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不时会爆发种族冲突。最近一次种族冲突的导火线发生在美国明尼苏达州明尼阿波利斯鲍德霍恩社区。(下面根据中文维基)46岁的非裔美国人乔治·弗洛伊德(英语:George Perry Floyd)因涉嫌使用假钞被捕时,白人警察德里克·肖万(英语:Derek Michael Chauvin)单膝跪在弗洛伊德脖颈处超过8分钟,弗洛伊德被跪压期间失去知觉,后来在急救室被宣告死亡。从某种角度看这个事件不是太复杂,警察肖万过度暴力加上弗洛伊德有疾病和服毒不堪脖颈被压死亡。美国是法治国家,应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冲突。当然示威抗议本来是宪法规定的权利,也没有什么不妥。但是后来发生的骚乱和抢劫可能是受一些极左共党分子煽动[1]。关于这次事件华夏快递/文摘有几篇很好的文章,消息的介绍和评论公正客观,比主流媒介报道要好。
美国的种族冲突究竟有没有解答,应该如何应对?这篇文章做个初步探索。先需要深入了解种族冲突的本质。有些人可能想到社会学。社会学可以用来分析种族冲突,但是一本社会学教科书的第一章(引论)有这样的综述:经典和现代社会学理论可以被看作对两位奠基哲学家康德和黑格尔思想的响应和变化[2]。如果康德和黑格尔的思想有错误或者没有覆盖到,分析可能会走入歧途。所以应该从更基本的人类学和政治哲学开始考虑。另外历史也会给我们一些启示。
首先需要对种族这个词作出严格定义。这定义可以在著名学者Niall Ferguson《The War of the World》一书里找到[3]。(Niall Ferguson是当代最著名的历史学家之一,我曾在[4]里把他与其他著名历史学家作比较。)这本书探讨战争的起源,二十世纪的战争与种族冲突有联系。华人读者应特别注意对应于中文的种族英文有两个词:race,ethnicity。这两个词的意思有很大差别。这是有些华人对美国种族问题疑惑的主要因素之一。
Ferguson 的这本书研究二十世纪的战争冲突。Ferguson指出与前几个世纪比较,二十世纪是最血腥的世纪。两次世界大战都发生在二十世纪,二十世纪另外还发生过许多其它血腥暴力冲突。Ferguson 这本书的开始提及一本几乎同名的科学幻想书 H. G. Wells (1898年出版)《The War of the Worlds》。Wells 的书讲外星人入侵地球,他们屠杀地球上的人因为他们认为地球人不是“人类”。Ferguson 提到这本在二十世纪将要来临时出版的 Wells的书富有预言能力,指出二十世纪的残杀正是一部分人把另外一部分人不当作人才会这样残暴。Ferguson认为解释二十世纪的血腥暴力有三个关键因素:种族冲突(ethnic conflict),激烈变化的经济,帝国的衰落。这是为什么这些血腥暴力发生在四十年代早期和在中欧,东欧,满洲里和朝鲜的原因。
这本书然后从科学角度考量种族冲突。依照DNA分析,所有人类毫无疑问属于同一种类。人类起源于十万到二十万年前的非洲。大约六万年前人类开始从非洲扩展到各大陆。这整个过程(六万年)从历史的角度看只不过是一瞬间。地理扩散会形成外表不同的人类群体。但人种之间的DNA差别非常肤浅:只限于肤色和发色。在这些外表下面,所有人类之间的差别很小。中文的种族对应于英文的‘race’和‘ethnicity’。‘race’的区别是从父母的DNA遗传继承的身体特征,‘ethnicity’包括语言,习俗,仪式,经过浸淫在家庭,学校,(宗教)殿堂里混合而来[5]。有可能会出现生理上无法区分但是文化上不同的ethnic 群体。
上面可以帮助澄清种族和种族冲突的要点。种族的差别主要从家庭,学校和宗教而来。但通常人见到陌生人的第一反应是这人的外表,这人是黑人白人亚洲人。这反应又常常是根据过去的经验而来(不可避免会有先入之见– stereotype )。
懂得这些对分析解决美国的种族冲突有所帮助。例如,黑人社会的一些问题不是因为基因的问题,而是社会教育(家庭、学校、宗教)问题。所以要解决美国的种族冲突问题,应该从家庭,学校,社会方面着手,与肤色关系不大。例如华夏文摘一篇文章中有这样一句话:“谈起一件发生在德瑞克住所附近的抢劫案。当我问他是否向警察局提供信息时,他怪异地看看我,说“黑人和警察从来不打交道”[6]。这话我以前也听说过。首先,这次骚乱中一些无政府和极左派叫嚣解散警察是唯恐天下不乱。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没有维护秩序打击罪犯的警察。其次,当一个社区不与警方合作时,难以维护法律容易有高犯罪率。第三,从社会方面着手才可能从根本上解决种族冲突问题。
注释:
(1b)一些报道显示极左派背后鼓动骚乱,例如:The Roots of Black Lives Matter Unveiled
https://www.influencewatch.org/app/uploads/20...
(2)David Inglis, “An Invitation to Social Theory,” Polity, 2012, p.15.
(3)Niall Ferguson, “The War of the World: Twentieth-Century Conflict and the Descent of the West,” Penguin Books, 2007.
(4)韩家亮:与余杰商榷基辛格和美国外交 12-16-2016 https://chinainperspective.com/ArtShow.aspx?A...
(5)原文是:Whereas ‘race’ is a matter of inherited physical characteristics, transmitted from parents to children in DNA, ‘ethnicity’ is a combination of language, custom and ritual, inculcated in the home, the school and the temple. It is perfectly possible for a genetically intermixed population to split into two or more biologically indistinguishable but culturally differentiated ethnic grou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