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有一种鸟,叫“笑笑鸟”,学名称“笑翠鸟”,又称为“笑狗鱼鸟”。笑笑鸟腹部灰白相间,长尾红褐色,喙大而有力,白色的面部上有一条突出的深褐色条纹穿过眼睛。笑笑鸟最突出的特征是它的鸣叫声:“哈哈哈哈哈……”,很像人狂笑不止的声音。不言而喻,它的“笑”名由此得来。
澳大利亚的笑笑鸟
记得我刚到澳洲的头一个早晨,正在倒时差的熟睡中呼呼,却突然被一串尖厉响亮,放荡不羁的狂笑声惊醒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感到纳闷:“难道澳洲人就是这样的?一点儿不顾及影响他人。哼!”但是,我实在太困了。等到笑声一停,我就又闭上眼睛,准备继续呼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又来了?我恼怒地问家人:“是谁呀?有什么可笑的!值得这样没完没了的?” 家人说:“这是笑笑鸟。” “鸟?” 我以为我听错了。家人说:“是的。”他们初到澳洲时,也有过同样的经历。
我,就是这样领教了笑笑鸟的笑声的,也由此联想起了于星大哥……
这里,我需要解释一下:大家可千万别延伸笑笑鸟的笑声故事,而误会了于星。于星的开怀大笑比笑笑鸟可是文明多了,他的笑声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家看/听出不同之处了吗?
于星是我们77-1班里一位来自奎屯的工人“老”大哥,因为他的女朋友在石河子文工团工作,后来,他们在石河子结婚安了家。本人就是石河子人。所以,我们也算是半个老乡了。于星,你说:对不?
其实呢,于星看着一点儿也不老,可就是言行举止什么的显得忒老成,又加上年龄比我大点儿,个头比我高点儿,我呢,就自然而然地在心里面认他是我的“老-大-哥”。没准,于星还不同意呢。
这里,咱就不多说于星那近一米八的大个头,单说他那最引人眼目,独特突出的亮点:他的右犬牙。
于星的右犬牙比其它的牙要小多了,而且还被其它的牙挤出了“队伍”,站在所有牙齿的前排,顶在嘴角边儿上。每当于星咧嘴一笑时,那颗“犬牙”就显得特别地突出、注目、可爱。它不但把于星的笑脸衬托得阳光灿烂,活像一尊笑面菩萨模样儿,而且还会感染旁边的人,让他们忍俊不住,噗嗤地一起大笑起来。所以,我叫它是:“笑笑牙”。于星不知道。这是我的版权。
“犬”即“狗”也。“于”呢?与“鱼”是同声。你说:我能不从“笑狗鱼鸟” 联想到“于星的笑笑牙”吗?或者说:我能不从“于星的笑笑牙” 联想到“笑 – 狗 – 鱼 – 鸟”即“笑笑鸟”吗?
于星还有一个特征,那就是能侃。如果他要给你说事儿吧,他不会给你说白了,直接托出结果来;他总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地给你托出一宗福尔摩斯侦探案情。如果你想得知答案的话,那就得靠你自个儿忙活“破案”了。这呢,才是于星最能吸引人之长处。他张口一个开场白,就能把你忽悠得迷迷倒倒,晕晕糊糊地原地直打转儿。
记得大四学校假期期间,我因什么事去了他在石河子的家。于星的妻子美若天仙!他们的新房又小又旧,我们仨人挤得身子都转不开,但那一点儿也不妨碍他们新婚燕尔的喜悦。
试想,有这样一幅画:于星傻呆呆地看着新娘,一幅呲“牙”(笑笑牙)咧“嘴”(直咧到俩耳根儿)、喜气洋洋的模样儿。我呢?惊目圆瞪,嘴大张着,我头上的圆圈圈里写着:“天仙配!”
这个一点儿也不假,他俩郎才女貌,真是名副其实!我当时真就是这么想的。再加上于星大哥神乎其神的忽悠本事,哪怕是真正的七仙女,也得被他降服了。你说:是不?那时,我对于星就只剩下佩服和羡慕了。
然而,于星在毕业前为他人做“红娘”的本事却令我大失所望。尽管他把胡毅推到了前台,硬说是胡毅的主意,可我就怎么觉得于星其实就是背后出谋划策的G头军师呢?总之,不管是谁的主意,他们总是像布置战局似的,用“虾兵”配“蟹将”,乱点鸳鸯谱。无奈,就只当做是他们在摆家家玩儿吧!
自1982年毕业后,我就再没见到过于星。2007年回国参加同学聚会时,我刚抵上海,得知于星在上海工作,我便兴冲冲地拨通了他的电话。其目的:一是问老大哥好;二是想知道他是否会赴约,几时赶往新疆。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了于星不高不低,不卑不亢的回音:“忙着呢。”我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也不知是我正好打搅了他要到手的一盘好生意呢,还是我打电话不是时候?总之,他那最后的回音总是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着,那是因为他的回音里缺少了我期待听到的声音: 我没有听到他那富有感染力的、久违的笑声!
借此文,我想问:于星大哥,别来无恙,您好吗?什么时候我能再看到你那呲着笑笑牙的笑容,听到你那美妙的开怀大笑声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于星的反馈:
写同学的故事,终于被含羞草给写回来了。
有些同学是知道的,我是受含羞草父母的委托,在校期间是她的“监护人”,尽管这个监护人做的不那么称职。
关于那个电话,我得做个说明:当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中的声音说“我能跟于先生说话吗?”,我说可以。那个声音说,我是含羞草哦。我一听,就愣住了,为什么呢?因为那个声音是很浓很浓的港台味道,哪像当年那个活泼可爱的含羞草呢?再说,那个口音怎么听,也觉得是个冒名顶替的人打的。
不管怎样,现在搞清楚了,那个声音就是含羞草的,那我在这里向含羞草说声对不起啦。
我的笑声,不减当年,如果明年有机会见面,请含羞草做好准备好好笑吧。
含羞草的大哥同学 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