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悼念阎润涛先生的文章才知道原来先生曾经于 1976-1979年间就读于华北农业大学农学系,当时华北农业大学在河北涿县(现在的涿州)。笔者曾经于1978年9月从山西雁北农学院考入华北农大动科系数量遗传学的研究生,师从一代宗师吴仲贤教授。应该与阎润涛同学一日三餐在同一个学生食堂用餐约一年时间,算是同学一场。印象里的阎先生应该就是那位个子不高,瓜子脸,沉着稳重,戴着蓝色解放帽,穿着黑棉袄的河北籍学生。因为专业不同,从来也没有任何交集。 到了1978年底,华北农业大学被批准回到北京西郊马连洼旧址,恢复了北京农业大学(后来又改名为中国农业大学)。来年(1979),阎润涛同学应届毕业(工农兵三年学历)考入中国农科院首届农学研究生。此后我们便各奔东西了。
如果当时拥有自由交流国事的个人表达机制,也许我们可以早早领略阎先生对于宫廷政治和人性本质的深刻洞见和过人睿智。在当时却是不可能的,即使在40年之后的今天也是如此。
现在有一种说法,以阎先生过人才干,如果当年选择他更擅长的社会科学,一定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取得更大的成就。 经历过那个“政治挂帅” 年代的人都知道,文革后期, 特别是林彪事件之后,一代知识精英对于政治运动(或者称为中国特色的社会科学)由初期的狂热转变为一种深切的失望和厌恶。由于没有言论自由,真正独立的社会科学在中国至今也不存在。在当时百废待兴,科学春天的形势下,阎先生响应时代的召唤,选择从事自然科学(生命科学)研究的生涯,于情于理都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而且对于他后来的发展也证明是完全正确的。而且,阎先生在自然科学分析研究中的严谨训练对于他在社会科学方面的演绎计算也是有帮助的,是相辅相成的。归根结底,如果没有美国这个自由的信息环境和海外文学城这个平台,阎先生在社会科学方面的过人造诣和国师级别的奇才在国内的体制下很难得出人头地的发展机会,甚至可能会被完全埋没。
“科研是生活,写博是使命”。阎先生身居美国,不仅完成了丈夫和父亲的责任,与夫人一道承担了家庭的生活和培养孩子的重任。“海阔凭鱼跃,天空任鸟飞”,网络的存在让阎先生的天才得到一个自由翱翔,如意发挥的平台。除了在自然科学研究方面的成就,他呕心沥血,花费了大部分后半生精力留下来的大量博文却是他生命的精华,天才的展示。也是留给社会巨大的精神财富。
阎先生的英年早逝是一代人的巨大损失,也留下了巨大的缺口。这一点我们随着时间的流逝,才会越来越感觉到。
阎先生的死因至今是一个谜团,虽然他的病情看上去符合新冠的症状。但是三次测定均为阴性,而且他的家人也是阴性,否认了网传死于新冠病毒的假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阎先生最后留下四字“活着真好”,我辈自当自珍,自重,自爱。
通晓中外博古今,
独目观世入三分。
宫廷内幕理推断,
还原真相揭秘辛。
超脱国共驴象外,
预测未来准如神。
国师教授阴阳错,
博文系列天地惊。
先生一去无来者,
料事何处觅阎兄?
12/08/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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