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自我简介
民间马克思主义者,反思的毛派。
本名:郭志,重庆人,1951年3月生,13岁下乡,21岁进厂,25岁入狱,31岁平反,40岁流亡,现侨居纽约。
迄今为小学文凭持有者,仅有小学校园生涯可供回忆。虽说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却阴差阳错地只能在体制外讨学问:64年因出身低劣而失学;77年恢复高考时正身陷囹圄;82年虽获四所大学导师欢迎报考其研究生,却又因“政审不合格”——平反后的“严重政治错误”尾巴——而被华中师大给拒发了准考证。
文革中,没有“返城闹革命”。呆在大巴山的深山老林里,伴着煤油灯自得其乐地啃了好几年马列毛原著和大量文革前期刊。这些书刊,多半来自当时“破四旧”以一斤废纸换一斤挂面的途径,而汇集于各生产队面房。这样,早年对抽象思维的兴趣,在无缘涉足数理化的日子里,便偶然地拐进了哲学的幽谷,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地与哲学、人文科学结下了不解之缘,与马克思主义结下了不解之缘,从而让后来的大半生吃尽苦头。
1968年秋冬,因无意中说了句“对毛泽东思想应一分为二”、“要带着批判的眼光学习毛主席著作”,而在当时少不更事的林场知青中引发数日半开玩笑半当真的激辩。尽管当时本人因年龄太小、且农村远离政治中心而躲过后来的政治追究一劫,但此事却被记录在案,从而构成本人于1976年10月“事变”后被判刑十八年的“恶毒攻击”首罪。
1974年11月,在复旦大学学报《学习与批判》上发表处女作:《世异则事异》,此时,我已是四川省达县专区(现达州市)罐头厂工人。
出国前属中国工人阶级,现则为美国工人阶级。
面对中国自由主义右派,我从不讳言本人是马克思主义者,于是便有我1997年的长文《马克思主义辩》。面对中国的毛泽东主义左派,我又从不讳言自己是反思的毛派,于是便有我近年的三论《对“十月革命道路”失败的重新省思》。而面对官方版“马列主义”,我也从不讳言自己的“民间马克思主义者”定位,于是则有我2012年春夏的长篇《不审势,则宽严皆误》……,等等、等等。
我的基本主张:
——历史唯物论是马克思主义之为马克思主义的质的规定性,这就如同牛顿定律之于经典力学,相对论之于爱因斯坦学说一般。马克思主义的剩余价值学说,是历史唯物论在经济学中的应用;马克思主义的科学社会主义,则是历史唯物论在政治学中的应用。作为应用科学,马克思主义关于经济学和政治学的任何结论,均不是一成不变的,均是以特定时、空为转移的,均无不是依人类实践和认识的深化而发展、而修正的。但唯有特定科学的质的规定性,却与该科学本身同在。
——离开历史唯物论的“马克思主义”,可以是其他任何理论,但却绝不是马克思主义。由于世界历史发展的不平衡性,社会主义自十九世纪在西方思想史上完成了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之后,却又在东方革命实践中重新沦落为空想。因此,我们今天必须重新回到马克思主义的历史唯物论,走历史必由之路:特定时空下的马克思主义者干资本主义,实乃科学社会主义的题中应有之义。
——作为一种以探索历史规律为己任的马克思主义本身,其并不能创造规律,从而作为一个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革命政党,无论在西方还是东方,即使它掌握了历史规律,它也仍旧既不能跳过也不能用法令来取消任何自然的发展阶段。故此,无论是西方社会党国际的成功,还是东方共产国际的失败,无论是列宁、毛泽东当年干资产阶级革命的成功,还是夺权后干社会主义的失败,即那欲速不达、画虎成犬地导致宗法专制皇权文明大复辟,乃至如今仍深陷历史周期率中苦苦挣扎的大失败,其全部秘辛正在这里。
——在列宁之前的整个马克思主义理论武库中,根本就缺了东方落后国家革命这一大块。在将马克思主义移植到东方落后国家的进程中,列宁当时身兼新型革命理论的奠基人、战略家、设计师和工程师这多重角色。作为第一个“吃螃蟹”者的列宁,作为马背上打得天下的毛泽东,从而老一辈俄国布尔什维克和中国共产党人,他们无论在理论上还是实践中所走过的那深一脚、浅一脚的弯弯曲曲的脚印,对于今天的后来者均是何等的弥足珍贵。我们今天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震撼性地感受到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特有理论魅力,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切肤之痛地体会到历史必然性之不可抗拒,难道不正是因为我辈今天恰好有幸站到了列宁和毛泽东这两位历史巨人的肩上?!
——毛与邓,各有其长、也各有其短。所以,今天的中国马克思主义者,理当扬毛、邓之长,弃毛、邓之短,站在毛、邓那既成功又失败的双肩上,继承毛、邓,又超越毛、邓。而真正的超越,则是制度的超越,是共产党人领导整整一个时代的新型资本主义文明的超越,是最终将这种制度引向那作为共产党人永不熄灭理想的未来共产主义方向的超越。
——中国的民主宪政转型,由中国共产党来领导,还是由中国自由主义右派来领导,其步骤、方式、过程、范围、层次、结局、后果、趋势、……等等、等等,对于中国共产党和整个中华民族、乃至世界格局,均会大不一样。中国共产党若拒绝宪政,不管其动机如何,其后果均只有一个,拱手交出宪政转型领导权,从而自食其果地将被疾风暴雨式的再次资产阶级革命所清算。因此,今天中国的前途,要么是中国共产党所主导的中国宪政民主转型,要么则是由中国自由主义右派所主导的中国宪政民主转型。二者必居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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