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是珍贵的,值得珍惜的季节,不仅仅限于其绚丽的斑斓和多姿的硕果。
金秋的画面和内涵超越我所能用语言来描绘的。中文虽是我的母语,但不是我的工作语言。这也许是我喜欢中文和英文诗歌的部分缘故。
诗歌是语言的风筝 —— 简要,巧妙,自由,飘逸,牵挂一丝大地的沉重和天宇的流离。它有时似乎不带人间烟火的味道,并不一定是清高,常是随疾风去凝视和领略超尘的意境。
在日常生活,言辞常常显得虚幻,品味金秋或许更实在。
金秋常是自然的恩赐和耕耘的结晶。我很幸运生长在乡下。虽然小时候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从小害怕田野的黑暗,蛇和虫子,也没多留意耕种的细节。其实很多小孩都一样。我的一位外祖叔爷(外祖父的哥哥)是位小镇长(按人口在美也是不小的城市)。一位堂叔(和父亲同祖父)曾是国内某大学的头儿。显然,他们的爱好并不在耕耘,他们的智慧和运气保了他们的命。我只是见过他们,他们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那个年代,女孩子没有多少同长辈深谈话的机会。所以我没有他们对国人的了解和人脉能力。在我的心中,我的母亲是最了不起的!像很多世上伟大的母亲,她的善良和智慧影响了后代人。我的哥哥和姊妹的后代,无论男女,都很能干。
虽然我不以农为生,但随着岁月的光阴,对土地,山水和阳光更感兴趣。于是在后院的一角做实验。没想到花和菜成了我的宠物。剩下的椰子奶,蛋白粉和部分饮料给他们。有利环境,有机蔬菜也有利于健康。我对烹调和食物就更觉得有意思。从犹他州带回的一颗花树也在截然不同的气候的院子存活了。
不过,院子的一角只是金秋的一小部分。生活的收获多来自别的地方。我有很多很优秀的同学,国内的有领导或经商才能的干得很不错(不常回国,不懂微信,不问政治,也没精力和才华同国内交流, 但偶尔(隔几个月或一两年在电话里聊一会)。有些国外的同学拿了博士学位后,因为是一代移民,早年没有学英文的机会,当年佼佼者的才华没有得到充分发挥,但后代干得很出色(并不是有哈佛和斯坦福毕业的,倒是他们是有美德有个性的年轻一代)。
人过半百,很感谢人生的所幸和使然,我自己在国内上了大学和硕士多半只是幸运,来美读完博士从教了也很幸运。很多事情的发生都有其因果效应,任何一行都有所谓“职业病”。美国教授有时会自娱 —— 在社会找不到真正工作的人才在大学工作。说教并不是什么本事,倒是一种“职业病”。
没想到很多智慧是只能在书本之外学到的。这也是金秋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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