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恨晚

这几天染恙,夜(咳)不能寐,刚好听到喜多郎于1992年为Beyond乐队演绎《长城》的前奏。以前有一大学同学,广州人,每次唱K都唱Beyond的歌。我是直到最近才听到《长城》这首,惊异于词曲作者的洞见,所以挑一个煽情的题目,相见恨晚。其实对于很多经典的现代流行歌曲,我都是相见恨晚的。

由于父母对古典音乐的喜好,以及他们对流行音乐的傲慢 — 我想了很久,觉得是傲慢 — 我从小很少听流行音乐,即使是港台流行音乐。自从有了初级的音响以后,家里放的就是那几位古典大师的各种曲子,要不就是各种歌词听不懂的卡门茶花女波西米亚人。跟流行音乐靠得上一点边的是五十年代流行的苏联老歌,和1985年之前的各种红歌,以至于当年我自认能把《长征组歌》和《黄河大合唱》全本唱下来。大学四年,国内的流行音乐是崔健,程琳,费翔。如此的后果,就是我对港台,日本和西方流行音乐的无知和隔阂,直到新世纪2000年的某天。

新世纪的头一年,我换了一份新工作。上班的地方开车走高速要20多分钟,走小路要30多分钟。不赶时间的话,我愿意走小路,沿途经过几个美丽的新英格兰小镇,还有百事可乐的总部及著名的雕塑花园。那时我开着一部二手Saturn,有一个放卡式磁带的插口。在当地图书馆我借到了两盘披头四的歌。

如果有人不相信到了2000年了,还会有人没怎么听过披头四的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外。于是,在新世纪第一年阳光明媚的初夏某天,我把风关在车窗外,开始听披头四。在之后的两周十个工作日里,我每天开小路上下班,关上车窗把音量调大,沉沦在披头四的每首歌里。绝对的,相见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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