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情结
听说俄罗斯全境对中国游客免签证旅游了，这唤醒了我内心的俄罗斯情结。
这个情结的形成，大概是从《卓娅和舒拉的故事》开始的吧。虽然那是一本竖版书，可是中学时的我看得津津有味。现在还模糊记得书里的卓娅光着脚在雪地里的插图。
后来也看了一些别的俄罗斯，或者是说苏联，的文学作品，像《青年近卫军》，《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这类书对于当时游荡在文革时期的文化荒漠上的年轻人来说，无疑是提供了可以满足精神饥渴的食粮。特别可贵的是虽然这些书反映的是苏维埃革命青年的生活，但是却仍然有后来我们批判的“人性论”的成分。这对于文革期间一味接受阶级斗争的中国青年来说，多少有一点稀释作用。另外，那个时候的翻译都很认真，翻译成中文的苏联文学作品既有西方语言的长句特点，又不失中文本身的节奏韵味。这些作品中景物描写很耐读：“村子周围，种着黑麦、燕麦和黍子的农田延伸得很远很远，可是靠近村子的地面却被许多深谷割裂得零零散散。深谷逐年扩大，陡峻的高坡上，那些村边的农舍简直就像要跌落到谷底去了。一到冬季，深谷里往返奔驰着许多饥饿的野狼。我小的时候很怕在冬天的夜晚走出屋外：冷，死气沉沉，处处是雪，无边无际的雪，还有远处狼的号叫声。有时真的听到了狼叫，也有时只是过于紧张的儿童的听觉在作怪。……可是一到春季，周围一切都焕然一新了。草原上开着野花，油绿的嫩草覆盖着大地。处处是红的、蓝的、金黄的野花，像火星似的怒放着。雏菊、铃铛花、矢车菊，可以满怀地抱回家去。”爱屋及乌，通过阅读这些作品，便产生了对那片土地的向往。
让我对俄罗斯农村着迷的还要属图格涅夫的《猎人日记》。这本书不但有景物描写，更有对俄罗斯农村生活的描写，像油画一样给人深刻印象。我一度特别向往那种生活。可惜现在这本书网络上看不到，但是其英文版读起来也不次于中文。英文的书名叫 “A Hunter’s Sketches”。上高中的时候，则读到译笔更为优美的《尤金-奥涅金》。后来国内又出版了诸如《州委书记》，《叶尔绍夫兄弟》这类政治小说。柯切托夫塑造的人物形象非常成功，让我一度崇拜那种普通人中的英雄人物。
当然，我的俄罗斯情结中也少不了苏联歌曲和俄国民歌。这些都是在文革的时候从当时所谓的“黄歌”集《外国名歌二百首》里学会的。
身为中国人，不去看看自己国家的邻邦实在说不过去。就是在中苏交恶的时候，我对俄罗斯的印象也没有坏到极点。现在，俄罗斯对中国人免签证，实在是一个好消息。不过，今天的俄罗斯，不一定像过去看的书里描写的那样。据说很多中国人担心去俄罗斯旅游有没有安全问题。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俄罗斯黑社会现在已经很有名了。
想个安全的法子去看看吧， 一定不亏。
2006
2024 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