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玲应该做的,首先是反省自己应付的那一部分责任。
在不反省自己的情况下谈饶恕,就是以饶恕为借口把自己的责任推脱掉。
受害者才有权力饶恕凶手。柴玲公开发布声明表达饶恕(而不仅仅是在自己的祷告或在与会友的分享过程中表达),在暗示公众,自己是六四事件主要受害者。这不是事实。
通过公开发布饶恕声明,柴玲也把自己从一个六四死亡次要责任人(主要责任当然是执政者)地位,转换到一个饶恕他人的地位。
我想,这可能是为什么,我,还有一些人,读了柴玲给丁子霖的公开信,会有吃了苍蝇一样的感觉。诚实的饶恕不会给人这样的感觉,哪怕你不同意她的观点。
这也可能是为什么,六四难属根本无法接受柴玲的说法。
公开宣称饶恕罪大恶极的罪人,可能是柴玲转移目标以否认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的策略。
本来应当请求死难者家属饶恕的柴玲,居然摇身一变,站在“属灵”的高度,劝起了死难者家属。
在给丁子霖的信上,柴玲还在推脱自己的责任。
以向“属灵”的高度的表面攀升,代替自己应有的反省和忏悔,叫做伪善。耶稣生活的那个时代在宗教事务上最为“属灵”的“法利赛人”,后来成了伪善的代名词。
六四难属的眼睛,从25年前的那个六月四日起,就是睁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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