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武统台湾

近年来随着台湾蔡英文的上台,两岸关系坠入低谷,在威逼台湾承认九二共识无效后,大陆竭尽全力打压台湾的国际活动空间,并不时地、用不同的方式散布武统台湾的恐吓,引起了海峡两岸局势的恶化,内战再起的阴影笼罩,大战似乎一触即发。此举引起了美国的强烈反弹,川普政府上台后,一改历届总统在台湾问题上的温和、模糊立场,强硬发声。依据七九年生效的《与台湾关系法》中“美国作出同中国建立外交关系的决定是以台湾的前途将以和平方式决定这种期望为基础的;凡是企图以和平以外的方式来解决台湾问题的努力,都将会威胁西太平洋地区的和平与安全,引起美国的严重关注。”的条文,不久前美国众议院通过草案,要求美国防部在2018年9月之前,完成评估美国军舰停靠台湾的可行性,此前,美国参议院通过草案,同意美国军舰定期停靠台湾高雄港或其他港口。

对此台湾外交部薛美瑜表示,感谢美国国会透过立法行动展现对台湾的支持和善意,台湾方面也乐观其成。大陆外交部发言人陆慷则认为,此事涉及中国内政,严重违背了美方“一个中国”政策和“中美三个联合公报”原则,中方已就此向美方提出严正交涉。2月7日,美国联邦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又通过了《台湾旅行法》草案,鼓励美台所有层级官员互访。看来中美间将要展开一场有关台湾前途的博弈,美国又开始要捏李敖所说的台湾这个“中国的睾丸”,因台湾问题的纷争,中美关系大步地后退了岂止“三舍”。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驻美公使李克新12月8日在华盛顿表示,如果美国把军舰派去台湾,就启动了《反分裂国家法》,“美国军舰抵达高雄之日,就是我解放军武力统一台湾之时。” 中共喉舌环球时报12月10日发表题为“解放军武力统一台湾的选项不是威胁”的社评称,“大陆清晰划出了一条红线,但它不是唯一的红线。如果台湾搞‘统独公投’,更改‘国号’,或者采取其他‘法理台独’的行动,解放军都将根据《反分裂国家法》坚定果断地跨越海峡,登陆并控制台湾全岛,以武力方式结束分裂局面。”中国空军也于12月11日一天出动轰-6K、苏-30、歼-11和侦察机、预警机、加油机等“绕岛巡航”,并声称在必要时还会“穿岛巡航”。1月4日未经两岸协商,大陆又片面启用具争议性之M503南向北航路及W121、W122、W123等东西向航路。M503航路紧邻台北飞航情报区及台湾空军演训区域,W122及W123航路经过台湾领土及重要国防据点金门与马祖两外岛,台湾认为此举严重影响了这一区域的飞航安全,是加剧了台海形势紧张的恶意挑衅,并宣布拒绝所有使用此航路航空公司关于春节增加航班的申请,引起了两岸新的摩擦和口水仗。

在这种氛围的渲染下,国内的“爱国”民众已经在狂欢,仿佛已经看到被“吓尿”的美国和台湾、看到玉石俱焚的台湾已被收入囊中,期待着武统的尽快到来。也正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刻,被维基百科称为“学者”、旅美“社会学家”的李毅2月2日以《台海局势:2018、2019、2020》为题,在哥伦比亚大学发表了演讲,在其2016年以来发表的关于台湾问题的三篇文章《李毅台湾观选总结: 和平统一已无可能》、《李毅再论和平统一已无可能》和《李毅二进台湾总结:和平统一机会渺茫》的基础上,从八个方面论证了台湾和平统一已无望,并认为“不统一台湾,中国无法真正保卫南海,无法真正走出第一岛链。一个不统一的国家,算不上一个正常国家,更不用说一个正常的大国,正常的强国。”似乎比中南海里的那些政客更着急、更上心于武统。

他又以门客的口气向中南海献策主张“用北平方式解决台湾问题。大兵压境,以战逼和,和平统一,一国两制。我认为,北平方式,这个战略,符合目前台湾的实际,是可行的对台和平统一大战略。”并忧心忡忡地担心“只要大陆不武力攻台,台湾支持台独的比例,将永远在60%或80%以上。而且,由于天然独的年龄每年增加一岁,支持台独的比例,每年都要稳步增加。但只要大陆要打,台独支持率就会立即降到很低。我多次反复讲,只要解放军上岛,只要解放军到台北,台独支持率立即会降到1%以下。德国当年全民疯狂迷信希特勒纳粹思想,盟军一进德国,一进柏林,纳粹思想立即烟消云散,盟军觉得完全不可思议,一个道理。”

在刺刀和坦克的武力恐怖统治下,也许会如李毅所言“台独支持率立即会降到1%以下”,可他所举的“希特勒”和盟军的例子却张冠李戴地刚好颠倒了对象。他也忘了当年在希特勒德国法西斯铁蹄下的欧洲,公开的反抗者也在“1%以下”,在日本强盗占领下的中国沦陷区,公开反对“大东亚共荣圈”的民众也不比1%多。

李毅比独裁者更着急着武统,坚决地否定了以往大陆收揽台湾民心的“系统工程”。他认为,“帮助台商在大陆发展,不能壮大台湾内部统一势力。”,“安排台湾大学毕业生到大陆就业,也难以壮大台湾内部统一势力。” 李毅更对目前台湾的现状心急如焚,寝食难安,“目前的问题,还不是看不到和平统一的办法。目前的问题是,还根本没有一个可以参选的统一政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统一政党能在台湾立法院实现零的突破赢得第一个席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统一政党不要说提出一个台湾领导人候选人、哪怕提出一个市县长的候选人。是不是有村长和乡镇长的候选人,有待观察。”

为了打气并证明武统的可行性,李毅断言“美日已经不敢在台海出兵保卫台湾”,并在演讲中两次提到“现在,大陆产值世界第二,正在赶超美国,军费世界第二,产值是台湾的21倍,军费是台湾的15倍,外汇是台湾的7倍,深圳市的财政收入已经好几年大于台湾财政收入,大陆军队几年前已经在渤海、黄海、台海对美日军队取得优势,美日已经无法军事介入台海。大陆2018年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2019年庆祝建国70周年,2021年庆祝建党100周年,歌颂辉煌成就,三个自信大增。”

李毅引用令人震惊的数据,显示了台独势力日渐增长的现状,“二十年前,1998年,在美国遇到十个40岁以下的台湾人,大约有七个说我是台湾人也是中国人,大约有三个说我是台湾人我不是中国人。十年前,2008年,在美国遇到十个40岁以下的台湾人,大约有三个说我是台湾人也是中国人,大约有七个说我是台湾人不是中国人。现在,在美国遇到十个40岁以下的台湾人,大约有十个都说我是台湾人不是中国人,如果有人不懂事,问一句,你是台湾人怎么就不是中国人呢,可能马上就会吵起来或者打起来。”

李毅认为台独力量的增长的原因:“第一就是,1994年以来,李登辉、陈水扁、蔡英文成功修改了台湾的大中小学教材。现在,台湾大中小学,用这种去中国化的台独教材,每日每时自发大批地生产台独分子,现在台湾41岁以下的中青年,就是这种人造的天然独。第二就是社会舆论,从领导人讲话,到电视广播,到报刊杂志,到同学同事亲朋好友,1994年以来,经过耐心细致、艰苦顽强的斗争,台独势力,从无到有,从小到大,最终消灭了统一势力。”

也许,李毅的上述实例和分析是客观事实,但显然不是最主要的,更不是全部原因。他没有去探讨、或者说根本不想去探讨作为炎黄子孙的台湾民众,为何宁可“台独”也不愿被同种、同源的大陆“统一”,为何那些曾经主张统一的力量逐渐转向或明或暗、不同形式的台独?照常理,弱小的台湾若能傍上大陆这个“全球第二”的爆发大款,那是求之不得的天大福分,何以会拒绝呢?他实在想不通“大陆军队几年前已经在渤海、东海、台海对美日取得压倒优势,解放军解放台湾以小时记,台独就是找死,就是谈统一,现在台湾的筹码也一天天减少,想不通,在这种形势下,台湾怎么会有人坚决搞台独?脑子什么地方不清楚吗?”他更没有去探讨造成台湾民众“拒统”的大陆方面的原因是什么,这绝不是他的疏忽,不是他的学识不够,想不到这个层面,也不是他“脑子什么地方不清楚”,因为这是大陆独裁者最不想听的,也许他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不想说、不敢说,生怕拍到马蹄子上。恕我愚钝,由此竟搞不清李毅这个“旅美学者”的真实身份,究竟是独立的还是被包养的,为何其邀宠的媚态竟连《环球时报》的胡锡进也望尘莫及,只好不敬地推测他大概就是那种已没有了“下边”,专伺候某处皇家的御用人才吧。

在对台湾民众炫耀了武力威胁的大棒后,李毅又伸出了甜甜的胡萝卜,“统一对台湾人民有一大一小两个好处。小的好处,是统一之后,不用当兵了,军费节省了,可以把军费用于民生。大的好处是,和平统一,可以避免武力统一,避免生灵涂炭,避免玉石俱焚。”多么诱人的好处啊!可这要用民主和自由去交换,要用皇民的身份去交换,可谓天价。不是早已有人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作为“社会学家”,还已混迹美国这个世界自由民主大本营多年的“学者”,李毅大概不会没有听过吧,更不会不懂其含义吧。也许在李毅的眼里像裴多菲那样的傻子和他固守的精神早已不合时宜,跪倒在强权脚下,拜倒在金钱面前才是当今识时务的俊杰。

中国的统一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作为海峡两岸的炎黄子孙,绝大多数人是愿意看到一个统一、强大的中国屹立在世界之林。俗语说,人往高处走,水向低处流,因而问题的关键就是统一成一个什么样的社会形态,是从专制独裁统一成自由、民主,还是正好相反。

台湾由蒋经国后期放弃专制独裁,逐步引入符合普世价值的社会形态,施行了三权分立,司法独立,军队国家化等一系列脱胎换骨的社会改革。经几十年的发展,目前已是初具规模的自由、民主的现代社会,民众切实享有出版、结社、组党、集会、自由表达意愿的权力,享有选择政府和领导人的权力。他们的议员虽在议会里不时地大打出手,丢人现眼到全世界,可至少容许对国是发出各种不同的声音,没有大陆人大、政协中那些“不给党和政府添麻烦”、从不投反对票的“肉身投票机”。台湾虽小,但在经济发展上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一度引领四小龙,早已进入小康社会。

陈水扁、马英九、蔡英文,不论他们在位为总统,还是下台为百姓,只要有意见、有不满,民众都可直呼其名去示威、去抗议,可以要他下台、要他谢罪。在台湾,法大于任何政党,法大于任何个人,他们犯了法,照样大刑伺候,该罚没就罚没,该蹲牢就蹲牢。你干得好,民众会再给你一届的机会,干得不好,请你立马下台。最近不断看到有人打着大陆的五星红旗招摇过市,宣传统一,抗议当局,虽用脚都可以想出他们的背景和是何人,可只要不用暴力,并无人难为他们,社会的民主和包容由此可见一斑。试想,在大陆可有人敢举着青天白日旗行走在街头吗?曾有台湾艺人在国际场合用青天白日旗显示身份,即被大陆封杀,何其霸道。

反观大陆,自四九年打下“江山”不久,中共便开始逐步撕毁作为民主联合政府基石的“共同纲领”,排斥异己,实行一党独裁。先用“合作化”,将所有农民的土地、财产统统“共产”了,使农民成了一无所有的农奴。接着用“公私合营”,将工商业者的财产掠夺殆尽,使他们成了“无产阶级”。五七年又设局,用莫须有的罪名将几百万知识精英打成右派,其中不少人被送到夹边沟那样臭名昭著的劳改营,遭非人酷虐、屠戮致死。致使国内从此万马齐喑,只剩歌功颂德一种声音。紧接着五八年的大跃进,当局视国计民生为儿戏,搞得经济崩溃,天怒人怨,结果在随后风调雨顺的三年里,全国处于大饥荒中,饿殍遍野,生生地饿死了近四千万种粮的农民。六六年开始的那场反文明、反人类的十年浩劫文化大革命,又将中国人民拖入了灾难的深渊,两千多万人被整死,一亿多人被迫害,直至罪孽深重的毛蹬腿才终止。

痛定思痛,改革开放后,在邓小平路线的指导下,中共实际上在政治上彻底摈弃了马列主义教条和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发展和西方国家的友好关系,努力摆脱孤立的困境,逐渐融合到世界的经济发展中。邓制定了在国际上不和美国斗的韬光养晦国策,在经济上完全按照资本主义的方式去发展,大陆的经济才开始走上正路,迈开了发展的步子,民众的生活水平也才开始逐步提高。按说,有了正反两个方面的教训,为了能保持可持续发展,在改革开放发展经济的同时,应该着手政治改革,逐步走上民主自由的普世道路。可以中共为代表的权贵利益集团,为了维护他们自身所攫取到手的非法利益,维护极权独裁政权的永固,他们顽固地停留在“打江山坐江山”的封建意识上。

他们拒绝反思历史、拒绝清算自四九年执政以来对中国人民犯下的滔天罪行,拒绝任何政治上的改革,结果导致吏治、司法、金融、教育、军队各领域腐败丛生,无官不贪,无处不腐,整个社会精神崩塌,道德沦丧。2012年以来,文革复辟的步伐日趋加快,早被以历史文件否定的前三十年不仅又被肯定,还意味深长地要广大、发扬。于是毛的阴魂不仅不散,而且开始借尸还魂,以维稳为名,曾稍有收敛的文字狱又在横行,动辄封网、抓人,人权状况极度恶化,有人因在社交媒体说了一句“习包子”就被以“寻衅滋事”的罪名刑拘。

人权大于主权,普世价值并无国界。面对这个现实,所谓大陆的经济、军事优势,还能对台湾民众有什么吸引力吗?有谁愿意从民主社会再倒退回到极权独裁社会?有谁愿意从民选社会倒退到封建世袭社会?有谁愿意从一个清明廉洁的社会倒退到无官不贪,贪腐渗透到社会每个细胞的社会。台湾民众当然会担心被统一后反右、大跃进、文革、六四那样的灾难随时降临到自己头上。没有一只自由飞翔的鸟愿意再飞进笼子里,即便是里边有吃有喝,何况里边的吃喝并不咋的。

所以大陆先自身进化成民主社会,和平统一才有了前题,也才有了可能,也才可能争取到台湾的民心和认同。为了和平统一,中共能放弃一党专政的独裁吗?能接受和实行民主自由的普世原则吗?能真正履行他们的宪法早已规定的公民应有的选举、出版、结社、游行等自由吗?这无疑是与虎谋皮,所以台湾的和平统一目前无解。如果只是一味地打压台湾的国际生存空间,不断用武力挑衅、威胁,只能激起台湾民众更大的离心力和仇视,将对战争的恐惧转化为对台独的支持,只能制造出更多的台独,把还有统一意愿的人群推向台独,离和平统一的路只能越来越远。实际上台湾真正铁心台独的人,包括李毅所强调的青年一代,并不是像他所统计和估算的那样多。大多数人不是不愿意两岸统一,而只是反对被统一到极权独裁的政权下,“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尴尬地被划为台独。

1996年的台海危机就是最好的例证。1996年3月8日至3月25日,在台湾第一次大选期间,大陆向台灣外海試射飛彈及舉行兩棲登陸作戰演習,试图给台湾施压,影响选举结果,分化台湾国内政治力量,以为此举就可以遏制台独。结果却适得其反,武力威慑引起台湾民众的普遍反感,也直接影响到台湾的选举结果,将并没有太大胜算的李登辉成功塑造为所谓“唯一可以对抗大陆的英雄”,在3月23日的选举中高票当选。自此以后,台独势力如日中天日趋膨胀,主张统一的力量却被民众当然地视为“卖台”,是对岸的帮凶而被日益孤立衰亡,这都是拜武力恐吓所赐,李毅难道没有从中悟出什么来吗?

邓小平当年在香港设立一国两制,信誓旦旦地保证“港人治港”,除外交和军事由中央统筹管理外,中央政府完全尊重、不干涉特区政府包括选举、立法、司法、行政等所有施政权,五十年不变。之所以如此,一是为了能消除处于不同制度的香港各阶层民众的抵触、疑虑和恐慌,收拢安抚人心,使香港能稳定、健康地发展。更重要的是要以此为台湾树立榜样,让台湾民众从香港的今天看到自己的明天,看到大陆的诚意和胸怀,为两岸的和平统一创造条件。

才不过二十年,当年的承诺就像用过的擦鞋布一样,被迫不及待地抛弃,香港的一国两制几乎破产了。尤其是2012年以后,中央政府做出“加强对港全面管制权决策”,频频出手,视《香港特区基本法》为弃履,强奸民意,粗暴野蛮地插手、操纵、干涉以致开始包揽特区选举、立法、司法、教育等所有行政权,“港人治港”只剩了一个空壳。甚至越境将香港居民和外籍香港人士捉到大陆,强迫在电视上认罪。自以为得计,自以为孔武有力,以为此举就可震慑、镇压住不同的声音。结果,激起民变和激烈的对抗,将香港推向了混乱和暴力冲突,他们又倒打一耙,嫁祸并将罪责推给民主派和对他们暴行不满的民众,也将他们极权独裁的面目暴露无遗,信誉尽失,民心尽失。这就是最好的镜子,台湾还敢再信“一国两制”的承诺吗?还敢相信这样出尔反尔的中央政府吗?还会相信什么多少年不变吗?

目前的台海危机和武统相逼的走向,完全取决于中美两国的博弈和各自的决心,最终的发展和结果并不明朗也无法预测。大陆也许会为转移国内日趋激化的社会矛盾,而不惜孤注一掷地燃起狼烟,其借口犹如狼吃小羊,总能找到的,不论台湾做什么或不做什么。也许会惧于对战争造成的灾难性后果难于预料和承担,会审时度势暂不出手,而继续等待更有利的契机。不可否认的事实是,两岸军事力量的对比,早已不似 1996 年的局面,面对大陆这个庞然大物的獠牙和霸王硬上弓,如果没有美国的强力介入,即便万众一心、倾全岛之力,最终台湾也是无法对抗的。

虽然大陆的军界和政界一样腐败,买官鬻爵,整个军队早已如一只癌细胞转移至全身的病虎,可即便其不用爪、牙,仅由病躯砸过去,也会将台湾这个兔子压得粉身碎骨。何况那支所谓的国军虽不是乌合之众,关键位置的将士大概也早被对岸统战、收买,成了第五纵队,还能有什么战斗力,恐怕连程咬金的三板斧都没有,就落荒而逃了,应了当年花蕊夫人的那句话:“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惯于为蓝绿党派之争,斗得你死我活的芸芸众生,长年歌舞升平,面对带血的刺刀,也没有几个“匹夫”会将台湾的兴亡视为己“责”。

战端一起,或举旗投降、或被结“一国两制”的城下之盟,所谓24 小时、72 小时攻下台湾应该是完全可能的。然而这又如何,在中外历史上,野蛮、落后的力量征服、统一文明、先进力量的例子比比皆是,结果是社会倒退,文明被摧毁。蛮荒之地的建州女真,屠绝四川、血浸扬州,杀遍中原建立了满清王朝。成吉思汗的铁骑横扫欧亚大陆,沿途屠杀上亿生灵,毁灭所有文明,在崖山灭了南宋,此后再无华夏文明。地处西部边陲的暴秦,以其野蛮的虎狼之师,灭东方六国,一统华夏,焚书坑儒,暴虐天下,以图江山万世。然“楚虽三户,亡秦必楚”,结果不过二世而已。

武统台湾即便成功,不过是如上的历史再多一例,也是中国人再次大规模屠杀中国人的内战而已,没有什么值得自豪和炫耀的,不过在十四亿的基础上再增加两千四百万奴隶般的皇民罢了,给自己引来更多的掘墓人。曾以马克思列宁主义武装的前苏联“新沙皇”和“社会主义阵营”,当年何其强大、不可一世,频频叫板西方,在世界上攻城掠地,随时可以轻易吞并他国,才不过几十年的时间,忽然间说倒就倒、灰飞湮灭,无影无踪。民主自由的历史潮流终不可阻挡,虽在某时段、某地域会有曲折、坎坷甚至倒退,但最终还是会滚滚向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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