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傍晚，在母亲的照片前，在女儿送的紫色兰花下，我为自己在钢琴上弹奏了一曲英国民歌 “Long, Long Ago”。多年来没有想过给自己送件礼物，就一首简单真挚的歌曲吧！中音、低音、高音，各弹了几遍，竟然把自己弹得泪流满面。想来想去，似乎没有特别的缘由泪流不止。定是抒情的音乐撩动了潜意识中对逝去的青春的缅怀 —— 那很久、很久以前的青春时光。
母亲给我种下了学习英语和歌曲的种子。中学时她教我唱英语歌，只记住了 “Old Black Joe” 里的 “I’m coming, I’m coming”，也是缅怀逝去的年华。大学期间学唱英语歌曲，自学了 “Long, Long Ago” 。那时正是青春年华季节，尽享着激情荡漾的生活和爱情，憧憬着更加美好的未来；对歌唱失去的青春和爱情，只觉得浪漫动听，并不触及心灵深处的情感。只有当多年过去，回望很久很久以前，那些愉快的、不愉快的、甚至痛苦的岁月，才竟也变成了美丽而动情的 Long, Long Ago的乐曲。
画家朋友彼得曾经寄给我一份他回忆父亲萧乾的文章，其中写道他们在湖北“5-7干校”时，父亲曾教给他唱 “Long, Long Ago” 的英国歌曲。那时的萧乾，想起在剑桥读书的静美时光，想起在欧洲当战地记者时的枪林弹雨，想起眼下在干校低声下气干农活，再唱那首 “Long, Long Ago”，定是万分惆怅和感慨人生的跌宕起伏。时光飞逝，彼得的回忆和我们的闲聊现在也成了long ago的回忆。
代代人都有自己long, long ago 的时光和美好记忆。而往往是那些美丽又有些忧伤的经历更令人缅怀不已。生命短暂。青春和爱情永存。
2025.5.13
附歌词：
《很久很久以前》（ChatGPT翻译）
作者：托马斯·海恩斯·贝利（Thomas Haynes Bayly）
音乐：英国民谣（苏格兰旋律）
请给我讲那些我曾珍爱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
请为我唱那些我曾喜爱的歌曲，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以前。
如今你归来，我的悲伤全被带走，
让我忘记你曾漂泊已久。
让我相信你依旧爱我如初，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以前。
你还记得我们相遇的小径吗？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
啊，是的，你曾说你永远不会忘记，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以前。
那时你将微笑只留给我一人，
爱意在你话语中熠熠生辉。
我的心仍珍藏你曾给的赞美，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以前。
尽管因你的温柔我曾满怀希望，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
你也曾受过更动人的嘴唇赞扬，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很久以前。
但你长久的离别证明了真心，
我依旧自豪地聆听你的声音，
如当年我坐在你身旁那样幸福，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很久以前。
Long, Long Ago
Lyrics: Thomas Haynes Bayly 1797-1839
Music: English folk song (Skotsk folkemelodi)
1. Tell me the tales that to me were so dear,
Long, long ago, long, long ago,
Sing me the songs I delighted to hear,
Long, long ago, long ago,
Now you are come all my grief is removed,
Let me forget that so long you have roved.
Let me believe that you love as you loved,
Long, long ago, long ago.
2. Do you remember the paths where we met?
Long, long ago, long, long ago.
Ah, yes, you told me you’d never forget,
Long, long ago, long ago.
Then to all others, my smile you preferre’d,
Love, when you spoke, gave a charm to each word.
Still my heart treasures the praises I heard,
Long, long ago, long ago
3. Tho’ by your kindness my fond hopes were raised,
Long, long ago, long, long ago.
You by more eloquent lips have been praised,
Long, long ago, long, long ago,
But, by long absence your truth has been tried,
Still to your accents I listen with pride,
Blest as I was when I sat by your side.
Long, long ago, long ago.
Long, long ago, long ago.
Long, long ago, long a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