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问大家:“假如没有人类的存在,世界应该是什么样子?”我想大家一定会众说纷纭。有的会说:“世界应该像西伯利亚那一望无际的冰雪。”有的会说:“应该像天寒地冻的南极。”有的会说:“不对,世界应该是充满野花野草的地方,应该是古木参天的大森林,或者是棘荆遍野,矮树成行的旷野。”在美国居住的朋友们一定会对这样的回答不屑一顾,或符之一笑,说:“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回答?世界原来的样子不就是我们这里黄石公园的样子吗?不就是我们众多的国家公园呈现出的地理外貌吗?不就是佛州(the State of Florida)大片的湿地,大峡谷的无人区,加州(State of California)年年发生火灾的原始森林,以及维州(the State of Virginia)的野马公园给游人的展现吗?”如果我再问:“如果你们说的这一切是世界原来的样子,是没有遭遇人类破坏的样子,请问黄石公园里的狼为什么会绝迹?加州森林里的山狮为什么数量少的惊人?野马公园的马为什么举动像人的宠物?大峡谷里为什么没有了动物的嚎叫?”我想那些美国朋友一定会面面相觑,不知道做何回答。应该承认,美国在大自然保护上是世界上做的最好的之一,即便这样,绝大多数的美国地貌还是在一定程度上被人为地破坏了,并不是世界本来的样子。要不然那些过去常见的小狼(coyotes) 怎么就变成了稀有动物了呢?那些过去经常出没在山岭和原野里的野狼和山狮等凶猛动物为什么很难见到了呢?
至于中国的大自然被人为开发和破坏的程度更是惊人,令人毛骨悚然啊!记得小时候,我们大学旁边是一片片翠色欲滴的农田,农田的外面是一片片鲜有人烟的丘陵或荒坡。在那里有浑然天成,长满芦苇的水洼;有时肥时瘦的小河和小溪;有地上爬满拉拉秧的土坡。那里几乎所有的路都是土路,是被人和动物走出来的。在晚上,这样的路要是没有三五个人结伴而行,互相壮胆,是绝对不敢走的。为什么呢?因为晚上的小土路上到处爬着花蛇,要不就是比拳头还大的疥蛤蟆在路上蹦来蹦去。最可怕的是路边坟头上的鬼火,忽闪忽闪的象是要夺你的命,再加上一两声葚人的狼嚎,不把你吓得瘫在地上才怪哪!
由于当时我年少无知,贪图玩耍,经常逃学与小朋友一道去水洼或小河小溪捕鱼抓蟹。那时,水里有满身披着彩衣的草鱼,河边的泥土里藏着活泼可爱的小螃蟹,水草上依附着一蹦三尺高,让人吓一跳的小草虾。河边的草丛里也经常可以看到见人就逃的小花蛇。就是这样不多的野地,水洼和小河小溪多年后也难逃一劫。二十多年后我再回到故乡,那些曾经给我的童年带来激动与兴奋,带来温心和愉快的流着清水的小河和小溪,以及大大小小的水洼不见了,代替的是一栋又一栋直眉瞪眼的大楼。那些昔日绿油油的农田也早已挥泪离场了,代替的竟然是一个又一个闹哄哄的街区和小镇。而那些至今我想起来既惊奇又恐慌的小花蛇也早就死得死,逃得逃了,再想见它们一面简直比在大街上捡一根金条都难。在中国的大地上,高山被削成山丘,山岭被劈成平地,梯田满山遍野,原始森林被砍成了草原。哪里还存在着世界原来应该有的样子呢?有人会抗辩地说:“你说的不对。中国四川的九寨沟,新疆的大沙漠,云南的玉龙雪山和内蒙古的大草原等地方都是世界原来应该有的样子。”那我不得不用否决的言词回答你。因为上述你提到的这些地方其一已经成为旅游景点,旅游旺季时人山人海,水泄不通;其二这些地方不是高山就是沙漠,不是植被惨造破坏的大草原,就是海拔极高不适合人类居住和大多数动物生存的高原,都是地球上具有特殊地貌的地区,并不能代表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大陆应该有的样子。”
除了美国和中国以外,别的国家的大自然难道就逃过人类的破坏吗?显然没有,只是破坏程度上的差别,或与美国一样,或比美国更差,比中国更好一点。
难道世界上真的不存在没有人类的破坏,保留它本来面目的大自然吗?换一句话说,真的不存在没有被人为的破坏,保持与生俱来的生态特点的山山水水吗?令人庆幸,回答是否定的。到目前为止世界上的的确确存在着大片大片被人类保护的,没有被开发的平原,山丘和野岭。虽然它们时有被游客们骚扰,但的的确确保留了大自然赋予它们的原来的样子,自古到今没有被人类改造过。在那里,所有的植被都是天然生成,遵守大自然的法则自生自灭。在那里,有世界上种类最多,数量惊人的野生动物。它们严格遵守食物链法则或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这些奇迹般存活下来的,极为宝贵的处女地就在非洲,也存在于我们这次游玩的南非。因此,去切身体会没有人为因素影响,或人为因素影响极小的大自然,去亲眼目睹这些不被人类干扰的各种各样的野生动物就成为了我们这次南非行的重中之重,成为了我的梦想成真之旅。你们说我能不偷着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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