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偶然读到一则中文,说阿伦特观察耶路撒冷的艾希曼审判不是作为一个记者一般地看艾希曼及其罪与恶,而是作为一位学者,如何学术地、深刻、辩证而超越地思辨恶;不禁莞尔,诠释而不是阅读嘛,随心所欲。
虽说观察渗透着理论,可沈醉于各种不相关之论而不见本尊,就失去论事本来的意义了。
阿伦特自己说她的“恶之平庸”是“严格限于事实层面,指示一个现象—审判中盯住一个人的脸所看到的”;“既不是对这一现象的解释也不是关于它的理论”。而且如果多少读了阿伦特的《艾希曼在耶路撒冷,一个关于恶之平庸的报导》,想必也不会反对阿伦特个人对她“恶之平庸”的定位。
这是常识的阅读和认识。无奈世事非常,阿伦特从艾希曼的罪恶中非常地看出平庸,读者又非要从阿伦特非常的看法中发掘非常的伟大与深刻。
2017-03-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