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四五月份，切萨皮克海湾里的白鲫会逆流而上，回游到波托马克上游去。同一季节，一群活跃在美东的CND渔友也会相约一天在华府相聚。他们珍视彼此的友情，他们享受美好的春光，当然他们还要经历钓鱼的快乐和苦恼。这是今年发生的故事……
（一）军训篇
顺着GPS指引，车悄然驶入一个僻静优美的小区。午后的天空已布满了云。
车在房前刚一停下，雨淅淅沥沥的下起来了。车库的一扇门开着，可没看到熟悉的那辆SUV。探头一看，车库墙边随意立着几个鱼杆，错不了，这就是了！车库通往房内的门旁有个按钮，我按一下以为能听到室内叮咚的铃声，结果稀里哗啦身后的车库门落了下来，吓得身后正要进车库的三个人跳着脚逃开。
门开，渔魂王张开大手迎上来，热情地欢迎大家进门。进门一看，渔嫂也在，笑着招呼大家。为了招待牛扒帮（NJ，PA渔友的爱称），渔魂王渔嫂都留在家，让我们不知说什么感谢的话好。渔嫂我们是初次见面，我们只知道是上海人。 可见了面，我倒觉得说渔嫂是我们北方人我会更相信呢。倒不是我对上海人有偏见，可总觉得有着模特身材的美女都出自我们北方呢。
要不是有雨，安其乐（Angler）会划船带我们去钓美味的莓鲈鱼（crappie），那毫无疑问是我吃过的最美味的淡水鱼了。我第一次吃到那鱼也是去年这个时候，是安其乐和渔魂王带我们去附近湖里钓到的。
不能实战，渔魂王没有耽误时间，马上到车库拿来鱼杆，给我们演示钓莓鲈的基本手法。客厅里，渔魂王手轻轻一扬把饵甩出去，然后两手配合，慢慢收线。这是第一种方法，要用浮漂，调整适当的底线长度。第二种不用浮漂，手法不同。渔魂王边说边演示，两个新兵小董小林拿着手机又照又录。“有了这两种方法，保证只要水里有鱼，你就一定能钓上来”，渔魂王最后以坚定的口气说。
演示完莓鲈的钓法，渔魂王又演示两周后去船钓所需要的钓法。除我之外的另三个人都会随渔魂王去北卡，这是渔魂王特意为牛扒帮安排的深海海钓节目。这个钓法我是第一次见到，只见渔魂王把鱼杆一端夹在上臂和身体间，左手高频率抖动鱼杆，右手摇轮。我问，“要很快吗？”渔魂王说，“越快越好。”
渔嫂在旁边也看得目瞪口呆，估计以前渔魂王声称钓鱼是体育活动，能锻炼身体，她肯定嘴一撇，“别找藉口了！”这次她总该信了吧？反正我是信了。
渔魂王嘱咐三位每天都要练习。我心里庆幸，自己晕船，这样的船钓去不了，要不LD在家看我端着个鱼杆，像端个冲锋枪，突突突还不停抖动，还不以为我疯了！
讲完钓法，渔魂王带我们看他的弹药库，不，是渔具库。我们都有些傻眼，一间至少12X12尺的房间里立着长长短短几十只鱼杆，大大小小的盒子里装满各色鱼轮，鱼钩，鱼饵，铅坠。还有自己灌铅坠的模子，小的灌几盎司，大的灌几磅重的！渔魂王说他马上要更换融铅的炉子，旧的功率不够大。
可这还不是全部，这个房间已装不下了。我们接着又参观了另一房间的其他工具，绕线的，制造假饵的，等到。
钓鱼新人小林正在买房，参观完了陷入沉思。估计回家要重新计划一下了，要有渔魂王那样级别的收获，咋也得有个像小型鱼饵店那样的渔具房啊。
渔魂王给安其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已经到了。安其乐也告假留在家里，计划天气合适就带我们去钓莓鲈。他说他正在准备水饺。我对渔魂王说，那就就叫他过来一起包，我也带来了饺馅儿。
渔魂王放下电话后，马上开车带急不可待的小董小林去买鱼钩鱼饵去了。我和小陶等待安其乐过来一起包水饺。
（二）军民联欢篇
安其乐是个干事儿既细心又利落的人。他麻利地擀皮包饺子。我和其他几个先到的客人帮忙。
渔魂王过了好一阵儿才回来。这一点儿也不奇怪，两个新手在店里不知怎样兴奋呢！当然渔魂王也会倾囊传授经验。随后一大帮客人也来了。我熟悉的几个都是网上名人，并且共同点是对我们渔民都大力支持，可称得上是拥“军”模范，但我们都是初次见面。
渔魂王为我们一一介绍。猫妈猫爸很少参加这样的活动，平时都是去听歌剧看舞剧之类，今天来了很给面子。我其实和喵喵妈很熟，我们都喜欢猫。可有一天我发现喵喵妈其实关心的只是我家猫咪，心里很有些受伤。那一阵我家猫咪随时随地在地毯上，床上撒尿。我在网上抱怨了一下，开玩笑问谁要收养。喵喵妈毫无同情，义正言辞地说，“你怎么可这样，我要和你断交！”
喵喵妈显然已经原谅了我，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但也没忘给我上课，说，“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马上点头回答说，“猫奴，猫奴。” 喵喵妈这才满意地笑了。
读过喵喵妈文字的人都知道她乐观，爱生活，有修养。可她绝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她不知在哪里听说钓鱼的人需要吃糖饼，于是不时两张三张地给渔魂王送来。不知渔魂王渔获连连是否和那有些关系。
王琴更是我们的老朋友了，人热情，活跃。几年前就说要帮我们提鱼桶扛鱼竿，但直到现在，除了没少帮吃鱼外，钓鱼时连影子都没出现过一次。
葛尔直爽，真诚，好客，热情邀请我们明天钓完鱼后到她家爬梯。
因为都是CND的网友，大家互相都很熟悉，于是调侃起渔魂王的渔魂体。大家问渔嫂渔魂王真的爱琴海牵了渔嫂的小手吗？渔嫂支吾着说，有时过马路，路不好走之类，大家开心地哄笑。
晚餐开始了，我先尝了下水饺。心里一沉，完了！因为要驾几个小时的车，我的饺馅在家特意少放盐，防止出水，刚才忘了再加些。安其乐的倒恰到好处，特别可口。得，我也别吱声了，饺子混在一起，大家一定以为那好吃的是我的。东北乡亲会包水饺的名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想要败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然后我就直奔那一大盘生鱼片，那是渔魂王刚从北卡钓来的金砖鱼片，新鲜无比。轻轻筷子夹起，肉质实而不硬，蘸少许佐料，放入口中，似甜非甜，味道好极了。连吃了几大块之后，我才有功夫全桌扫视一遍。
其他不说了，光海鲜都难数过来。烟熏小黄鱼，风干蓝鱼，豆香大黄鱼，刀蚬，虾…… 有好多菜渔魂王曾给我们上过菜谱。我们终于有机会问渔嫂，“渔魂王真会烧那些菜吗？”渔嫂说，“哪里呀!都是我在家烧菜。”可渔嫂说她也惊奇呢，渔魂王的菜谱毫无疑问是旁观偷学的，可他写得竟然比她自己知道的还细致呢！得，他的菜谱原来也是渔魂体！
渔魂王招呼男士们到另一房间的餐桌坐下。餐桌中间是一大堆酒。为了招待我们，渔魂王介绍说他请了一个朋友陪酒，绝对是喝酒高手，曾经喝到胃穿孔。大家大笑，可笑过之后大家不得不严肃起来，这高手看上去绝非浪得虚名。高手除了能喝，其实还是个酒专家，你问到任何酒的问题，他都能如数家珍回答你，冰酒的甜，白酒的香，啤酒的lager 和ale……
专家先安排大家品尝高级啤酒，再一巡白葡萄酒，说是配海鲜，再开始白酒。这下可了不得了，先喝牛栏山的金装二锅头，再尝陈年五粮液，茅台厂限量版的水立方。渔魂王还不停地要开瓶，水井房，飞天茅台……我赶快要他打住，这还了得，明天还得钓鱼呢！就这些我还保不准明天会咋样呢。专家说那我们喝点儿威士忌？我忙说，喝不了洋酒！喝不了洋酒！
当晚后面的事儿我就记不大清了。
（三）会战篇
凌晨五点，天色还是一片漆黑，我们12个人的突击队已集结在码头了。
先到的YANG已为我们租了船。三人一船，小宋和老周说他们的船还有一个空位，并且说带了电动马达。小陶马上谦虚地说他划船不行，要跟着同行。他说前年他和太太两人来钓鱼，想不到小小的船儿并不那么容易驾驭。两个人几经挣扎，由互相愤怒地指挥到无奈合作，最后才勉强划到上游。那情景你可以想象，特别是你如果有教配偶开车经历的话。
可这边小林听了心里还是一沉。他在新疆沙漠里长大，想等天亮看这船是啥样呢，船桨就更没摸过了。我倒是对划船毫不介意，前两年和彩旗小陶同船，我和彩旗轮流划，从没问题。今年有两个年轻力壮的同舟，划船应该是小菜一碟了，总不至于顺流漂下去回不来吧。
四艘木船依次悄然离岸，不一会儿就已经在河心了。我们下锚，待命，也等待天明。
空气还是凉飕飕的，大家裹紧衣服。夜色下，对面河岸的山坡隐约呈现轮廓，河水不急不缓无声地流动着。
渐渐地两岸的林木露出春天特有的青翠，河面上远远近近大大小小的船也浮现出来。我们开始栓绑鱼钩。知道这里河底石头多会挂钩，每人都特意准备了多套钓组。
八九点的光景，我们开始下钩钓鱼了。时间不久，小林就上了一条白鲫。虽然不大，大家还是很兴奋，决战的时候终于到来了。
不一会我也连上几条白鲫，都不太大。我想这么小的鱼，应该换小一点儿的钩上鱼会更快，2号钩明显大了些。我把鱼竿立在船侧的木板缝隙中，低头在渔具包里找小一些的鱼钩。“哗啦！”，我一抬头看见我的鱼竿猛然倒下，直落水里。小董忙把他的杆递给我，希望我可以够得到落水的鱼竿。可根本就没有一点儿机会，鱼竿转眼就没踪影了。我盯着仍是不急不缓流动着的河水发愣，鱼竿上那可是我刚买的新渔轮啊！小董在旁边嘿嘿一笑，轻声说，“欢迎加入我们俱乐部！”
得，甭指望这些人有同情心了。小董不久前刚丢过新轮子，这次没来的汪生去年也是拿新买的渔轮和鱼竿儿到海边钓鱼，没比划两下子，就送海龙王了。那可是一套300大洋的好东西，他不甘心，第二天还努力去打捞过，结果失望而归。所以排起资历来，我这个新成员还只能混个初级呢。
我自己的备用武器是细线细竿儿，是准备钓莓鲈的。我只好用小董的备用竿接着钓鱼。我特意往鱼竿消失的方向甩钩，希望能侥幸钓到我的鱼线，来他个失而复得。几下之后，还真钩到什么，令我心头一动。我用力拉了一下，不动。再使劲拉还是不动。完，挂河底石头了。我像往常一样抖动杆子试图拉出来，抖了两下，“喀嚓”一声，竿梢竟然断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鱼竿应是柔软而坚强的啊！真是祸不单行，这地方也太不顺利了。
沮丧的我拿出手机给渔魂王打电话，看看他那里形势如何。他的船有电动马达，他们早就开到上游去了。果然，他那里情况好多了，他说已上了40多条鱼了，让我们快过去。
我们收好鱼竿，迅速起锚，准备奔赴新的阵地。小董看上去很壮，就由他先划船。尽管他从未划过船，并且逆水行船会吃力些，我想这不会是什么太难的事儿，他应该很快上手的。我帮他把船桨上的铁销插到船帮的的铁孔里,他背对船头坐正,一手握一桨奋力划动。霎那间，船舷两侧浪花飞舞，船头的小林左躲右闪，可船并不前行。
小董及时调整姿势及船桨入水角度，再猛用力。刚划了两下，“哐啷”，一只桨的铁销跳离船帮。船渐渐开始打横。手忙脚乱桨再装回去后，小林说，“那我试试。”小林坐到划船的位置比划了几下，结果也是用力不均，船桨时不时脱离船体。小董灵机一动，把另一侧的桨的铁销也拔了下来，然后拿着桨挤到小林身旁，说，“来，我们一起划！”于是他两人每人各守一侧船舷，面向船头，双手握一单桨，奋力挥动划起来。我看了觉得好笑，小子大概看龙舟比赛看多了。不过这种时刻倒也值得一试了。
船还是不见前行。折腾了这么一阵儿，我们的船已漂往下游几百英尺了。
我摇摇头，决定放弃，说，“还是我来吧。”
船终于向上游前进了。两个新兵简直要欢呼了，还是老将出马，一个顶俩啊。船渐渐划回到了对着码头的河面，我没了力气，桨再交还给新兵。可马上又出现了新的情况。这边河面的船稍密集些，两个人一不小心就划到别人的船边，甚至碰上。并且不论怎么努力，我们的船转个圈还是会绕回到别人的船边，仿佛有磁力一样。两个人一泄气就停下桨，结果前功尽弃，本来没走多远的船又迅速漂往下游。
还没缓过乏的我不得不再上场，终于把船划到码头上游靠近岸边的一片乱石中。因为有石头挡住，即使不划桨，船也不往下游漂了。我们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两个新兵已经绝望得几乎要哭了，不停说下次一定要买个马达。小董突然想起可以问问码头有没有马达可以租用。电话里，码头的人说没有，小董哀求说，“我们划不上去怎么办？”码头的人问，“你们几个人？”“三个。”“那你们下来一个人，两个人在船上轻些，顺着河边划，应该很容易上去。”原来如此，怪不得每年彩旗在时都没事儿，今年肯定有人体重超标了！
我说，“那我下去吧。”倒并不是我体重最重（这个有严重争议)，我其实已精疲力竭了。似乎正赶上退潮，水流很急，刚才划起来很费力。
看新兵没打算也没力气划船靠岸再近点儿，我看了一下四周的石头，决定就地下船。我憋足力气，像飞跃的松鼠一样，从一个石头跳到另一块石头上，尽量不让鞋子湿了。可到最后，石头间的距离太远，除了飞，我是跳不过去了。我脱下鞋袜，开始冲着水下若隐若现的石头跳去。水凉石滑，我连滚带爬，拖着湿漉漉的裤脚狼狈地上了岸。
上了岸，突然觉得走进了一片世外桃园。一条小径蜿蜒林中，林中到处生机勃勃，新叶，鲜花，碧草。
几分钟后，走回到了码头。我洗手间里洗了把脸。出来后我决定不马上回船上了，我需要休息一下。我环视了一遍四周。一个长木椅上坐着一对情侣；一张野餐的桌子上，一对美国老夫妻正在把刚钓到的鱼用利刀片成鱼片；已经停满了车的停车场旁边有一个木船倒扣着。我走到船边，揉了下酸痛的屁股，跳上去，仰面朝天躺了上去。尽管船底凸起有点儿弧度，但纵向的几根木条正好能防止我滚落下去。
昨晚我们睡得并不晚。可惦记着早起，我睡得并不好。早晨折腾了四五个小时后，现在觉得好想要睡一觉。
我闭上双眼。阳光透过树叶在我脸上跳跃，耳边不时传来欢声笑语。
半个小时，也许几十分钟后，尽管没睡着，觉得自己好像是充足了电一样。我回到岸边的小径向上游走去，
走回岸边的一个回水湾处，看到我们的四艘船都在附近，还有安其乐也划着卡雅克特意来陪我们钓鱼。我知道，这肯定就是渔魂王找到的今天的鱼窝了。找到了鱼窝，你不想钓到鱼都难。
渔魂王，老杨和老刘同一艘船。船靠着岸边，三个人聚精会神，一条接一条地上鱼。无论何种情况，渔魂王都会是最认真钓鱼的。我们曾一起冬天出海钓大西洋鲭鱼，我晕船没有开始吐就到舱里躺着不动了，渔魂王吐了几口照钓不误。今天说好他钓到鱼要作为晚餐。尽管葛尔说如没鱼也不要紧，给她打个电话，她会加一个别的菜。那还了得！渔魂王是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他答应了，你就准备大木盆吧！
另外两船，Yang和小刘及朋友一船，还有小陶他们的船则没有那么安分，在水里东一头西一下的，大概电动马达太好用了。
我回到船上，然后把我们的船紧靠渔魂王的船停好，准备专心钓鱼。不过好事多磨，这里河底可能太平滑，或多泥，我们的锚固定不住小船，过一小会儿船就要漂移出去。我们最后把锚升起丢到岸边的石头后，再把锚绳绕过来，同时栓住船头和船尾，船终于稳下来了。
渔魂王钓到3点就早早收兵了，因为他钓到的二百多条鱼要送去做晚餐。我们因为起步晚，两个新兵恋恋不舍。最后收锚时，每个人也收获了五六十条白鲫。
（四）尾声篇
大约下午五点多钟，我们牛扒帮一行四人驱车来到一座豪宅前。昨晚说好，钓完鱼后牛扒帮直接到葛尔家，SHOWER再换衣。可下了车，拿好干净的衣服后，大家感到有些不自在起来，觉得还是太唐突了。昨晚我们才第一次和葛尔见面相识，今天就一身鱼腥来爬梯，还要先用人家的浴室。大家开玩笑说要是天暖和，我们干脆下河洗个澡算了。
纠结了一番后，大家让小董还是打个电话，看看渔魂王什么时候到。渔魂王说正在路上。大家听了很高兴，有领导在场就会感觉好多了。
刚打完电话，正巧葛尔走出房门，热情招呼大家进屋。随即领我们到浴室，告诉大家怎样使用她家有些特殊的阀门调节水温。葛尔亲切，自然，令人感觉是在自己的姐妹家一样，大家很快就消除了拘谨。
当焕然一新的我坐回到客人当中时，渔魂王和渔嫂已到了。旁边有人向我伸过手来问好，一看，是熟悉的老朋友张兄。张兄我们一起钓过鱼，人热情，风趣；并且好吃，爱玩儿，和我很对路子。
张兄说那边有奶茶很好喝，说完就起身带我到炉边倒茶，然后又热情介绍旁边堆满的甜点中的一盘说，“这个不错，你尝尝。”然后又笑着加一句，“我做的。”
还别说，葛尔家的奶茶和张兄特制的玉米糕还真配。奶茶温暖，香气沁人；玉米糕似酥不酥，香甜糯软。吃完了，我忍不住还想再来一块。
渐渐渔友和其他客人都到齐了，丰盛的晚宴开始了。我们渔友坐一桌。张兄对满桌的人说，“我们都是渔魂王的徒弟，对吧？”大家点头称是。张兄眉头一扬，双臂抱在胸前，一本正经地说，“但我是大师兄！”随即仰头哈哈大笑。渔魂王手把手教过钓鱼的人不少，还第一次听说有个排名。他显然是借机要抬高自己的地位！
不过张兄随后为大家表演了几个自己创作的相声段子，把大家逗得前仰后合，也觉得可以让他占着这大师兄位置不深究了。渔魂王介绍说张兄是华府有名的笑星呢。
业余能达到这样高的水平，我对张兄的才华佩服得五体投地。我对张兄说，“你能不能再编个钓鱼的段子？”我是想起了 “二他妈”那个经典的的钓鱼相声了。要是有人能编个新的钓鱼段子，没有人比张兄更合适了。
张兄眼睛一亮，痛快地说，“好主意，行！我们就攒个钓鱼段子！”
九点多钟，尽管依依不舍，可我们还有几个小时的路要赶，我们不得不向大家告别，也向主人表示由衷的感谢。匆匆两天，我们新朋老友相聚一堂，收获友情，也收获欢笑。
也难忘，那新鲜的生鱼片，香椿嫩芽，干炸白鲫；还有那香甜的奶茶，新疆羊肉串，外脆里软的山东大饼……那甘醇的葡萄酒，回味绵绵的白酒，还有那名家亲手调制的粉松鼠……
我们相约明年再聚。
(摄影QW，CY和渔魂王提供)
□ 读者投稿
华夏文摘第一二〇四期（cm1405b）