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羽:布拉格 一一 忧郁的音乐之乡(上)

1.

在布拉格,音乐也是无所不在。

“我的布拉格理解我”。很多人相信莫扎特的这句话。

我们先去了传说中莫扎特经常举办演奏会的尼古拉斯教会。转了一圈出来才发现不是这个尼古拉斯教堂,莫扎特同学常去的是Lesser 小城区的那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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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莫扎特的歌剧演出史上,布拉格是一个享有特权的地方。歌剧《费加罗的婚礼》虽然在维也纳首演,但却是在布拉格得到观众更加热烈的欢迎。

莫扎特一生访问过布拉格四次,这座城市与他一见钟情。

1787 年初,他与妻子康斯塔斯、朋友哈金,前往布拉格进行了第一次美妙的布拉格之旅。

他们拜访了在维也纳认识的伯爵夫妇。在这次旅行中,他指挥了布拉格交响乐团,其中就包括了《第38交响曲–布拉格》。这部交响曲旋律悠扬,甜美纯真,就像是他献给布拉格的情书。

1 月 20 日,他的歌剧《费加罗的婚礼》在城邦剧院上演,这部歌剧是音乐性与戏剧性完美融合,非常受布拉格观众喜爱。场场爆满。

在莫扎特写给朋友的信中,他描述了和布拉格的朋友一起参观了克莱门特学院(Klementinum)的感受。

克莱门特学院,是一个建于十六世纪中期和十八世纪之间的耶稣会修道院,位于布拉格老城广场边。离我们住的旅馆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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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在给朋友信上说,他们在1787年1月12日拜访了克莱门特学院。他们在神父的带领下参观图书馆。当莫扎特跨进克莱门特的图书馆的一瞬间,他被巴洛克式图书馆美轮美奂的华丽宏伟惊呆了……富丽堂皇的大厅,珍贵的收藏品,豪奢的壁画和巨大的地球仪等高科技,完全震惊了莫扎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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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信中说,“我的眼珠几乎突然从眼眶里掉出来了”。没有想到天才作曲家的书信同样精彩。

阿根廷作家豪尔赫·博尔赫斯说过著名的一句话,天堂是图书馆的模样,就是指这家图书馆。他还在《秘密奇迹》的散文中说,人们想在这所图书馆的40万册书中寻找上帝。

我们来了克莱门特学院三次。一次在镜子教堂听古典音乐,第二次特意一大早来买进图书馆和登顶的票,第三次才真正见到图书馆。因为不让进去,只许在门口站着看几分钟,就被赶着上天文钟塔楼,既没有眼镜或眼珠子掉下来,也没有体会到“天堂的模样”。

莫扎特的第二次布拉格之旅是最著名的。 1787 年底,他来到钢琴家杜塞克和他的新婚妻子约瑟芬的庄园 Bertramka(现在这栋房子是莫扎特博物馆)拜访他们。10 月 29 日,他在布拉格指挥了《唐璜》的首演,获得巨大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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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去小城区的尼克拉斯教堂教授管风琴。最后一天才走对这家尼克拉斯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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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扎特去世后,妻子康斯塔斯生活非常困难,约瑟芬把他的儿子接过来,在庄园住了五年。

为了庆祝莫扎特与布拉格的友情,剧院每年八月上演他的歌剧《唐璜》。

他的第三次布拉格之旅只是路过。

第四次布拉格之旅是去世前几个月去的。1791 年,他承诺写一部新歌剧来纪念利奥波德二世加冕为波西米亚国王。不幸的是,9月首演的《仁慈的狄托》并没有像《唐璜》那样受到好评。 也许,阴郁的布拉格人喜爱歌剧中幽默诙谐、轻松明亮、又甜美细腻的独特风格,所以他们更能接受《费加罗的婚礼》和《唐璜》。有一部电影《布拉格间奏曲》添油加醋,夸张虚拟了很多这次访问的情节。

12 月 5 日,莫扎特在维也纳去世。穷困潦倒的他,遗体被埋进平民公墓。消息传到布拉格,热爱他的观众为他举办了一场音乐追思,之后,教堂的钟声在全城响起。

2.

贝多芬一生也三次拜访布拉格。

1796 年,莫扎特去世五年后,音乐天才路德维希·凡·贝多芬访问了布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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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住在布拉格城堡下方的小城区。他住的那栋楼在拉森斯卡街 11 号,尽管200多年来,布拉格屡遭洪水侵袭,但拉森斯卡街 11 号屹立不倒。如今,它与贝多芬的名字密不可分。

涅鲁多瓦街 (Nerudova Street) 从布拉格城堡一直延伸到小城区 (Malá Strana),沿街很多18世界巴洛克建筑,高门大户的宫殿,巨高的门上有金杯,金钥匙,雄鹰等标志。12 号那一栋门上有“三把小提琴”。贝多芬把他自己的小提琴送到这里修理。莫扎特在布拉格逗留期间,也经常出入这条街上一个宫殿的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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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贝多芬的听力开始恶化。几年后他生命将走到尽头。

1798年,他在布拉格首演了他的C大调第一钢琴协奏曲;他亲自演奏了这首曲子。

Teplice 特普利采是捷克的一个美丽的温泉小镇。春夏之交,绿草浓荫,繁花似锦。

1812 年夏天,贝多芬在医生的建议下来温泉浴场疗养。他现在几乎完全失聪了。这次访问发生了两件重要事件,一直被后人研究发掘,演绎窥探。因此产生了无数文艺作品。

一是贝多芬遇到了德国最伟大的诗人哲学家歌德:二是贝多芬在特普利采写了一封十页纸信件。从未寄出。直到 1827 年,他去世后才在他的遗物中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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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拥有非凡音乐能力,能用美来提升灵魂的天才,他也成为有史以来最令人惊叹的伟大情书作者。他深深地爱上了一位神秘的女人,她至今仍被称为“不朽的爱人”。

信中提到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1812 年 7 月 2 日在布拉格。 这位“不朽的挚爱”到底是谁一直是个谜。两位女性安东尼·布伦塔诺和约瑟芬·布伦斯维克都与贝多芬有关系,都有可能是他的不朽的挚爱。这是一个美丽又凄凉的爱情故事,两个恋人因为社会地位而无法彼此拥有。

作曲家用充满激情的永恒的迷人的爱语称呼她。信结尾连用了三个:永远是你的;永远是我的:永远是我们的。

摘抄一点:

我的天使,我的一切,我自己……为什么在需要说话时会如此深深的悲伤——我们的爱可以在没有牺牲的情况下持续下去吗?你能改变这样一个事实,你不完全属于我,我也不完全属于你的事实吗? 哦,上帝,看看大自然的美丽,让你的心安定下来。爱需要一切。。。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今天我无法与你分享我自己的生活——如果我们的心紧密相连,我就不会有这些想法。我的心充满了渴望告诉你……无论我在哪里,你也在那里……你爱我有多深——我更爱你……我的思绪涌向你,我永恒的爱人,时而欢喜,时而悲伤,等待命运是否会听到我们的祈祷——我必须与你共度余生,否则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的爱让我成为最幸福和最不幸的人……

这封信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诗人作曲家的爱的呓语。如痴如醉,心驰神迷。

这封信也是电影《永恒的爱人》的灵感来源。就像之前的《莫扎特传》一样,这部电影是在布拉格及其周边地区拍摄的。

小说《黑魔力之城》用了相当分量猜测贝多芬与他的捐赠人洛布科维茨之间的关系。作家甚至猜测,这位布拉格王子也有可能是《不朽的挚爱》。我们在洛布科维茨的博物馆转了两三个小时,感受到公爵对音乐的挚爱,却没有一点他自己成为贝多芬的挚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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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洛布科维茨,他的名字因贝多芬献给他的这些作品而不朽,《英雄交响曲》、三重奏协奏曲、第五和第六交响曲、和《致远方的爱人》歌曲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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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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