已经不虚此行了。白日里还可以去滑雪、开雪地摩托、乘坐狗拉雪橇，或者去北极村的圣诞老人屋，体验这个“圣诞老人之家”色彩斑斓的村庄和充满欢愉的节日气氛。
当夕阳退尽，夜幕迫不及待地拉开帷幕，天空就成极光的舞台。如果选择下榻珍娜温泉酒店(Chena Hot Springs Resort)，在极光飞舞的天际下下手执红酒，浸泡在热气蒸腾的温泉池中该是人生绝无仅有的体验；亦或是仰卧于山顶的Clearly Summit旅馆镶有斜面大玻璃的小木屋中，看极光任性地在眼前舒展着曼妙的风姿，那是否也是梦想中的美轮美奂呢！我们则和当地人一样，穿上厚重的棉衣和靴子驾车出城，随便找片儿无光的原野，或者去曾经是美国空军检测站所在的小山丘上，领略极光在高空中挥洒的绚丽色彩，眼光追随着舞动的光带变幻出长袖飘逸、婀娜多姿的图案。在那个令人心潮澎湃的时刻，张开双臂，尽情去拥抱这自然中难得一见的华美景象。
阿拉斯加，一片广袤无垠的福地！无论南北西东、无论都市乡野，自然给予人类无私的馈赠。梦始于脚下，掠过的风拥着我踏足于阿拉斯加的原野；脚印融化了远至地平线上漂浮的冰，随我跨越南北诸城，体验路之尽头的天涯风彩，沐浴北极之地的极光秀色。然寥寥数篇撰文，难以尽阔自然的山水之美、地壤之别。聊以自慰的是，有人说：大地之辽阔可用追梦的脚步去丈量，文化之深邃可用探究的心去感受，这正是游历和寻踪阿拉斯加的真实写照。自然的面前，还有多少山水岛屿、森林原野，以万年变幻的行踪彰显着传奇的历史，并静静地等候着更多的追梦人去揭开她那神秘莫测的面纱、追索面纱背后那数不胜数的自然奥秘和人类足迹…..！
参考资料：
1、https://en.wikipedia.org/wiki/Homer,_Alaska#cite_note-3
2、https://en.wikipedia.org/wiki/Alaska
3、https://en.wikipedia.org/wiki/Fairbanks,_Alaska
2025.2.8
作者投稿
华夏文摘第一七六七期(cm0225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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