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湖十日(10)
10月13日
假期还剩三天,我计划一天去泽尔马,一天去圣加伦,在交湖修整一天,然而当我买票时,才发现因瑞士通票已经用完,未来两天出行的火车票不再打折。如此还不如买三天的通票。有了通票就又起了贪念—-这多余的一天是去巴赛尔?还是重返蒙特厄?正想着,去蒙特厄的火车来了。
瑞士经典景色道路图标有红橙黄绿蓝粉褐,这条路为黄色,全程为从疏森至蒙特厄,至此,除粉色和褐色线之外,我都坐过了,而粉色线是从鲁加诺到圣莫瑞茨,褐色线为库尔经莫瑞茨至鲁加诺,一天不可能来回。
对面坐着圣加伦来的两位瑞士人,他们也是第一次乘坐这条路线,沿途即为沿途美景吸引,又为晨雾感到遗憾。受到他们的感染,我走到车尾,将相机贴住车窗,拍了一些追尾照。
天阴,站在蒙特厄的湖边看不清相距不远的西庸城堡。上次来时,参观了西庸城堡,还特别找到关囚徒的地方,看到拜伦的签名。那个签名不知真假,但拜伦因受古堡激发而写过《西庸的囚徒》。除了拜伦,很多文人雅客不但记述了瑞士山水之美,也有人借景写故事。比如托马斯 曼就以山城达沃斯(Davos)(那也是冰川列车经过的地方)为背景写了《魔山》。华兹华斯于1790年经布里格走Simplon Pass,因迷路而成就其想象,搞得后人不断地考证他在《序曲》中提到的那条山路。鹿希同学全面地写过纳博科夫和蒙特厄的故事,本不需我再罗嗦,但老纳在这里厄完成的访谈录(Strong opinions)挺好看,八卦一下。
西庸城堡
老纳出身教养眼光都很高,弄文字,又独来独往,少不了侍才傲物。访谈里,除了果戈理,普希金,乔伊斯,他就没说过几个作家的好话。被他打入二流作家浪得虚名的有加缪,巴尔扎克,劳伦斯和托马斯曼。海明威和康纳德不过是给小子们写作。他还特别厌恶医生,他们包括弗洛伊德和齐瓦格医生。
蒙特厄的主街和日内瓦湖边依然游人如织,但阴天多少破坏了游兴,金光闪闪的橱窗(鹿希同学语)不那么晃眼,而湖边的豪华旅馆蒙特厄宫也眉眼不清。老纳不只一次回答为何迁居蒙特厄—靠近儿子和其他亲戚,为何住在旅馆—不拥有时最自由,而且住在顶楼绝对安静。老纳没有音乐细胞,但儿子是唱歌剧的。他还提到瑞士有完善的邮政服务又无罢工,并说写《微暗的火》需要蒙特厄的风景。是否如此呢?我不知道,但海明威在《永别武器》的最后一章里确以蒙特厄为背景。
从蒙特厄走到西庸城堡,偶然投下的一缕阳光,将城堡衬托得更加灰暗。拍照之后,正有船靠岸,就搭它返回。坐车回交湖,上车后才发现这是快车,不停小站。经过sion 的这条路是头一次走,沿途有很多梯田葡萄园。下午三时到达布里格,一时兴起就坐上去泽尔马的火车。
没想到的是从VISP到泽尔马的铁路是单向道,途中要等候让车,居然走了一个多小时,到达泽尔马天就快黑了,只在远处望了一眼马特峰(Matterhorn)即匆匆返回。途中,火车停驶,车上不多的乘客被送上汽车返回VISP.
10月14日
昨晚泽尔马之行是决策错误,今天还要再去。满车都是度假客,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好,’you you ‘ 之声不绝于耳,我猜那是德语的“YES”。
山城泽尔马相当繁荣,全城行驶都是电瓶车。终于看到马特峰了,以前看过它的照片,却不知其名,更不知它是瑞意边界的最高峰。
草地上的羊毛绒绒,圆团团,长而卷的毛连脚都盖严,不像家畜,倒像玩具,到时怎么舍得下刀啊?健行一段之后,就去坐缆车。先上到近3000米的高处,再往上走就近四千米了。下缆车,脚下软绵绵的,居然有高原反应,老了真不好玩儿。
泽尔马
10月15日
清晨动身去圣加伦。在圣城里问路,所问之人竟是当地的市政秘书,他是我在瑞士奥地利两国遇到最热情的人,而且对教堂古迹极熟,节省了我很多时间。再回苏黎世机场,这里安检不严,容许非乘客进入,还有老人吹风笛讨钱。
黄昏时到达维也纳,入住机场旅馆。这里虽然可用信用卡定房,但必须先交钱后入住,班车不免费。半夜依然有人吵闹,班机为清晨7时,辗转无眠。
不知道欣欣姐来瑞士,否则可以在我家住的。很久没有关注过网上的任何信息,也没有交往。希望欣欣姐一向都好!
对不起,很久没上来,才看到你贴子。我的电邮是duxinxin25@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